接下來的事情,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周湛山一陣頭大,剛才磐石軍團開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拍了傳令並分別取城主府,和錦繡家報信。
不過根據這動靜判斷,只怕城主府和錦繡家也早就感覺到了。
可是直到現在,足有一盞茶的時間了,居然還沒上有消息,實在奇怪!
難道是出了別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急忙喊道:「素素姑娘,你來的時候,城主怎麼說?」
之所以問素素,卻是因為,之前是素素高舉著城主令前來的,哪知道剛剛走出十幾丈遠的素素俏臉一紅,扭過頭來,扭捏道:「奴婢也只是從家主手中接過的令牌,至於城主,恕奴婢不太清楚。」
卻原來,這裡面有個緣故,這鳳凰城,之所以叫鳳凰城,乃是因為錦繡家出了個鳳凰的緣故,日常說起來,人們說城主,其實就是指的鳳凰,也就是錦繡府的府主。
可實際上,從行政上來說,這鳳凰,僅僅是副城主,或者說常務城主。
真正的城主,很多人甚至都沒有見過,此人一般是由閻羅殿派出,換句話說,他才是被官方承認的正是城主。
當然了,日常說來,也沒有甚麼事情需要麻煩他,通常錦繡家主鳳凰,也就是烏雲的母親,會代為處理。
可關係到這關閉開啟城門的機關鑰匙,卻是在真正的城主身上。
這是在最初四方勢力,和閻羅殿達成協議的時候,一個重要的內容。
通常說來,這不過是一種權威的象徵,象徵著閻羅對此地的統治權,可現在,在機關陣法都被鎖死了的情況下,這個城主的失蹤,卻是大問題了。
因為城門關不上!
是不是很要命?
的確就是如此,眼下周湛山手上滿編的軍卒不過千人,看上去很多,渴望這偌大的城牆上一撒,幾乎一米之內,分佈到一個兵卒守衛。
試想,如何阻止對方攻城?
更麻煩的就是,這城門關不上,對方只要強行選擇在這裡突破,那就是一個巨大的漏洞。
要知道,之所以設置城門,乃是為了方便交通,故此城門無法修的太過笨重,因為那樣打不開,也關不上。
所以為了彌補這個城防守上的弱點,特意設置了天機陣法,只要能夠啟動,那麼城門就會從理論上來說,處於陣法的保護之下,防護力甚至能夠超越城牆!
可是此刻,這些預先的構想,都無法實現了,原因就是之前和七夜他們起的衝突,克雖然這事情告一段落了。
如果敵軍不解決,那之前的努力也就沒有意義了。
周湛山,鐵青著臉,飛快的轉動著腦筋,想著如何才能彌補防守上的不足。
按照正常的情況,如果敵軍入境,應該是城外的軍營發出警報,可是現在,不但沒有警報,對方甚至沒有應旗!
應旗,也就是說通過信號旗,回答主城的命令,在這個沒有無線電,沒有手機,週五都瀰漫著死氣的環境中,能夠讓主城看到自己恢復得唯一方法,就是啟動一個火鑽為能源的法陣。
這東西相當於大型通訊機,可以和主城的指揮所聯繫。
可是現在警報發出足有一盞茶了,對方也沒有回應。
也就是說,他們只怕已經被人解決了!
說到這裡,就要說一說,這城外的軍營警報系統了。
按照正常的佈置,城外的軍營,並不單單是住人的營房,而是相當於策應主城的衛所。故此他們有獨立的偵察系統,每天不間斷地在自己的防區內各個方向派出哨探。
只有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活的預警時間。
可是此刻四面的磐石軍陣,正在不斷地逼近,如此的情況下,那軍營之中卻靜悄悄的,只說明一個事實,要末,整座軍營的人都叛變了。
要麼就是全部死光了。
而無論哪一樣,對於目前的周湛山來講,都是致命的打擊。
因為,從發現敵軍,到解決七夜,乃是到現在,也不足一盞茶的時間。而這短短的時間,也儘夠他的手下整理軍容,裝備器械,甚至簡單的包紮一下傷口,也僅此而已。
迫不得已,周湛山上前一步,一旁的衛士長立刻大聲發佈命令:「眾軍卒,敬禮!」
所有的在編士卒,都在隊列之中舉起了右手,貼在胸口之上,齊聲喊道:「赴湯蹈火!」
周湛山點了點頭,回了一個禮,「萬死不辭!」
「弟兄們,眼下大家都很疲憊,這我知道,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敵軍,也就是那臭名昭著的磐石傀儡軍,忽然圍城。我相信,大家一定知道,一旦城門失守,對於大家來說意味著什麼吧?」
「明白!」
「很好,這磐石軍團所過之處,向來雞犬不留,兄弟們,我知道,我也明白,可你們明不明白,今日,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我不是請求你們,而是命令你們,抵抗他們,戰鬥他們,消滅他們!大家有沒有信心!」
「赴湯蹈火!」
「好,本將軍誓與你們患難與共,同生共死!出發!」
眾軍卒,有傷的,沒傷的都齊齊敬了一個禮,轉身隨著各自的軍官奔向戰鬥崗位了。周湛山做完了動員,心智這不過是第一步,第二步,如果不能封住城門,之前的也都是無用功。
想到這裡,他一擺手叫過王鳳山:「兄弟,現在緊急時期,行軍令,還請兄弟,帶領你的人,把這家飛車挪到城門口,暫時封住門戶。等待城主到來啟動陣法,那個時候,就萬無一失了。」
王鳳山啪的敬了一個禮,乾淨利落地答道:「遵命。」說完之後著他拿近百個巡丁開始挪動飛車,其實飛車並沒有隨壞,只不過在這裡側的車體上開了一個大窟窿,一個小窟窿。等到有人坐進艙室,啟動了飛車,很快就挪到了城門口。
當然了,不能放在城門內側,那樣一旦失守,等於對方進城了,而且放對方進城門洞,也會給敵人破壞的機會,所以飛車是靠著外面的城牆,堵在那裡的。
等到了地方,軍卒關閉開關,飛車慢慢地降落在了地上,同時伸出四個抓扣,牢牢的扎進了土裡。
如此一來,對方若要移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當然了,這個裝置,並不是用來守城的,而是飛車停泊在外面的時候,遇到死氣風暴的時候固定自己用的。
周湛山,又指揮著軍兵,從周圍的民居,商戶調來一些守城的物資,這城門領的職責,暫時也只能做這麼多了。
等了一會兒,他換頭道:「剛才還沒有寫過司徒先生的救命之恩,且容戰事過後,若周某還能活著,再重重的酬謝先生吧。」
卻原來,剛才烏雲走的時候,司徒青雲並沒有跟著,因為他覺得在這個時候,守城比做飯要重要些,故此,他在剛才就一直呆在附近。
可他待著,可不是光待著看熱鬧,而是在出手救治剛才摔了個半死的天機,不得不說,此人的體質真是強橫,從三十丈高的城牆之上跳下來,居然沒有摔爛。
相反地面上反而被砸出了一個大坑。不過在這冥界,一切都和凡間不同,故此司徒青雲並沒有問。
他所能幹的,卻是從簡單的給他包紮了一下,那一位或許問了,說,你怎麼不給他點丹藥吃呢?是不是捨不得啊?
當然不是,司徒青雲向來很大方,尤其是在這個時刻,更不可能吝嗇。
之所以沒有贈送藥物,卻是因為兩人的體質不同的緣故。
要知道,這冥界的人都是靈體,就算需要藥物,也是需要能夠針對靈體起作用的藥物,凡人的藥物,不要說有沒有用,搞不好把人毒死呢?
所以他是萬萬不敢給他隨便吃藥的。
那天機居然還能說話,卻聽他說道:「多謝,你比剛才那兩個軍兵的手法好多了,最少沒有再多弄斷根骨頭。」
司徒青雲哈哈一笑,打趣道:「我說,你道也別怪他們,今天只怕不好過。」
那天機苦笑了一下道:「我還真希望自己能夠立刻死去,哎,都是我害他們經歷危險,若不是我太過大意,只要開起了機關,對方就算是動作在快,也無可奈何啊。如今磐石軍團要來,我正要發揮作用的時候,去弄出了這麼大的烏龍,哎。」
司徒青雲點了點頭,的確是如此,這小子就算活著,只怕後半輩子也會整日痛苦。先不說能不能守住城,就算是守住了城。
也必然死傷慘重,細細追究起來,只怕這天機罪大惡極,足夠被處死了。
可此人卻依然生命力頑強,心理素質只好,實在讓人佩服。
當然,這話他不是和說出口。
正在此刻,周湛山走了過來,向司徒青雲道謝。
司徒青雲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回禮道:「不敢當周將軍如此,小小挫折而一,我也不過適逢其會,就算不出言提醒,將軍也必然發覺的到。」
周湛山搖了搖頭:「先生不必過謙了,你若不提醒,只怕我還真就此了結了。我說這些,卻不僅僅是道謝,還想請先生幫我點忙,卻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司徒青雲心中苦笑,這一位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就點將了。
不過他留在這裡,本來也不是看熱鬧的。所以也沒推辭,一抱拳道:「大將軍切不可灰了心,將軍事關本城安慰,但有所命,小弟不敢推辭。」
周湛山點了點頭,「好,既然兄弟如此,為兄就卻之不恭了。還請兄弟幫忙識別一下對方派處的殺手,據我所知,這磐石兵團出了凶狠殘暴之外,最擅長的卻是刺殺對方將領。很多次戰役,都是統兵的大將陣亡,導致功虧一簣。」
司徒青雲心說,自己不過是順竿爬,他到也改口的快,居然從先生變成兄弟了,不過既然打算在這混一段時間,有個兄弟,總比沒有好。
故此他點了點頭:「小弟本事修為還淺,若是有照顧不到的地方,還請兄長指點。」
當下兩人有詳細的交換了一下,如何不知防區的問題。
這防區,卻不是說讓司徒青雲去守城,而是暫時跟在周湛山的身邊,充當一名侍衛。
而這將領的侍衛,卻不是胡亂站班的,而是各有巧妙在其中。
目的就是最大限度的防止第人的忽然刺殺,要知道,這這冥界之中,修煉高手,那也是有很多的,死修,死氣修,還有魂修,都有強大的殺傷力。
司徒青雲就是暫時負責左前方的得護衛工作,交代完了司徒青雲地工作,周湛山轉過臉來,對著擔架上的天機點了點頭,「不錯,你還知道在最後關頭封閉了機關,也算有些腦筋,哎,此刻我倒真希望你膽小如鼠,或者忘記了職責。如此的話,只怕這城門也不會關不上了。」
這話說完,對方就算摔得都是焦黑血污的臉上,也是滿面慚愧。不過這天機掙扎著說道:「下官一項狂妄自大,如今才知道往日不該目中無人,招致今日此禍,依照下官今日所作所為,原本該自盡以謝,可實在是有很多事情沒有給將軍交待,萬不敢死。」
司徒青雲在一旁聽得心中暗笑,感情這人不是怕死,是不敢死,哎,卻聽聽他怎麼園這個話頭,這可是寶貴的經驗啊,若是將來有一日,我也不得不死,那豈不是多了些把握?
打定了主意,他在一旁靜聽,卻聽周湛山哼了一聲,「講,若是說的在情在理,我就答應饒你不死!」
的確,周湛山又這樣說的資格,先不說喪失天機室是多麼重大的罪責,單單是此城一旦失守,死傷怕不過半,如此慘烈的悲劇,全因他偷懶,或者說目中無人所致。
那麼論情論理,都該把他活剮了!
一點都不多!
哪知道那天機苦笑了一下,「下官,不敢求生,只想提醒將軍,若是無法找到城主解開印封,一下官的經驗所得,卻還是另有辦法的。」
周湛山頓時渾身一震!
這可是個天大的消息,要知道,這關門關的機關陣法,那是何等重大的秘密?
可以說,若是有人想攻破此城,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找到破壞城門陣法的要害部位,然後加以破壞!
也就是相當於後世說所得城防圖!
可以說,這理應是鳳凰城最大的秘密,也就是說,只有城主一個人,才有這個權限。
而實際上,此城的機關陣法傳成了幾百年,從無更動過。
不過不想更動,而是這些陣法機關太過複雜,除了設計者之外,居然無人看得懂,也無人搞得清楚。
故此,這城門閉鎖之後,又找不到城主來啟封,周湛山才覺得前景暗淡,可此刻,聽這人的意思。他竟然另有辦法?
若真是有方法,那豈不是等於救了全城的人命,故此周湛山緊盯著天機的眼睛問道:「此言可真!」那意思就是,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天機,充其量不過是個操縱者,你有甚麼把握能夠修改原始設計?
其實倒怪不得周湛山不相信,這就好比,一個宇航員忽然告訴你,他會造航天飛機一般不可思議。
因為,這可不同於機械發動機,傻大笨粗,能讓你折騰,這種級別的陣法,等若被顯微外科還要高幾個數量級的系統工程。
而且還涉及到能量的控制,可以說,機關陣法,其實比修煉仙法,道法還要難得多。因為這不管涉及到天分,還涉及到一個人的悟性,和對能量的領悟能力。
所以周湛山問出這句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若不是他已經摔得半死,只怕周湛山會把他提起來,摔在地上,再踩上兩腳以確定他是不是說得醉話。
那天機苦笑了一聲,「下官自幼對此就頗有研究,不過礙於職責,確是不便示人。也就是此刻,若不是危急萬分,下官是決計不敢說的。」
他說的沒錯,別看他有天賦,若是被人知道,他竟在偷偷的研究城防陣法,只怕也逃不過一個死字。任何統治者,都不會留著這種人危害自己的安全。所以他這樣說,周湛山反而多心了三分。
當然,也僅僅是多了三分,要讓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這個狂妄自大,以至於不得不跳樓求生的所謂天才之上,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司徒青雲卻是比周湛山更有信心,可現在還不是他插嘴的時候,所以他靜靜地等待著下文,周圍的侍衛也把耳朵豎了起來,雖然明知道不該聽,可人的弱點就是如此的微妙。
越不讓聽得,偏偏越想聽,卻聽那天機苦笑了一下:「這卻是不能說的,否則的話,將軍事後只怕要把護衛都換一遍了。」
這話一說,不但周湛山變了臉色,就連周圍的人,也是人人面青似鐵!
沒錯,他說的還真是這會事,如果此人所說是真,那麼今日聽入耳中的人,只怕必有奇禍!……
忘記說大家新年好了,每次寫完一章之前總記得,而發佈的時候,卻又忘了。嘿嘿。
所以,昔年好,今年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