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票啊,推薦票
送走了惠能禪師,司徒青雲又安排了眾和尚用飯,自己卻躲到了裡面,又請了文太醫過來。
「文太醫,我有一事請教。」司徒青雲端起茶壺給面前的老人倒了一杯茶,畢恭畢敬地遞了過去。
文太醫差點老淚縱橫,司徒青雲自由嬌慣,別說倒茶,就是連衣服都是丫環侍女幫忙幢帶,今天可是破天荒頭一遭,趕緊接了過來,捧在手裡,「小公爺不必客氣,有事就直說,如果我能辦到,定然會出力。」
司徒青雲沒想到自己一杯茶竟然有如此效果,心中打定主意日後要好好讓這老頭高興一下,「您的年紀比我大得多,我就稱呼您一聲伯父吧。」說著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施了一禮。
竟然是真的打鐵趁熱攀起了親戚,如果不是礙著司徒鶴還在世,未必願意認個便宜老子,他或許就直接認個干爺爺也說不定。
文太醫一哆嗦,差點把手中的茶碗打碎,趕緊放在案子上,上前扶起了司徒青雲,「折殺老夫了,折殺老夫了。」他口中謙讓,可眼中滿是歡喜,竟然掉下淚來。
司徒青雲心有所感,也是一陣激動,自己來到這一世,竟然也是孤家寡人,沒想到自己九世都沒有一個親人活著,想到悲哀處,忍不住抱住文太醫嚎啕大哭,原本的利用之心煙消雲散,竟然真的把文太醫當作了自己的親人一般。
兩人哭罷多時,各自相視一笑,立時感到彼此關係不同,司徒青雲請了文太椅上坐,叫人重新佈置了酒菜,坐在下首伺候著,一老一少竟是難得的祥和。
文太醫長歎一聲,「承蒙你另眼相看,不嫌棄我這糟老頭子,我就厚著面皮應下了。咱們人前該怎樣還怎樣,沒得亂了尊卑。我的的大名喚作,文太乙,後來做了太醫,人也就叫亂了,你是我的侄兒,還需要知道這個。」
司徒青雲難得的老臉一紅,這麼多日子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文太醫的名字,不過文太乙,叫白了倒也有趣,當下點頭稱是。
老少互相敬了幾杯酒,司徒青雲斟酌著開口問道:「剛才聽伯父言也在修道?侄兒對著個有些興趣,不知道伯父能不能說說。」
文太乙點了點頭,「說起來,那還是十年前,我曾為了皇家尋一味奇藥,偶然在山中尋得一處山洞,內有古籍經卷,我就收了起來,後來照著修煉竟有小成。」說著從自己懷中摸出一片玉簡。
這是一片色澤盈綠的玉雕琢而成,如果不注意還會以為是一片竹葉,刀法古拙,輕盈,粗略地幾個線條,就透露出製作者的不凡,司徒青雲小心地接了過去,一股溫潤的感覺之下心田,果然是溫文如玉。
文太乙笑著說道:「說來也奇怪,我用了十年的功夫,都只在門外徘徊,卻再也沒有進境,可我又覺得這玉簡中似乎還有些東西,我雖然修煉了十年,可也不過強身健體,還沒有法力,想知道究竟是甚麼卻辦不到了。不過剛才那位慧能禪師施法的時候,這片玉簡卻亮了起來,想來他或許會知道這裡面的東西。」
司徒青雲愣了一下,這個確實不忙,如果沒事的話,他明天正好去這龍泉寺走一趟,如果能問清楚拿自己或許就可以入門了,要知道,修行如果沒有師傅領進門,就算歷經多少年也要苦苦琢磨,這些功法就是前輩高人用了無數歲月才整理出來的,這才是司徒青雲苦苦尋找的原因,如果憑藉著他本人,或許幾百年之後也可以入門,不過那個時候可就什麼都晚了。
文太乙見他喜愛,卻是老懷大慰,「這個你收好吧,上面幾句個訣需要記清楚,今日蒙叫我一聲伯父,我心甚慰,你身為鎮國公的大公子,衣食無缺,我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這個玉簡,我也用不到了,就送你做個念性吧。」
司徒青雲吃了一驚,沒想到這樣的寶貝竟然說送就送,頓時有些感動,原本的些許功利心也淡了,真心實意地磕了個頭,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屋中司徒青雲得了寶貝玉簡,揣摩了半天,只覺得摸上去非常舒服,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楚裡面究竟有甚麼東西,他只記得人傳說,這玉簡是前輩高人憑藉著自己的法力,把一些個人的修練方法,門派秘籍打入進去,留待有緣人,因此倒也不急。
瞧瞧天色不早了,他慢慢地走到了前庭,和尚們的這頓飯以吃得昏天黑地,眾和尚絕口不提惠能禪師的名字,想來是受了閉口咒的阻攔,司徒青雲見大家高興,命人搬來了幾罈子素酒,眾和尚推拒了一下也就受了,頃刻間就喝得東倒西歪。
司徒青雲命人把這些和尚搬到精舍好好的招待,看了看走進來的司徒七,「這些蒙汗藥效力有多久?可別給他們醒了。」
司徒七嘻嘻一笑,「少爺放心,咱這藥可是最貴的那種,尋常人吃了米粒大的一點就足夠昏睡一天了,小的可是放了足有半碗,這些和尚沒有個三兩天怕是不會醒來了。」
「你奶奶的,可別給弄死了,少爺我還要辦大事呢。」司徒青雲氣的踢了他一腳。
「哪能呢,咱這又不是第一次干了,絕對沒有問題,上一回那個小嬌娘不是就昏睡了三天嗎,少爺把她送回家,還沒醒呢。」司徒七躲都沒多,一幅忠心侍主的樣子。
司徒青雲這才想起來,之前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這感覺還真是古怪,擺了擺手命司徒七等人退下。
司徒七一吐舌頭,心說咱們公子這幾天可變了性情,以前是讓人幫著麻翻美女,怎麼今天要弄翻和尚?莫非少爺忽然好起了男風?
別人好男色,只見這俊俏的小童,可這幾個和尚老眉卡嚓眼的,有何可取之處呢?只覺得少爺行事就是非同凡響,不是他們這些下人可以測度的。
司徒青雲還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讓人非議了,正興致勃勃地看著捆了個結實的法明禪師,這老傢伙睡著之後,全無一絲高僧模樣,不但口水直流,還在唸唸有詞做著春夢。
「打聽清楚了嗎?剛才告狀的那個老頭丟的女兒叫什麼?」司徒青雲坐在自己打製的沙發上,愜意的問道,這個年代大多都是低矮的凳子,對他來說非常的不舒服。因此上前幾天他就設計了一款沙發椅子,今天剛剛弄好。
夏滿庭對著稀奇古怪的椅子有些好奇,只覺得軟軟得很舒服,可又不敢完全的坐下去,只挪了半個屁股,「啟稟小公爺,下官已經查清楚了,告狀的老頭姓衛,在縣城開了一家知味軒,他失蹤的女兒叫衛貞貞,是當日和鄰居一同去龍泉寺進香,後來被和尚請進了後面,再也沒有出來,他等了三天不見人影,找上門去,卻被打了出來。恰逢小公爺路過,情急之下就跑來攔路告狀了。」
「那你之前所說的卷宗查清楚了嗎?」
「小公爺提醒之後,下官親自翻了以前的的案子,涉及到龍泉寺的還有五起,可是奇怪的是,其中女子只有兩人,其餘三人皆是工匠。這讓下官好生不解。」夏滿庭說著調整了一下姿勢,學著司徒青雲地姿勢倚在後面,只覺的就像這樣躺著,再也不想起來,總算想到不該在小公爺面前失態,戀戀不捨地又坐正了。
司徒青雲微微一笑,「或許他們在做什麼勾當也說不定,你辦好了這件差事,我就送你這把椅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