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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太好了,如果自己能夠治好,立刻可以結交上鎮國公,這好處可是大大的,果然是老和尚沒善心。當下法明禪師連忙還禮,「司徒施主不必客氣,出家人慈悲為懷,最見不得他人受苦,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法無邊,我願試上一試。」
龍泉寺的香火極盛,每日裡善男信女香客來往不斷,消息非常靈通,對於欽差大人鎮國公司徒鶴剛剛宰了當陽縣縣令的事知之甚詳,他老人家金口一開,當陽縣令一門十五口都充了軍,積攢下的財寶想來也進了此人的腰包。
想想洪文通每年都有香火錢送來,這下子算是斷了根,他也很有些肉疼。不承想這個殺胚居然病了,法明和尚卻是大喜,這些暫且不說,如果能把欽差大人治好,光是對方的酬謝理應相當可觀。更何況這名聲傳播出去,自己在這寺中的地位,只怕是穩如泰山了。
司徒青雲施了禮,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這方丈,應該算作這龍泉寺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了,看他的言詞應該是個玲瓏角色,自己這些錢捐上去,效果不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真本事。
「司徒施主請到精舍稍事休息,待貧僧準備一下,這就隨同施主前去醫治欽差大人。」法明和尚喧了聲佛號,一幅慈眉善目的有道高僧模樣。
司徒青雲點了點頭,沒再客氣,他也想瞧瞧這久負盛名的龍泉寺裡有何名堂,敬過如來之後,左轉進入一條兩旁植有竹樹,古意盎然的石板道。
兩旁僧捨掩映在竹材之間,素簡單,與殿堂的華美又截然回異,不過在松上白灰泥後,又自有一股不施脂粉般的自然美態。
司徒青雲禁不住暗自點頭,這龍泉寺中果然還是有些名堂的,無怪乎可以聚斂了這麼多錢財,倒不是他財迷,只是入得寺來才發現中僧人的臉上滿面油光,一些有職位的執事僧人,光身上穿的僧袍衣料就是小民百姓幾年的口糧,可見這僧人是如何修行的。
他對和尚到無偏見,畢竟佛教算起來應該是門大生意,**門,只要念上幾句佛經,就可以騙的善男信女們的香油錢,實在是文化與商業的最佳結合。
只不過佛家的生意是推到來世,若有善男信女苦苦哀求之時,只需要念幾句牙疼咒,這災還要自己擋,這難還要自己受,實在是世間最來財的生意。
和尚聚斂了錢財,自然要修更大的廟,以求招引來更多的信徒,司徒青雲心中自是心知肚明,他感興趣的是,如何在這中間找到那些真正有些法術的,最起碼也要知道些法門的。
這比丘聚斂起錢財,自然會有維護的武力,這就是些金剛羅漢之流的護法了,只不過跟隨在法明身邊的幾位,一個個橫眉立目,一幅怪力打手的模樣,實在不像是修道之人。
因此上,司徒青雲走了一陣不免有些意興闌珊,拜了幾尊佛之後,竟然打了個哈氣,緊緊跟隨在後面的家將親兵,立刻有如得了聖旨一般的哈氣連天,幾十個人一同動作,在這龍泉寺中倒是不曾有過的盛事。
法明心思靈動,立刻明白今天如果不拿出些東西來,怕是敲不出更多的來了。
當下肅容單手打了個問訊,「阿彌陀佛,這一尊就是藥師佛的金身,藥師佛法下大願,若有人身患重病,死衰相現,眷屬於此人臨命終時晝夜盡心供養禮拜藥師佛,讀誦藥師如來本願功德經四十九遍,燃四十九燈,造四十九天之五色彩幡,其人得以蘇生續命。」
司徒青雲聽了半天,這才明白與到了正主,少不得上前點了三炷香,卻沒有在書寫香油錢,顯然是不大相信念佛可以治病。
法明禪師倒也不以為意,轉首問道:「伺候藥師菩薩的空淨何在?」
話音剛落左側轉出一個和尚,面目枯黃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難得的是在周圍滿身綾羅僧袍的和尚中間,穿了件粗布僧衣,司徒青雲一直以為這個是個火工和尚,沒想到好像還是一個有頭臉的。
「空淨師侄,住持著藥王殿已有多年,平日勤學苦修,醫術精湛,佛法也頗有心得。司徒施主可帶他先行。貧僧與這救人上,倒是不甚精通,就不便獻醜了。」法明倒是一幅知人善任的模樣,看來這老和尚坐方丈很順手,這樣一來,就是醫出問題來,也好有個推托。
司徒青雲不以為意,今天來本來就是做兩兩手打算,能找到高人最好,找不到高人以後也可以此為借口四處走動,不至於引人側目。
討饒了半日,司徒青雲除了吃了幾個徐水縣令孝敬的梨子之外,還水米沒打牙,這時找到了和尚,卻餓壞了肚子。
法明禪師自然明白待客之道,「司徒施主少待,一路來的辛苦,寒寺無以為報,特備了素齋,請司徒施主品嚐。」
司徒青雲被這一提醒,頓時想起了豬頭和尚的手藝,心想這些和尚不適生產,除了唸經就是吃飯,這手藝定然是好的,立刻點頭答應,帶著眾人朝著飯堂呼嘯而去。
眾和尚低頭只作未見,可心中都合計,莫非這京城遭了災?怎麼鎮國公附出來的都是惡死鬼模樣?
哪知道,眾家將這一路顛簸早就餓了,只不過主子還在談事情,斷沒有奴才先去吃飯的道理。而司徒青雲吃飯可是繼承自屠夫的肚皮,吃起飯來全無體面,只要他還沒吃飽,手下人盤子裡的東西也少不得會被他吃個乾淨。眾人要是去得慢了,怕是剩不下多少了。
原本招待司徒青雲的筵席是擺在方丈的精舍內,不想司徒青雲死活非要和手下一同用飯,倒是讓手下人心中感動。他可不是身先士卒,實在是他九世橫死,死得怕了。恨不得護衛越多越好,又怎麼敢獨自在和尚窩裡吃飯。
眾高僧也知道在這飯堂內相陪,片刻之後一桌整治精巧素齋就擺了上來,望著滿桌的青菜蘿蔔,司徒青雲只泛酸水,他天生食肉的肚皮,換了這幅身體之後,反而食慾更加旺盛。
此刻在這和尚廟中倒是有些為難,有心叫手下去叫上一頭烤乳豬,卻未免不給眾和尚面子,只好先將就著了。
只把今天的事記在心裡,打定主意有機會一定要在這大廟中吃個痛快。見眾人不吃只是看著自己,知道自己如果不動手,這些和尚是決計不會動手的,此刻餓得厲害,也顧不得了,端起面前的盤子閉上眼睛,唏哩呼嚕的吧拉緊嘴巴裡,這動靜只看得眾和尚倒抽了口冷氣,有心思靈動的立刻證實了京城的災情。
法明依舊是一幅慈眉善目的面孔,他這和尚迎來送往的多了,雖從沒見過世家子弟這般吃相,也知道此人得罪不得,要笑的話,還是關起門來偷笑比較妥當。
轉眼間,一盤素菜就進了司徒青雲的肚皮,他砸吧了一下嘴巴,滋味居然不錯,居然沒吃出來時什麼做的,看來和尚果然是好手藝啊。
他眼珠一轉有了念頭,「大和尚,你這廚子做得好菜,可真真讓我喜歡,哪位大師的手藝啊?來,你去找來讓我見上一見。」
法明面色微變,沉吟了片刻,叫過旁邊的一個和尚,低語了幾句,就這一會兒工夫,另一盤菜又下了肚子,居然還是沒吃出是甚麼做的,就知道只要菜餚已入了口,就挺不住了,真是奇怪?
這千兩金子才吃到的菜餚,果然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