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成答應了婚事,喬世昌驚喜打量著苦笑的李成,含淚道:「老夫就把這唯一的閨女托付給你了!」
旁邊的喬素娥看到李成當著眾人商議婚事,又驚又喜地望著他,玉容一片通紅。旁邊的眾人也都紛紛向喬世昌道喜恭賀。
看到李成答應了婚事,喬世昌竟有些手足無措,好半天才掙扎著爬起來,向李成點頭道:「老夫明日便把小女的八字送到府上,一切都有官人做主。」
李成看他還是不放心,只好點頭道:「我明天派人來取,老伯盡可在家裡等著,身體要緊。」
說畢,叫來兩名喬家的鄰居,將喬世昌送回房中休息,這才帶著孫園返回王府,自己的小院中。
隨便吃了晚飯,李成呆呆地看著眼前搖曳的燭光,還是有些回不神來,幾天前自己還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轉眼就成了一千年前北宋的古人,現在竟然定了婚事!這真是匪夷所思加詭異絕倫都無法準確描寫眼下的感受了。
看到李成心事重重的樣子,鳶兒捧著一杯涼茶小心地來到他身後,低聲道:「官人,喝口茶吧。」
李成若有所思地接過茶杯,點頭道:「若是我娶親成家,是否可以向王爺說明情況,然後搬出王府呢?」
鳶兒小心地看著李成的臉色,仔細思量著,細聲細氣地點頭道:「若是婢子這樣的下人,娶了親自然是要留在王府內的。若是官人這樣的,那就不好說了。論理,還是要看王爺的意思。」
看她說話小心翼翼,李成就知道她沒說心裡話,不覺點頭道:「若是搬出王府,我每月只有五貫錢的薪水,加上購買傢俱,安頓下來就沒有多少錢了。你們跟著我的話,恐怕不能和王府裡面相比了。如果你們想留在王府,我絕不勉強,等明天就去和王爺說明。」
其實現在這種情況,忽然之間,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情況下,要成家,負擔就重了很多,如果這兩個丫頭跟著,明顯會增加壓力。雖然並沒有真的準備娶妻,但是想起自己處理不好的話很有可能再出人命,便做好了答應這門親事的準備。
聽他這樣說,鳶兒臉色一變,小心地皺眉道:「王爺已經把奴婢們賞給了官人,自然是要跟著官人的,只是錦兒父母都在王府中,若是出去了,恐怕有些不捨。「
李成點頭道:「既然這樣,你們去留自便,若想依舊留在王府,就去向王爺稟明,我不會反對。「
看到孫園進來,不由點頭道:「明天你去喬家這件事情辦好,我去向王爺說明,在王府外找一個方便的地方住下。「
孫園看著李成,點頭道:「奴婢是來取官人的草貼的,明日取了女家的草貼,就可以拿到官媒那裡納吉了,若是官人無意於這門親事,官媒那裡有奴婢去說。」
李成心中不大明白這些古代的婚禮習俗,想起自己二十一世紀時的種種婚俗都覺得頭大,這時不覺擔心地道:「不是要看八字嗎,草貼是什麼東西?納吉莫非是問卜的意思?」
孫園笑道:「草貼就是寫著官人生辰八字和父母以及父祖三代名姓以及籍貫的帖子,因為不算是真正的婚書,便稱作草貼。」
李成聞言,心中有些突兀,畢竟自己的來歷這塊根本就說不清楚,只能先試試胡亂編造一個,看有沒有辦法糊弄過去。
思忖良久,才向孫園點頭道:「我不會寫中原的這種官樣問貼,還是你來代筆,我說你寫。」
孫園取了紙筆,按照李成口述,恭恭敬敬地寫好草貼,捧給李成過目。
李成看了看那整齊的字跡,心中暗自欽佩,古人的書法工地果然厲害,連孫園這樣奴婢都能寫一手像樣的好字,自己這下恐怕更加汗顏了。
匆匆掃視了一眼寫好的帖子,點頭道:「你再另外抄寫一份,拿給喬家,這份我留下了。」
說畢,看著草貼上那父母的名字忍不住發起呆來,自己這一生恐怕都見不到他們了,看到那熟悉的名字,還是讓李成有些恍惚。
第二天,一大早,孫園便收拾妥當,拿了草貼前去喬家。李成想了想,還是準備索性在王府多留幾日,待到婚事真的定了再說搬出去的事情。
吃了早飯,李成換了衣服,正在房間裡等著孫園的消息,鳶兒忽然進來,向李成笑道:「王爺傳官人去小書房見客。」
李成有些意外,不覺驚訝地點頭道:「王爺這麼早就見客,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鳶兒忙搖頭道:「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王爺行事一向如此。」
李成聞言,無可奈何,只好有鳶兒領著前往趙構的書房。趕到書房,便看到趙構正穿著家常的便服,正站在書案後揮毫潑墨。
看到李成進來,他這才放下手中的筆,接過內侍送上的軟帕擦了擦手,這才笑道:「過幾日就是父皇的萬壽節了,準備寫幅字送給父皇,舍人看看哪幅好些?」
李成知道宋徽宗就是有名的書畫大家,趙構是他的兒子,這方面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仔細看了看書案上的幾幅草書,點頭笑道:「李成對書法並無多少心得,恐怕無法評價,若是勉強,反而顯得虛偽了。」
趙構微微一笑,搖頭道:「師父這話倒是坦誠,父皇這幾日心境大好,孤王準備向父皇舉薦師父入朝為官。」
李成沒想到趙構這樣心急,不覺急忙搖頭不已現在還沒有想好究竟怎麼把這位紈褲扶上皇位,這位倒是急不可耐了,唉!頭疼!還不是一般地疼!
只能臨時胡亂道:「王爺先不要這樣著急,李成現在並沒有什麼尺寸之功,若是舉薦不成反而讓皇上懷疑。」
趙構聞言,皺眉道:「師父難道有了計策?何妨說來聽聽。」
趙構果然心思敏捷,李成剛說了一個人開頭,就立刻猜到了李成已經有了打算,不覺興奮起來。
呃?打算?李成怔了怔,忽然想起昨天在李師師那裡見到的宋江,按照書中記載,宋江如果不是找李師師投降,那就是另有所圖了。他會幹什麼呢?行刺宋徽宗?似乎有點不符合歷史的記載啊!
想到這裡,忽然想起剛來的那天晚上在李家行院看到的宋徽宗,不覺點頭道:「皇上這段時間恐怕時常去李家行院吧?」
趙構神色有些複雜,緊張地搖頭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這種事情,若是你敢亂說,恐怕就……」說到這些,小小的臉上,已經冷的如冰凝一般。
李成很明白他的感受,畢竟老爸出去**,自己面上會很不是滋味的,可是這個發現若是不說出來,下面的計策就沒有辦法說出來了。
不覺看了一眼神色緊張的趙構,皺眉道:「在下不小心看到一點端倪,猜了出來。這種事情,難道宮裡不知道?」
趙構臉色通紅,不自然地搖頭道:「父皇這麼做,宮裡自然省得,只是外面並沒有幾人知道,若是言官們知道了,恐怕會掀出不小的麻煩。知道這件事的不過數人而已,便是弟子,也只是耳聞罷了。」
原來宋徽宗幹這種事也是偷偷摸摸的,難怪他會樂此不疲了,偷情的味道那還是很刺激滴。皇帝偷情,想必是很黃很暴力了。若是將來回到二十一世紀,寫本《皇帝**傳》丫的一定大賣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