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4
南星月抓狂的看著蘇墨痕「你還想怎麼樣!?你們這些華人,都是扮豬吃老虎的傢伙,有本事你殺了我吧,我就算是死也不願受你的侮辱!」她說罷,又是猛地咬向了蘇墨痕的喉嚨,兩顆小虎牙閃著湛青色的光,一看就是抹上了劇毒!「這姑娘!」蘇墨痕吃了一驚「常言道最毒婦人心,可真是一點不差!」
蘇墨痕一掌反拍,就是將南星月打了出去,隨後鬼魅般又出現在他面前,一出手就是卸掉了南星月的下巴,省得她在作亂。「你這女人,我可沒有殺你的意思,你竟然想害我!」蘇墨痕將她牙齒上的毒殼拔下來,痛得她呲牙咧嘴。「我只要一件東西,拿到了我自會離開,今天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會洩露出去。」他站在那個女人面前,成為掌控生死的主宰。「可若是你執意不肯交給我,那麼很抱歉,我只能抹殺你。」蘇墨痕盯著那雙明眸,殺意肆意流淌「就像是你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那個女人的表情變了,變得淡漠銳利。她看著蘇墨痕,身為黑月一族最富有能力和實力的公主,他也有所謂的秘密機關,她知道這是交換的時刻,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否會遵守諾言,但是在死亡面前她必須好好和他談談了。
南星月冷冷一笑巴雖然被卸掉,但是說話還是能說的,就是稍稍不便罷了。「把我…的下巴托上….去,我乃堂堂….黑月王族….公主,是不….會輕易…去死的。」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突然冷靜了下來,她似乎很快就從剛剛那種情緒裡走了出來,也或者是見到了蘇墨痕的實力,既然雙方各有所求,還是保全性命最重要。蘇墨痕伸出手,二指緩緩抬起南星月的下頷,手指過處清涼柔順。他盯著南星月的眼睛,如果那雙眸子裡還一絲殺意,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捏碎那天鵝般的玉頸。
這個男人骨子裡的嗜血被許英塚一點一點開發出來,其實如果是許英塚來,他可不會和南星月說什麼條件,只是蘇墨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種隱秘工作需要的只有執行和冷酷,但是他還是不想去殺一個女人。
蘇墨痕把她的下巴合了上去,然後從地上扶起一把包金長背椅子,平靜的坐了下來。而南星月梳理雲鬢,整座房間雖然被攪得混亂無比,華麗的牆壁後黑色的磚石鋼鐵裸露出來,顯得突兀冷硬,四個把手的衣櫃倒在地上,被銳氣切割開後部可以看見裡面無數華貴衣裳,地上散落無數文件檔案,各色紙張和牆壁的殘渣混合在一起。南星月眸子裡閃過一絲怒氣,她蹦蹦跳跳到衣櫃上,從縫裡掏出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
蘇墨痕皺皺眉頭「女人真是麻煩,難道你還怕我見色起意不成?」回想起高儀臨走時讓他好好蹂躪這朵嬌花的樣子,他就是不自覺的苦笑,同時他也是希望趕快完事走人,時間拖得越久變故就是越大。只不過這話裡的急躁卻讓南星月不覺嫵媚的一笑「作為一名優秀的秘密工作者,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保持絕對的冷靜,現在這房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是你真的做了什麼外面也不會察覺,小哥兒你又急個什麼勁兒呢?」
好傢伙,蘇墨痕心裡一跳,這女子果真不凡。「我只是懶得和你多說罷了,給我你們黑月大陸最新的兵力部署文件,我就離開。」他的面容冷淡了下來,袖子裡刺刀吞吐寒芒。可是南星月的表現和剛剛那癲狂樣子簡直就判若兩人,她慢慢將玉足放入鞋子裡,然後起身緊了緊身上大衣,只不過那豐腴卻是更加明顯,讓男子看著就是喉頭癢癢。她優雅的從還沒倒下的玻璃櫥櫃裡拿出一瓶酒,然後又是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了一對酒樽。
「這是華人的烈酒,配上你們那裡工匠純手工打造的玉杯,如何?」南星月將酒斟入杯中,淡淡一笑走了過來,將那雙耳玉杯放在了蘇墨痕手裡。「好了,現在可以談正事了。所謂的佈防圖,我可以給你,但是你不怕我在你走後就將這件事告訴我父王,到時候你我兩國之間,就再無所謂的和平,而且我也可以在一月之內打亂原有部署,讓你們的軍隊好好享受一下黑月的熱情。」她說罷,又是不自覺的拋了個媚眼。「你不是傻子,卻為何想不通這些事,要和我坦白呢?」
「我想你平常都是微笑的殺死每一個敵人的,美艷如花,心腸毒辣。」蘇墨痕淡漠的說道,然後飲下一口烈酒。這是紫嵐出名的皇都春,乃是最為昂貴的一種烈酒,平常人即使想喝都喝不到。
南星月微微歎氣「如果不這樣,又如何在這王家裡活的滋潤呢?」她笑笑也是喝了一口,只是女子不勝酒力,那臉蛋瞬間就是有了酡紅醉意,配上那嫣然一笑,當真是讓人暗歎尤物。「你的上司…讓你來做的,絕對不是這件事…….」她忽的湊了過來,纖纖細指點在了蘇墨痕的唇上。
「幸好你的手上沒毒。」蘇墨痕面無表情說道,繼而苦笑一聲「你本身就是絕世的毒藥。」有的女人平常平淡,有的志向高遠,當屬於強人一列,有的寄情山水,曠達文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些女人無論如何,都會有她們的真命天子,是屬於一個男人或許多男人的毒藥。可還有一種女人,魅惑,清純,機敏,狠毒,溫柔,男人需要什麼樣子,她就會變成什麼樣子,她自己需要什麼樣子,她就化身成什麼樣子,這才是男人,最不可抗拒的毒藥。
想到這兒,蘇墨痕心裡自言自語「我看起來,這麼像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麼?」其實他在南星月面前,仍舊只是一個雛兒罷了。那雙內裡蘊含智慧的眼睛,可以輕而易舉的看透一個人的內心,從蘇墨痕的種種行為,南星月就可以判定這絕對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渴望著什麼的男人。
蘇墨痕盯著那杯子,冷冷說道「我要的只有這個,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怕你會將今天的事說出去。」
「你要對我下符麼?」南星月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子上,兩條**相疊「我聽說寂雪閣有一種給人下符的術法,被下符的人只能做一個傀儡,除非下符的人死了,否則這具身體就永遠不是自己的。」
蘇墨痕聽得心裡微微一驚,因為這女人將他的後手都算盡了,此時他只感覺自己居然有一種無力感,因為他看不清這個女人的內心,所以他只能站了起來,輕輕吐出一口氣,他緩緩走到那個女人的面前,輕聲說道「還有什麼遺言麼?」
南星月好像沒聽見這句話,好像不明白這話裡的意思,她只是冷冷的看著蘇墨痕,將生死置之不顧,那個女人毫不畏懼,她一字一字的說「你不會殺我。」她也站了起來,身上的淡黃色大衣脫落,蘇墨痕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身上已經沒有多少衣服了。而下一刻,南星月一抬手,就是嘩啦的將身上的白衣扯掉,露出那具胴——體。
她高傲的抬起頭,注視著蘇墨痕,希望能從這個男人眼裡找到那麼一絲猶豫。可是蘇墨痕只是從下到上看了眼南星月的身體,眼神竟然沒有一絲表示,平靜的就像是看著一堆肉罷了。「看起來你賭輸了。」蘇墨痕忽然一笑,笑容裡帶著些許陽光,只是他伸出的手,還帶著傷痕和血跡。
蘇墨痕的手掌扣住了南星月的脖子,然後緩緩上拉,那誘人的身體每一個毛孔都是一緊,一股寒意從脊樑瞬間爬滿了全身,南星月被他提了起來,卻沒有過多的疼痛,她就像垂死的天鵝,會充滿美意的消亡。南星月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死亡,因為以前她都是讓別人去死,現在輪到自己,她才知道那些死去的人痛苦,那些痛苦,比自己要強烈一百倍!
這是兩名棋手下到了最關鍵的位置,蘇墨痕的「刺」瞬間就是刺破了對方最薄弱的一點!方才南星月的「碰」,「拆」,「封」,全部被這一刺摧拉枯朽的殺滅!所以,南星月只能低聲喊道「我給你!」
那隻手鬆開了。唯美的天鵝落在地上,被石子割傷了手掌。南星月輕輕喘著氣,看著那張冷毅的臉龐,心裡的寒意更加濃郁了些。她不知道她自己其實猜對了,蘇墨痕就是那樣的人,但是別忘了,能做事情的,要做大事情的人,大多數都將自己的真實情感隱藏的很深,甚至改變。
南星月這一次老老實實的走到自己的床頭,然後從枕頭底下拉出了暗格。蘇墨痕一看詫異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女人當真是厲害,居然把這些重要的東西藏到了這裡。他幾乎能想到,這個女人每天睡覺前都會拿出這些東西翻閱一遍,就像是小孩子得了什麼寶貴東西要自己在無人的時候拿出來玩一樣。
「都在這裡了。」南星月低聲道「我不會說出去的,請你不要把我變成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