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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青春風暴 第十七章 死敵 文 / 秋風早

    保羅在當天就返回了利茲市,同行的是凱文和恩達赫。幾人約了喬恩和車雪藍一起吃晚飯,凱文和恩達赫還要連夜返回了倫敦,他們都是請假過來的。

    喬恩還是老樣子,婚後的他有一點明顯的發胖,配合他那不太高的身材,實在有些搞笑。吃過晚飯的幾人隨意的聊了聊,就準備散伙,各自回家。

    保羅感覺車雪藍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很不對,對他充滿著敵意。對於這種情況,他也只能無奈的笑笑。這個小女子還真的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她和保羅說話都是冷冰冰的。倒是喬恩還是很熱情。

    最後分別的時候,凱文有點看不下去了,拉著喬恩到一邊說:「嗨--,哥們,你的妻子是怎麼回事,她老針對保**什麼?「

    喬恩聳聳肩:「你要理解她,凱文,她是陳雨的閨蜜。「

    凱文不滿的說:「閨蜜也不能這樣,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其他的人最好不要插手。那我被陳雨拒絕,她是不是也很看不起我。「

    喬恩的臉色有點不自然,凱文這話還真說對了。車雪藍還真有一回表露過這麼個意思。喬恩說凱文在陳雨面前老是很緊張沒什麼問題,他們是老朋友,更多的是帶著挪揄的口氣,而車雪藍則是調笑著說出來,確實有那麼個意思。那天喬恩其實也大發脾氣,只是最後在嬌妻的眼淚中敗下陣來。

    「看在我的份上,凱文,我愛她。「喬恩對自己的兄弟誠懇的說。凱文點點頭,沒再多說,與保羅告辭後,拉著恩達赫的手,兩人進了火車站台。

    保羅在車內抽著煙,一路回到自己的寓所。他心裡確實有點不痛快,不過還是表示理解。每個人看問題的觀點都是不同的,而且女人之間同仇敵愾的事情,很難說清楚。難怪最近喬恩和自己的聯繫變少了,保羅還以為是他新婚之後,比較忙的原因。現在看來不是,他將煙掐滅丟在煙灰缸中,裡面已經有4個煙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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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訓練場上,卡雷拉似乎很興奮,他吹的哨子聲音一直很有力量。這和前面的訓練明顯不同。乘著休息時間,保羅問:「朱利安,最近有好消息嗎?「卡雷拉茫然的搖搖頭,」沒有,保羅,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看你最近負責訓練的熱情很高。「保羅不解的問。

    「哦-,這事。「卡雷拉點點頭,他知道保羅的意思了,」知道下一場我們的對手是誰嗎?「

    保羅攤攤手,他當然知道,這幾天正研究對手的戰術,「布拉德福德,有什麼問題嗎?「

    卡雷拉嚴肅的說:「這是利茲聯的死敵,我們一定要贏。「保羅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利茲聯的死敵不是曼聯和切爾西嗎?我記得主席先生給我說的時候,我們與布拉德福德只是競爭關係。」

    「以前是,現在不是。我們現在是死敵」卡雷拉加重了自己的語氣。

    看著認真的卡雷拉,保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是在沒有有卡雷拉的那種心境,「我們會贏的。」他鄭重的承諾。

    「一定要贏。訓練開始了,我去負責訓練。」卡雷拉充滿激情的走上訓練場。

    保羅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麼脾氣很好的朱利安·卡雷拉一提到的布拉德福德就一副咬牙切此的表情,後來他才從助理教練伊恩·克羅斯那裡得知,卡雷拉在他短暫的執教生涯當中,正是因為負於布拉德福德,導致他直接下課,又回到青年隊主教練的位置。

    ******

    在比賽還有三天的時候,媒體上突然的熱鬧起來。《利茲晚郵報》開始和布拉德福德當地的報紙打著嘴仗。

    布拉德福德的主教練,前紐卡斯爾球星,41歲的安迪·奧布萊恩(andy·o』brien)說:「是的,利茲聯很強大,但是我們在英冠聯賽多年,比他們更有經驗,毫無疑問,我們會獲得勝利。」

    主力邊前衛33歲的英格蘭人,傑米·唐納利(jamie·donnelly)說:「我很期待在利茲聯的比賽中打開我的進球賬戶。」

    布拉德福德的隊長,守門員,盧克·哈吉斯(luke·hodges)說:「我們會揍得那些小孩哭著找媽媽的」

    利茲聯這邊的巴爾博薩最先忍不住跳出來,罵道:「一個打了13場比賽還沒有進球的邊前衛,能做什麼,你已經老了,老傢伙。」巴爾博薩針對的是,傑米·唐納利。布拉德福德打的是451的陣型,而傑米·唐納利在本賽季開賽後還沒有進球。

    這小子純粹的是過口癮,他根本就被經歷過利茲聯被布拉德福德羞辱的過程。

    英格拉姆站出來說:「我希望哈吉斯先生能有點教養,他完全看不出是一名有修養的英格蘭人,如果你說他小學沒畢業,我也會相信。」

    媒體早就爆出盧克·哈吉斯沒讀過書,他是從貧民窟踢出來的球員。克裡斯·英格拉姆這番話,可算是在他的心頭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口水戰在不斷升級。雙方利用報紙,電視採訪,更新個人的推特賬號,你來我往。

    利茲聯的隊長布萊恩·巴特勒,對對電視鏡頭神情堅定的說:「我會讓布拉德福德的球員後悔來到埃蘭路。」看的出來,老實人也發火了。當年還很年青的布萊恩·巴特勒親身經歷了那個黑暗的年月。

    兩隊在英格蘭甲級聯賽相遇,一個賽季交手三次,聯賽2次,加上聯賽杯一次。雙方打得很火爆。這不算什麼,利茲聯的主教練朱利安·卡雷拉因為負於布拉德福德而下課。讓兩隊爭鋒相對的原因是,第二年,在甲級聯賽苦苦掙扎的利茲聯在保級的關鍵時刻負於布拉德福德,導致了他們的降級。更讓球迷們從感情上難以接受,2:0領先的布拉德福德完全不滿足,繼續進攻,6:0羞辱了風雨飄搖的利茲聯。而在那時布拉德福德早已經升級,他們完全沒必要這樣。

    後來是布拉德福德去了英冠,利茲聯在乙級和甲級之間徘徊,兩隊一直再沒有碰上,直到現在保羅重新帶隊返回英冠,兩隊再度交手。

    布拉德福德的中場大將,一向沉默寡言的葡萄牙人,克雷格·喬伊斯(craig·joyce)面對鏡頭冷冰冰的丟下一句,:「不要又被我們打成6:0,向上帝祈禱吧!」

    洛奇很快回應了他,「有本事,來試試!」他的這句話在利茲聯官網留言上得到了球迷的熱烈讚揚。

    同樣入選為英格蘭十大新秀的約翰·貝克(john·baker),17歲的布拉德福德的左中場回敬道:「試就試,捏死一隻蟑螂也不費什麼功夫。」

    洛奇的名字在英文中就是蟑螂的意思,很明顯他被嘲諷了。他好友科恩站出來為他出頭,「矮腳雞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天天都在吃雞腿。」

    布拉德福德的外號是「矮腳雞」,因為傳言1911年時,布拉德福德在前往足總杯決賽場地的過程中,有一隻矮腳雞落在了球隊的大巴車上,他們因此而奪得了那屆足總杯的冠軍,作為幸運的象徵,他們自稱「矮腳雞」。

    布拉德福德的愛爾蘭中後衛凱文·奧布萊恩(kevin·o』brien)露出雪白的牙齒說,「保護好你的腿,西班牙的小子!」

    球隊隊內求戰氣氛高漲,保羅反倒是怕他們被沖昏了頭腦,不得不在訓練開始前進行隊內訓話。

    「我知道最近各位都在發表自己的言論,但是我希望你們注意一點,足球是踢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在比賽明天就進行的情況下,我希望你們把心思都放到訓練上來,而不要yy自己在比賽中的表現。我要求你們從現在開始,不准再在媒體上發表自己的言論,知道這場比賽結束。」

    「明白嗎?」保羅陡然的一提自己的音量,把底下的球員們嚇了一跳。

    「明白」球員們大聲說。

    保羅揮手,示意訓練開始,他雙手叉腰的監督訓練。

    *****

    「你好,利昂!」保羅在訓練結束後,意外的接到了俱樂部副主席利昂·洛裡默的電話。

    「保羅,你知道,我從不干涉球隊事務,我現在是以一個球迷的身份和你說話,拿下對布拉德福德的比賽。」

    「我會的」保羅平靜的回答。

    利昂又笑說:「我承諾這場比賽的贏球獎金一共是10萬英鎊,上場的球員都有份。」

    保羅笑道:「這是一個好消息,那幫小子們一定喜歡這個消息。」

    「幹掉那只討厭的矮腳雞。」利昂突然很威猛的來了一句。

    「我會的。」保羅淡定的說,順手將手裡的煙用力的按在煙灰缸裡。

    *******

    雙方的球迷早就在比賽開始前就互吐口水對罵。在比賽日當天,利茲市的警方如臨大敵,出動大量的警力維護治安,確保球迷的人身安全。

    可容納5萬人的埃蘭路球場擠得滿滿。不少球迷在球場外舉著牌子:「我需要票」。由於兩座城市很近,又有發達的交通,開車的1個小時之內就能從布拉德福德趕到利茲。

    沒有季票的利茲聯球迷都很難買到票,更不要說那些遠道而來的客場球迷,利茲聯俱樂部方面只分配了1萬球票給他們,這就是主場的優勢。

    bbc利茲台的拍攝小組在球場外緊張的忙碌著,路過的球迷,光頭布萊恩·巴斯跑到鏡頭面前滿臉猙獰的吼道:「去死吧,布拉德福德的混蛋們。加油,利茲!!」然後哈哈大笑的高舉雙臂在邊上唱著歌等待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入場。

    胖子莫爾還在人群中鼓動著球迷,「讓他們後悔來到埃蘭路,夥計們這是我們的職責,都準備好了嗎?」

    「當然」

    「準備好了」

    有人舉起了手中的螢光筆,還有人舉起手中的水瓶子。

    「走,讓他們好看!」胖子莫爾聲嘶力竭的嚎道,興奮帶頭向球場內走去。後面跟著光頭布萊恩·巴斯,還有一個很機靈的小伙子,斯蒂夫·埃文斯。一群人走進球場內,一群戰士彷彿是走向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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