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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低級聯賽之路 第十一章 計劃幹不上變化 文 / 秋風早

    對斯蒂公司的投資讓保羅很滿意。將來市值能高達兩千多億美元的公司,就這樣被保羅分了一杯羹,那感覺能不爽嗎?心情大好的保羅一邊哼著歌,一邊在網上瀏覽著西班牙旅遊勝地的介紹,選擇入住的酒店。手機又響了起來。

    「嗨--,這裡是保羅·霍爾。「

    「下午好,霍爾先生。我是彼得·洛裡默(peter·lorimer)。現任利茲聯俱樂部主席。我有給你電話留言,邀請你出任利茲聯隊的主教練。「一個略顯得蒼老的聲音傳來。」你週末有時間嗎?我希望能和你談談。「

    彼得·洛裡默?保羅迅速的從自己的腦子找到了這個名字,確實有給自己留言過,不過當時保羅一心要去西班牙旅遊,都沒怎麼理睬這些邀請。

    保羅沒有說話,那邊的洛裡默耐心的等候。

    「洛裡默先生,謝謝你的電話,我想我需要考慮一下。「

    「好的,霍爾先生,希望你能盡快給我電話,畢竟聯賽要開始了。「

    「我會的。「保羅說。

    結束通話的保羅將自己的手機的留言短信開始一個一個的收聽,並保存那些主席的私人電話,終於聽到自我介紹是利茲聯主席的留言:「你好,霍爾先生,我是利茲聯的主席彼得·洛裡默,祝賀你成功的將哈德斯菲爾德隊留在國內聯賽。你工作干的很漂亮。不知道你是否有意來降入乙級的利茲聯執教。如果是可以,請給我一個電話。」一個略顯得蒼老的聲音,語速很慢。

    保羅迅速在網上搜索到利茲聯相關的信息。利茲聯一直在英冠聯賽廝混,他們升級無望,降級無憂。然而在這7個賽季以來,利茲聯的的日子並不好過。它的老闆,已經87歲的肯·貝茨逐漸老邁,他希望能將利茲聯賣掉,因而加大對俱樂部的投入,希望衝上英超之後,賣一個好價錢,但是利茲聯的成績並不理想,在升級失敗後,利茲聯開始負債3000萬英鎊。這使得肯貝茨頭疼不已,他開始逐年的消減利茲聯的預算以求達到收支平衡。而利茲聯在近幾個賽季終於吃到預算不足的苦頭,他們降入甲級聯賽。肯貝茨心灰意冷,加上身體不好,無意再打理球隊,只想早點出手。上個賽季他們遭受重創,不幸降入乙級聯賽。肯貝茨引咎辭職,由在利茲聯當地很有聲望的前球員,彼得·洛裡默接手利茲聯的主席,兩人在此前的利茲聯破產保護的運作中有著不錯的合作。當然球隊的大股東依舊是肯·貝茨。

    現在已經是7.27日,利茲聯的官網仍舊沒有宣佈他們的主教練人選。當地的媒體都在猜測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洛裡默老糊塗了,雖然他才剛剛接手主席的位置不久,但這時候還不決定主教練的人選,很不利於球隊接下來的征戰英乙聯賽是很不利的。

    保羅關掉頁面,坐下來慢慢思考,這是一個很突然的消息。利茲聯帥位虛懸,而且是主席兩次電話邀請,對於保羅來說這面子給得有點大。足球與西班牙的陽光沙灘,比基尼美女,要選擇哪一個?

    保羅撥通了瑞恩的電話。

    「有時間嗎,瑞恩?「

    瑞恩不滿的語氣透過電話傳來:「保羅,拜託你下次打電話看下時間,我還在上班。「

    保羅說:「不好意思,瑞恩,我有件事情要咨詢下你的意見。「

    「好吧,你贏了,夥計。我出來了,說吧,什麼事?「

    保羅組織著自己的語言:「是這樣的,我接到國內一家俱樂部的邀請,請我過去做他們的主教練。「

    「那去試著和他們談一談啊。保羅,你沒睡醒嗎,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問我。「

    保羅笑說:「我這不是想去西班牙旅遊嗎?「

    「哥們,西班牙在那裡近期又不會消失,你隨時都可以去。但是這個邀請卻是有時效的吧?肯定先去考慮下這個邀請啊,合適就接下來,不合適再去西班牙也不遲。我記得高中畢業時,你的夢想可是足球主教練啊,怎麼現在不樂意了?「

    保羅想想也是,說:「有道理,那我明天下午開車去利茲市,和利茲聯談談。中午一起吃飯吧?「

    瑞恩趕緊打斷說:「別--,保羅,我明天中午約了艾莉森。「

    「那今天晚上。「

    「我約了她晚上看電影。「

    「你這個幸福的禽獸。「保羅不忿的罵道,」你自己玩吧,下次來倫敦,我再找你。「

    瑞恩在那邊笑說:「開玩笑的,保羅。明天中午吧,我想想應該在那裡定一個位置。噢--,你剛才說你去那裡?「

    保羅說:「利茲市,是利茲聯隊邀請我執教。否則我至於猶豫嗎?」

    「哦--,老天。去,保羅,你一定要去。真正的勇士敢於面對慘淡的人生。」瑞恩怪叫著說

    「去死吧,夥計。不要亂用名言,你的中國話完全沒味道。又是艾莉森教你的?」

    瑞恩說:「我自學的。」

    「靠!」

    末了,保羅一拍腦袋,說:「哎呀--,我差點忘了,我還欠別人一頓飯。瑞恩,下次我們再聚吧,我明天中午有安排。你加油啊,早點將你的美人兒娶回家。」

    瑞恩得意洋洋的說:「那是,不是我說你,保羅,你在這方面確實差了那麼一點。」

    保羅說:「恩--,我承認,我滿足下你那自卑的小心靈。哈哈--」

    「靠--」保羅不用想就知道,瑞恩一定豎起了他的中指。

    保羅按下掛機鍵,將手機往床上一仍。他決定去見見彼得·洛裡默。

    雖然利茲市只有利茲聯一家足球俱樂部,但是保羅並不是利茲聯的球迷,他的父母是小商人,並沒有看球的傳統,倒是保羅的好朋友瑞恩是阿森納的球迷。在高中時期經常和瑞恩一起踢足球,激發了他對足球的興趣。那時候的他無憂無慮,享受著生活。高中畢業時,他選擇體育專業,夢想著以後從事足球這個行業。

    保羅站起來搖搖頭,來回走動,他不願意去回憶父母出事的記憶。至於利茲聯的工作,見過彼得·洛裡默之後再做決定,他不希望再一次的被文字遊戲戲弄,必須保障的權利,必須得到相應的體現。

    說到底,他依舊愛著足球。中期計劃是去西班牙旅遊,結束還得回來工作,他不能無所事事,天天坐在公寓裡上網。來自足球的邀請,他很難拒絕,只是具體的去哪裡還得看看談的條件。

    保羅思考了一下,撥通了利茲聯主席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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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羅約了陳雨吃午飯。他下午就要離開倫敦,自己駕車前往利茲市。在倫敦頂級的中餐廳哈克桑巴(hakkasan)餐廳門口,保羅見到了陳雨。她一身淡藍底碎花寬領連衣裙,腰身上束著一條別緻的黑色腰帶。裙擺下的黑花絲襪將她的修長美腿包裹住,平添幾分誘惑,配上天藍色的高跟鞋,將她青春的活力肆意的張揚開來。

    保羅完全被眼前的女孩所震撼,實在難以想像,感覺很大氣的陳雨,打扮之後會變得這麼的精緻而又富有女人味。

    陳雨笑嘻嘻的在保羅眼前晃晃她的小手:「喂--,別站在門口啊,座位在哪裡?」

    保羅不好意思的笑笑,說:「走,我帶你過去。你今天很美麗。」

    陳雨卻不滿道:「保羅,你什麼意思,本小姐哪天不美麗了。」

    保羅笑呵呵的說:「當然,陳小姐說的,然後當先領路。兩人坐了下來後,陳雨將手袋放到椅子上,又環視了一眼餐廳,說:「保羅,你很喜歡中國文化嗎?」

    保羅對站立在一旁的男侍者說:「一杯冰綠茶」,又問:「你喝什麼,他們的菜還要等一會。」

    陳雨說:「香橙果汁,加冰。」

    男侍者說:「好的,請稍等!」然後離去。

    保羅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說:「剛才你問我什麼?」

    陳雨白他一眼:「沒什麼。你在電話裡說下午就要去利茲市,去那裡做什麼?」

    保羅說:「利茲聯足球俱樂部邀請我去執教,我去和他們的主席面談。」

    陳雨說:「嘖----,保羅,你看,我果然沒說錯,有球隊主動聯繫你了。」

    這時,侍者將兩人的飲料放到桌上。保羅將香橙果汁移到陳雨的面前,又拿著自己的綠茶,說:「謝謝,陳雨。這是一個很意外的消息。我本打算去西班牙旅遊的。呃--,你什麼時候正式上飛機。」

    陳雨說:「再培訓幾天就進英國航空公司,開始6個月的試用期。你呢?以後在利茲市常駐。嗨--,我可是聽說利茲市的夜生活全英國聞名,你不要學壞了啊,小心我代表廣大女士階級懲罰你。」

    保羅笑說:「那有這麼個階級,你這完全是胡謅。來嘗嘗這家餐廳的菜。」他指著剛端上的琵琶鴨,「我在網上查到說,報紙上的評論哈克桑巴餐廳是『史上最性感的中餐廳『。你嘗嘗。」

    陳雨在桌子底下輕踢了保羅一腳,讓你轉移話題。侍者陸陸續續的將菜餚都送上來。酸辣湯,五花肉斗英國氣泡酒、希臘白葡。額外加的主食土豆燒雞。

    陳雨嘗了下,說:「真是很地道的英國中餐,比我老頭子做的差遠了。」

    保羅也點頭,這說是中餐廳,其實早就西化得不行了。

    「上次你請客的那次是地道的中國菜吧,卻是比這兒的味道正宗。」

    陳雨驕傲的說:「我爸的手藝在國內也是大廚級的。不過那次是店裡的大廚們做的。呵呵」

    保羅笑說:「你在中國生活過嗎?我看你中文說得挺好的。」

    陳雨說:「恩--,我整個中學階段是在中國讀的。老頭子說怕我將來忘記自己是中國人,送我回去接受熏陶。」

    陳雨他爸還真是有趣的很。聽喬恩說,當年他爸愛上了那時在中國留學的陳夫人,後來陳夫人學成歸國,兩人的愛情眼看就要終止。他不顧家庭的阻攔,遠渡重洋,隻身來到英國,將在哈德斯菲爾德小鎮工作的陳夫人感動得一塌糊塗,最終是委身下嫁。

    「保羅,你又走神了。」陳雨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呢?這麼個大美女坐在你面前,你都能走神,真是服了你。」

    保羅回個神,說:「不好意思,想一個故事去了。吃飯,吃飯。」他拿起筷子,卻差點將他的綠茶打翻,連忙將杯子扶住。

    看著慌亂的保羅,陳雨抿著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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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利茲時已經是深夜,保羅的老房子還沒有賣,不過他並不打算回去,他直接去了五星級的residence6酒店。這座城市裡有他的回憶,但他並非出生在利茲市,在他高中的時候,他隨父母搬到利茲市南區,不久後他以前小鎮上的鄰居瑞恩一家也搬到了利茲的東區,但這並不妨礙,瑞恩與保羅就讀於同一所高中。

    保羅躺在床上發呆,他在想著父母出事的那個早晨。

    「保羅,你要去哪兒,你的大學選好了嗎?」老霍爾帶著一副眼鏡,正在看報紙。他頭髮梳得整齊,精明強幹,是這個家庭的頂樑柱。保羅馬上就要滿十八歲了,像大多數英國孩子一樣,他會選擇離開自己的父母,獨立的生活。

    「哈德斯菲爾德大學,爸爸!我要去踢球,今晚你們回來嗎?」

    把早餐端上桌子的霍爾夫人,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說:「大概不會回來,那批貨物,我和你爸爸要去處理。」保羅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但是遠說不上優秀。他的朋友瑞恩,已經接到英國排名前十的伯明翰大學的通知書。這讓霍爾夫人感到很遺憾。

    「opps!」保羅聳聳肩,說:「請放心,媽媽,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保羅打開大門,拎著足球跑了出去。

    ……………

    一滴淚水順著保羅的臉頰流了下來,這一刻,他也分不清自己是保羅還是陸安。腦子晃動著母親關懷的笑容,父親嚴肅的面孔,還有那個夏天早晨的太陽透過窗戶照到個客廳裡溫馨的印象,一切都彷彿朦朧的很,就像是一副抹了霧的油畫,看不清,聲音卻又在記憶裡的深處響起,在耳邊響起,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家裡一定佈滿了灰塵,保羅也好久沒有去父母的公墓看過。以前也不是不想去,是不敢去,他怕自己會突然的堅持不下,前途一片黑暗,生活沒有希望。但是現在,他在這個資本至上的國家能謀求一定的發展。現坐等那幾隻股票的暴漲,他就能衣食無憂的享受生活。

    也許是時候正確的面對這段往事。如瑞恩所說的,真正的勇士要敢於面對慘淡的人生。況且美好生活才剛剛開始,他的路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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