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觀察,不難發現這八扇門以奇門八卦陣佈置。
不過楚默這小子,練武方面可能懂得還比較多些,但奇門遁甲之術卻知之又少。
勉強猜出了個八扇門寓意著奇門遁甲之術隱含了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之意。
但是這種地方,平常人不能來,能到這裡的人多少有些本事。
若是一不小心便看出門道了,那可不好。
所以,常人佈置陣法,定會真亦假來,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人琢磨不透。
往日的生門,也許就是死門,往日的死門,或許就能走成生門。
不過作為一個啥都不懂的懶人,咱們滴豬腳楚默也充分發揮了一個懶人的最大優點。
那就是啥也不多想,隨便找個門,走進去就行了。
反正還是那句老話:「藝高人膽大嘛!」
楚默目光如炬,在飄搖的火光之中,修長的身子站得筆直,若是猛然望去赫然令人感覺這身軀就像座高山般,巍立於群山之顛。
某處,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眸緊緊望著楚默,性感的嘴角卻調皮的翹起一抹笑意……
踏腳,隨便走進了中央的一扇重門。
人剛一進去,身後那扇石門就悄無聲息地掩了起來,只在合到石縫中時才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楚默沒有回頭,只是微微一笑,便繼續朝前走去。
較之於進門之前的窟洞,這裡間的密道自然要整齊的多,通道中隱隱地有空氣流動,竟無任何異味。
怎麼這裡沒有任何危險?
楚默沒有過多的去考慮,只是依然邁步朝前走著。
黑暗中,那雙眼眸依舊緊緊盯著楚默。
每當他朝前踏出一步,那眼眸便緊緊盯住,彷彿不想漏過絲毫。
但見這密道曲折綿長,似無盡頭,走了數十米後,密道兩側突然開始隔一段路出現一座門戶,俱是緊緊地關閉著。
火球漂浮於前,只見這裡突然出現一扇大大的血紅色的木門,木門是閉著的。
門上卻寫著一個大字『推』。
楚默淡淡一笑,竟然走上前,直接就推了。
那門一推便開了。
無論什麼樣的門,都能推得開的,也只看你肯不肯去推,敢不敢去推而已。
門裡是條寬而曲折的通道。
大概又行走了約有五六百米處,前頭突然寬闊,竟是一個三叉路口。
左面和中間兩條通道俱都空無一物,惟獨右邊的一條之中竟散落滿白骨,結滿蜘蛛網,那些骷髏或是完整或是破碎,或躺或依,姿態萬千,但每一頭顱的空洞雙目竟都無不直直地朝著楚默這邊瞪視,彷彿那黑洞洞的眼中竟還有一雙雙詭異無比的眼睛一般!
掉轉下目光,再看向中間那條,只見那條通道卻如楚默所來之路一般無二,再看左面一條,四壁竟都是天然洞石,洞口略往裡處,赫然躺著幾具血淋淋地屍體,空氣中還隱隱傳來血腥之氣。
到底走哪條呢?
人生中的岔路口很多,一個不留神,便會誤入歧途,難以回頭。
每一個人在選擇岔路口時,都不免有些緊張。
現在楚默也很是如此。
三條道路,三個不同的選擇,或許其中有一條沒事,另外兩條就是死路。
如若沒選好,那必然是場苦戰要面對。
眼眸的主人,揚起嘴角得意的一笑。
顯然他在等待楚默所作出的選擇題。
可楚默往往是個不按常規出牌的傢伙。
你若認為他會站在原地考慮良久,他越不會這樣做。
這不,他直接想也不想,便朝右邊通道大步走去。
那姿勢,那姿態,根本就豪邁無比,恐怕整塊神魔大陸上,也找不出他這樣的人了。
眼眸的主人大驚,小嘴張口足以塞進一個大恐龍蛋了。
楚默之所以走這條通道,其實理由十分簡單。
越是裝神弄鬼,越神秘恐怖,讓人瞧著就害怕,自然不敢走。
可我楚默是什麼人?
笑話,幾具屍體,骷髏就能嚇住嗎?
就算是地獄,今天我敢踏進來,便一路朝裡走下去,管你是妖魔鬼怪,還是天使惡魔,若要戰那便戰,老子上天下地,還沒怕過誰!
憑藉著這一口氣,楚默大步走去。
當然,若所有人都以為楚默是個腦袋不正常,一條神經走到底的人,那也是不對滴!
仔細觀察下躺在地上的死屍。
有些屍體擺放的很整齊,有些卻十分散亂,肋骨和腿骨並排擺在一起。
躺在石壁上的屍體姿勢也有所不對。
這裡的屍體恐怕有很多都是從別處臨時搬運過來的,只是礙於時間緊迫,因此擺放位置難免會粗心大意了些。
腳踏地上的屍骨發出『咯吱,咯吱』的清脆響聲。
再看楚默身邊,卻絲毫沒有任何髒物。
若是仔細觀察,不難發現,在楚默腳面上,有股血紅色的透明光芒保護著,那些屍骨早在外幾厘米處便被隔絕開了。
大概又走了十幾米,只見這條路上寫了個大大的『轉』字。
楚默想都沒想,直接走上前去,按照路徑轉了幾圈。
轉了幾圈後,走上一個石台,迎面又出現了個大大的『停』字。
楚默見了,果真十分乖的便停下來。
看到楚默這麼乖,寫了停便停下來,黑暗中『噗嗤』輕笑聲響起。
「你為什麼停下來了?」一道極其嫵媚的聲音猛然在楚默耳邊響起。
楚默卻絲毫沒有驚慌,反而平淡的回答道:「因為我識字!」
「識字?」
「這裡寫了個停字,我若不停,豈不是在說我沒文化,不認識字嗎?」楚默淡淡說道。
「咯咯咯!你怎就這麼乖,讓你停你便停?」嫵媚的笑聲彷彿自天邊傳來。
「我不停怎麼行呢?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若不想被什麼暗器,魔法轟成馬蜂窩,索性還是大方點。」
「嘻嘻!像你這樣聽話的人,已經很難得了。」那嫵媚的笑聲似乎很高興。
楚默這傢伙聞言,嬉皮笑臉的反問道:「既然我這麼聽話,不知小姐可否出來一見呢?」
「你這人很奇怪,人家為什麼要出來見你?」這女子似乎有意要耍楚默,偏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