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一彎新月映在波光鱗鱗的湖面上,反射著清冷的光芒。
楚默抱著銀月和果果,三人靠在一起坐在湖邊,望著天空中掛著的那輪散發著銀色光芒的月亮。
「默,你很久沒給果果講故事了。」果果躺在楚默的懷裡,似是要找最舒服的位置,挪了挪身體,小嘴巴嘟起念道。
「是啊!的確是有很長時間了。」楚默望著月亮,像是陷入了回憶般的說道。
「默,那你今天給果果和姐姐講什麼故事呢?」果果就像是想要玩具的小童,睜大了眼睛望著楚默,充滿期待的問道。
「恩……我就講個笑傲江湖的故事吧……」想了一會兒,楚默淡淡笑著回答道。
「笑傲江湖?」果果的發音有些不准,因為這笑和傲還好說點,但江湖兩個字拼在一起,在神魔大陸上卻是沒有過的,所以她也不明白什麼叫江湖。
「江湖是什麼?」平常不說話,但有問題便能一針見血的銀月馬上提問道。
「是啊……江湖是什麼……」楚默望了望遠方嘴裡喃喃念道。
過了一會兒,他又轉過頭來,對著銀月和果果說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到底是個地名還是個領域,沒有人能說得清楚……」
望著楚默眼角的滄桑,疑惑以及回憶,銀月緊緊靠在了這個男人的懷中,果果則是充滿好奇的瞪大眼睛,傾聽著楚默的故事。
或許她們都不會明白江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這有什麼呢?
只要她們心中有他,他講的任何故事,她們自然也都喜歡了。
笑傲江湖的故事原本很長,可是楚默為了方便,短短的道述了一遍。
似是講著講著,有些感觸。
當下感歎道: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鴻圖霸業談笑中,不似人生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世如潮人如水,只歎江湖幾人回。
「哎……」歎了口氣,楚默緊緊抱住了懷中的兩個精靈。
「默……」銀月不知為何竟喊了楚默一聲,緊緊的用俏臉貼楚默的臉上,似是想將自己與楚默緊緊融在一起,永不分開。
「姐姐……」果果看到姐姐如此,忙嬉笑著加入了進來,也有樣學樣的將小臉蛋貼到了楚默的臉上。
感受著兩女臉頰上的溫暖,楚默的心緒有些晃動。
他知道,銀月之所以如此,全都因為他剛剛念得那首詩句;至於果果嘛,她完全是小孩子心性,覺得好玩。
風徐徐吹過……
吹散了三人的頭髮,三種不同顏色的頭髮被吹在一起,迎風飄揚著……
果果或許是今天太興奮了些,剛剛玩躲瞄瞄累壞了,這會兒已靠在楚默的懷中睡著了。
熟睡的果果紅暈的小臉蛋上還掛開心的笑容。
望著熟睡的果果,楚默滿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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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望了望果果,又望了望楚默,良久才歎道:「有時候我經常羨慕小丫頭。」
「是啊!簡單是福!」楚默點點頭道。
「我以前很嫉妒小丫頭。」銀月望著湖水緩緩地念道。
楚默沒有說話,他只是用右手稍微用力抱了抱銀月。
「我很嫉妒小丫頭,為什麼她從小就可以不用去刻苦訓練,為什麼我和她的差距卻那麼大……」銀月有些激動地繼續說道。
「從小到大,我根本就沒玩過遊戲,如果說最開心的事,那就是因為進步被母親表揚。」
「可是,母親的表揚永遠是那麼的吝嗇;她可以表揚什麼都不懂事地妹妹,可她卻極少表揚我,我那時嫉妒瘋了……」
望著平靜的銀月,起碼從她面部表情看來,她似乎沒什麼,可是從語氣中不難聽出,那個時候的銀月的確十分痛苦。
「我成為了銀月射手,成為了全族的驕傲;你知道嗎?在那個時候,我目前依然只是用對待平常人一般的笑容望著我,難道我做出的一點努力還不如平常人嗎?」
「後來,你來了!」
「默,你的到來,讓我有些奇怪;面面只是個普通平凡的人類男子,為什麼會常常有一些不可思議的想法……」
「於是我經常拚命加快訓練完,接著就躲在果果的屋外,偷聽你們的說話。」
「默,你的故事真得非常好聽,我長這麼大,從未聽過這麼好玩有趣的故事。」
「我發現,每當我偷偷看你的時候,你的眼睛總會射出一種強大的力量,彷彿,彷彿它能刺穿我的身體一樣……」
「我無可救藥的想見到你,無論是訓練,睡覺,我都會想起你……」
輕撫了撫楚默烏黑的長髮,銀月眼眸中儘是深情,說道:「還記得那次死靈法師的攻擊嗎?」
「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一起,就這樣抱著我,面對死靈法師的最後一擊……」
「我那會兒恨透了你,為什麼你抱著的果果,而不是我呢?」
「我都明白……」楚默輕輕拍了拍銀月的額頭。
「默,當你走後,果果這丫頭非常努力,她經常問我,是不是因為她沒有強大的力量保護楚默哥哥,所以楚默才離開的。」
聽到銀月的話,楚默有些感動的望著熟睡中露著笑容的果果。
「她從那以後,就和我一起訓練,默,你不會知道,銀月射手的訓練是多麼的艱苦,可是小丫頭,她竟然堅持了下來。」
「那小丫頭現在是什麼階級?」楚默一聽,忙問道。
弓箭手:見習射手————射手————青銅射手————黑鐵射手————白銀射手————黃金射手————魔法弓箭手————銀月射手(暗夜射手)
「她以前只有白銀射手的實力,現在五年的時間裡,她已經是魔法弓箭手了。」銀月的語氣中透露著強烈的驕傲。
或許是覺得楚默可能不瞭解,又詳細的解釋道:「如果再給這丫頭一點時間,我相信她將能成為精靈族第二位銀月射手。」
「第二位銀月射手?」楚默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有如此的天賦。
「看到她的進步,我都很驚訝,她簡直就是天才,到現在我或許才明白母親為什麼放任果果。」銀月緩緩的說道。
「為什麼?」
「果果的箭術都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甚至魔法也都是她自己摸索,我和母親只是大概的教了教使基礎知識。」
「我想我明白了。」楚默點點頭道。
「你明白?」銀月奇道。
「自己掌握一切,創新,學習,通過不斷失敗,才是為自己量身製作的。一味的學習別人地東西,只會忘了物質的本生;岳母大人真是用心良苦。」楚默抱緊了銀月說道。
「默,你竟然這麼快就明白了,我真是太傻,太笨了。」銀月靠在楚默的懷裡喃喃自責道。
「誰要是膽敢說精靈族的銀月射手笨,那才是真正的笨呢……」湖邊傳來一陣陣男女的嬉笑聲。
遠處的樹林間,一位高貴的精靈女子望著楚默和銀月的身影,面上露出一抹開心地微笑。
「女兒終於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