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噗咻」一聲不知從哪兒飛來的犀利的破空聲呼嘯而來。正端槍瞄準了白鬼子的黑衣人頭頂上的一支樹丫應聲落了下來。
這一變故瞬時把各位都驚呆了。
這頭上的一槍。如果再低上一點。開花的可就是自己的腦袋了。那黑衣人還不驚出一身冷汗來。而這白鬼子自然也發現了對面的黑衣人。雖然他知道這一槍是為了救他而發的。可當他看清了對面的黑衣人時。也不得不慶幸這一槍來得準時。只要是稍晚一刻。那黑衣人槍裡的子彈肯定就是先期而至了。
其實除了慌亂的重新找尋掩體的兩人。還有一個人也是受到了驚嚇。即刻自然的抬起了頭。朝著子彈飛來的方向張望。這人就是黑衣人身後的阻擊手。
王凡雖然作為阻擊手的隱藏手段還不算嫻熟。不過他作為槍手的話。因為有發暗鏢的基本功在。所以槍法可是一流。甚至基本上都不用怎麼經過瞄準。抬手一槍就是一個准。
他這邊才打了一槍。放下阻擊槍把身體一側。探出腦袋從岩石的另一邊上朝著樹林裡窺探。果然。就在那黑衣人身後不遠的處的一個土坡上。一叢草叢微微地動了一下。王凡看清了草叢裡探出的一根槍管。
「呵呵。怪不得找不到他。原來這小子一身整個都給披上了偽裝。一動不動的時候看上去就是一堆雜草叢。」
王凡翻身回到了岩石堆上。
這兒離著白鬼子那已經是有著七八百米的距離了。和對方阻擊手的距離就更遠。將近有的一千米了。這麼遠的距離要想生擒住對方(抓個活口自然比得了具屍體更有價值)不使出些武功根本就很難做到。可一用上武功。頭上的監視器又怎麼瞞過去呢。
王凡小心地把阻擊槍的槍管往前伸去。同時摘下頭上的鋼盔架在槍管上。也微微的向岩石外探伸出去。
「砰」。一聲玻璃破裂的聲音。王凡頭盔上的攝像頭應聲爆裂開來。
「哈哈。問題解決。」王凡藉著對方的槍。解決了個大問題。
沒了監視的約束。王凡動作起來也就自由了。乾脆一躍就從岩石背面上跳了下來。沿著林子的邊緣繞了個圈避開了對方的正面。然後直切入林子裡對方阻擊手埋伏的地點。
繞到了阻擊手的後面。王凡看清了前面的狀況。
阻擊手已經離著剛才開槍的位置又移了個地方。這地方比剛才藏身的土坡又高上一點。在這位置上既能很好的觀察到黑衣人這邊的狀態又能對對面的所有高地採取控制。
單從這位置的選擇上就能看出。這位阻擊手絕對是位經驗豐富的老手。看他掌控大局的范兒。還很有可能就是這一小撥黑衣人的頭領呢。
這邊的四個黑衣人已經圍上了白鬼子。把他死死的壓在一棵大樹的後面。而白鬼子後面的吳萌卻不見了蹤影。
「這小子肯定是把白鬼子當成了棄子。自己早早的就繞開了包圍了。」王凡心想。
靠上了阻擊手的身後。這阻擊手離著自己的隊員有著兩百米的距離。這麼遠的距離就是弄出點什麼聲響。其他的隊員要想回援也來不及了。
王凡突的一下把身體壓在了阻擊手身上。壓下去的時候。還用上了「千斤墜」的功夫。徒然在阻擊手身上加上了百斤的重量。
「呃~」阻擊手被這徒增的壓力壓得一下喘不過氣來。更別說是反抗了。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一支冰冷的華特p99手槍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說。你們這兒有幾個人。」王凡壓低了聲音問。
「五。五個。」阻擊手一開腔。是純正的華夏語。而且聽那聲音還有點熟悉。
「你的姓名。」
「姓名。」阻擊手也蒙了。在這生死戰場上還有誰會關心對方人員的姓名。
「說。你的姓名。」p99的槍口又在阻擊手的腦門上頂了一下。
「鐘鳴。綽號秀才。」
「果然是你。」王凡鬆了口氣。在秀才的背上用手指劃出了「王凡」兩個字。同時也收起了手槍。
「就知道你會來……剛才在岩石上的就是你吧。除了你還沒人能怎麼快就從岩石那兒偷襲到我這邊來。」秀才也鬆了口氣。扭了扭身體。「你還不下來呀。我可沒被男人壓著的嗜好。」
「嘿嘿。」王凡從秀才背上翻下身來。卻掀開秀才身上的偽裝。也一同鑽了進去。
赫然看見個黑黑皮膚的年輕男人鑽進了來。秀才愕然了一下。「你怎麼裝成了這個樣子。」
「噓~。我現在的名字就阿桑。來自菲律賓。」
秀才撇了撇嘴。「你們古武者還真是不一樣。竟然還能有選擇。你竟然還進了異能者的隊伍裡。」
「你也知道異能者。」王凡奇怪的問。
經過和秀才的交談王凡才知道。原來這組織裡開始是分成了異能者和特戰組兩部分分開訓練的。只有到了高級階段才把兩部分合而為一。特戰組這邊的組員都是從部隊中或者國際僱傭兵中挑選過來的專業士兵。而秀才這次回去後就被劉可安排到了特戰組這邊一同參加訓練。
「你也來參加訓練了。那他們有沒有給你們吃些什麼藥丸。」王凡想起了之前遇上的變異人。想起逆天的變異人。王凡不禁的問。
「有。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給我們餵食些藥丸。吃了這些藥物我們的身體就像是強壯了許多。像是也有了用不完的能量……」
王凡聽了卻不禁的皺起了眉頭。「這些藥丸可是有很大的副作用……」王凡一時不知怎麼向秀才說明。
「我知道……」秀才臉色黯然。「哪有這麼好的藥物。這就像是激素。只是提前透支了身體裡的潛能而已……」
王凡知道藥丸的影響當然不止於此。它其實就是控制秀才他們的藥物。甚至必要的時候還能讓他們自爆身體。
「唉~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從踏上這條船上的時候開始。我們已經是沒有了退路。」
「劉可怎麼可以對你這樣。再怎麼說。你都是跟從他最早的一批老人了……」
「問題就是在這。也許就是我們幾個老人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吧。這次不單是我來參加了集訓。就是我們當時在洪城跟著他的一大批老人也進來了……不過他們可沒我這麼好運氣。才在初級集訓營就已經給淘汰了一大半。唉~。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對於這些老人的去處。王凡雖然有不好的感覺。可他也不好和秀才明說。只能是默不作聲。
王凡和秀才躲在偽裝下面嘀嘀咕咕的聊著。那邊的四個黑衣人已經圍上了白鬼子。白鬼子那邊「乒乒乓乓」的胡亂回了幾槍。就給黑衣人生擒了下來。
「隊長。我們抓了個活口。」四個黑衣人忙不迭的朝著秀才這邊表功。
「這幾個人都是些什麼人。」王凡輕聲問秀才。
「都是些兵痞。有兩個還是國際僱傭兵出身。」秀才不屑的癟癟嘴。
「那好。這些人就給我處置吧。」
「行呀。」秀才點點頭。
「那就對不起了。」王凡在秀才後腦勺上用槍托敲了一下。秀才很配合的「昏了」過去……
從偽裝的草叢裡伸出了只手。朝著黑衣人招了招手。在四支黑洞洞的槍口的推搡下。白鬼子雙手抱頭。一臉沮喪的被押了草叢前面的一小片空地上。雙手抱著頭朝著草叢的方向雙膝著地的跪了下來。
這時從草叢裡伸出的手又招了招。黑衣人不明所以的相互望了望。不過其中的一個還是不假思索的走了上前去。
王凡「呼」的從草叢裡猛地站了出來。走到邊上的黑衣人抬頭一看不是自己人心裡自然一驚。不過已經來不及反應了。王凡抄起秀才的阻擊槍朝前一揮。敦厚的槍托結結實實的給黑衣人來了一下。黑衣人頓時昏倒了過去。
「都別動。舉起手來。」阿桑舉槍指著剩下的三個黑衣人。
瞬間的逆轉把剩下的四人(連同著跪在地上的白鬼子)都給蒙在原地上。黑衣人想不到自己原來已經被人打了個聲東擊西。已經給包抄了後路。現在都已經在了對方槍口的控制下。現在想躲都沒法躲開了;而白鬼子的心裡有的只是欣喜若狂。「阿桑。好兄弟。原來是你在這呀。」
「把他們的槍都給收繳了。」阿桑帶著命令的口吻喝到。
「唉唉……」白鬼子忙不迭的站起身來。繳下身邊的黑衣人身上的所有的槍械。
「把他們幾個捆在那邊的樹上。」王凡又命令說。
「好好好。」受了一肚子委屈的白鬼子當然樂意了。這可是一個報仇的好機會。他把從黑衣人身上搜出的綁帶連了起來。把三個黑衣人結結實實的綁到了樹幹上。可不知到是不是他太想報仇了。他選的樹幹有點太粗。綁帶都在黑衣人身上勒出了一條條深槽了。可這綁結卻老是打不上。
「唉。你過來把槍收拾一下吧。我來綁結。」阿桑說了聲。放下了手中的阻擊槍和白鬼子互換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