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和玉罕換了身輕鬆悠閒的打扮,行李箱也換成了大背囊,今天他倆整一個的背包客造型。兩人正百無聊賴的帶上全部家當在公園裡曬著太陽。
「我們現在該去哪兒?」玉罕撐起墨鏡,望著八字大開,躺在草皮上的王凡,「我們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在公園裡待著吧?」
「唉~真是出師不利,才回到洪城一個晚上時間,這麼快就被人識破了行蹤了,真失敗。」王凡問非所答。
「那還不是因為你,到處留情,惹下的一身情債。」
「別把事情都推到我頭上好不好,照我說,是你的易容術太爛了,讓人一眼就給識破了。」……
反正無聊也就無聊了,王凡和玉罕沒事可做,只好逗著嘴玩。
原本王凡他們這次來洪城,是想從姜昆之前的金融押運公司著手,看看有什麼門路能摸到劉可陣營這邊的一些情況的。
可是今天到押運公司一查,之前和王凡聯繫的「秀才」他們幾個都不在公司了,旁的人也都不知去向。雖然王凡猜測應該是調到了劉可身邊,這本來是好事,可現在苦於之前的聯繫方式都斷了,根本就找不到他們。
「叔叔,這是公共草坪,你不能上去踩踏的。」一個稚氣的孩子聲音。
「呃呃,對不起,對不起。」王凡在宏景習慣了,那兒漫山遍野的草地,你想在上面翻滾都可以,也沒人管你。
王凡拎著背囊走出了草坪。
「哦,對不起,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孩子的媽媽看到壯實的王凡,急忙上來道歉,「你這小孩子,就愛管閒事……」母親回頭說著孩子,還在她小屁股上輕打了巴掌。
「唉唉唉,別別別,小孩子沒錯,錯的是我們。」王凡阻止了母親「教育」孩子。唉,現在的世界咋這樣了,明明錯的是我們,怎麼說真話的孩子反倒挨了批評,真是黑白顛倒了。
「走了,瑩瑩,回家了。」母親看見王凡沒有找麻煩的意思,招呼著女兒離開。
「瑩瑩!?」王凡心中默念一遍。
「怎麼樣?想起什麼了?想起你的乾女兒了吧?」
月娥前夫和小三生的孩子也是叫瑩瑩,和王凡關係很好,還認了王凡和月娥做乾爹乾媽。
「是有點想了,現在也有七歲了吧,該上小學了。」
「想見她嗎?我有她學校的地址。」
「呃,你怎麼會有她的地址?」為了月娥、心頤她們的安全,大家之間基本不干聯繫,玉罕又怎麼會有瑩瑩的學校地址呢。
「劉欣給我的呀,她說這次不能跟我們回洪城,讓我有機會替她過來看看瑩瑩。走了~」玉罕拉著王凡就往公園外走。
「劉欣?怎麼是劉欣……」劉欣之前在追殺王凡的時候,還衝著王凡和瑩瑩開過槍呢,現在怎麼反倒是這麼關心瑩瑩。
「哎呀,你別囉嗦了,女人的心思跟你說了也不懂……」玉罕也懶得解釋那麼多,拉著王凡跳上了的士。
到了學校,正好是放學時間,學校門口來接孩子的爺爺奶奶擠了好幾圈人。王凡他們在街對面找了個有二樓的咖啡館,守著窗戶張望。現在正是敏感的時候,身邊牽涉到的人越少越好,王凡也只是想遠遠的看看孩子就好了。
「唉,你看,那擠在最裡邊的不就是冼媽嗎?她應該是來接瑩瑩的吧。」玉罕透過窗戶朝著人群裡指了指。冼媽是高倩家的保姆,好幾年了,應該不會錯,王凡點了點頭。
放學了,孩子們一群群的走出了學校,找著各自的家長,然後三三兩兩的散去。可是冼媽這邊伸長了脖子等了半天,仍然沒見著瑩瑩的身影,她有點著急的來回踱著步。
玻璃窗後的王凡和玉罕,誰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心裡卻萬般猜測。
一個老師摸樣的人急急的跑到校門,喊了幾句,冼媽應了聲跟著老師進了學校。
王凡拿著杯子的手不禁的緊了緊。
學校門口剛才還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的散去,可依然沒見冼媽或者瑩瑩走出來。
王凡的眉頭皺了起來,玉罕輕輕的握了握王凡的手。
「咦嗚~咦嗚~」等來的卻是一輛救護車,車子停在學習門口,幾個醫生拎著急救包小跑著進了學校,不一會,一副擔架抬著一個還穿著校服,繫著紅領巾的孩子出來了,跟在擔架邊一起出來的還有冼媽。
「咦嗚~咦嗚~」救護車拉響鳴笛,呼嘯而去……
王凡蹲在醫院門前花園的角落裡,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瑩瑩是個才七歲的小孩兒,她會出什麼事呢?剛才看見高倩已經打車趕過來了,化了妝的玉罕也在急診室打聽情況,只有王凡在這心焦的守著。
忽然,一輛墨黑色的捷豹急急的從馬路上一直鳴著喇叭衝了進醫院裡來,到了門口才留下條長長的剎車,停了下來。
「是誰呀,到了醫院裡還這麼拉風?」王凡不覺抬頭看了一眼。
「這不是一直在找的秀才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呀!」雖然秀才只是小車的一剎那露了小半個臉就衝進了醫院,但王凡絕不會認錯人。
王凡甩手丟下手中的煙卷,跟了上去,這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絕不會錯過。
秀才進了醫院,逕直衝向門診大樓電梯,按下了大樓的五層。王凡瞟了一眼樓層各科室的門牌,五樓是腎內科的科室。
「對了,秀才的母親之前不就是得了腎病需要巨額醫藥費才投向劉可的嘛?看來他母親病情像是嚴重了。」
王凡跟著秀才到了腎內科的手術室前,手術室門上的警示燈正亮著,化了妝的王凡遠遠的坐到走廊的這邊觀察。
那裡已經有個衣著樸素,清秀美麗的女孩在那兒守著。
秀才上去和她嘀咕了幾句,估計是詢問了一下病情。然後和女人一起坐在手術室前的長椅上等候著。
和王凡等待瑩瑩時的心情一樣,才過了不到幾分鐘,秀才已經坐不住的站起來看著手錶來回不停的踱步。隔了一會,秀才掏出包香煙,和女人交代了兩句,沿著樓梯往樓頂上走去,估計是上去抽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