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凡額上豆大的汗珠,嵐晴的心裡也很是糾結。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唯一徒兒的男人,再怎麼說都是沾親,看著他受罪自己袖手旁觀心裡於心不忍;可這男人得到自己徒兒的手段也太卑鄙了,竟然是靠著什麼心法,那留著這種心法在世上,不就是要繼續危害師門嗎?她又怎麼能容忍呢。
王凡不知道嵐晴的糾結,休息了一會,緩過勁來,喘著氣說,「恐怕我們這次要改變行程了,他們這次沒抓到我們,那在這附近的機場、車站、港口肯定都不下了人員老搜查我們的,要按著尋常的途徑,我們是出不去了。」
「那你有什麼辦法。」嵐晴淡淡的問。
「先走出去,出了幾十里地,我們應該就能突破他們的第一個包圍圈,到時再找個車子回去吧,飛機是不行的啦,框在那鐵盒子裡,一旦被發現了想躲都沒地方躲,我們只能選擇坐車。」
嵐晴翻了翻嘴皮子,「那好,咱們走吧。」她本來是想問:走這麼遠的路你能堅持的下去嗎?可話到了嘴邊就改了。
嵐晴說完,自己先轉身走出了破屋子,她怕王凡發現她的「鐵石心腸」是裝出來的。
看著對自己不問不顧走開了的嵐晴,王凡無奈的搖搖頭,這時候他最後悔的就是沒讓玉罕跟著一起出來,如果現在在身邊的是玉罕的話,那還不心疼死她了?噓寒問暖的,哪裡還要受這種窩囊氣。
出了破屋子,嵐晴又甩開步子大步地走著,「唉,師太,你慢點……」受了傷的王凡哪裡跟得上嵐晴的步伐,才走了幾步,被牽動的傷口就疼得王凡直咧嘴。
「真是個累贅,我們剛才不也是這樣走來的嗎?」
「來的時候是逃命,怎麼能一樣呢?」王凡咧著嘴,心裡窩著火,還沒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女人。
「現在就不是逃命了?而且早一天回到去,我也好早一天放下你這包袱。」嵐晴冷淡的說著,依舊按著原來的步子走著。
王凡氣得瞪圓了眼睛可就是說不出話來,不扶一把也就算了,現在自己反倒成了別人的累贅、包袱,這世上還有更不講理的嗎?
氣歸氣,走還是要走,王凡只能皺著眉頭忍著,「算了,看在今天你也救過我一命的份上,不和你計較。」王凡心裡嘀咕一句。正好,路邊上還有幾根比較結實的樹丫,王凡折下來做了個枴杖,拄著枴杖走也還勉強能應付,王凡也就懶得和她多語。
邊走邊想著當時在山包上的情形,王凡忽然想到了個問題:嵐晴在最危及的時候衝了出來把環抱著他的兵哥一腳踢開,證明她一直都在附近潛伏觀察著自己。那她之前看到自己被兵哥伏擊時,為什麼不出手呢,難道她是想試探一下自己的實力?看看自己是不是配得上她的寶貝徒兒?
王凡想想,似乎這也有一定道理,畢竟師徒關係也是至親的一種,有點護短那也是人之常情,而且這樣證明嵐晴是十分在乎欣欣這位徒兒的。
想著這些,王凡心裡對嵐晴的怨氣也頃刻消散,反而對著位護犢的師太增添了些許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