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怨他們,他們都只是士兵,士兵以執行命令為天職……你師父沒跟你講過『普渡眾生』的道理嗎?」看著嵐晴,想著一路上受到她的憋屈氣,王凡心裡不禁一肚子火,現在正是教訓她一頓的好時候。
「講,講過……」忽然被王凡說了一通,嵐晴也是通紅著臉。的確出家人為的就是宣揚佛法,普渡眾生,要擊殺王凡的確不是這些士兵的本意,而見死不救卻是大大的有違了佛法的教義。
不過嵐晴很快就找到了回報的機會,「哈哈,你眼角怎麼還有淚水?是不是剛才被嚇得哭起來了?想不到你還是個這麼懦弱的人。」
嵐晴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還挺傷人,不過王凡也無話可說,他伸手一抹,眼角上的確還殘存著沒乾透的淚痕。
王凡不再搭理嵐晴的挑釁,他先是查看了被同伴誤傷的那個士兵的傷勢,那士兵被擊穿了腹部,雖然沒傷到總要臟器,但那種疼痛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估計之前也是疼暈了過去,後來被爆體的震動又給驚醒了的。
王凡用點穴的手法幫他止住了血,又給他做了簡單的包紮,應該生命是沒什麼大礙了。
「謝謝你。」那兵哥挺著虛弱的身體向王凡道謝。
「你們怎麼就盯上了我呢?」王凡問。
「我們奉命盯著從蒙司令軍營裡出來的每一個陌生人。」兵哥只是簡單的說了句。
王凡沒做聲,依舊盯著兵哥看,等著他的後話。每一個陌生人?那得多少人手呀,王凡知道事情絕不是這麼簡單。
兵哥耐不住了,想了一下,繼續開口說,「前段時間,我們收到消息,蒙司令這邊忽然需要大量的稀有藥材,所以我們被派來盯著來取藥的人。我們分了兩撥,一撥就是山下的那幫烏合之眾,如果他們失手了,才有我們四個跟進。」
「抓住或跟蹤取藥人對你們沒有價值了嗎?為什麼非得一見面就下死手?」
「這個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上邊知道這樣藥材的用處,截留了這批藥材比跟蹤到這個藥材的使用者會更有意義吧。」
王凡想想也是,對方肯定知道劉軍是受到了很嚴重的精神力創傷,現在也就是個躺在床上的活死人,追蹤到他而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殺死他,那還不如就讓他一輩子躺在床上,永遠醒不來算了。毀掉了這批天材地寶,想再找出一份來,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說說你這藥丸吧。」王凡指指散落在地上的白色藥丸。
兵哥又是一陣沉默,他知道這事情關係到國家機密,說了出來那就是洩密,就是背叛了國家。
王凡明白他的顧慮,想了想,「你知道你所代表的機構它卻不一定就是代表了國家,它或許還是禍害著國家,它就是某些人的私兵,用來排除異己的工具。」王凡指指遠處蒙司令軍營的方向,「就像是蒙司令這邊,一個堂堂的軍區司令,有什麼問題不能擺到桌面上說,有什麼問題不能公明正大的來解決,而要動用到你們採用這種暗殺的卑劣行徑?還有就是這藥丸,你也看到了它的後果,它把你們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殺人工具,你覺得它是種正常的醫學藥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