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興搖搖頭。
「你輕敵了,急進了。這種飄逸的步法適合防守反擊,但不適合主動攻擊,這是我以前叮囑過你的,你一記得手之後就得意忘形了,這是犯了大忌。」
「師父,我明白了。」王興低下了頭。
「還有,平時讓你們注重體能力量的訓練我看你也沒做好,你那一拳的傷害還能晉鵬的一撞厲害,你以後真的和人對戰,你打人十拳還扛不住別人回你一拳,那這虧可就吃得不是一般的大了。」
王興羞紅了臉,王凡說到了他的點子上了。王興平時偷奸耍滑,但腦子靈活,所以在訓練時往往只專注於研習些投機取巧的招式,力度和體能訓練卻不太感冒。這在武館兄弟間「點到為止」的切磋上像是賺到些便宜,他也以此沾沾自喜,可如果用到實戰上,真就像王凡說的:要吃大虧的。
「晉鵬,你領悟得也很快,怎麼快就看出了端倪。」
「其實還不是教官之前教過我們步法,從這位師兄弟的身形上我看出了它們的相似點,所以能提前預知到他的位移而已。」周晉鵬憨厚的承認。
「哦,師父,這不公平,他知道我的技法,那當然都能阻擊到我了,可我卻對他一無所知,這根本不是公平競爭。」
「有什麼公平不公平,在你交手之前,你能事先知道每個對手的情況嗎?你本來就應該正視你的每一個對手,絕不能掉以輕心。而何況世上的功夫本是源於一家,只要對方的心境、修為是比你要高上一點,要洞穿你的奧妙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所以在實戰中,你只能是步步為營。」王凡一頓訓斥,羞得王興漲紅著臉,低著頭不敢說話。
王凡見著王興是真的知錯了,緩下語氣,「不過你能和軍中的搏擊冠軍戰成平手,也說明你這段時間的確是沒有偷懶,有了很大進步。這也是值得肯定的。」
「嘿嘿,我就說嘛。」聽到王凡的讚揚,王興立刻又高興了起來。連王凡身邊的一直莫不敢做聲的王翔也偷偷的舒了口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在武館的地盤上,他這真父親也不敢替兒子辯解什麼,只好在旁邊啞忍著。現在聽到王凡對兒子的肯定,他才放下塊大石頭。
「王興,你可聽清楚你師父的教誨了?」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王興連連點頭稱是。
「王師父,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看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一起吃個飯?」一事了結,王翔怕又有什麼事情冒出來,把為王凡接風的「正事」給耽擱了,趕緊插上話,「只不過……」王翔看看場內近百號的武館弟子,這麼多人,沒有事先預定,哪有酒樓飯莊能裝得下呀。
「這不難,王老闆,你看這附件的街面上就有好幾家酒樓,你在這裡也經營了多年,和各酒樓老闆也熟悉。你看可不可以這樣子,你到各酒樓借些桌椅過來,再在他們那裡打包些菜餚過來,我們就在武館你吃怎麼樣?」王凡給王翔出了個主意。
百號人也就是十套桌椅餐具,如果是放在任何一家可能是難以一下承擔,但分到各家來湊,那是怎麼都能湊得出來的。
「好,就這麼辦,我分別給他們打電話,到時讓你的弟子幫忙搬過來,做好記號,到時用完了還回去就是。」王翔拿起電話就一個個安排下去。
說實話,酒樓食肆最擔心的就是被流氓小混子來找茬,以前王翔這裡開的是酒吧,聚集了一大幫的社會混子,隔三差五的就在各酒樓裡鬧事找茬,附近的酒樓食肆是苦不堪言。而現在改成武館後,不單原來本地的流氓小混子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就連周邊的混子都躲得遠遠的。著周邊的酒樓食肆對王氏武館是頗有好感,現在王翔提出的這點小要求,對他們來說都是舉手之勞,又有生意做,又不用佔有他們的場地,他們哪有不答應的。
不一會,王翔放下電話,「他們已經給我們騰出了桌椅,我們去搬就是,都主動給我們打了折,還說只要王氏武館的訂餐他們只收成本價,按堂食的六折計價,而且這規矩不單是這一次有效,只要他們還在營業,這優惠永遠有效。」
武館的弟子歡呼起來,這不單是打個折,省幾個錢這麼簡單,而是代表了周圍的商家對武館的認可,這對於很多出自社會混子的學員來說,那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那好,你們幾個聽王老闆吩咐,去幫忙吧。」王凡指著身邊的幾個老學員說。自己倒退到一邊,依然悠閒的歎起茶來。
不消一刻鐘,武館樓下的習武廳上已經擺下了十幾套桌椅,除了還有部分學員在各家酒樓食肆裡臨時充當跑腿傳菜的「店小二」,其他的人已經陸續入座,頓時大廳裡沸沸揚揚,好不熱鬧。
自從武館開張的那一天到現在,王氏武館算得上是最熱鬧的一次了。
可不知什麼時候,原本喧嘩熱鬧的大廳卻寂靜下來,剩下的只是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已經坐在主桌上的王凡抬頭看看眾弟子,只見大家都盯著他身後的樓梯張望。
王凡的主桌在大廳最靠裡頭的中間位置,看不到兩邊樓梯的情況。「樓上只是我的辦公室和我這幾天的臨時住所,還有什麼值得這幫小子研究的?」王凡疑惑扭頭看向樓梯的方向。
只見綾香帶著巧貞和布桑緩步的從樓上走了下來。綾香今天可是經過一番特別的打扮,清爽的長髮從中間分開垂到了肩後,按著歐洲宮廷的禮節一步一盈的微笑著走來。而更讓王凡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身穿起來艷麗的不丹華服,而且還不止她一個,連她身後的巧貞和布桑也是一身的不丹服飾打扮。
這一出場,著這一幫沒有見過多少世面的學員面前,能不讓他們遐想聯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