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生病了,聽說還在住院呢.他從昨天開始,就沒過來了。」王興給王凡泡了杯茶,端到王凡手上。
王凡坐在太師椅上,一副古時武俠片裡的師傅做派,惹得旁邊的綾香引俊不禁。
「師父,這位是……」王興其實早就注意到王凡身邊的這位美女了,只不過王凡沒介紹,他也不好多問。
「她是…國際友人,啊哈,國際友人。」王凡裝模作樣的呷了口茶水。
「啥,咳咳」王興一頭霧水。
「啊,對了,這附近的地頭你熟悉,你在這附近幫著租幾套房子,給他們幾個住。」
「那你呢?」幾乎是同時,王興和綾香一起問。
「我當然是住在武館裡了,這武館可是我一手一腳打造起來的,我回來不住這裡住哪兒。」
胡鬧了一陣,王凡安排好了眾人,問明了陳錦母親所在的醫院,只帶著周晉鵬去了趟醫院。
陳錦是王凡心裡最在意的弟子,這不單是在於他勤奮刻苦,更多的是他的品性。陳錦是個單純的人,而且對家人,父母也不錯,所以王凡也很看重他。
王凡選弟子又不像吳老頭他們的想法,是要秉傳他的武藝,所以他更看重弟子的人品。
王凡進到病房,這是一個四個病人一間的大開間。陳錦的母親睡在最裡面的一床,不過現在已經睡著了,一個姑娘也趴伏在床邊的床頭櫃上打盹。王凡知道那是陳錦的姐姐陳倩,也就是前段時間和香香一起從洪城回來的。不過這段時間王凡忙裡忙外的,也沒和她打過幾回招呼。
現在還是初春,天氣咋暖還寒,一個姑娘就這件單薄的衣物怎麼能御寒?王凡脫下身上的外套,輕輕的給陳倩披在身上。
他才走出病房,正好遇上從外面買飯回來的陳錦。
「師父,你怎麼來了?」
王凡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說「她們應該該睡著。」
王凡把陳錦拉到一邊,「你母親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進來兩三天了。」
「她得的是什麼病?」
「胃炎。」陳錦眼睛閃爍的說。
「什麼胃炎,老實說,還敢跟我耍小心眼?」
「胃癌,晚期,醫生說沒幾個月時間了。」陳錦咽哽的說。
王凡沉默了許久,從身上掏出張信用卡,交到陳錦手上。
「師父,這怎麼行,我們家已經欠你的太多了。」
「什麼行不行,你以為我這是在施捨嗎?」王凡沉聲喝道,「你母親一個寡婦,為了把你姐弟倆拉扯大容易嗎?這些錢,我也不求能給她延長多少時間,只是希望她在最後的日子裡過得舒心點。」
王凡平緩了一下語氣,「我是無父無母的長大的,不過我能體會到那種辛酸。你不敢接受我的錢,只不過是怕虧欠了我什麼而已,難道你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能為了你母親而承擔起對我的虧欠嗎?」
「師父……」陳錦抽泣著,不過王凡的話他並沒全明白。
「好了,收下就好了。」王凡拍拍陳錦的肩膀,站起身來,「我也不進去了,等你母親醒了幫我問候一聲,她剩下的日子,你好好安排一下,讓她快快樂樂的走吧。錢不夠再來找我要,你知道,你師父我不差錢,啊」說著王凡揚長而去。
「陳倩,師父說的是什麼意思呀?」陳錦回頭正好看到在陽台上看著王凡離開的陳倩,向陳倩複述了一翻王凡的話語,陳錦不解的問。
「他知道我們不會受他施捨,拿了他的錢就當是他借給我們的。欠錢和欠人情都是要擔責任的,也是需要勇氣的。為了母親最後的這段舒心日子,我們擔上這點責任又算得上什麼?」
陳錦這才全明白王凡的意思,不單是在節骨眼上又幫了他們家一把,更重要的是,還留給了他們體面的面子。
「姐,你怎麼懂得這麼多?」陳錦和陳倩是雙胞胎,怎麼陳倩去了洪城大半年,對事物的認識就比自己深了這麼多?陳錦不得不佩服的叫了聲「姐」。
「在洪城跟著月娥姐,她教了我許多東西,跟著她,我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淺顯,……錦兒,以前我只想著你是我們家的唯一男丁,希望你能把我們家撐起來,不過現在我不再這麼認為了,這個家我們姐弟一起來支撐,我也要象月娥姐那樣,做個能獨當一面的女人……你師父他們對我們家的恩情,我們要用自己的能力來償還。」
王凡回到武館,已是晚飯時間,弟子們聽說師父回來了,都聚到了武館裡等著,要給師父接風。就連武館這舖位的業主,王興的父親也來了,他要搶著做東。
「老王,你怎麼也來了?你不會是和王興一起起哄吧。」
「起哄?他們鬧是他們的,我可是真心實意的來請你吃飯的。你知不知道,我兒子自從跟了你之後,人老實多了,也懂事了,連他媽媽都說他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就為這個,我們兩口子就要請你,只不過也不知道你要呆幾天,湊一塊熱鬧熱鬧也一樣。」
「哦,王興真的這麼大變化了?我還以為他還是我武館裡最會偷懶的一個呢。」王凡也不怕當著王興父親的面,刺激一下王興。
「師父,你可冤枉死我了,你不信問問這些師兄弟們,自從上次兩位師娘帶著我們橫掃比武大會之後,我哪天偷懶過了,每天必到,現在連陶鬍子他們早學幾年功夫的,都不一定幹得過我呢。」王興自信的說。
「是嗎?那好,我給個機會你表演表演。晉鵬,」王凡喝了一聲。
「到」周晉鵬還是軍人作風,一聽到王凡點自己的名字,筆挺挺的站了出來。
「你來和王興過兩招,點到即止,我也正好看看你們倆的進步。」
周晉鵬和王興,一個是軍中的搏擊高手,一個是沉迷武藝,又得到自己親身指點的弟子,他們倆的交手,這好體驗一下各自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