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失去控制。安瀾覆面倒下。不過在她倒下的一刻。仍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甩出來兩枚暗鏢。一枚擊中了偷襲她的年輕人的臂膀。一枚擊中了陳封茂的胸口。
雖說這兩枚暗鏢都是她倉促之間所發。但是這麼近的距離。所造成的傷害已經足以使兩人喪失了行動能力。特別是胸口受傷的陳封茂。胸口上的傷勢已經危及了他的性命。
安瀾是倒下了。可和陳封茂一同過來的還有一個年輕人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原來在安瀾的暗鏢的威脅下。他還不敢有所動作。可現在看見安瀾倒下了。也就放下心來。
他掏出把手槍。握在手中。指著倒在地上的安瀾。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靠上前來。到了離著安瀾還有一米多的距離。他不敢再往前去。雖然他也是異能者。知道在這種攻擊之下。受害人最起碼都會昏迷過去。可是對於強悍的安瀾。他沒有這個把握。
「還不快殺了她。然後帶我們去醫院。」躺在地上傷著了肩膀的年輕人一手捂著正在往外冒血的臂膀叫嚷著。而這時陳封茂已經是昏迷過去了。
就在他剛要扣動扳機的時候。繞到槍手身後的梁雲猛地往前一躍。奮身撞了過來。把槍手撞倒這地上。兩人扭打了起來。
梁雲是個普通人。是個普通的快六十歲的老頭。他又怎麼夠得上年輕人的力氣呢。沒一會。梁雲就已經被年輕人騎在了他身上。用槍托在他腦門上猛砸了兩下。砸出來滿頭的鮮血。
槍手用槍抵著梁雲的額頭:「本來今天還輪不到你這大省長死的。不過現在你知道得太多了。我也只能讓你提前去見閻王。對不起了。」
「嗖」。槍手的槍聲沒響。一支玉髮簪卻先期而至。直直的刺進了槍手的後心。沒有了氣息。
梁雲推開趴在他身上的槍手。順手把他手上的手槍撿起握在自己手上。他回頭看去。安瀾正面向著那肩膀受傷的槍手。艱難的撐起身體。
「你。你怎麼沒事。」
「你以為你們那些歪門邪道就能傷到我了嗎。」
「親。親。親…」梁雲一時找不準稱呼。「親」了半天也沒有下文。梁雲連忙上去扶著安瀾的身體。安瀾雖然表情堅毅。可梁雲明顯感覺得到她的身體在不住的微微顫抖。
「滾。把你們身上的槍留下。帶著你們的人趕快滾。」梁雲在受傷槍手面前。晃著手中的手槍怒吼著。
明顯地。現在安瀾現在也是受了重傷。她能撐多久。大家都不知道。萬一她撐不下去了。梁雲就算是手裡有槍也不一定控制得住場面。與其這樣。還不如這次就先放過陳封茂他們。下次再找機會。
槍手驚愕的看看梁雲。又不可置信的瞧瞧安瀾。安瀾微微的閉上眼睛。在梁雲的攙扶下坐正身子。打起坐來。
「滾。滾。我馬上就滾。」安瀾的表情也就是默認了讓他們離開。那槍手扔下兩把手槍。忙不迭的扶起地上已經昏迷了的陳封茂。急急的離開了。
聽著車子離開的聲音。安瀾忽的癱軟了下來。梁雲扶住了她。「親家母。你沒問題吧。再撐一下。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聽到梁雲終於憋出了「親家母」三個字。安瀾舒心的笑了。「親家公。醫院治不了我的傷。你還是讓心頤她們把我送回景寨。只有家裡那兩老頭能治我傷。」
「好好好。我這就讓心頤送你回去。」梁雲把安瀾扶進梁心頤的警車裡。自己開著車子直奔家裡而去。
得到消息。梁心頤和杜月娥已經早早的等在市委大院門口。看到警車臨近。梁心頤已經奔跑過去。
「路上好好照顧親家母。別讓她再出什麼意外。」梁雲吩咐著正在給自己擦拭著額頭上的鮮血的梁心頤。本來心疼萬分的梁心頤忽然心頭一顫。「爸爸。你剛才說什麼。」
「我。我說什麼了。我讓你們好好照顧好親。親家母……」梁雲表情有點扭捏。
「謝謝你。謝謝你。爸爸」梁心頤擁著梁雲。幸福的又哭又笑。
「從親家母的身上我看到了社會的另一面。或許人生不是只有一種活法。」梁雲歎了口氣。「這條路可是你自己選擇的。或許這條路上還有許多常人沒能預見到的困難。爸爸希望你能好好面對……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你記住。爸爸家裡的大門是永遠向你敞開的。無論將來是怎麼樣子。你都還有爸爸這最後一道保障。」
「爸爸……」梁心頤甜蜜的、感動的窩進了父親的懷裡。
對方已經是明目張膽的狗急跳牆了。而且這次又讓陳封茂他們逃脫了。擔心梁雲受到報復。梁心頤本是十分不放心梁雲一個人自己留在春城的。可無奈梁雲堅持還要留下來處理些事情。無奈之下。杜月娥只好把趕到春城的刀郎留下。讓他來充任梁雲的保鏢工作。
梁心頤和杜月娥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往景寨。可是再快。這路上還是需要一段時間。而安瀾已經漸漸的陷入了昏迷狀態。梁心頤和杜月娥在醫藥方面是一竅不通。而且安瀾她所受的都是內傷。體表上沒有一絲傷痕。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守護著安瀾的杜月娥只好打電話回去向巖伯求救。
聽了杜月娥簡單的介紹了當時的情況。巖伯意識到安瀾是受到了精神力攻擊。但對於精神力攻擊他知道的也不多。只好讓人馬上找來玉泉和智慧和尚。三人一起組成個臨時的「會診小組」。
「怎麼會突然冒出了這麼多的異能者。」聽了杜月娥的介紹。這是智慧和尚的第一反應。按著杜月娥的介紹:沒有武功。卻會使用精神力攻擊。所以智慧和尚馬上聯想到是「異能者」。
幾人當中。就他和吳老頭混得最熟。而吳老頭可說是眾人中的「精神力專家」。所以他也多少聽說過「異能者」的事情。不過照著吳老頭的說法。異能者在世間也是十分稀少。而且一般都不會主動示人。所以就吳老頭本人在之前都還沒遇到過。可在杜月娥的介紹中。傷了安瀾的至少就有兩個「異能者」。「異能者」這麼集中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呢。
對於異能者及精神力攻擊。大家的認識都等於是空白。玉泉搬來了一大堆書籍。就在現場查閱。可這也只是「臨時抱佛腳的做法」。最直接的還是去問問吳老頭。於是智慧和尚撥通了吳老頭的電話。打開免提。讓吳老頭也一同參與進來。
「什麼。安瀾也受到了精神力攻擊。」電話那頭的吳老頭一聽介紹。讓人吃驚的用了個「也」字。
「吳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智慧和尚對著電話問。
「唉。實話說了吧。我前段時間也是受到了兩個異能者的攻擊。幸虧我自己也有些精神力。抵禦之下我還是受了重傷。就是到了現在。我的功力還恢復不到原來的一半。這也是龍兒推延了回國時間的原因。
不過這段時間我也聽龍兒說過。他發現是有人在全球招募了許多的異能者。通過尼泊爾偷運進了華夏。像是要策劃什麼大事情。他已經去阻止了。不過從安瀾受傷來看。我們還是晚了些。已經有不少人給偷運了進去。」
偷運異能者。同樣在電話連線中的杜月娥忽然想起陳封茂的話:我們只是從尼泊爾走了些人過來而已。她明白了陳封茂的所指。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巖伯對著電話問。
「劉家。」回答的卻是杜月娥。「我聽說偷運的人打的就是劉家的旗號。」
「杜姑娘說的沒錯。的確在不丹這邊操辦這事情的。就是劉家。確切的說。是劉可這邊的勢力。就前兩天。他們還連同了印度的維薩家族。在尼泊爾那邊對龍兒他們進行了一次伏擊。」
「啊~」電話裡外的人都不自覺的發出了一聲驚歎。杜月娥她們這邊自然最關心的王凡的安危。而巖伯和智慧和尚所驚訝的是:這次可搞大了。但是吳老頭的這一句話裡已經牽涉了三個國家。這已經成為一間名副其實的「國際事件」了。
「那王凡他……」杜月娥急切的問。
「龍兒他沒事。已經平安回來了。」吳老頭的一句話。才把大家提前的心落回了原處。
「吳老頭。你先別瞎磨嘰這些。現在你倒是說說安瀾這傷勢怎麼辦。她可沒你身上的蠱蟲。她身體裡也沒有能對抗的精神力。你說怎麼辦好。」
「我在不丹又收了個徒弟。不過他研習的只是我的醫術。」也不知道是吳老頭在病床上呆悶了。還是許久沒人和他說話了。吳老頭沒顧忌巖伯他們急切的心情。依舊在自顧自的說著。
「我不管了受了多少徒弟。現在安瀾這邊已經很危險。你有什麼辦法沒有。」巖伯知道吳老頭的脾氣。也知道他看自己不順眼。所以之前的通話他一直都沒吱聲。可看到吳老頭越扯越遠。已經按捺不住了。衝著電話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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