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家這段時間像是出了什麼大事情。」梁雲擦完嘴,放下手中的毛巾像是自言自語的說。
「劉家出事?劉家是「華夏第一大家族」,哪到還能有人能夠撼動得了它?!」王凡強壓著心裡的好奇,平淡的問。
「不是,這次像是來自於他們集團的內部。」
「您,何以見得?」杜月娥裝出一副豎起耳朵的八卦樣子。
「這段時間,各地的軍、政、商界都不少人趕赴京城,不過據說,所見的人卻不同,一撥見的是劉家大少,一撥見的是劉家二少……看來是到了推舉劉家新家主的時候了。」梁雲也是一副「包打聽」的樣子,反正杜月娥是民不是官,就當是茶餘飯後的瞎聊天。
王凡靜默沉思:劉欣這次火急火撩的被招喚了回去,會不會就是和這「內爭」有關呢?那她是站在哪一邊呢?
就在王凡低頭思索的時候,梁雲忽然話鋒一轉,「這位小哥,看得出來,今天這頓飯,你才是正主,說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梁伯,其實,我們之前也見過面的。」說到了私事,王凡對梁雲也改了稱呼。
「哦?是嗎?我怎麼好像沒什麼印象?」
「那次是在宏景機場,心頤正好送您回春城。」
「『心頤』?你和我女兒很熟悉嗎?」一聽王凡的語氣,梁雲立馬換作了父親的角色,虎著臉,警惕的審視著王凡。
「呃,挺熟,很熟……我們是朋友,……好朋友……」被梁雲突然這麼一將,王凡一時找不到言語應對。
「噢,是嗎?那我還得謝謝你在宏景對我女兒的照顧嘍。」
「談不上,淡不上,朋友嘛,應該的,應該的。」
「那你這次來找我……」
王凡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深吸口氣,「梁伯,這次我來見您,是想向您提個請求的。」
梁雲沒說話,只是翹著手望著王凡,等他繼續說下去。
王凡嚥下口口水,「梁伯,其實我不是什麼方公子,方公子只是我當初入駐建義地產時,為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煩才想出來的假名字。其實我的真名叫王凡,傣名叫巖龍,雖然是傣家人,可自小離開了雲貴,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福田,直到最近才被族裡的長輩尋到,這才回歸到了傣家。」
「嗯,」梁雲只是應了聲,依然毫無表情的看著王凡。
「我雖沒有讀過太多的書,不過生存的技能還是有一些,對於將來的生活還是有保障的,最關鍵的是我對心頤……」
「你就這麼自信?你和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和我女兒交往?還是求婚?」
「呃,我……」
「小伙子,本來我也是好茶之人,看你沖茶的確是很有一番氣勢,這並不是單純熟練就能做到的,這還要點底蘊。不過,就這些還不足以成為你和我女兒交往的原因是吧?……」
梁雲的一口回絕讓王凡沒了說詞,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所面對的可是未來的岳丈人,把話說死了或過於強硬,這對誰都沒好處。
「我看今天就這樣吧,你和我女兒的事情等你想好了再說吧……」說完,梁雲看都不再看還在發楞的王凡一眼,朝著杜月娥擺擺手「小杜,你也別送了。」然後徑直離開了包房。
走出了好遠,梁雲松下臉上崩緊的肌肉,「這小子,還算你老實,你和心頤在宏景的那些事情真當我不知道嗎?只是你小子也太花心了,身邊的女孩子一大堆,就是和這杜月娥都有著說不清的曖昧關係,你讓我怎麼放心把女兒交給你?」梁雲搖搖頭,取了車子離開飯店。
梁雲好歹也是一省之長,不用他吱聲,他寶貝千金的動向自然有人爭著向他匯報,梁心頤和王凡的關係他怎會不知道呢,甚至連王凡的底細(當然只是明面上的底細)在他辦公室的抽屜裡都有厚厚的一疊,只不過他想不到的是,梁心頤已經懷上了王凡的孩子。
梁雲的突然離開,使包房裡死寂起來,王凡和杜月娥大眼對小眼,一時沒了主意。之前王凡也設想過各種結局,也知道這事情絕對不會這麼順利,只是萬萬想不到梁雲會這麼絕決,根本就不留一點情面。
「凡,別擔心,他不是說『等你想好了再說』嗎,那說明這扇門他並沒有關死呀,我們還有爭取的餘地。」
「那還有什麼好想的,就算是有下次見面的機會,我說來說去,還不是那幾段說詞?」
「我說你這段時間怎麼突然變傻了?」杜月娥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一下王凡的腦殼,「他可是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的老狐狸,你有沒想過,他為什麼突然和我們提起劉家的事情?」
「對呀,為什麼?難道只是閒聊,找話題?」
「決對不是這麼簡單。在背地裡順便議論這些敏感的政治話題,這可是大忌,他多年為官,怎麼會犯這低級錯誤呢?」
「那你說他給我們透露劉家的信息,這又是為什麼?」
杜月娥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想,他一個大省長難道會就這麼放心,把自己親生女兒一個人放在這邊陲小城就不聞不問嗎?肯定不會,至少肯定會有人主動向他匯報心頤的動向,也就是說……」杜月娥頓了頓,「其實你和心頤的事情,他早就心中有數。」
「既然都知道了,還虎著個臉幹什麼?」
「說你笨就是笨。」杜月娥戳了王凡一指頭,「知道是知道,從你嘴裡說出來又是一回事,這是誠意,誠意你懂不?」
「那這和告訴我們劉家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王凡不服氣的揉著被戳痛了的腦殼問。
杜月娥長歎口氣,「這說明,他對你的情況已經瞭解到了一定程度,不單是知道你和心頤的關係,也知道你和劉欣,劉家大小姐的關係,甚至連我們幾個和你的關係,他都已經一清二楚。」
「那,那就更沒法談下去了。他連我有多少個女人都一清二楚的,他還能把女兒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