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往前走著,一邊放出五感探路,一邊調節著呼吸,同時用身上的皮膚感知著空氣中的毒素。【/文字首發其實所有的這一切,動用起來是很累人的。
走了百十米路,感覺這是一段急速的下坡路。兩邊的石壁上顯得越發的潮濕起,甚至有些地方還開始「滴滴答答」地滴下水珠來。
「這是不是就是玉罕說的地下水源了呢?」王凡尋思著。王凡加快了腳步,不覺間已和玉罕她們拉開了十米左右的距離。
「不對,如果是最下面一層出現地下水,那是好現象,可這裡第二層就滲水了,證明這一區域的岩石已經出現了鬆動,王凡,你在前面要加倍小心。」
「呃,還真應了那句:事情沒有決對的對與錯,只有合適不合適之分吶。」王凡心裡暗歎一句。
「沒事,我會小心的。」王凡剛想回頭安慰一句,「啪嗒」一塊巴掌大的石塊忽然從洞頂上很不合時宜的掉落下來。
「你瑪的就不能配合一下?你們這時候落下來不是嚇著我的玉罕了嗎?」王凡心中罵了句。「啪嗒、啪嗒,」受了王凡咒罵的石塊像是有意和王凡作對似的,不但沒有停止剝落,反而是越落越多,直砸得王凡又加快腳步住前閃躲。
「王凡,小心,快退回來!!」玉罕緊張地大喊,她是深知礦洞塌方的破壞力的。可是還是晚了些,「轟隆」一聲巨響,一大塊,足有幾噸重的大岩石從頂上剝落,砸在了王凡和玉罕的中間,把王凡和玉罕他們隔了開來。
「王凡,王凡,你沒事吧?!」玉罕急的大喊,可這種大喊大叫正是塌方時最忌諱的,這只能加重險情,而又徒勞無功。
可玉罕那還顧得這些,不但是大聲叫喊著,還瘋狂的想攀爬過去。
「轟隆」一聲更巨大的落石聲伴隨著無數的大小石塊紛揚的落下,把中間原本還存留的最後一絲縫隙都給堵上了。
玉罕身後的智慧和尚實在是擔心出現什麼危險,只能是故技重施,點了玉罕的穴道,攔腰把她抱回安全位置。
「你不要命了?你這樣不知進退的衝上去,還沒等你找到少主,自己就先給砸成肉泥了。」
「如果他都沒了,我還要命來幹嘛!」玉罕雖然身不能動,但仍聲嘶力竭的哭鬧著。
智慧和尚無言以對,對這種撕心裂肺的愛情他是沒有機會償受到,可是也也感受到其間的痛和切。
「玉罕,」智慧和尚放緩了聲調,第一次直呼玉罕的全名而不是稱為「聖女」。
「你這樣也無濟於事。王凡他吉人自有天象,他一定會沒事的,可你不穩定自己的情緒,我們又怎麼能夠幫助他脫困呢?」
智慧和尚的一番和風細雨,還真的讓玉罕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師兄,解開我穴道吧,我再不會亂來了。」玉罕歉意的說。
智慧和尚解開了玉罕的穴道,玉罕從地上撿起塊石塊,「啪、啪、啪,」的敲打著洞道的石壁,在這種被密閉的空間裡,敲打石壁的聲音比喊叫傳播更有效果。
敲打了幾下,玉罕停下手,豎起耳朵仔細傾聽,盼望著能聽到王凡的回應。可是洞道裡除了落石揚起的令人窒息的塵土味外,漆黑中寂靜得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玉罕不死心的又敲打了幾下,這回應她的依然是只有自己的呼吸聲。
玉罕心裡糾結般的絞痛,忍著哭聲,拚命奮力的敲打著石壁……
「等等,停一下,停一下,」身邊的智慧和尚忽然制止了玉罕的敲打,「你聽聽……」
「啪、啪、啪,」聆聽之下,空曠的洞道中果然傳來幾聲若有若無的敲擊聲。
「是王凡,他沒事,他還活著。」玉罕的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我都說他吉人天象的了,這次你可以放心了!」智慧和尚面上是安慰著玉罕,其實他心裡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嗯,」玉罕破涕為笑。
知道王凡沒事了,可面前堵著洞道,隔斷了三人的幾十噸重的岩石又怎麼辦呢?何況既有了一次塌方,保不齊就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下一次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玉罕,以前你們這種情況,都是怎麼處理的?」智慧和尚問道。
「繞道,或者……」玉罕沒有直接說下去,頓了頓咬著牙說,「或者用炸藥把鬆動的岩石炸掉。」
「炸掉?!」怪不得玉罕要停頓一下才回答,在這毫不瞭解的情況下貿然運用炸藥,那無異於「火中取栗」。可要繞道的話,又能繞到哪去呢?進來之後走的只有這條礦道,也沒見有什麼分岔口。
兩人正在為難,「啪、啪、啪」洞道裡響起了幾聲敲擊聲,聲音像是很近,可就是分辨不長出傳來的方位。
「啪、啪、啪,」玉罕趕緊回應了幾下,滿以為王凡那邊會有個什麼回應,卻不想又靜止了一般,隔好長時間也沒有了下文,直至大半個小時後才又響起敲擊聲。
「這師弟搞的什麼鬼?還有心事思玩這個?」如是了幾次,智慧和尚也對這長時間的等待膩味了,有點不奈煩的牢騷說。
「他在那邊只有他孤零零一個人,等無聊了給我們發個信號,報個平安不是應該的嘛。」玉罕幫著王凡辯駁。
「蓬」忽然兩人前面不遠處的洞頂上又落下一塊大石,露出裡面的一個洞口來,「師兄,可不帶像你這樣在別人後面編排人的,幸虧我媳婦英明,否則我還不知被你說成啥樣子了。」從洞口中探出的那顆腦袋不正是王凡嗎?
「王凡,你怎麼過來的呀?!」玉罕驚喜地迎上去。
原來在王凡那頭,塌方之後的洞頂上,出現了個不大不小的豁口,剛好能容一個人鑽過去,被堵在這邊的王凡聽到玉罕的敲擊聲,在擔心之餘,想著怎樣和玉罕他們匯合,於是冒險爬進了洞裡。
原來這是個存在於礦洞之外的天然石道。礦洞的走向是依循著礦脈的走向,礦脈和山勢的走向也是相依托的,而這天然石道也是依著山勢而走,所以裡面雖然錯綜複雜,但是依據著玉罕的敲擊聲,還是一路追尋過來了。
「呵呵,還真是柳暗花明呀,主礦道雖然是被堵住了,但是又發現了天然石道,這樣,我們就可以繞過這段危險區域了。」智慧和尚寬慰的笑著說。
「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剛才我鑽過來的時候發現,這石道離著主礦洞有近有遠,這巖壁也是有厚有薄,加上上面也開始不斷有水滲進來,我擔心那裡的岩石也一樣是開始鬆動了,所以等下我們過去的時候,每次只能有一個人上去,到了那邊,敲響石壁,然後再走下一個。」
第一個過去的是玉罕,當她鑽進石道裡,才知道什麼是「蟒洞」,這些洞道也就只有大蟒的一般粗細,人在裡面只能是匍匐爬行,而且裡面大洞套小洞,旁枝交錯,就如血管的支脈一般,比起昨天的「鬼打牆」有過之而無不及。要不是王凡過來時留下了繩索,否則必定又會被陷入又一個迷陣當中。
沿著王凡留下的繩索,爬行快有大半個小時,玉罕才從另一邊洞口鑽出來。她回頭看了看,在洞口後面二十多米的地方,正是被落石堵得死死的洞道,而前面洞道的大小和之前走的礦洞的大小差不多,而且開鑿的手法也看似一樣,應該就是回到了之前的主礦道來了。
玉罕這才放心的敲響洞壁,通知那邊過來人。
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頂上那蟒洞裡傳來響聲,玉罕上前迎了過去。「咦,怎麼會是你呀?」從洞裡探出頭來的竟然是劉欣。
「怎麼了?不歡迎?還是擔心我破壞了你的好事?」劉欣反唇相譏。
「切,我攔得了你嗎?你這騷女人!」玉罕嘴裡滿是譏諷,上來卻是和劉欣來了個大大的擁抱,這生死與共的情感哪是一兩句絆嘴就能沖淡的?
「你們都把營地裡的物資帶上來了嗎?這洞裡比我們之前所估計的還要複雜,我們帶來的物資已經開始出現短缺了。」
「都帶來了,咯,那後面的不就是嗎?」這時玉罕才看到劉欣腰上還繫著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還連著在蟒洞裡的什麼東西。
「來呀,幫忙一起把它拽出來啊。」劉欣招呼著。
兩人合力把洞裡的東西拽了出來,原來是大大的一個背囊,「除了在這山洞裡用不著的帳篷,其餘的所有物資我們都背上來了。」
「太好了,有了這些物資熬到我們找到水源,應該是沒問題了。」
由於劉欣她們帶上來的物資太多,而在這蟒洞裡帶著爬行也不方便,所以都化整為零,分配到各人的包裡,再綁縛在腰上、腳上拖著過來。
到了進洞後的第二天下午,王凡五人終於又匯合到了一起。可是按照著手上的地圖所示,五人的路程才走了一半,而且後面離著核心區域越近,危險也是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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