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呀,還不准我為你找個妹夫呀——」劉欣嘟噥著嘴說。
「行呀,你就把我家姑爺叫出來給我見見吧,還藏著掖著呀。」看到平時對男人瞄都不瞄一眼的妹妹,竟然忽然找了男人,劉軍心裡也是好奇,到底是何方神聖才震得住他這刁蠻妹妹。
「他不在。」本來還說得好好的,劉欣忽然變了臉色。
「怎麼了,這麼快就吵嘴了!」
「他…他被人抓走了!」
「啥,抓走了,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竟敢抓了我們劉家的姑爺呀。」劉軍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可一想,以他妹子的火爆性子,自己男人要真的被人走抓了,那還不得把老天捅出個窟窿來,怎麼還會像個怨婦似的在這獨自哀憐呢。
「妹呀,這可不好笑,你不願哥哥見他,我不見就是了,也用不著編著謊言來誆我,這種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誰騙你了,他就是前天夜裡被人抓走了的,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話沒說完,劉欣已經開始嗚咽起來。
劉軍作為劉大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從小到大他怕過誰,唯一讓他無措的就是這親妹妹的眼淚。
「好了好了,你就跟哥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把我家姑爺都給抓了去!」
「我也說不清楚。」劉欣一邊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邊把王凡一些背景以及失蹤的經過大致的說了一遍。
「如果真是遇見這麼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世外高人,那可還真不好找到他們。」聽了劉欣的述說,劉軍無力的跌坐回椅子上。
「哼,我就知道,只要一說起這些古武高手,你們就毫無辦法,算了,還是我才不求你們,還是我自己來想辦法吧。」說完,劉欣的眉頭又擰巴起來。
其實王凡現在的處所,也並非是全無人知道,至少還有一個人現在還和王凡呆在一起,而這個人就是昨天還和劉欣在一起的,她的好姐妹梁心頤。
昨天有幸見到了玉罕和劉欣的精彩一幕,一向以女俠自居的梁心頤是久久不能入睡,平常和劉欣嘻哈打鬧的時候也沒覺得什麼特別,可昨天劉欣擂台上一展示,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般的渺小,這完全是破碎了梁心頤的美好願望。
今早起來的時候,梁心頤還是有點恍恍惚惚的,剛鎖上門,住在隔壁的房東老太太急急的把她叫住,「梁警官,梁警官,我守了一大早上,終於是把你等到了!」
「你等我,你等我是有什麼是事嗎!」
「不好意思呀,梁警官,耽誤你上班了,是這樣的,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幫忙。」原來這房東老太太退休之後,兩口子就靠著兩套房租過日子,除了市區裡現在租給梁心頤的這一套外,在城郊還有一套老房子出租,前段時間,城郊的那套房子租給了個年輕人,後來又說是給了他父親住。
住下的這老人家什麼都好,房租也是按月交清,可就是一點,老頭每天不知在屋子裡煮什麼東西,弄得屋子裡臭氣熏天,鄰居們老是向他們提抗議,老夫妻倆又不想開罪了這個租客,所以請梁心頤去幫忙調解一下。
「好吧,等我回單位換身衣服,順便請個假,回來我就陪著你們去一趟吧。」看著房東老太平常人還不錯,今天又等了一上午,梁心頤心一軟,也就答應了。
處理完單位裡的事物,一身警服的梁心頤在房東老太太的陪同下來到了她在城郊的那套房子。
一敲開門,一股濃烈的中藥味撲面而來,這中藥還不時尋常所聞到那那種,帶著藥香的草藥味,裡面還夾雜著說不出的酸臭氣,那味道簡直就跟警察用的催淚瓦斯差不多。
「咳咳,老人家…你這煮的是什麼東西呀,味這麼大,你也受得了!」
開門的是個老翁,頭髮是那種純色的銀白,老翁一眼見到梁心頤身上的警服先是愕了愕,不過很會就恢復了神色。
「我小兒子得了個怪病,需要這種草藥來治病,味是重了點,可也沒有辦法。」白髮老翁面無表情的解釋了兩句,這已經算好的啦,如果不是衝著梁心頤身上的那身警服,估計早就被他轟出去了。
「老人家,你兒子有病就應該早點去看醫生嘛,這樣拖下去,不單會延誤了病情,而且還順帶著讓街坊鄰居們都陪著受罪。」梁心頤邊說著,邊用手揮散開四周難聞的氣味,同時眼睛也自然的往屋裡瞄了瞄。
忽然,屋裡沙發上搭著的一件白色小褂吸引了她的目光,這是一件傣家男人穿著的普通白色小褂,這小褂看似普通,卻又很特別,在那白色的領子上多鑲了一圈金色的線條。
之前劉欣回來向她描述景寨見聞的時候,曾經說過,王凡由於還沒走完接任族長的儀式,現在在族裡還只能是以「少主」相稱,這少主的衣服也有講究,雖是件普通的傣家小褂,在領子上還要繡出一圈金邊。
梁心頤還曾暗自在心裡揣測過,本來就樣貌俊朗的王凡,穿上這繡了金邊的小褂,會是什麼樣子,所以當她瞅見白小褂上的金邊,眼神不由地抖了抖。
發現了秘密的梁心頤哪裡還坐得住,胡亂的「勸說」了幾句,急匆匆的就離開了,出了小區,梁心頤把房東老太太打發走後,掏出手機正想再向劉欣確認一下,王凡離家時有沒有穿著這件小褂,可手機拿到手上。
「啪」不知從哪飛出顆小石子,正正就打在了手機上,受了驚的梁心頤一縮手,手機掉落到地上,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顆更大的石子,直接就是砸到了手機上,手機應聲爆裂開來。
這次梁心頤是看清出石子飛來的方向了,她回頭望去,站在那裡的正是剛才那位租客!!白髮老翁。
「你這小姑娘窺竊別人的**,這習慣可是不好。」老翁淡淡的說著,臉上毫無表情。
「你…王凡是不是被你抓走的。」既然已經被識破,梁心頤也就沒有隱瞞的問。
「王凡,王凡是誰,不認識!」
「就是…就是巖龍!」
「看來你真認識我徒兒,那既然這樣,我就帶你去見見我徒兒吧!」
「徒兒。」梁心頤一下了腦子轉不過來,聽劉欣說,王凡不是被個來尋仇的老頭給抓走的嗎,怎麼有成了師徒了,可是還沒等她想明白,後頸上受了一掌,人已經暈過去了。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張床上。
女孩子的本能反應,驚醒後梁心頤首先是檢查自己身上的衣物,見到那身警服還好好的穿在身上,才舒了口氣,不過手錶什麼的,都給收去了。
這裡四周昏暗,連個能發亮的東西也沒有,梁心頤睜大著眼睛辨認了好一會,才確定這是在一間屋子裡面,可這屋子已經不是房東老太太租出去的那套城郊房屋,而是一間有些年月的茅草屋。
這種茅草屋,梁心頤以前是見過的,先是在牆體的位置用竹子搭出個框架來,每隔半米放上根樑子,然後用泥水和上茅草,一層層的搭上去,等泥水干了,這牆也砌成了。
不過這種古法建起的茅草屋別說是鎮上,就是在山村都難得見到了,估計也就是在山上看林子的人,或許還有人住著。
「難道這裡是在山上。」梁心頤在心裡猜測著目前所處的位置。
一股難聞的酸臭氣味襲來,梁心頤直有種要嘔吐出來的感覺,「這氣味正是那白頭老翁屋裡的味道。」如此讓人反感的味道,梁心頤又怎會忘記。
梁心頤下了床,摸索著找這屋子的門口,她想要逃離出去,這味道讓她太難受了。
終於,她找到一扇竹門,推門出去,一陣凜冽的山風把她吹來回來,「果然這是在山上。」不過外面依然是漆黑一片,原來現在已是在夜裡,怪不得在屋裡看不到半點光亮。
梁心頤退回到了屋裡,這裡至少還算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況且打開竹門讓山風吹散了無力的異味,現在也好受多了。
心情安定下來的梁心頤回想起和白頭老翁相遇的過程,就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自己丟在這荒山野嶺裡,如果單單是為了囚禁她,那城裡也有大把的這種地方呀,廢棄的廠房裡、爛尾的樓盤裡,而且就她所知,在白髮老翁所住的附近就有很多廢棄的小磚窯,只要把人丟了進去,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又何必要山高水遠的把她運到這裡來呢。
胡思亂想了半天,梁心頤也沒想出什麼眉目,反而是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算了,先找找有什麼吃的沒有。」梁心頤聽同事們說過,如果這屋子真是林子裡的看林人或者獵人所留下來的,那他們都會為後邊的人留下些食物柴火什麼的。
梁心頤在屋裡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能吃得,不過卻發現,這屋子的另一邊還有一扇門,那噁心的酸臭味就是從門的那邊傳來的,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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