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欣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詳細的一番述說,梁心頤像是聽天書似的,想不到和王凡分別的這些天來,在王凡的身上竟然會發生這麼多聞所未聞,匪夷所思的事情——
「心頤,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問我,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們江湖中的事情我是毫無頭緒,不過想來那個玉罕說得興許不錯,對方如果是想要了他的性命,也不會把他帶走,直接讓他命喪當場不是乾淨利落,如果是要要挾些什麼,那也早應該給你們去電話了,現在是沒了人,又沒有電話,應該對方還不想要他性命,估計也就是在哪兒把他禁錮了起來…」梁心頤雖然說起來頭頭是道,其實她腦子裡面也是亂成一團漿糊。
「那他們抓走他幹嘛呀,他也剛回景族沒幾天,景族裡的事情,他又能瞭解多少,隨便景族裡的什麼人,可能都比他知道的多!」
「這個…這個我也說不上來,欣欣,你也別瞎著急,王凡一向福大命大,他不會有事的!」
「哦,對了,上次他們抓走艷艷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他們說,現在江湖上有個傳聞,王凡他們一脈的血統對武功修行很有幫助,他們會不會抓了王凡,利用他的血脈來修行呀。」劉欣想到這個,小臉煞白。
「這…我就更說不上來,…」梁心頤對江湖傳聞的事情,更是一無所知了。
第二天就是「比武大會」的日子,這次比武因為之前做的宣傳比較成功,參加的人還真不少,總共參賽的人員達到一百二十多人,就是最少的女子六十以上級別的,也有八個人參賽。
人數還不是最主要的,重點是這次不單省內的幾家拳派都報了名,周邊省份也來好幾個民間流派,甚至除了以門派組織報名的以外,還有三個是以個人名義參加的。
是呀,在宣傳上就說是「為弘揚武術精神,無論各門各派都可參加」,那人家柔道也算是世界知名流派,那又有什麼理由推卻人家呢。
如此龐大規模比賽,也是讓市裡的領導們喜出望外,這可是為宏景長臉的事情。
開幕的當天,不單有市裡主管的副市長親自到場祝賀,市委書記還勒令公安局代局長鄭峰親自負責會場的安防工作,人多熱鬧是好事,可這些都是練武之人,裡面難免有一兩個脾氣暴躁的,萬一鬧出什麼亂子了,那長臉的事頃刻就能化成污點,所以在表示支持的同時,更不能放鬆警惕。
鄭峰派出的首選,自然是得力助手歐陽華,歐陽華派出的第一助理,自然是梁心頤。
比賽的地址就在宏景市體育館裡,梁心頤一早就到體育館前等著和劉欣匯合,今天她是一身的便裝打扮,也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混進運動場中去。
「咦,劉欣,你們倆今天還化了妝了!」
「那當然,今天我們可是帶著王凡的弟子們來參賽的,難道還要一副沮喪的臉,我可不能丟了他的面子。」劉欣今天化了淡妝,米黃的緊身休閒西褲,小白西裝,一眼的清新靚麗,雖然眼裡還布著血絲,可不走近來察看,還是不容易發現的。
在玉罕和劉欣的帶領下,一眾弟子走進了體育館,這原本就是個多功能體育館,一圈的看台中央就是比賽用的場地,這場地上原本就畫了五個標準的羽毛球場地,現在在左右兩邊的四個球場上鋪上層灰色的薄地毯,這些就是預賽用的場子。
而場地中央那塊球場上,搭起一個半米高檯子,有點類似於拳擊比賽,只是四周沒有用繩子圍起來,這是準決賽和決賽的比賽用場。
檯子旁靠著主席台的位置,擺上一排的桌椅,這個就是評委席,現在時間還早,評委們還沒就坐,桌上只是擺放著幾個銘牌,牌子的最末位,赫然是玉罕的名字。
「劉欣,這些人就交給你了,我要先去和他們打個招呼,這是你領隊的牌子。」說著,玉罕把一個領隊的胸牌掛到了劉欣的脖子上。
「王氏武館」作為這次的主辦方,館主兼總教官王凡一直沒有現身,所有的接待工作也就落到了玉罕這位「運營總監」的頭上,而武館的「領隊」也就只能由劉欣來擔任。
「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心情不好,萬一有什麼事情千萬要先忍一忍,別和他們著急,我們代表的可是『王氏武館』,代表著他出戰。」玉罕在劉欣身邊耳語,這可是「王氏武館」的第一次亮相,在這種比賽下,她也知道劉欣是個急性子,擔心她一下被惹急了,做出什麼事情來,而「王氏武館」作為主辦方之一,那就更不好收拾了。
「放心吧玉罕,我們將來還要在同一間屋裡生活一輩子,我也不願意被他小瞧了,我知道我們這次所代表的也是他的臉面,我會小心的。」劉欣輕輕的擁抱著玉罕,王凡失蹤的這段時間裡,兩女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兩人的心靈反而更近了。
「那好,我先進去了。」玉罕指指主席台後面,哪裡面是休息室,也是籌委的工作室。
「嗯,去吧,別丟了我們的臉。」劉欣朝玉罕做了個加油的姿勢。
由於這次「比武大賽」只是民間組織的,所以在級別分類上也沒有全國大賽那麼細緻,只是大體的按著性別和體重分了男子六十公斤級、男子七十公斤級、男子八十公斤級、男子八十公斤以上級、女子六十公斤級以及女子六十公斤以上級六個級別。
不過大部分的組織和門派,水平也是良莠不齊,威脅都不是很大,最大的對手是那三個以個人名義來參賽的選手。
這以個人名義參加的三人,背景都不一般,一個曾是全國七十公斤級的全國散打冠軍;一個曾是軍區比武冠軍;還有一位更是惹人注目,竟然曾是世界柔道女子冠軍。
這位軍中冠軍,劉欣之前已經動用關係瞭解過他的情況,這人叫馬俊生,個子不高,一米六五,出生窮苦,幼年的時候還因為犯了點小錯被公安局處理過,所以參軍的時候還差點因此被刷了下來,後來還是招兵主任打聽到他曾是少年組的全國散打冠軍,才硬是把他給留下的。
進了軍隊之後,馬俊生的能力一下子得到了發揮,體能、生存、射擊等項目都是軍中的佼佼者,尤其是他的散打功夫,更是在軍團中無人能敵,在軍中比武中,從初賽到決賽,是一路完勝到底,在軍團中一時傳為佳話。
可是馬俊生有他的弱點,那就是脾氣特別急躁,有一次休假期間,在地方酒後和人打架,把對方打成了重傷,在處罰的時候,部隊考慮到他的貢獻,還是網開了一面,只是讓他提前退伍。
不過馬俊生退伍之後,一直都沒有好的發展,生活窘迫,估計這次他之所以參賽,也就是為了冠軍的獎金而來的。
至於另外的一位全國冠軍,玉罕倒是查過一些他的資料,曾經的七十公斤級冠軍,其實現年已經是三十五歲,至少體能上不是最強盛的時候,就是不知道經歷了這幾年,在搏擊的技術上長進了多少,否則威脅也並不是很大。
而對於那位世界女子柔道冠軍,玉罕和劉欣也是最看不懂,她叫慕陽春,23歲,之前都默默無聞,在去年的世界錦標賽上突然爆發奪得冠軍,是柔道界一顆冉冉上升的新星,疑惑的是:這世界冠軍的名頭可響亮多了,她怎麼還會在乎在宏景這邊陲小城所舉辦的小小的民間賽事呢。
按著組委的安排,劉欣領著武館弟子在場館最東邊的參賽席上坐下,其實這也是玉罕的意思,自己作為主辦方,坐到場子的邊上,騰出中間顯眼的位置給別的參賽隊伍,也顯現出東道主的謙遜和禮讓,比賽關注的是結果,不是座次,這其實也是一種「先禮後兵」。
「劉欣,這次你們有把握拿下多少個冠軍。」梁心頤手拿這賽程安排表,心裡擔心,她心裡清楚,這些弟子跟著王凡修練最長的也就一個多月時間,這麼快就要拉出來比賽,她心裡沒底。
「最少能拿兩到三個吧!」
「你就這麼肯定!」
劉欣回過頭衝著梁心頤笑笑,「不肯定,運氣好的話,我還想著全拿過來呢!」
梁心頤看看劉欣,然後低下頭沒再說話,她不知道是該對劉欣的自信抱以欣賞、贊同,還是該說她自大。
「怎麼,你不相信!」
「呵呵」梁心頤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
「那好,我們倆就賭一把怎麼,如果我們拿到三個以上,就算我贏,少於三個算你贏!」
「別三個了,只要得到兩個冠軍就算你贏。」梁心頤其實不太想應下這場賭局,萬一真是她贏了,那傷心的就會是王凡他們,這不是她所想要的。
「行,應了你,我贏了,你要請我去旅遊一次,地方我定,費用全是你出,你還要無條件做全陪!」
「好呀,如果我贏了…條件同樣算了。」梁心頤弱弱的應著,不過真要去哪旅行,她還得好好想想,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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