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在窗戶守著的玉罕,忽然發出了警告。
王凡放開五感,果然感覺到有人正從西邊往大樓這邊靠近,王凡的五感只能鋪蓋到一百多米的範圍,等他感應到靠近的時候,這個距離要想再偷偷溜出大樓已經不可能了。
「叫上劉欣,我們直上頂層。」王凡用手機拍下了申請表,領著玉罕和劉欣衝上了樓頂。
「為什麼我們要上樓頂來,這樣我們不是離出口越來越遠,要被困在上面了嗎。」劉欣不解的問。
「這十幾米的高度怎麼會難得到我們。」王凡只是隨口應了句。
「上到樓頂,我們沒有了出口的限制,可以從任何方向突圍,再加上我們幾個的武力,能攔下我們的人,除非他們每個人的力量都很強大,否則沒人能攔得下我們。」雖然劉欣的武力要比玉罕強上一籌,可說到江湖閱歷,玉罕可要比劉欣強上太多。
上到樓上,王凡倚著護欄查看,東西兩邊分別有兩撥人已經衝到了樓下,南邊教學樓的陰影下也有兩個人影在晃動,唯獨王凡他們進來的北邊沒有發現。
「我們就從北邊衝出去,正好我們的車子也停在北邊。」玉罕指著北邊的方向。
「不,我怎麼覺得這像是個想裝我們的口袋,如果他們是算準了我們今天會來,那他們之前對我們肯定是十分瞭解的,也知道他們要百分百的包圍住我們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是這種情況下,換做是你,你會怎麼樣!」
「我肯定會把最強的武力集中在一起,其他的地方就使用虛招,最後把對方誘惑進來,…這麼說,他們這幾邊都是虛招!」
「很有可能,如果他們之前有跟蹤,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車子就在北邊!」
「那簡單了,我們就反其道而行,我們走南邊。」劉欣興奮的插嘴進來,她現在也是准超級高手了,氣壯人膽,她完全把這當成了「躲貓貓」遊戲。
「大部分人都會有這種極端逆反的心理,這也常常是設局者所猜想到的!」
「那你說,我們干怎麼辦。」劉欣不服氣的問。
「我們當然不能聽他們的安排,但也不跟他們對著幹,我們選東邊走,東邊是個大操場,他們也不好隱藏,哪怕萬一真交起手來,地方開闊,我們也更放得開些!」
選好了方向,等那幾撥人都進來樓內,「走」一聲令下,王凡自己先翻出圍欄,輕身躍下,他的目標是大樓旁邊幾米高的一個小樹,在落下的過程中,王凡揪著機會,伸手抓了一下樹梢的枝葉,稍稍的緩衝後,王凡安全的落到地面上。
劉欣和玉罕都有武功在身,這些小伎倆當然也難不倒她們,依樣畫葫蘆,兩人也落到地上來。
「這幾個小崽子,我還小瞧你們了。」王凡他們一路奔跑,沒有發現在南邊教學樓的一個窗戶裡,一個白花鬍子的老翁,正倚在窗前,看著溜出辦公大樓的三個身影。
「吳老,他們三個,我們就這樣讓他們溜了嗎,這可是一個除掉他們的難得機會呀,我們布了這麼大的一個局,好不容易才把他們給圍上了。」老翁身邊的一個中年人急切的問道。
「追,要追就你們去追吧,這麼遠的距離,我是追不上了,你可別忘了,那小後生雖說比我還稍弱一點,但也是超級高手了,而那兩個女娃子也都是達到了准超級高手的層次,就算我是一個人追了上去又能耐得他們如何。」老翁歎了口氣,「只差一步,眼看著就要成功了,想不到現在又鬧出個程咬金來,十幾年的心血眼看又要泡湯了!」
「那刀七怎麼辦,這次他們潛入檔案室,肯定是已經得到了刀七的線索,我怕他們就此一路…」
「不,刀七就讓他留在這裡,哪兒都不准去。」老翁斬釘折鐵的拒絕,「要釣魚怎麼能沒有魚餌呢,只要刀七還留在宏景,我們就有機會再布第二個、第三個口袋,為了這個大局,我連自己的女兒都捨得,他刀七難道就該比我女兒矜貴嗎。」老翁有點動怒了。
又看了眼王凡他們遠去的身影,老翁低沉的說「你去告訴他們收了吧,都先回去休息,我們也回吧!」
「知道了。」中年人拿起手機邊撥電話,邊跟著老翁走出來房間。
「還有,那個抓來的小姑娘嚇唬嚇唬她就行了,可別傷了她,『禍不及妻兒』我們這次已經過火了,再整出什麼事情來,我們還有何臉面!」
「那小姑娘我們的人傷不了她,刀郎拼了命似的護著她,我們的人根本就靠不上去,最後只好把他們兩人一起逼進了個房間裡,禁錮起來!」
「刀郎,那不是已經背叛他宗族了麼,怎麼還會這麼拚命!」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被族裡關了幾天,還是那小子出面保了下來,然後安排在身邊做管家,而且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就是保護他曾經有所企圖的小姑娘!」
「呃。」老翁忽然站定身形,沉思了一會,「呵呵呵,這小子很真有點辦法,這樣一來,不單為族裡留下一個強武力,還順帶著收買了人心,妙哇,怪不得連艷艷都敗在他的手下!」
「正好,那個抓起來的小姑娘也就艷艷,巖艷!」
老翁臉色一沉,「別人叫什麼,我關心啥子喲,我只只關心我家的艷艷,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被關在景族地牢裡,由景族大祭司巖叫負責看守!」
「那個景族的半步天元!」
「正是,所以我們一直還無從下手!」
老翁默不作聲的加快了腳步,中年人只好小跑著跟上,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消失在夜幕中。
「玉罕,你們就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找找梁心頤,看看這田鵬飛是怎麼回事,還給我下個這麼大的套子。」王凡對著那張入職申請表發呆了好一會兒。
如果就是這麼張簡單的申請表,費得著一下子蹦出這麼多人來嗎,這明顯的就是下套子嘛,可現在艷艷被虜,又毫無頭緒,就算明知是套子也得往裡鑽呀。
「王凡,我想留下來去看看心頤,上次跟你回景寨突然就走了,也沒個她打招呼,所以…」其實劉欣所在意的是,今天看到梁心頤孤伶伶的一個走出飯店,心裡覺得愧疚。
「你現在去關心她當然是最好,不過我擔心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不會給你好臉色。」王凡望著劉欣,梁心頤是個好姑娘,可劉欣也是他女人,傷了誰,王凡都不好受。
「要打要罵我隨便她就是,反正她又打不過我。」劉欣調皮的一笑,「她是我下山以來唯一的一個好朋友,我不想就這樣失去她!」
「嗯,那好吧。」看著劉欣這麼堅定,王凡也只得同意了,「那我今晚上就在城裡找個酒店住下,萬一她連門都不讓你進,你就來找我!」
「行了,別依依惜別似的,那我就先自己回去了,明天我安排好那幫懶猴子就來找你們。」玉罕一腳油門,車子直往景寨奔去。
王凡打了個車子,把劉欣送到地方,自己就近找了間酒店住下。
劉欣回到那熟悉的小屋門前,深吸口氣,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你還回來幹嘛。」屋裡的梁心頤雙眼通紅,明顯的剛剛哭過,她睜大了眼睛驚奇的看著劉欣。
「想你了唄,你這個狐狸精!」
「你這有異性沒人性的臭妖女,是專門回來向我示威的吧。」梁心頤拿起沙發上的抱枕,追打著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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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在豪華別墅裡已經住了有一個多星期了,每天除了到前樓去做「治療」就是每天陪著邢海英在後樓的泳池裡泡著。
「這劉二公子怎麼還不過來,她再不過來我都快瞞不下去了。」看著旁邊躺在沙灘椅上聽音樂的香香,邢海英在心裡默默的發著牢騷。
按照計劃,劉可前兩天就該到鹽城了,可是又多等了幾天,劉可還是沒有過來的意思。
「不會是劉公子別掛了吧」今天趁著香香在「治療」的空檔,邢海英拉著劉管家問。
「不是,劉公子有大事情在忙,時間上一時安排不過來而已。」劉公子一天未到,看護香香的責任就壓在劉管家的身上,他也希望劉公子早點過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是主,自己是僕,所以的事情也只有順著主人來安排。
其實住了這麼些日子,香香的心裡也犯了嘀咕,這個「劉老專家」口口聲聲說一切方案都在等專家會診的結果,在這段時間裡既不開藥,也不治療,每天也就是拿個儀器在眼前照了又照的,這樣子就能把二十年的眼睛治好。
還有一個發現就是護士,這些護士有時也能蹦出一兩個醫學術語,可香香也曾經上網查看過自己的病情,發現這些護士都是在亂說一氣,甚至前後矛盾不說,還常常犯些醫學上的低級錯誤,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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