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毫無意外的一聲慘叫,高女人踢出的右腳,從腳心到腳面,被王凡手中的利劍給直接洞穿。Σ≥
「嗖」王凡沒有憐憫,把已經沒入過半的利劍一把抽出。
「啊~~~」又是一聲慘叫,高女人直接就痛暈過去了,手足連心,那種疼痛可想而知。
本來眼看著形式馬上就要往好的方面轉機,可忽然的就直轉急下,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傻了眼,高女人已不可能再戰,剩下的只有胖女人一個,這結局不言而喻。
變化來得太快,首先崩潰的是和王凡對仗的胖女人,因為是她直接面對著王凡,可現在連唯一的後援都給斷了,她的心裡已經沒有了希望。
胖女人不管不顧的撲倒在昏倒的高女人身邊嚎啕大哭,已經根本就不想著王凡會不會出手偷襲她,她的心裡已經沒了抵抗的勇氣。
阿泰也耐不住了,緊張的左顧右盼,可腳跟卻死死的還定在地上,不敢走動。
「龍兒,快看看巖玉怎麼樣了,快救救她。」二嬸不知什麼時候甦醒過來的,還出聲提醒王凡。
「哦」王凡回身轉向巖玉的方向,眼角不經意的掃見阿泰眼裡裝著急切的眼神。
王凡走上前去,看到巖玉趴伏在地上,雙手緊抱在胸前,長髮披散開來,散亂的鋪滿肩頭,罩住了整個腦袋。
「巖玉,巖玉」王凡輕喚兩聲,巖玉沒有半點反應。
王凡蹲下身,輕輕的板過巖玉的身體,垂落的長髮遮住了她的大半邊臉。
就在王凡撫開巖玉臉上的長髮時,一把滲著寒光的匕首,突然從巖玉曲捲的臂彎裡彈出,直直的刺進了王凡的胸膛。
「啊,你,你…不是巖玉。」王凡掙扎著後退,胸前血流如注,山風裡夾雜著濃重的血腥氣,王凡折騰了一陣子,最後還是轟然倒地,他倒下的地方離著玉罕也就只有十幾米遠。
「少主,王凡。」玉罕悲憤的掙脫了二嬸的雙手跳起,飛奔過來,玉罕還和從前一樣,情急之下,喊出的還是「王凡」的名字,因為她初認識少主時,少主就叫做「王凡」,更確切的說,「巖龍」只代表的是少主的身份,而「王凡」才是她玉罕的男人。
「你別過來,再靠過來,我就把他腦袋給切下來…你信不信。」假扮成巖玉的女子把手中的匕首抵在王凡的頸脖子上,緊張的顫抖,鋒利的匕首在王凡的脖子上印下一道道淺淺的血痕。
「你殺了我吧,你把我也殺了吧,我也不活了…」玉罕竭斯底裡的喊叫著,雖然她降低了奔跑的速度,可沒有停下腳步,依然朝著王凡的屍體步步走近。
「你…你別過來,我…我真的會切下他的頭顱,讓他死無全屍。」女人緩緩的舉起匕首,感覺得到,她心裡的緊張,畢竟她剛才才殺了個活生生的人。
「玉罕,你別過去。」二嬸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力氣,起身飛速的奔向玉罕。
可這時的玉罕已經完全進入一種近乎癡呆的狀態,在她心裡只是不停地默念著一句話:「死也要死在一起」,生生死死的也就是陰陽一線間,在這短短的一分多鐘裡,她都經歷過了,她無畏了,而到了最後,陪著王凡一起倒下的,還是她!!玉罕,所以她也無憾了。
玉罕的腳步仍舊堅定的,緩緩的走向王凡,彷彿身邊的一切已經不重要了,影響不到她了。
也就是這時,電光火石間,情節又戲劇化的***。
本來已經倒下的王凡忽的伸手抓住「巖玉」握著匕首的手腕,只輕輕一扭,匕首落入了王凡的手中,王凡頭都沒回,調轉匕首,反手就向著二嬸的方向甩了過去。
「啊,王凡,你,你沒死!!」王凡的突然舉動驚醒了癡呆的玉罕,她腳尖一點地,奮力一飆,就竄到了王凡的身邊,彎下腰伏向王凡的同時,順手揚起手刀,一刀劈在假巖玉的後脖子上,假巖玉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擊暈在地。
「龍兒,你這是…你這是幹什麼。」本來眼看就要觸著玉罕的二嬸,被王凡甩出的飛刀逼得後退一步,進而和玉罕拉開了五六米遠的距離。
雖然砸飛鏢這玩意兒,也許香香會比王凡更厲害些,可王凡的準度也不弱,加上這可是王凡用了十成力道的奮力一砸,那速度和力度,更不是一般的強悍。
王凡在玉罕的攙扶下掙扎著站了起來,他的確是受了傷,雖還不至於要了性命,可也是相當的嚴重,半邊的衣服都被噴湧的鮮血打濕透了。
「呵呵,吳艷,別裝了,咱們今天大家都已經撕破臉面,有什麼話就一清二楚的說個明白吧!」
「你,你說的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二嬸傲然的站立在場子中央,沒有了之前的病態。
「王凡,我也不明白。」王凡雖然還活著,可玉罕看著從他身上噴湧而出的鮮血,心如刀絞,聽到王凡的話語,如果是平時的玉罕非得跳了起來,而現在也只是平靜的問了一句。
「你的這張臉皮畫得很不錯,我雖沒親見過我二嬸,可是你既然能騙了這麼多人,還騙了這麼長時間,這足以證明了你的手藝的確了得。」王凡用手捂著左肋下的傷口,引著玉罕一同緩緩的退到山路口的林子邊上,找了塊石頭坐下。
二嬸和阿泰不自覺的也圍了上來,不過沒有貿然行動,受了傷的獅子沒到鮮血流乾的那一刻,它的反擊能力還是驚人的。
「不過,你的演技就真的太差了。」王凡說話時胸口喘動,明顯的已經開始有些失血的徵兆。
「別說了,別說話了,求求你了,好嗎。」玉罕抽泣著雙手輪番的去堵王凡身上的血洞,可是每次都堵不上,鮮血仍舊的不斷從她的指縫裡滲出來。
「那不知道巖少主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呢,還請指教一二。」二嬸可不會讓他停下,王凡說話越多,血流得也越快。
「嘿嘿」王凡輕笑兩聲,他會看不出二嬸的用意嗎,只不過他戴在耳朵上的耳機裡已經傳來熟悉的呼吸聲,這代表著已經有人趕過來了,而且離得很近,近到已經進入了耳機的接受範圍。
「漏洞有幾個,第一,你在被禁錮了三年後,忽然見到久別的玉罕和我,說了半天的廢話,卻隻字不提不問自己兒子的情況,作為一個母親,這是第一個不合理,而據我所知,吳艷就是沒有子嗣,所以對於這一點,她是無法體會得到的!」
「哼,似乎是有點道理。」二嬸歪嘴笑笑。
「第二,你不知道我們開始懷疑二嬸,是因為發現她身懷武功,身懷武功而又長期壓制隱匿自身氣息的話,就會在穴位的位置長出黑瘤子來,而據我多方考證,我二嬸的確是不會武功的,也就是說,只有裝扮成我二嬸的吳艷才有可能會長黑瘤子,而剛才你在照鏡子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頸脖上的黑瘤子!」
「呵呵,會長黑瘤子,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第三,你裝出病怏怏的樣子,讓玉罕攙扶著你,其實你的目的就是想控制住玉罕,必要的時候好用來要挾我,這讓我想起當初關押白浪的地牢被人劫獄的事情,當時出手的是兩個准超級高手,我估計就是今天這兩位,而通過前期的監視,我也知道你就是他們的頭人,那麼你的武功應該也不會太弱,至少是應該比玉罕還要稍高點。」王凡的氣息有點喘促,不得不停下大喘幾口粗氣。
「繼續說,我聽著呢。」二嬸盯著王凡看。
「第四嘛,在你讓我去查看巖玉的傷情時,我看到了阿泰的眼神過於急切,這也當然,你們最強的兩個助力一個被我所傷,一個已經放棄了抵抗,而你的武力也還不足以壓制得了我,所以你們只能指望著這假巖玉的致命一擊,以期望一擊即中!」
二嬸惡狠狠的瞪了眼邊上的阿泰。
「你明知這假巖玉是個圈套,怎麼還讓她傷得你怎麼重,你就不會躲開點。」玉罕心痛的嘖怪說。
「你還真笨,他不受點傷,能騙得過你我的眼睛嗎,能讓你這樣飛撲過來嗎,他這是用自己的身體做誘餌。」二嬸忿忿的說。
二嬸回頭望向阿泰,「你會為我這樣嗎。」阿泰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避開了二嬸逼問的眼神,「哼,他還真沒說錯你,你就只配一輩子躲在女人的背後!」
「你傻呀,你真的好傻…」玉罕的心裡打翻了五味瓶子,有甜、有酸、有苦、有澀。
「好了,你問的,我說了,我們今天大家都走到頭了,在這一夜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說的,你聽著;你說的,我記著,反正誰也帶不走了,現在該我來問你了。」王凡喘著粗氣,說話也有點顛三倒四的。
「好吧,你問吧。」吳艷想了幾秒鐘,最終還是答應了。
「你們為什麼要潛入我們景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