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景族寶藏
「還有,這幾個看守值班的習武團成員,本來今天值班的核心武力只安排了三個三層武者,可以說是這幾天裡,看守武力相對最弱的一天.只是其中的一位臨時和我們這位准超級換了班,所以武力反而得到加強,這才阻止了嚴重的後果.可這看守排班表也是這兩天才定下來的,這些劫匪偏偏選擇今天出現,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巖伯把幾人商量的結果與王凡互通。
「巖伯。你這意思是……」王凡抓過巖伯的手,在他手心裡比劃了一下。
巖伯只是重重的點點頭,然後歎口氣說:「這期間的時間間隔很短,但變數太大了,不能不讓人起疑心那。」特別是連以前一直信賴的祭司團裡都出來刀郎這個變數,巖伯心裡不得不提防起來。
「巖伯,現在我可不可以去看看白lang他們?」
「剛才我已經和幾位祭司和家主都商量過來,目前的狀況已經很微妙,如果不及早審訊白lang他們,將來還不知道會埋下什麼禍事。既然情況特殊,那也不強求事事都得依著規矩來,你雖然現在還沒接任族長,但也可以先行駛部分族長的權力。所以我才讓人把你叫過來。」
「謝謝巖伯,謝謝各位祭司,謝謝各位家主的信任。」對於眾人破例賦予的權力,王凡拱手道謝。
「少主不必客氣,只是我們景族裡常年群龍無首,平時所有事物都是我們這些祭司和家主們商議來定,還希望少主不要怪罪。」負責禮法的陳祭司上前致歉。
王凡謙虛的笑笑:「哪裡,哪裡。」不過王凡也看得出來,這陳祭司平時在族裡的說話還是很有份量的。
「那要不我先先出白lang這邊開始吧。」謝家家主謝金明站出來說。
「不,我反倒想先和刀郎刀前輩談談,而且不是審訊的那種,而是對前輩的拜訪。」王凡提出自己的想法。眾人面面相覷,刀郎已經是背叛了宗族,是宗族的罪人,怎麼還能讓少主以後輩的身份去拜訪呢?這不單是與規矩相勃,而且也不和常理。
「我看可以,不過我希望能和少主一起同去。」當時和刀郎對手的是王凡和巖伯,所以王凡剛提出要求,巖伯已經明白了王凡的意圖。
少主和大祭司都這麼說了,其他人當然也不會有什麼異議,於是都退到一邊,只有巖伯領著王凡往山洞裡走去。
這山洞裡的,鬼斧神工的天然分割出了幾個隔間,隔間外面裝上鐵欄也就成了個天然的囚室,白lang幾人及分配在各個囚室裡邊,相互間不能相望。
「巖伯,這些鐵欄杆就能攔住白lang他們?他們可都是超級高手,都擁有恐怖的力量吶。你不會是對他們上了手鐐腳鐐,或者是穿骨挑筋之類的控制手段吧?」
「單靠這幾條欄杆當然是不能,別說是超級高手,就是一些力量型的三層武者也可以把它擰開。我們對他們的控制是用了封閉部分穴位的方法。」
「點穴?」說起點穴,王凡想起自己所曾經嘗試過巖伯「萬蟻噬心」的恐怖手段,心裡不禁不寒而慄。
「呵呵,可以這麼。」
「這點穴時間長了,就不怕他們自行衝開穴道?」
「這是用了特殊的手法,加上適當的物理作用來封閉對方的穴道的方法,如果沒有外力幫助,自己是解不開的。」
「那對他們會不會有長久的傷害?」
「放心吧龍兒,到時只要是解開了穴道,再調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的。」巖伯看到王凡這麼問,心裡很是高興:「不過龍兒,你能這樣處理和對待刀郎,我真的很替你高興。因為無論是白lang也好,刀郎也罷,那都是我們景族的核心武力,如果就因為一次權力的交替,就損失了這麼多的武力悍將,那對整個景族來說,真的是場大災難。你能把他們甄別開來,分開出來,盡最大的可能保留下景族的核心武力,你有這份博大的胸襟,這真是我們景族的福氣呀。」
「巖伯你過獎了,我只是可憐刀前輩苦心修練幾十年,如果只是因為一時的私心邪念就要把他的幾十年功力抹去,好像有點太殘忍了,畢竟他和白lang這些奸詐之徒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巖伯和王凡兩人便往裡走,邊小聲的說著話。
「不過巖伯,你那手點穴功夫可不可以教教我呀?有了這手功夫,就可以讓人短時間內喪失武力,而又不會對對方造成太大的損害,這不是比打斷對方的手腳,或者擊暈對方更實際好用?」
「呵呵,少主提出的,老夫怎可能拒絕?不過要學點穴功夫可是先要熟知人體週身八百三十個穴位,在背誦摸索這些穴位的時候,可是非常枯燥的喲,龍兒你可是要有心裡準備。」
兩人在過道裡走了幾分鐘,到了最靠近外邊的一間囚室裡,藉著過道上微弱的火把的亮光,依稀看到靠牆的一邊,堆放著一層干茅草,刀郎坐在茅草上邊,盤腿打坐。
巖伯開的囚室門鎖,王凡走了進去。
「刀郎前輩,你還好嗎?」王凡朝黑暗中打坐的刀郎雙手合十做了個揖。
「你已貴為景族少主,身份代表的可是我們景族的尊嚴,犯不著對我這景族的罪人以前輩之禮相見,這會貶低我景族王權的崇高地位,這是對我景族先人的大不敬。」
黑暗中的刀郎沒有表現出不服或是蠻橫,反而像是王權的維護者來教訓王凡,王凡心裡倒是暖暖的。
「王權是王權,景族少主只是我的其中一個身份,就如同時我也是人子,也是人夫,而現在我只是個武學後輩,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呀。」王凡辯解著,只要刀郎不牴觸對話,那就有了機會。
刀郎沉吟了一陣,輕歎一聲:「少主所言也有道理,看來是我老人家久未為人子,未嘗為人夫、為人父的滋味了。」
「刀前輩一生醉生於武學,的確是讓人敬佩。」
「少說恭維的話,既然你認定是以武學後輩的身份而來,那也別怪我倚老賣老。你要不是因為擁有著帕雅真王族的血統,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就達到了超級高手的層次?這本來就不公平。」
「我回到宏景也就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我又如何利用到我帕雅真王族的血脈來修練呢?我覺得刀前輩所言未免是過於武斷了吧。」
王凡的反駁令刀郎無言以對,其實也是之前刀郎一直先入為主的認為王凡的修練是得益於血統,才無視了王凡的現實情況。
「其實我也不瞞刀前輩,在大祭司未找到我之前,我是師從另外一位武學老前輩學藝的,刀前輩可能忘了,在當日大殿上,與我同行的不是還有我的一位師姑嗎?」
囚室裡異常安靜,只有幾人淡淡的呼吸聲。
「其實前輩想必已然明白,我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說明一個道理:武學的修練絕不是為此一途。」
「唉」刀郎長歎口氣,「你所說的這些,我怎會不明白?只是到了我這年紀,已經是時日無多了,除此之途,我已再沒時間和精力去另尋他途了。」
「呵呵,看來刀前輩也是強驢一頭哇。就算你是迎娶了堂妹艷艷,那得到好處的也只能是你的後代呀,這對你自身的修為哪有半點好處?」
「我就是在血統上吃的虧,我不能再讓我的後代步我後塵,這有錯嗎?」刀郎不甘。
「也許刀前輩是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夠了,可是您的後代們的時間可是大把的,那為何不另尋他路呢?」王凡反問。
刀郎又是一陣沉默。
「其實我師父之前也跟我說過關於武功晉級突破的事情,如果按著他老人家的理論,刀前輩的問題估計恰恰就是在您無父、無妻、無子,只是一味的隱世修練之上。」
「這又是怎麼說?」聽到王凡說起修練之法,只是刀郎最關心的事情,馬上牽起了他的興致。
「我師父說過,武學修煉的呃初期視為基本,在此期間,無非就是對身體素質的錘煉鍛造,這段時間裡,並沒有太多的技巧可言,只要是有恆心就行。可是到了武功修練的高層次,需要更多的就是心態的修練,那就是悟性,對事情的感悟、對人生的感悟,我想,想刀前輩這樣一生只為學武而學武的人,在人生和情感閱歷上的感悟往往是不足的,那怎麼能提升您的悟性呢?又如何談到心態的修練呢?」王凡洋洋灑灑的通篇大論,潛心修練武功幾十年的刀郎倒像是成了他的學生。不過王凡所照搬他老頭子的這套理論也是確有深度,不單是吧刀郎聽得一楞楞的,連巖伯這個功成名就半步天元聽來,也是有所感悟。
「那,那我還能怎麼辦?難道這都年過半百的人了,再來找個女子談情說愛,結婚生子?」刀郎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