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頤努力的扭動著身體,可是這椅子太結實了,梁心頤無論怎麼扭動都繩索仍是沒有一絲鬆動的跡象。
「你們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本身?有種的就衝我來。」王凡大喝一聲,雖然他和梁心頤的交往不深,可作為個男人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欺負呢?
說話間,王凡也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張網,這張網還不像上次在黑傣寨遇到的那張網。那還是張專門用來抓人的網,那張網的每根絲繩都是由幾條魚絲編成,韌勁特別大,而這張網接就是張普通的漁網,絲繩上還留有陣陣魚腥味,只要稍微用力,王凡的還是能把網孔撐大。
「欺負又怎麼了?我等下還要給她下點藥,那樣玩起來才帶勁呢。」打手*邪的笑著,順著回身又踢了王凡一腳。
看著踢過來的腳,王凡暗暗把右手手指縮到一塊,就有點像蛇拳的蛇頭。突然王凡瞅準一個網孔,把幾個手指伸了出去,奮力張開,撐大了網孔,「嗖」王凡的半個前臂伸了出網外,一手抓住踢過來的腳,用力的在腳踝上一捏。「啊~~」打手疼得大叫。
突然的變故把另外一個打手也吸引了過來,幫著同伴想把腳拉開。
「別,別拉,疼,疼,啊~~」拉的勁越大,王凡捏得勁也越大,受苦的還是被王凡捏著腳的那位打手。
打手又換了個招式,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衝上去,一個飛踢踢向王凡的面門。王凡只能盡量用另一隻手護著,躲無可躲,踢就踢吧,這幾腳,王凡只當是撓癢癢。
被吊在空中的王凡就像是空中的鐘擺,把打手踢中後,向後擺去,這可苦了被王凡捏著腳的傢伙,雖然王凡被踢中,可還是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鐘擺的擺動把這傢伙也拖倒在地,然後回擺過來的時候又把他的腳給頂了回來。
「啊啊啊,這辦法不行,拿刀砍,拿刀來砍。啊啊啊」
「你真的要來砍嗎?」王凡把手臂往回縮了縮,只有下手掌部分留在外邊。
「我不砍了,我刺可以了吧。」打手抽身到出去,也不知道從哪找了切菜的尖刀,朝著王凡的背後就一刀刀的刺了進去。王凡避無可避,只是能在有限的空間裡收縮著身體。
「嗙」終於,梁心頤奮力一擺,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頭套的罩子下露出一條縫隙,透過縫隙,梁心頤看到王凡咬著牙,承受著刺在背上的一刀又一刀,就是不肯鬆開捏著另一打手腳踝的手。
梁心頤的眼睛濕潤了,只是嘴巴被封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辛虧老大還沒來,刺王凡的打手也沒敢下死手,刺下去的每一刀也都是一二厘米深,給王凡帶來痛楚但又不會馬上要了他的性命。不過刀下快了,總有漏眼的時候,刀子刺進王凡身體的同時,不覺間也割斷了一些結網的魚絲。
看著王凡背上已經被扎的血肉模糊,打手心裡也有點發虛,扔下刀子,又出了門去。他想找根棍子來,一棍子把王凡打暈事情不就接了嗎?
王凡趁機忍著疼,板過左手,在後背的魚絲上摸索起來,終於找到一個好下手的孔洞。王凡先是往打手腳踝上使勁一捏,同時手臂盡力一扭,「卡」這隻腳不說粉碎性骨折,至少是筋腱斷裂,肯定是沒了戰鬥能力。
「啊~~」一聲慘叫,打手已經疼暈了過去。要廢了這普通打手,王凡根本就是手到擒來,之所以留著他,只不過是為了吸引著另外一個打手的注意,不要讓他傷害到梁心頤。
這不過這打手的叫聲必然會把另外一個打手引回來,王凡轉身找到剛才發現的缺口,奮力一撕,「撕拉」漁網被撕開了個口子。這就好比一張完整的紙,可能撕起來還要費點勁,可是只有有了個口子,那就勢如破竹了。
鑽出了漁網重獲自由的王凡只是看了看地上的梁心頤,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去解開她身上的繩索,而是放開五感,對四周感應一翻。
「誒?這附近怎麼沒有活動的跡象?難道另外這打手走遠了?」王凡心裡嘀咕著。開始他在屋頂上試探時,這屋子裡除了梁心頤他也沒感應到什麼問題,可最終還是落進了網裡,這次王凡可是倍加小心。
出了房間,王凡對別墅的個個角落都搜查了一遍,最後轉到廚房,發現另外一個打拿著一根舂米的大棒昏倒在地上,明顯是被人襲擊了後頸打昏的。「呃?我身邊難道還有幫手嗎?怎麼我就沒發現?那他剛才我在被扎的時候沒出手幫我?」王凡用五感又搜尋一遍,還是了無跡象。
沒辦法,王凡只好先把暈倒的打手拎回東邊的屋裡。
解開梁心頤身上的綁繩,梁心頤紅著眼扭過王凡的身體,嗚咽這說:「給我看看的背上的傷口。」
王凡的背上一片血肉模糊,衣服上已經紅了一片。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一次在越南為柯蘭擋了一槍,背上已經被打爛過一次,就算是龍吟厥的修復功能再強,這次背上肯定都要變成砂紙了。
「唉,你的同事呢?我怎麼一個警察都沒看到?」現在不是哭哭啼啼的時候,王凡對現在的處境還不瞭解呢。
「我,我自己來的。沒有同事。」梁心頤止住了哭,抽嚥著連忙解釋說。「沒點證據回去,他們怎麼會相信我?」
「你,你這不是胡鬧嗎?」王凡火大了。「就你一個女孩子闖了進來,你,你就不怕別人真的就把你沉到魚塘裡?」
「我,我這也不就是想著收集資料嗎?我想著這裡都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度假村,他們應該也不敢把我怎麼樣…」梁心頤的聲音越來越小,就被王凡綁在地上的兩個小打手差點就對自己動手動腳了,證明她之前的估算真是大錯特錯。
「為什麼當初我跟你談計劃的時候你不說。」王凡真的想抽這梁女俠兩嘴巴,咬著牙怒斥道。
「我,我一說了你還會實施計劃嗎?我還想藉著這案子調到刑警呢。」
「你不是刑警?那你怎麼會隨身帶槍呢?」
王凡突然想起來,他們認識的時候梁心頤不是在馬路上指揮交通嗎?刑警應該不會幹這些吧。只不過後來看到梁心頤隨手就拔出槍來,這些細節才沒引起他的注意。
「我的槍,是假的,不過也是很高級的仿真槍,不摸到手裡根本就看不出來,所以上次才能唬住那個通緝犯。」梁心頤反倒是越說越興奮。
「不過也就是因為我說不清楚抓捕的過程,局裡也一直沒給我批復轉崗的申請。所以我才怎麼急著要立功,爭取轉崗。」這時候,梁心頤才把事情的始末說了清楚。
王凡聽完氣得直錘胸口,什麼叫遇人不淑,王凡真是領教了。這也難怪,王凡平時用的都是冷兵器,對槍械是一竅不通,如果是換做玉罕的話,肯定早就識破了。
「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王凡瞪著一雙紅眼,怒罵著。梁心頤低著頭默默的受著,她知道這次自己是玩大了,不單是破壞了王凡的計劃,而且已經把王凡也陷進了危險之中。
「那,那我們現在已經進來了,下一步怎麼辦?」看著王凡氣消了些,梁心頤拉了拉王凡的衣角,悻悻的問。這一接觸,梁心頤已經知道這度假村裡的黑暗已經是遠超出自己的估算範圍,連警察都不怕了,心裡已經沒了主意。
「別碰我,你這騙子。」王凡甩開了梁心頤,其實他心裡也在重新估算著風險。
現在玉罕那邊已經控制住了壁虎和閔梁,萬一這邊跟壁虎和閔梁他們聯繫不上,那必定就會打草驚蛇,到時這裡的貨品都轉移了,再找出來就困難了。一句話,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雖然這裡只有王凡和梁心頤兩人,不過通知警方過來也還是趕得及的,這裡隱藏得這麼深,說不準警方一路殺來,他們慌忙應對中還能有什麼發現也是說不定的。
想好了方案,王凡掏出自己的手機:「騙子,你再把你的同事們騙過來吧,他們剛才公然禁錮警察,這個證據應該也足夠了吧。」
「哦,」梁心頤接過王凡的手機躲在一邊向局裡匯報,申請支援。梁心頤心裡雖然對王凡口口聲聲叫她騙子是恨得牙癢癢,可是想想的確自己是有錯在先,而且剛才王凡還為了制止兩個混混非禮自己,承受了這麼多傷疼也就只有咬牙忍下了。
不一會,梁心頤說完電話,把手機交回給王凡,支支吾吾半天,只是說了個結果:「他們說了,這白籐湖度假村是知名企業,不能貿然搜查,如果是我個人被禁錮的問題,可以派兩個民警過來問問。」
「派兩個民警來問問?」王凡萬萬想不到是這結果。一腔怒火湧上來,王凡禁不住又想張開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