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算了,你就在這等人來修理吧。」警花mm把證件還給王凡。「不過,以後不能再『警花mm』『警花mm』的到處叫,多惡俗那。」
「那該叫什麼?」
「警花…同志。」警花mm思索了一下。
「好的,警花同志。」王凡也在心裡念了一遍,那還不是一樣的輕佻惡俗嗎?
警花同志轉身還沒走出十米遠,王凡插上保險絲,「嗚」的把車子發動起來,「吱」一溜煙的跑了。
警花同志回轉身愣了半天,踱著腳狠狠的:「9523,我記下你的車牌了,下次再被我遇見,可有你的好看。」
王凡把車子停在濱江大道的盡頭,下了車子,走到瀾滄江的河堤上找了塊石頭坐下。這段時間王凡已經喜歡上了這滔滔的瀾滄江水,看著那翻滾的浪花,王凡的思緒也跟那浪花一樣滾滾的遠流而去。
這段時間的日子王凡過得有點鬱悶。千辛萬苦的來到了宏景城,可是巖伯那邊卻還在外地清除族內的餘孽,還沒回宏景。為了王凡的安全,巖伯一再叮囑要他先蟄伏起來。在宏景城王凡又無親無友,每天漫無目的的等待,又幫不上巖伯一點忙,讓王凡覺得很是憋屈。
「噌」王凡正望著江水出神,堤岸轉角那邊的岩石上,一個人手中zippo火機的輕微的打火聲清醒了深思中的王凡。王凡也摸出自己口袋裡的香煙,可是怎麼都找不到打火機,應該是下車時拉在車裡了。
王凡站起身,繞過轉角:「兄弟,借個火。」呃,王凡抬起頭才發現,坐在哪的正是剛才在路上戲弄了自己的長腿美女。
只不過現在的美女已經脫下頭盔和圓形擋風鏡,換了一副寬邊時裝墨鏡,曲捲著修長白皙的美腿,膝蓋上墊著一幅畫板正對著瀾滄江畫著素描。
美女把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的細長的女士煙叼在嘴上,撈起放在身邊煙盒上的火機,順手就拋給了王凡,整個過程中眼都沒抬一下,估計這種美女也是被人騷擾慣了,只是想著趕快把王凡打發走人。
王凡看了搖搖頭,接過火機點燃手中的香煙,輕輕的把火機放回香煙盒上。「謝了,美女。」轉頭就想離開,無聊的時候逗逗美女還行,但是要處心積慮的去討好女孩子,王凡還沒學會。
「你這人怎麼這樣?在大馬路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就盯著人家不放,現在這裡人影沒有一個了,你卻要腳底抹油?你這是什麼意思?」美女倒先抗議起來。
呃?原來美女是認出他來了,王凡有點意外。
「呵呵,你不是在畫畫嘛?我不想打擾你而已。」
「哼,用了我的火機,一句謝謝就完了?」
「那你還有什麼要求?」王凡停下步伐問,借個火還要以身相許?好像還沒聽過有著等好事。
「至少帶上兩瓶酒,請我喝上一頓。」
「行,你等著。」王凡咧嘴一笑,美女相邀,沒有拒絕的理由。
王凡轉身回到車上,這濱江大道雖是出名的情侶路,晚上總是被一對對的熱戀中的情侶佔據著個個角落,還有就是一家接一家的路邊排檔,可那都是晚上,現在時間還早,要買酒食還要走出好一段路。
劉欣沒有理會離去的王凡,依然面對著滾滾的瀾滄江繼續著手裡的素描。可是心裡卻怎麼也都靜不下來,心裡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
自從兩個多月前和王凡在洪城蓮花山公園的那次交手後,劉欣對這個王凡是越來越感興趣。劉欣雖為劉家尚武團一份子,可是之前從未接受劉家的任務,因為她也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多的古武術修煉者。
可是這次下山後跟王凡的兩次碰面都沒得手,特別是上次在蓮花山公園的面對面的交手,按師傅的說法,自己已經是武者四級明明應該比王凡還要高上幾級,又是突然襲擊之下,在狹窄的登山小道上,王凡已經是漸露敗跡,可是忽然卻風格大變,硬生生的跟自己碰成了平手。
以前在山上對練的只有師徒兩人,王凡是她除師傅以外遇到的第一個古武術修者,她心裡很想知道其他的古武術修練者的修煉方法。可是自從那次交手後不久,王凡就像是忽然失蹤一般沒了蹤影。後來還是弟弟劉可好不容易從香香那裡得到王凡到了宏景城的消息,才追尋過來。
王凡可不知道劉欣的這麼些道道,和玉罕相處了這麼久,玉罕時不時彪出的強悍言語他慢慢的也就習慣了。所以遇見個美女主動相邀,他也只當是少數民族女孩的生性熱情而已,
提溜著一大袋酒食,王凡回到瀾滄江邊,劉欣仍然在繼續著她的畫作。對於臨摹寫生,這是劉欣除了武術修煉以外唯一的愛好,陪伴在師傅邊上怎麼多年,每天除了跟著師傅修煉身心,剩餘的時間基本上就是在寫生中度過。
王凡在劉欣身邊坐下,打開酒瓶用個一次性杯子給劉欣滿了一杯遞了過去,劉欣沒有接,只是指指身邊的石塊,眼睛裡仍在專注著手上的畫作。王凡自己也斟上一杯端在手裡,站到劉欣身後看著在劉欣手中翻滾著的瀾滄江。
現在正是初冬,江面上的水量不是很大,江水就像個恬靜的姑娘緩緩而至,江上過往的船隻滿載著一船船的貨物來往穿梭著。可劉欣手下的瀾滄江卻是翻起滾滾的波濤,洶湧的撲肆而來,面目猙獰的湮滅著一切。
「姑娘,你這江水怎麼這麼洶湧澎湃?你畫的是我們這瀾滄江嗎?」王凡不解的問。
「表面的平靜只不過是掩飾內裡的陰險,現在的社會不都是這樣的嗎?」劉欣冷冷的說。自小在深山長大的劉欣,很少能接觸到其他人,對社會的瞭解也都是從師傅和家裡人口中得知,師傅是個無慾無求的尼姑,一輩子與世無爭,可是並不代表著不會保護自己。她保護自己的辦法就是把自己屏蔽起來,與世隔絕,把外來的東西都持反對的態度,設想著陰險的一面。所以在劉欣看著平靜的江水時,想到的卻是洪水的猙獰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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