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景族賀家通過關係忽然找到了在華夏國那邊的白傣族聯絡人,當時在華夏負責聯絡的正是後來成為白傣族大長老的陶朱的一個遠房親戚。《》.而這景族在傣族人的圈子裡都知道,是個有著悠久傳承的大宗族。陶朱的這個親戚認為這是一個結交大宗族的好機會,連忙派人通知陶朱趕到華夏國來和賀家的人見面。
賀家的人要求很簡單,只是把一個人寄放到白傣族裡,不能讓他被人發現,不能讓他逃跑,不能讓他死去,只是寄放的時間沒有期限,五年、十年甚至一輩子。
陶朱想著自己的白傣族就身處十萬大山之中,要藏起個人來還不簡單,也就滿嘴答應下來,把人領過來才發現還是個跛腳老頭。陶朱開始還煞有介事的派人看管,時間長了也就慢慢的放鬆了警惕。
有了這次交易,陶朱和賀家也就越走越密,先是收集些珍惜草藥賣給賀家,漸漸的到把自己的礦產資源也讓賀家聯合開採,到了最後陶朱的小兒子陶克佳掌管了軍權後,為謀取更高的利潤,還談起了走私販毒的勾當。賀家與陶朱的交往走順後,不單自己獲利,後來還把景族的另一大家白家也介紹進來。
王凡聽完陶鬍子的招供也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這當初被寄放在白傣族的老頭不用猜就知道是自己的養父巖玉良。氣憤的一腳把陶鬍子踢暈在地上,回頭看著喃萊香:「喃族長,真的對不起了,這個人我要留著有用。」
喃萊香知道王凡的意思,點點頭:「我會把他看管起來等你回來的。」
「我還想…」王凡說話忽然有點支吾起來。
「你去吧,王少主不必有什麼顧慮,這既是我家的事,也是你家的事。思思,你就帶著你王哥哥進寨子吧。」喃萊香衝著王凡勉強的笑笑。讓一個外族人到自己的寨子裡竊取自己族人的東西,作為族長總有保護自己族人不力的責任,但是在這大是大非之下,喃萊香也顧不得這些了。
王凡領著玉罕和思思走後,喃萊香有點虛脫的感覺。癱靠在椅子上:「柯頭領讓你見笑了,我的族裡出了這麼些敗類。」柯瓦看著喃萊香沒有表情的繼續抽著他的長桿煙袋。他心裡也知道這女人的苦,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柯頭領,我帶來的都是些族裡的小年輕,沒有見過什麼世面。這些歹人就勞煩柯頭領看管了,特別是這陶鬍子,王少主留著肯定還有大用。」喃萊香知道如果讓自己的族人來看管自己族人,在面子上、心理上無論是對誰都是個負擔,特別是這次帶來的都是些沒經歷過什麼事情的小年輕,被陶鬍子這些老江湖再一忽悠指不定又出什麼亂子來,那這幾十號人一夜的辛苦就白費了。
「嗯,知道了。」柯瓦在椅子的腳上把煙灰敲乾淨,站起來往外走去:「我現在就去安排。」
夜裡,在軍營,吳賀去巡營回來。吳賀只幾天的日子過得真不是滋味,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軍部雖然只是要他留下來代管軍營,明顯的已經是對自己不再信任。這次丟槍事件自己已經難逃管理失職的責任,如果陶克佳抱起魚死網破的心態,再往自己身上潑點髒水,那自己就不是代管不代管的問題了,甚至還得陪著陶克佳在軍事監獄裡蹲上幾年。
吳賀說是巡營,其實也就是藉故出來走走散散心,再憋在屋裡肯定就給憋出病來。
吳賀進門把燈打開,忽然聽到拐角的餐廳裡有什麼聲音,吳賀一個箭步衝上去,同時手扣在槍袋上隨時準備拔槍:「誰?!」話才剛出口,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已經從身後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彎彎的刀鉤正好就勾在自己的喉嚨上。隨即手上一空,槍袋裡的手槍已經被人從後邊收去。
餐廳裡一個年輕人正在優哉游哉的享用著吳賀擺在餐桌上的酒肉,一臉油手油嘴年輕人見到吳賀進來,招呼著:「來,來,吳旅長,一起吃,一起吃,你們廚子做的燒雞就是好吃,我都百吃不厭了。」
吳賀脖子上的砍刀被撤去,可身子被人從後面猛地一推,差點沒摔一跤。吳賀這才有機會回頭看看繳了自己槍械的來人,竟然是個秀麗的女子,只是一身的黑衣配上一副板黑的臉,猶如女羅剎一般。
「你,你們…就是上次進軍營偷了手槍的人?」吳賀驚愕的指著兩人,之前他聽陶克佳手下的幾個軍官說起這事還不相信,這諾大的軍營竟有人敢隨出隨進,只不是天方夜譚的事嗎?
「你願意也可以出去告訴他們吶。」餐桌邊上的年輕人戲謔的說。「我看你不是想上軍事法庭,而是想進精神病院了。」年輕人依舊啃著雞塊喝著燒酒。
「你…你們要怎麼樣?」吳賀思想掙扎了好一會,還是洩氣了。兩人能悄然進到自己的營房,那身手肯定不是一般的了得,而且是有備而來,自己所以的反抗都已經被對方算計其中。
年輕人抬頭四周望望,沒發現可以擦手的東西,站起來徑直走到吳賀的身邊,一雙油手就直接擦在吳賀身上的軍服上。「沒什麼,我們只是看吳旅長人緣還不錯,想來救你一把。」
吳賀本來對年輕人的做派已經是憤怒到極點,再好的脾氣都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可是一聽到救自己,神情一轉,精神起來:「救我?怎麼救?」如果是一般人說這話,吳賀只當他是吹牛,可是這倆哪是一般人吶。
年輕人又喝了口燒酒:「幫你把失槍找回,還送你一個毒品加工場,一塊被燒燬的罌粟田,一個走私販毒的團伙,而且這個團伙的主謀之一正是陶克佳。這樣對你,應該也算是功過相抵了吧。」
吳賀心裡盤算著。如果自己搗毀了這個陶克佳的販毒團伙,雖然不能免去自己領導失察的罪責,但至少堵住了陶克佳可能潑向自己的髒水,而且也是自己脫離干係的最好證明。一功一過還是有很大可能重獲軍部的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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