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麗媛母娘在寨子裡轉了一圈,兩手空的的回來了。
「對不起了小兄弟,今晚還得委屈你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上山幫你採藥。」
事已至此,王凡之後搖頭擺手,表示「不著急,不緊張。」,可回頭王凡還是惡狠狠的瞪了玉罕一眼,玉罕把頭別到一邊裝著沒看見。
從西湖回來的這段日子裡,玉罕沒少在王凡面前吃癟,這次總算是讓王凡嘗嘗有口難言的苦楚,玉罕心裡竊笑。
不過有些事情真是應了那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古話,雖然玉罕也是在傣寨長大的,可是由於這邊的氣候更加濕冷,所以這邊人的口味更趨辛辣。玉罕吃了兩口已經是不斷的伸舌頭吹氣了,王凡卻是無所謂的大口大口吃著。
夜裡,玉罕和麗媛睡一屋,王凡只有在廳堂裡打了個地鋪。
這裡是傣族,不通水電,所以大家早早就上床歇息了,王凡在洪城這個不夜城混跡了這麼長時間,已成了夜貓子,這麼早他哪睡的著,加上憋屈了大半天沒說過一句話,心裡煩悶,算了起身練練功夫吧。王凡就坐在被子上修練起「吟龍厥」來。
屏蔽雜念,心情氣爽,沒有了在洪城時週遭的吵雜,王凡感覺在自己心底深處,有一種微微跳動的感覺,王凡知道,這是武功突破局限前的徵兆。
如果按武功境界來論,王凡現在的境界應該在古武術修者的二級頂峰,玉罕比他還高上一級,達到三級,五級之後就是進入聖級,再之後是神級。不過在現代社會中,神級也只是個傳說,就算是象巖伯這樣的聖級人物都已經是寥寥可數。
王凡心裡一陣狂喜,自從晉陞到二級之後,自己的武功進展一直都十分緩慢。以前曾聽老頭子說過,古武術的研習永無止境的,同一個套路每個人打出來效果都不一樣,這是因為修習人的這套功夫理解的深入程度不同,這個程度就是境界,這個境界除了跟身體素質有關,但更重要的是心的境界,對周邊事物瞭解分析能力就是心的境界。
武功的晉級最大的障礙就是心境,沒有一定心境的修煉單靠拳腳功夫難以提升到一個新的境界,「所謂水到渠成」這就是老頭子常掛嘴邊的教導。
「吟龍厥」在身體裡越轉越快,越轉越順,從王凡身上的各處裡牽引出一股股原來隱藏著的、分散在各個角落裡的能量粒子。然後把它們收集、匯聚在一起,對王凡的脈絡一次次的沖刷、清洗然後是擴充、修復。
「轟」王凡似乎聽到自己身上一聲巨響,身上奇經八脈中的最後一個穴道被巨流衝開,可是這股熱浪又慢慢的歸於平靜,但是它的平靜並不是意味著消失,只是承載著它們的河道得到了擴充,這股能量獲得了更大的儲存空間。
「晉級了,終於晉級了。」王凡心中大喜。
放開自己的五感,感覺的觸鬚就像身上神經末梢的延伸,嘩地一下布散開了。以前王凡只能感應到五十米以內,現在對五百米內的事物,哪怕是只螞蟻爬過,一片樹葉飄過,都能清楚感應得到,就如自己親見一般。
王凡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種前所未有過的,控制萬物的感覺。
忽然,幾個人的身影出現在王凡的感應範圍內,鬼鬼祟祟的從西邊的山上下來往這邊靠近,而且人越來越多。
王凡睜開眼:「偷襲」。除了偷襲還能是什麼?
王凡輕輕的敲響玉罕和麗媛的睡房門,因為那裡是這屋裡最靠西邊的房間。
玉罕被王凡叫醒,放開五感,她也知道有人在偷偷靠近,起身給王凡開了門。因為搞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兩人都沒把其他人叫醒。悄悄推開靠西的那扇窗戶,藉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下來的人穿的都是白色衣服。
「是白傣。」玉罕小聲的在王凡耳邊說。
既然是白傣人,那自己就不可能是目標,目標就是寨子裡的黑傣族。王凡推推玉罕又指指身後床上的麗媛,玉罕明白點頭。輕聲回到床上,先捂著麗媛的嘴,再把她搖醒。
麗媛從睡夢中醒來,突然見到一個黑影坐在自己床頭,還捂著自己的嘴,驚恐得剛想跳起來。
「是我,玉罕。」玉罕輕聲說,同時對麗媛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才放開摀住麗媛的手,俯身在麗媛耳邊:「有人偷襲。」
待麗媛有了大概的瞭解,玉罕才牽著她的手下床來到窗邊,向外面指了指。
麗媛透過窗戶看清來人:「是白傣人,前段時間在我們分界的地方發現了一個金礦,大家都在搶奪金礦的控制權,已經打鬥過好幾次了,想不到這次白傣人還來偷襲。」
「快叫醒你爹爹吧。」玉罕對麗媛說,麗媛輕手輕腳的出了門。不一會,麗媛老爹和母娘也過來了,麗媛老爹看了眼,回屋裡拿了個臉盆,「匡匡匡」的敲了起來。
敲擊聲一起,偷襲的目的已經暴露,白傣人也就不再以潛伏的姿態前進,「嘩」在距離寨子三十米遠的山腳下,一下子亮起了二三十支火把,把漆黑的夜晚照的通紅。
七八十個身穿白傣衣服的白傣族人手持棍棒、砍刀、鋤頭衝進了寨子。
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麗媛這家,十幾個白傣人圍著房子,舞動著木棍、砍刀衝上了竹樓。
麗媛老爹拿起門邊的砍刀就想衝出門去,王凡一把攔下,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王凡他說,你不用操心,有他就行,你照顧好家人吧。」玉罕幫著王凡解釋。雖然玉罕還不知道王凡已經晉級,但對付這些普通百姓,平常的王凡也已經綽綽有餘。
王凡拉開門,發現竹樓前的院子已經被白傣人的火把照的如同白晝。
傣家民宅大都依山而建,多為兩層。樓下均用於存放穀物,擺放農具,在麗媛家還在樓下養了兩隻羊。周邊一圈種上芭蕉、鳳竹什麼的簡單一圍就成了院子。二層離地稍高,有兩米左右,既防野獸又防蟲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