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一樣呢?乾女兒和親女兒能一樣嗎?」對於王凡的提議,邢海英一口回絕,臉上也泛起一種因為被輕視而激起的怒意.剛才看見王凡摟抱著香香的身體,邢海英已經是感到十分的厭惡,自己親生的女兒就應該是高貴的公主,王凡只不過是個孤兒,他怎麼能隨便觸碰香香高貴的身體呢?
不過她還是極力的把這種情緒壓制下去,但是言語間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溫柔:
「香香和你在一起十三年,在這十三年裡你給到她什麼?我剛才從香香嘴裡聽說,這十三年來,她連三年的學校生活都沒過滿,那還是在福田的一個小山村裡上的學,一直都在跟著你流離失所……」
「但是我哥給了我第二次、第三次的生命。不是我哥我早就餓死街頭,不是我哥我早就不知道會凍死在那個角落裡,不是我哥我早就不知道會被壞人欺負成什麼樣子。」香香聽到邢海英竟然指責起王凡來,憤怒的站了起來:「所以,這輩子我就只會守在我哥身邊,任誰都別想把我從我哥身邊分開。絕對不可以。」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咖啡廳。
「邢阿姨,我們尊重你,但也請你尊重香香的選擇。」香香的離開,王凡丟下句話急忙追了上去。玉罕幫著拎起香香的小挎包也跟著走了,不過走的時候玉罕掃了麥麗麗一眼,嘴角微翹的「哼」了一聲,是以勝利者的姿態飄然離去。
面對突然冷清下來的場面,邢海英一下失了神,轉頭問麥麗麗:「麥小姐,你說,你說香香她,她怎不會替我們做父母的想想呢?我為她傷心痛苦這麼多年,她怎麼一點都不領情,還幫著外人來數落我呢?」
麥麗麗本來對邢海英的處理手法也是心有異議,可是看著惘然若失的邢海英又不忍心再去刺痛她,「邢阿姨你的心情我們也都理解,可是王凡說得對,你也要理解一下香香,這十幾年來都一直與王凡朝夕相處,相濡與共哪是簡單幾句話就能分得開的?」
「我看那王凡就是想利用香香的年少無知,控制香香幫他賺錢。這些事例報紙上報道的多了,拐了小孩打斷他們的手腳,丟在路邊利用他們的殘缺幫著他們去乞討,更何況香香現在還上了電視。」聽見麥麗麗還在為王凡說話,邢海英心裡的怒火從眼裡噴發出來。
麥麗麗想不到邢海英是這種想法,本來還握著邢海英的手想安慰幾句,一聽這話也火大了。用力甩開邢海英的手:「邢阿姨,王凡對香香的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找任何認識他們的人來打聽打聽。而且我也可以告訴你,王凡他根本就不缺錢,他犯不著在香香身上打你所說的那種齷齪主意。」說完,拎起自己的包包走了。
看著麥麗麗也離開了,邢海英大聲回了一句:「他是你男朋友,你當然護著他了。」
麥麗麗沒再去爭辯什麼,她現在心裡懊悔得只想哭。這次真的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非但沒把王凡拉近自己的身邊,反而是越推越遠。
在回家的路上,香香坐在王凡的車裡,把頭靠在王凡的肩膀上,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默默的靠了一路。
剛到家了,王凡就接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的是秀才。
今天劉可在劉家別墅有個聚會,來的都是劉家在洪城的關係人物,為了防防止萬一所以劉可把秀才幾人都叫了過去幫忙。而今天秀才的分工恰巧就是負責周邊的巡查保衛工作。
下午秀才帶著別墅這邊的兩個保鏢,圍著別墅的範圍裡裡外外的走了繞一圈,當走到別墅後邊一個偏僻的小停車場時,看見邊上還有一個小單間用鐵鏈鎖著,秀才走上去,推開條門縫往裡看,藉著門縫透過的一線光亮,看到裡面的牆上掛著各式各樣修車工具,而且靠最裡邊好像還有的焗漆房,看樣子像是個小型汽車修理車間,車間的正中央停著一輛蓋著帆布的車子,帆布把車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只是看到方方正正的外形象是越野車。
想起前幾天王凡要他留意的黑色牧馬人,秀才起了疑心。於是裝著隨意的聊天的樣子和身邊的別墅保鏢套近乎:
「劉總這的車子還真多,我怕看這車子也不常開吧,還用這麼厚的帆布罩著。只是可惜了這好車,車子長時間不開,放都放壞了。」秀才一副惜車之人的樣子。
「沒有這車也就是前兩天大小姐開回來的,只是車頭給撞壞了,要等原廠的配件來了才能修,所以就先放在車庫裡。」
「這是什麼車呀,還要原廠配件才能修?」
「牧馬人呀,大小姐從來只喜歡野性十足的越野車,不像其他嬌滴滴的闊小姐那樣喜歡中看不中用的跑車。」
「那這車撞得嚴重不嚴重,不嚴重的話我還可以搗鼓一下。」秀才做了個修車的動作。
「嚴重不嚴重我看不出來,只是那天進來的時候正好是我開的門,整個左邊的車頭都給撬了起來,車頭蓋變了形,裡面水箱呀什麼的都露了出來,我還專門看了一下,水箱這個就擠到了右邊去,估計要換的話半個車頭裡的物件都要更換了。」其中一個保鏢還做了詳細的描述,而他所說的情況和王凡所提供的線索十分相似。
秀才一一記下找來個機會,偷偷給王凡打了個電話匯報。
難道這個槍擊自己的就是這位劉大小姐嗎?劉家財大氣粗,做這些危險的事情犯得著要由一個大小姐親身出馬嗎?王凡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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