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估計也只有那槍手自己清楚。
姜昆和吳斌也忙了一晚沒睡，王凡讓他們回去好好補個覺，到了傍晚過來接了玉罕一起到工業區那邊看看。
姜昆他們走後，王凡到監視器前接替離開的吳斌。才坐下一會，香香也過來了。
「香香？今天沒去茶坊嗎？今天不是週五有你的表演嗎？」
「我接了電視台的節目後就很少過去了，儀雅姐說這也是為茶坊做宣傳，所以有特殊情況才讓我過去，其他時間就不要求了。」
說完香香挨著王凡坐了下來。
這是回鄉拜祭回來後，兩人的第一次單獨相處，王凡和香香其實都有點感覺的不自然。雖然在杜月娥的運作下，幾女間的關係融洽了不少，香香也漸漸接受了這種狀態，可是單獨面對王凡時，心裡還是怪怪的找不準定位。就連最簡單的稱呼，香香都還在「哥哥」還是像他的其他女人稱呼他為「王凡、凡」之間徘徊。
在從前遇到困惑的時候至少還可以和王凡商量商量，可現在連唯一可商量對象都沒有。
「呃，電視台那邊進行得怎樣了？」王凡不願出現冷場，但實在找不到什麼好的話題，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嗯，還挺好的。協議也簽了，每週有三次錄像，都是在下午。」
「哦，那就好。」
兩人又陷入一段沉默。
正好這時杜月娥給王凡送玉罕熬下的中藥，看見呆坐在一起的兩人，不禁也皺了皺眉頭，以往最是親密的兩人現在坐在一起卻沒了言語。
「香香，淑雅在嗎？」杜月娥找了話題。
「在呀，她在上網呢。」
「正好，我有些事情和想她商量，你也來嗎？」
「嗯，好吧。」本來以為能在王凡身邊呆上一會自己心裡會好過些，可惜好像越來越緊張，心裡也越難受，香香只好選擇暫時放棄。
找到蕭淑雅，幾女圍坐在王凡這邊的客廳沙發上，杜月娥還專門開了瓶紅酒，先給淑雅和香香都倒上一杯，自己也拿上一杯，脫了拖鞋，雙腳縮上沙發，拉下睡衣的裙擺罩著，大口嚥下杯裡的酒，把頭埋在雙腿間抽泣起來。
蕭淑雅看看香香，兩人都一臉的茫然。
「月娥姐，你這是怎麼啦？」蕭淑雅關心地問。蕭淑雅這次逃情回來，在心境上有很大的調整，尤其是和王凡一夜纏綿，身心都完全交給了王凡之後，對杜月娥之前的所作所為也有了更深的體會。
杜月娥抹去臉上的淚水，調整了一下情緒：「昨晚我一夜都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王凡被從水裡撈出來時的樣子，一頭一臉都是紅紅的鮮血。心裡就堵得喘不過氣來。」
杜月娥深深的喘了口氣，「把他送進醫院以後，雖然醫生檢查只是外傷，但在診室外邊的長椅上我還是哭了一場。這次子彈只是擦過手臂，但如果在偏上一點，那可就是心臟了。」雖然牙齒咬著嘴唇，但還是抑制不住的顫抖。
「好不容易從他那裡找到我生的希望，如果沒了王凡，我真的不知道日子該怎麼過下去。」杜月娥埋下腦袋，雙肩抽搐著。
蕭淑雅過來抱住杜月娥，陪著流眼淚。「我們幾個何嘗不是這樣想呢？所以月娥姐，我更希望自己強大起來，就算不能像玉罕那樣在武力上幫到他，也絕不能讓他再在我們身上分心。我這段時間都在不斷的學習充實自己，希望將來能幫得到他。」
「淑雅，你說得對，我們不要讓他分心，我們不要只做他的花瓶。」
「月娥姐、淑雅姐，你們想學功夫我可以教你們，但是你們也要教我學習其他的知識。我也不想只做他的花瓶。」香香堅定的攥著拳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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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罕跟著姜昆和吳斌來到昨天跟蹤到的小廠房旁，先藉故在廠房邊上繞了幾圈，最後才把車子停在工廠東邊角上的小巷子裡，這裡是攝像頭的死角位置，而且連著作為廠房的小樓。
從外面看，這是個獨立的小廠房，一個大約一百多平米小廣場邊上曲尺形的圍著棟二層廠房，一樓設計為車間，二樓東邊間隔出四五間辦公室，二樓的西邊隔成兩間較大間隔的房間。
玉罕用熱源感應先對廠子裡探測一遍，還有五個人留守在裡面。一樓西邊的一個角上，三個紅色的身影聚在一塊，像是在打牌；二樓東邊的第二個辦公室裡另一男一女兩個紅色的身影交疊著糾纏在一起。
玉罕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下了車看了看地形，後退幾步，突然加速衝向圍牆邊上的一個消防栓，到了跟前跳起在消防栓的頂上一踏，身體向上竄起四五米高，正好雙手就搭在二樓最東邊辦公室的窗台沿上。
雙手用力象做引體向上的一樣，把頭露出來往屋裡看了看，沒有異常。再一使勁，右腳也搭在窗台上，這是個左右推的鋁合金窗，玉罕輕推一下，裡面沒有上鎖，把窗戶一推，人就進了房裡。
在樓下把風的姜昆和吳斌是看得目瞪口呆，玉罕從準備到進屋也就是二十幾秒鐘的事情。
吳斌撞了一下姜昆：「姜隊，你們特戰隊裡有人能做得到嗎？反正我是從沒見過。」自從接了王凡這差事，脫了部隊好久的吳斌像是找回了以前的感覺，特別是知道姜昆也是特戰隊出身時更覺得親切，對姜昆也都按著部隊時的習慣改了稱呼。
「沒有，我們的特戰隊說的都是平常之人，哪能和他們這些非常之人比較。像他們這樣的，單是一個人就能把我們整一小隊比下去。」
玉罕進了屋，屋裡靠東邊的牆邊前後擺著兩張辦公桌，西邊的牆邊並排擺著一排文件櫃。看樣子像是行政部或者財務室的擺設。
玉罕把耳朵靠在門邊停了停門外的動靜，拉開門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在門上墊上一張硬紙片，把門掩好。掩門的時候順便抬頭看了看，門上貼著「行政部」的牌子。
按著門上的銘牌，第二間有人的辦公室就是「總經理室」，靠走廊這邊窗上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