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王凡和小瑩瑩都被推進急診室裡。杜月娥找了個機會,躲在角落裡給淑雅、香香以及姜昆都去了電話,王凡不是她一個人的寶貝,而是眾姐妹的寶貝,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杜月娥不敢隱瞞。
幾人中姜昆也是見慣場面的老手,聽說王凡並無生命危險,當即表示自己繼續留守,等王凡醒來轉告一聲,並委託他們好好照顧王凡。
小瑩瑩身上並沒有任何問題,醫生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也就出來了。杜月娥打完電話回來,看著小瑩瑩坐在高倩的大腿上還在興奮的描述著水中躲貓貓的過程。
杜月娥走到邊上留意聽了下,畢竟是只有四五歲的好孩子,說的話語有些還前言不搭後語,對知道事情真偽的人根本就聽不出什麼來。身上、衣裙上的紅色她也不認為是血,因為她平時見過的最大攤的血,就是打了蚊子留在掌心上的那一小塊,身上的紅色王凡騙她說是水的顏色染的。
但王凡不一樣,雖然杜月娥不知道槍傷是怎麼樣的,但她擔心的是王凡身上這麼重的傷,把警察引來就麻煩了。
果然,在急診室門口就碰到為王凡診治的醫生從裡面出來,杜月娥上前攔住:「醫生,我朋友他怎麼樣了?」
「人沒事,只是些外傷,傷口已經縫合,只是失血過多,打了葡萄糖,過一會就能醒過來。不過這傷…是槍傷,按規定,我們是要上報的。」
杜月娥連忙把醫生拉到邊上:「醫生貴姓?」
「免貴,姓陳。」
「陳醫生,不瞞您說,我朋友家裡是做生意的,可能前段時間得罪了什麼人,沒處理好現在都搞到動刀動槍了。陳醫生,這些都是亡命徒呀,我擔心再把警察給招來,狗急跳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來。陳醫生,麻煩你這次就不上報了。啊,好嗎?」
然後掏出兩個一大一小兩個紅包,把大的先塞了過去。再把小的放進陳醫生的另一口袋,「順便也幫著跟裡面的護士小姐說說,我們真的招惹不起這幫人吶。」
醫生摸摸口袋,厚厚的一疊。「好吧,也為了他家人的安全,我就不報了。不過你還是要提醒一下他,打在他身上的可不是我們常見的什麼鐵砂彈呀、鋼珠彈呀,而是真真正正的子彈,要他自己以後也要多注意點。」
杜月娥從急診室裡出來,小瑩瑩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窩在高倩的懷裡睡著了。小孩子就這樣,興奮勁一過,睡得也特別的沉。
杜月娥在高倩身邊坐下,所有的事情處理完了,才想起後怕,雖然這次打的是手臂,那稍微偏點可就是心臟了。自己跟著王凡才剛剛找到生的希望,如果王凡真的走了,剩下的日子自己還怎麼過呀。想著想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不是王…王凡出了什麼事情吧?」身邊的高倩急急地問。
這是王凡出事後高倩問的第一句關於王凡的問話。以前陳棟樑在的時候,高倩多少有利用小瑩瑩拴住陳棟樑的目的,並沒有太多的母女的感覺,但自從陳棟樑進了監獄後,那種母女相依為命的感覺越來越深厚。雖然高倩心裡對王凡仍存有很深的排斥感,但就衝著王凡冒死救下小瑩瑩,作為母親這份感謝之情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