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伯哈哈一笑:「你還給我裝,你腳上的步法叫『千尺蕩』相傳是數百年前你們『盜聖門』開山祖師在深山老林中領悟猿猴的動作所創;而你剛才手上使的雖是峨眉刺,但招式用的卻是百年前血染武林的刺殺高手『絕殺』的成名功夫『絕命刺』。**當今世上能同時施展這兩門絕頂功夫的人也就只有『神偷聖手范千秋』一人。」說完巖伯含笑著定定的望著王凡。
這巖叫可不比玉罕,是個十足的老狐狸,他這一停頓,王凡真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這老一輩人之間不知是敵是友,如果是朋友還好說,但如是敵人,王凡承認是老頭子的傳人那還不立馬死翹翹了?
想來想去王凡決定還是把球踢回給這老狐狸算了。王凡又深深做了個揖:「前輩既然處心積慮接觸小子,現在又把小子的武功家底,出處都娓娓道出,小子唯有聽從前輩發落。」
巖伯微微楞了一下,想不到王凡這球也傳得忒快了點,好不容易為王凡設了個兩難抉擇的死局,可誰想到王凡根本就不接,輕輕一撥球又被踢回到自己腳上,還順帶安上一個「處心積慮」欺負小輩的罪名。
「哈哈,你小子果然不是泛泛之輩,玉罕武力在你之上卻敗在你的手上也就不足為怪了。」
玉罕,王凡也是第一次聽到白杜鵑的名字。雖然聽起來有點怪,但和她細膩柔滑的肌膚還真的挺相稱。王凡向玉罕拱了拱手:「見過玉罕姑娘,之前多有得罪。」
玉罕尷尬的笑笑,拱手回禮。玉罕也想不到這可惡的小子除了樣貌俊朗一點,身上還有這麼多名堂。
「行了小子,你也別打哈哈了,念在早年老朽也與『神偷聖手』有過數面之緣,只要你把御龍寶刀還回來,咱們之間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什麼寶刀,我沒見有什麼寶刀,我到蔣中梁的暗室裡只是為了找點錢花花而已。」王凡無賴到底。
巖叫臉色一沉:「小子,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喲。」
「小子真的沒見到什麼寶刀。」王凡知道只要寶刀在手才有談判的籌碼。連籌碼都沒了,也就只有喝罰酒的份了。
巖叫手一伸一抓從地上吸起幾顆小石子,向王凡一揮,「啪啪啪」王凡還沒來得及反應,一片石子打在王凡身上,雖然力度不大,但擊中的都是人體的穴位,立時如萬蟻侵蝕,王凡渾身上下奇癢難忍。忍不住用手去抓,可那種痛癢深徹骨髓,任何的抓撓都像是隔靴搔癢,起不到任何作用。
王凡痛癢難忍,在地上不斷的打滾,試了好多辦法都無法降低哪怕一點點的痛癢感覺,反而引起更加難受的心癮。王凡忽然想到心癮由心,那不是到「龍吟厥」心法對減輕心癮有沒有幫助。王凡也不再打滾,反而咬著牙打起坐來。艱難的推行了一遍「龍吟厥」身體真的好像不那麼癢了,王凡竊喜,繼續著第二遍、第三遍…隨著「龍吟厥」一遍遍的推行王凡完全進入封閉的內窺境界,關閉了對外界的感知能力。
王凡心裡清楚,現在巖老頭是不會讓他死,也不會讓他有任何損傷的,有這樣的聖級高手護法,王凡還有什麼顧慮。王凡感到隨著「龍吟厥」的運行,從身體各部位彙集過來的股股暖流一遍遍的沖刷著自己的經脈,修復著被損傷的脈絡。其實點穴功夫就是通過特殊的方法,截損或堵塞人體某部分的經絡,使之產生不適感或喪失某部分活動機能。只要修復了經絡,所有的不適也就得以解除。「龍吟厥」正是具有這種獨特的修復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