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只是個二級武者要對抗聖級武者那是完全就不可能事,對方真要他性命,不到他做出任何反應就可以在一念間把他擊殺。既然對方一直在跟他玩著貓抓老鼠,也就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打不過就扛著吧。
王凡從樹樁後站了出來,衝著樹林裡作了個揖:
「不知在下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前輩,晚輩現在此道個歉。還請前輩現身點撥。」
樹林裡靜了一會,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把明晃晃的砍刀:
「小子,知道怕了吧。趕緊把刀子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出來的是玉罕,看來這寶刀對她是深遠意義,那她請來的幫手為什麼不肯露面?是覺得對我這個晚輩下手不好意?不會呀,剛才對我可沒留什麼輕手;怕自己留有什麼後招?更不可能,兩人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可以說如同溝壑;唯一可能是他顧忌自己有什麼背景,沒有摸清楚之前不會貿然動手,所以先讓玉罕出場,那同樣的玉罕在沒得到背後高手的同意前也不會對自己出狠手的。
想清楚了問題所在,王凡不慌不忙的在挎包裡翻起來。手套、袖裡劍、袖裡箭就算了,暗器這東西要的就是突然出擊,現在對方有了防備也就起不到作用了。王凡這次用的是一對峨眉刺,峨眉刺講求的是步型步法的平衡,這與王凡所練的步法配合起來最合適。
「切,一個大男人玩起女人的兵器,你也不羞。」玉罕鄙視的看著王凡。
「你就不懂了吧,峨眉刺為峨眉山的白眉道長所創,是峨嵋派的代表兵器。道長怎會是女的呢?別在這不懂裝懂,丟人現眼的。」王凡反唇相譏。
「別廢話,出招吧。」玉罕每次和王凡鬥嘴的討不得好,這次還有大祭司在旁邊看著,現在又被這小子當面恥笑自己淺薄,玉罕心裡羞憤難當。
在族內,大祭司最寵愛的就是自己,唯一總是被大祭司批評的就是老說自己光學些皮毛,對古文化知識不夠廣博深厚,而對這小子的學識倒是大加讚賞,還幾次有意無意的把他掛在嘴邊。
王凡看準對方不會對他下死手,反而心裡平靜起來。收拾停當,擺好架勢,手腕一抖一對峨眉刺嗖嗖的轉起來。對著玉罕:「等不及就上呀,什麼年代了,現在講求是男女平等。」一句渾話氣得玉罕大吐濁氣。
上次只一個照面就被王凡陰到,利用手中的寶刀削去了自己的兵器,這次玉罕氣歸氣但也不敢亂來。一步步的向前小心試探,加上玉罕忽快忽慢的步法就像是優美的舞蹈動作。王凡配合著她的節奏,也前三步退兩步,還來個漂亮的轉身,嘴裡惱人的不停地哼著「恰,恰,恰」。
玉罕氣不過,一探身,伸手刺過來,王凡閃身右手上的峨眉刺照著玉罕手腕敲下來,玉罕手腕一翻用刀身護住手腕,「噹」兩件兵器磕碰了一下。玉罕順手反抓刀柄向王凡腰間刺去,王凡逆時針轉身,左手上的峨眉刺刺向玉罕面門。玉罕別臉躲過右腳橫踢向王凡的腰間,王凡右手的峨眉刺向著玉罕踢過來的方向直直刺下,玉罕只有轉身縮腿跳開。
兩人一個照面互不虧欠,各有攻守。這種狀況一直維繫了十幾分鐘,兩人已經過招幾十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