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也十分意外,想不到劉可竟然心機掩藏得如此之深。想起劉可就想起小芬說過的話,上次雖然和劉可當面談過,但對這樣心機叵測的人王凡還是不放心。
「昆哥,劉可有沒在你面前提到過香香?」
「提過,一直都說十分欣賞香香的氣質,前幾天當著幾個員工的面還說起過,怎麼了?不是他對香香怎麼樣吧?」姜昆也警覺起來。
「我之前聽小芬說到過劉可對香香有點不尋常,後來我也和劉可談過,但照你這麼說這種人的話那裡可信,我是有點擔心,香香手上的那點功夫根本就還上不了場面。」
「我知道了,我也會留意,再怎麼說香香也是我妹子。」
兩人又聊了一會,蕭淑雅和香香買了些水果熟食,蕭儀雅這邊也辦好了探監手續,但探監的人數有限制,只好由蕭淑雅和王凡進去,剩下三人在車上等著。
隔著厚厚的玻璃窗,一身囚服的蕭清河從裡面走了出來,還沒到四十歲的年齡看上去最少要比實際年齡大上五六歲。頭髮有些凌亂,看得出來也就是剛剛用手梳理了一下,鬍子也有段時間沒打理了,眼睛渾濁,哪裡還有當年商場驕子的風範。隔著玻璃坐下,蕭清河強擠出個微笑:
「淑雅,你來了,這是你男朋友?挺帥氣的嘛。」
「小叔」,蕭淑雅叫了一聲就嗚咽得說不出話來。
探監的時間是有規定的浪費不起,王凡直接接過話題單刀直入:
「伯父,您好我叫王凡,淑雅的男朋友。這次來見您是因為有些事情要和您商量。」於是將手上所獲的資料簡明扼要的對蕭清河講了一遍。蕭清河聽著怒目圓瞪,胸膛起伏,要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說。
良久大大的吐出一口濁氣:「王凡是吧,我真的十分感謝你來告訴我這些,可這件事解決起來太難了。過去就讓它過去吧,你們不要再攙和進來了,你們就好好過好現在的日子就好了,對我們淑雅好點我就謝謝你了。」
五年殘酷的牢獄生活已一點點的摸去蕭清河的稜角,看他剛才進來的樣子王凡已明顯感覺到蕭清河的消沉。辛虧進來之前王凡就猜到蕭清河可能會是這種反應,已經和蕭淑雅商量好了對策。
王凡摟過蕭淑雅激憤的說:「小叔,您知道我是怎麼認識淑雅的嗎?我是無意中救下被人欺負的淑雅,這才認識和走到一起的。您知道因為蕭家幾位前輩的事情,淑雅姐妹倆在外面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嗎?淑雅離開了學校,儀雅也當不成公務員,姐妹倆只能靠開著個小店謀生。小叔,她們姐妹倆還只是您的侄女,您的親生兒子呢,他的日子恐怕只會更難吧。
小叔作為長輩,作為父親您不覺得應該站出來做點什麼嗎?」
王凡有意把情況說得更嚴峻些。蕭清河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王凡等蕭清河稍稍穩定下來,繼續說:「之前我們沒有證據也就罷了,現在證據在手我們再沒退縮的理由。何況我們現在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好畏懼的呢,總不能比現在還壞吧。」
王凡頓一頓,看著蕭清河的表情,知道已經打動蕭清河了,放輕聲音:「其實我們當初知道有機會整理到這份資料的時候,也不求有什麼大的指望,只求您能早日歸家團圓。不要讓已經支離破碎的蕭家再分裂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