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老頭子去世也有大半年了,當時在床前可是答應過老頭子在他的頭年一定要回去拜祭的。
走了三遍「龍吟厥」王凡身清氣爽,回頭看看,杜月娥還在車內沉沉的睡著,王凡在巨石的斜面躺下,什麼也不想,只是靜靜的呆著。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待到杜月娥醒來已是傍晚時分,太陽已經開始西下。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件男人的外套,聞上去還有一股清新的,沁人心肺的男人氣息。杜月娥沒有睜開眼睛,身體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雖然這個姿勢已經開始僵硬,感覺就好像是在賴床。
想起今天王凡爆發出來的騰騰殺氣,杜月娥心裡一陣恐懼,卻又一絲溫暖。自己已經不是什麼好女人,找過小鴨也養過白臉,那只能獲得一時生理上的慰籍,但從未有過今天這種被保護在臂膀下的溫暖。是的,這種感覺叫溫暖,甜蜜只屬於他的女人,對於自己這種被人遺棄的老女人、壞女人、爛女人偶爾被呵護一下已冰冷的心,就已經足夠了。一顆淚珠被擠出了眼眶順著杜月娥的臉頰滾落。
「夢總是短暫的」,杜月娥咬咬牙伸手擦去淚珠,打開車門走了出來。看見王凡靜靜的躺在不遠處的巨石上,輕輕的走過去。看著王凡那張冷俊堅毅的臉杜月娥心情複雜,雖然很想上前去享受男人身上的溫暖,卻又怕冒失的舉動激起陽光男孩的厭惡和反感。杜月娥覺得自己好像回到多年前的初戀。
「睡醒了,餓了吧?」王凡沒動仍靜靜的躺著
「嗯,是…是有點餓了。」發現自己的失態,杜月娥有點不好意思。
「我們也不走了,就在這吃吧。」王凡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在…在這吃?吃什麼?」
王凡沒接她的話,自顧在四周轉了個圈。周圍都是竹林,王凡很快找好一根竹竿去掉兩頭,在中間折出兩米多長,用手撤下上面的枝葉走到湖邊。定定的盯著湖面一動不動就像一尊雕塑,忽然一揮手,「嗖」手中的竹竿飛出,斜斜的插入兩米外的湖水中。王凡脫下外上衣塞進杜月娥懷裡,脫了鞋襪,光著膀子走下湖水把竹竿抽出,舉起,竹竿的前端竟然插著一條還在不斷掙扎著的大魚,這魚足有一斤多重。
王凡抽出魚,把魚往岸上一拋,正好落在杜月娥的腳邊。「啊」被驚到的杜月娥從夢幻中清醒過來。此時正是夕陽西下,晚霞映照在蕩著微波的湖面上,王凡身上的肌肉在霞光、水影的照射下顯現出完美的男人的線條,杜月娥看癡了。此情此景深深觸動了冰凍已久的那顆心靈,曾幾何時杜月娥以為自己對男人只剩下生理上的那點點念想。
十分鐘不到,王凡從湖裡扔上來三條魚。王凡走上岸,在巨石邊上找了個地方,清開周圍的濕草,看著杜月娥還愣愣的抱著衣服,
「把衣服放在石頭上,去把車尾箱的野餐籃拿來呀。」王凡不客氣的命令口吻。
「哦」杜月娥急急的照做,一點沒覺得王凡的口氣有什麼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車上有野餐籃?」回來的時候,杜月娥有點疑惑,他真有這麼神麼?
「剛才幫你找紙巾的時候看見的呀。」王凡只是淡淡的回答。想起自己這一路的失態,杜月娥也不知說什麼,只好尷尬的咧咧嘴陪著笑笑。
王凡從野餐籃裡找到把西餐刀,拎著魚在湖邊利落的清理乾淨,又在附近撿了些干樹枝和竹葉,用火機點著,架起了一小堆篝火,把清理乾淨的魚用棍子串起往上一架,不一會湖風就夾雜著陣陣烤魚的香味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