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獻給付禹的美女,付禹心下裡又不由地微微一顫。
半個月的時間,付禹並沒有急著行動,一直呆在紅玉給他提供的這一個房間裡,一方面仔細地瀏覽那些資料,尋找這裡面可能的隱藏機會;一方面則是細心地調理自己的身體,付禹的軀體本身復原能力就是極強,再加上有強大的星宇能量的支持,短短的兩天的時間,整副軀體已是恢復了十之**。
付禹並不懷疑紅玉誅殺魔雄霸的決心,在這一疊的資料裡面有一分特別獨立出來的檔案,裡面對於暗殺魔雄霸的各色方案不下於十個,手段之奇、計謀之巧也足以讓人咋舌不已,不過權衡魔雄霸的實力,這些方案卻還是一一地被否決,這在給了付禹不少參照的同時,更多的卻是給了他沉沉的壓力!
半人高的一疊資料,給了付禹另外的一份收穫便是這時磐石城大概的一個勢力情況,這讓他再不至於是像之前一般懵懂而無知。
微微地思忖了一下,一直坐在桌前沒怎麼動過的付禹緩緩地舒展了一下身體,站起來招呼了一下外面的侍從。
「大人,不知有什麼吩咐?」一個身影幽幽地閃了進來,向著付禹行了個禮,道。
「我需要一些東西,不知這裡有沒有?」付禹客氣地說了一些東西出來,一件法師袍和一些用來改形換面的材料,這些材料的應用部分組合在一起雖然沒有魔法奧術中「變形術」來得稀奇,但等閒的要想分辯出他的形貌卻是極難。
「好的,大人。」侍從並沒有說些什麼,恭敬地點了下頭,很快地走了出去,不過是一刻半刻鐘的時間裡便將付禹剛剛所說的那些東西都拿了過來。
雖然體型不能像「變形術」那樣也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整個面容就算是付禹自己照著鏡子看了幾遍,依然還是沒認出個自己來……
和之前付禹那一副足以讓整個暗黑城的女人都瘋狂幾分的面容相比,改形換面了的他看起來就平常的多了,帶著點焦黃色的肌膚,看上去比之前足足老了有十幾年之多。
在鏡子間認真地辨析了一陣這時自己的這副面容,付禹再在一些細微的地方「修補」了幾下,最後確認了沒有什麼破綻,必要的一切都搞定後,付禹將那一件法師袍穿了上去,寬大的法師袍立時便掩住了他那一副近乎是完美的身體,這一時再看他,儼然的便已是一個身份尊貴而又性格高傲的法師。
紅玉方面並沒有限制付禹的移動,不過居於一些必要的考慮,付禹自己還是幽幽地潛出了這一個地方。
紅玉的「凶名」極盛,然而在外表上看起來誰也看不出面前這一個與尋常大宅差不了兩樣的屋子便是那凶名昭著的紅玉的分部。
「製作這些機甲獸的機甲師在不在這裡?」感覺出了侍者眼神中的變化,付禹心裡雖然是有一絲怒氣,但卻並不是太在意,生前的他比這侍者還要更勢利幾分,只是有著那兩年的「動物生涯」,再加上不斷吞食靈魂而實力高漲,高手應有的一些修養才逐漸的形成而已。
「大師他並不在這裡。」侍者還是禮貌的答道。
「大師?」付禹心底裡微微地笑了下,對於像他這樣一個傳承於拉修斯的機甲師來講,這一個製作機甲獸的機甲師雖然實力星階都確實是不錯,但卻擔不起大師這一個頭銜,不過能將機甲戰獸發展向這一個方面,這人的生意頭腦卻是極好。
「他是在哪裡?」付禹口問了一句。
「我們也只是進購這些機甲獸來出售而已,達比拉大師具體住在什麼地方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侍者道。
「達比拉?」付禹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很陌生的一個名字,雖然知道那侍者這話裡是有些推托的意思,但這是人家店子裡面機密,羅德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些什麼,假意地在那些機甲獸面前瀏覽了幾下,緩緩地走了出去——約莫是有一兩百隻機甲獸在那裡,但就是最便宜的一隻所謂民事型的機甲獸也要六十多金幣……!
憑著付禹的眼光,其實不難看出那些機甲獸構造,嚴格的算起來的話,這些機甲獸只能算是機甲戰獸的半成品,攻擊力沒有不說,本身的構造來講也不像是機甲戰獸那樣以機甲師的精神力為源動力,它更多的是通過一些機關,再利用魔力水晶的能量來驅動,好處的話就是使用者不需要是一名機甲師,任意的人都可以使用;缺點的話那就是這些機甲獸的靈動性要比正常的機甲戰獸遜色很多,大多只是一些固定的動作而已——但就是這樣的東西,居然可以賣的那麼貴!
拋開這時暗殺魔雄霸的壓力,從這一個機甲獸店子裡出來的付禹還真不是一般的心動,像這樣的無戰鬥力的半成星機甲獸,要是他用他那特殊的「機甲召喚術」,只要有一批適合的屍體,他幾乎是可以成批量的製造出來,再用一些特殊的材料給它們外覆、填充一下骨質身軀,只要不參與戰鬥,相信也沒人可以看得出它們的異常。就算不是如此,憑他這一時在機甲術上的造詣,要想製造出這樣一些半成品式的機甲獸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想著那一隻機甲白貂五萬金幣的數目,付禹的眼神裡不由地炙烈了幾分,金錢、權勢、武力,這三者之間某個角度上來講是完全可以劃上一個等號的,特別是在現在這樣的亂世裡面!
離開機甲獸店,付禹隨意地在四下裡的店舖裡轉悠了幾下,不知是成本的問題還是機甲師方面的問題,機甲獸的生意並不多,就算是有,看得出也是在轉售剛才那店子的商品而已,也難怪這些機甲獸的出售價會高的如此離譜。
除去機甲獸的生意,機甲材料方面的生意在暗黑城裡也是非常暴利的一種,一圈轉下來,付禹只是隨便的估算一下,拉修斯那空間戒裡的材料加起來的話竟是高達在四五十萬金幣左右,讓生平根本都沒有接觸過多少財富的他剎一時的有了種暴發富般的恍惚感覺。
看似沒有目的的隨意轉悠,不斷地深走下去的付禹卻是略微地將靠近在這一片的魔雄霸大邪帝府的外層探踩了一遍。
和紅玉所提供的那疊資料所描述的相差無幾,整個的守備非常的森嚴,潛進最外層的可能性是有的,但要想再深入到這一個大邪帝府裡面,各色不同的魔法陷阱、魔法偵測再加上層層的守衛,整個機率絕不超過百分之十。
要想在這一個大邪帝府內暗殺魔雄霸顯然是很不現實的事情,難怪紅玉自己也把那些類似的方案否決了,默默地走在大街上的付禹心底裡不由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古達奧的生活極為的規律,都巡衛所、暗黑大公府、家,除非是一些必要的應酬或是特發的事件,他一天裡的蹤跡就集中在了這三個地方,前面兩個地方就更不要想了,小兵、高手都是如雲,而要想在大街上行刺的話,護衛在他身旁的八個七星高手絕不會是吃素的,根本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這位先生,我們小姐請你過去一下。」付禹突然警覺地將目光偏了一下,一個普通的車伕自那一邊走了過來,向著付禹道,在他的後面,遠遠的一架普通的馬車正停靠在了那裡。
「你們小姐是誰?我並不認識她。」付禹淡冷地拒絕道,兩眼自這車伕和那馬車上掃量了一下,都很平常,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但他在暗黑城裡除了紅玉,哪裡認識什麼小姐啊?
難道是紅玉?!紅玉怎麼會以這種方式和他見面?
付禹突地想到那一個邪魅的美女,心裡不由地微微跳了一下。
「先生你過去就知道了。」車伕的笑容之間帶著下層勞動民眾特有的那一種憨厚。
付禹兩眼不著痕跡地掃量了兩旁一下,沿路過來他都有留意四下裡的動靜,不可能會出現被人前後夾擊的情況,猶豫了下後還是跟著那車伕走了過去。
「小姐,那先生過來了。」帶著付禹到了這馬車近前,車伕恭敬地向著車子裡道。
「讓他進來吧。」疲憊的一個聲音自裡面傳了出來。
不是紅玉!
付禹心下戒備著緩緩地拉開了那一個車簾,一個妙絕人寰的嬌靨立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縱是以付禹這時的心性,整個心還是不自禁地被狠狠地嚇了一跳。
幽魔花!
是邪神王族金牌邪女幽魔花!
紅玉的母親,暗黑大邪帝魔雄霸的妻子幽魔花!
幽魔花找付禹幹什麼?!
任是付禹再怎麼再怎麼地想,也不會想到這一時在這個普通的馬車裡面出現的會是她。
「還不進來。」幽魔花兩眼冷冷地盯著付禹,冰寒至極地道。
付禹下意識地拔腿就想逃,但看著幽魔花那蒼白無比的面頰,又看了下外面川行的人流,腳下不知怎的就邁了進去。
「敖巴瑪,送我們出城去。」幽魔花向著外面說了一句。
看著普通的馬車,裡面雖然也不寬敞,但坐起來卻非常的舒服,不過感覺著面前這一個冷若冰山一般的美女,付禹坐如針氈。
馬車非常順暢地從暗黑城裡開了出去,讓付禹對幽魔花背後的能量隱隱的感到了一些駭然……
一路上幽魔花彷彿也是將付禹當成是空氣一般,冰冷至極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不過小小的一個馬車,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陣陣幽香卻還是自由地游動,讓坐如針氈的付禹仍是不自禁地輕嗅了幾下。
應狼谷?
等著馬車停下來,幽魔花一言不發地帶著付禹自馬車裡面走了下來。付禹對暗黑城這一片地方雖然不熟,但關於魔雄霸的那一疊資料裡面些許的也提到過這一個地方,因為魔雄霸對馴獵挺有一番興趣,所以每年的秋冬之季,偶然地便是會出來捕獵幾隻凶獸,再帶回去後自己親自來馴服,因而付禹對這周圍的環境約莫的也是知道幾分。
等著幽魔花下車,那一個車伕便也駕著那一架馬車離去了,整一個地方這時也就是剩下幽魔花和付禹兩人而已。
夢魘谷以一片連山為主,一條蜿蜒小道延伸入山林深處,淹沒在翠木青草之中。夢魘谷每年秋季,漫山遍野的楓樹林如火一般的葉子連綿不斷,非常的壯觀,「火舞夢魘」這一美景每年都引著不少的人前來觀賞。
幽魔花今天這一身穿的極為的清淡,只是一件淡白色的長裙,幾縷黝黑的長髮隨著林中的微風輕輕地飛舞在她蒼白的面頰上,黑與白的鮮明對比,讓她看起來極為的柔弱,還有的,便是隨風之中,她心底深處那一抹揮之不去的哀傷……
「是誰布的局?」好半響的,一直寂然不動的幽魔花冷冷地吐出了一句,一隻古典精緻的長笛不知什麼時候便是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一語既出,彷彿的幾道音符輕輕地飄飛了出來,很快地便幻化成了一張跳動的天羅地網,但更是讓付禹驚駭的是,在他的身體裡面有幾個點突然地一陣刺痛,腳下剎一時的一軟,便是被幽魔花制住。
「你!」付禹剎然吐出了一字。
付禹對幽魔花全無戒備,瞬間被制住,連動彈都動彈不得。
剛才身體裡面那突然的刺痛是怎麼回事?付禹更震駭的是這一個問題,幽魔花那道道的有若是實質一般的音符更多地是激起了他體內那幾點的刺痛反應而已,不然他不可能這樣快便會被制住,但這些是什麼?什麼時候中的!?
「是誰布的局?」幽魔花冷冷的聲音再一次地傳了過來。
「你不知道?」付禹看著幽魔花,苦澀地笑了一下。
「是方舟,魔雄霸還是蓋烏斯卡爾?」幽魔花冷冷的聲音再一次地傳了過來,言語之中充滿了一種憤怨。
蓋烏斯卡爾?
付禹有些意外,幽魔花第一個提出來的名字居然會是他。
「蓋烏斯卡爾?!」付禹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幽魔花既然提到蓋烏斯卡爾,絕對不會沒有原因。
付禹有些懊悔自己這些時日對蓋烏斯卡爾基本沒有監視,對蓋烏斯卡爾這個不起眼的人物瞭解的太少。蓋烏斯卡爾一定在瘋狂的搜集付禹的信息,蓋烏斯卡爾對付禹洞察秋毫,而付禹對蓋烏斯卡爾這個小人物卻基本沒有什麼瞭解,對蓋烏斯卡爾的底細全然無知。
「應該是蓋烏斯卡爾,他為什麼會布這樣的一個局來對付你?」小半會的幽魔花才再次冷冷地向著付禹問道。
付禹愕然了:「佈局,布什麼局來對付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蓋烏斯卡爾根本沒有接近我,何談佈局?」
「真的?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幽魔花面無表情地掃了付禹一眼,隱隱的一線殺機卻是自她眼角之間並沒怎麼掩飾地透顯了出來。
「我知道你想殺掉我,你現在殺了我不但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而且正好中了敵人的奸計。」明顯地感受到幽魔花的殺機,付禹急急地道。
付禹說出這句話,並非怕死乞求幽魔花饒命,而說的是地地道道的實話。
「我憑什麼相信你?」手中長笛已是揮起的幽魔花冷冷地打斷了付禹的話。
「我自認為異形術已經天衣無縫,可你在大老遠的地方就認出了我。你要是想殺我,我能逃得過嗎?」付禹面上的笑容出奇的苦澀,但心底裡卻陰冷地笑了一下。付禹這時的改形換面絕沒有任何的破綻,幽魔花既然是能發現付禹的真身,而且剛才又還出現那樣的刺痛,很顯然在那天晚上便是已經在付禹的身上動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不然幽魔花不可能在馬車之上透過那窗簾便可以遠遠的發現到付禹,既是如此,在暗黑城內的話,付禹還真的是逃不出幽魔花的搜索——當然,那也只是暗黑城中而已,出了這外面,付禹就不信幽魔花還能奈何得了他!
「好,我給你十天的時間,我要你去魔雄霸的暗黑大邪帝府上給我拿到一樣東西,不然……」幽魔花眼神之間冷冷殺機再現。
「是什麼東西?」付禹心下裡微微地鬆了口氣,暫時總算是沒事了——不然什麼的後果付禹知道,只要幽魔花微微地向魔雄霸透露一下她的蹤跡,那麼便已是足以讓付禹死而無葬身之地了!
「一塊小晶石。」幽魔花將一張小圖遞在了付禹的眼前,等付禹細看了一眼後,瞬間地便是把它銷毀。
「我得手後怎麼拿給你?」付禹心底一片冰涼,幽魔花剛才雖然未必是出來找付禹的,但顯然早已是計算著會碰到付禹,不然不會把這張小圖都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