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這位和後爸齊名的「四狗」之一,郭進並不怎麼熟悉,以前也沒有怎麼打過交道,所以郭進對他,始終保持著一定餓距離,但也時不時的和他互相幫忖一下,算是純粹的大臣之間的來往,而且他的年紀也很大了,又估計也活不了多久,郭進也沒有那個必要去刻意的去結交忽必來,更何況他還是手掌蒙古軍務的重將,郭進也要避嫌不是?
速不台,(,),著名的蒙古帝國大將,成吉思汗的開國功勳四勇將軍之一。兀良哈部人,蒙古族。早年輔佐成吉思汗統一蒙古諸部,譽稱「四狗」(即「四先鋒」)之一,長期扮演蒙軍總參謀長的角色。
速不台可謂是鐵木真鐵桿中的鐵桿,在他父親的時代,他家就和鐵木真家交好,可謂是根正苗紅,隨著鐵木真征戰沙場,慢慢的也成長為一位不凡的智將。
當年,儘管當時烏梁海的森林部落與成吉思汗的草原蒙古人正在日漸融為一體,彼此的生活方式還是有著顯著的差別。
速不台的父親哈班是鐵匠,與成吉思汗的父親也速該是好友。父親每隔一段時間,就趕到乞顏部提供商品和服務。
而按照彼此的約定,哥哥者勒蔑少年的時候就投奔同齡的鐵木真為那可兒。又過了幾年,等速不台稍稍長大,也加入了哥哥的行列,成為成吉思汗帳下一員。
當著成吉思汗召集將領們開會討論作戰方案,小速不台往往就負責氈帳的服務,順便聽上一把。鐵匠的兒子速不台,平時看著同齡的少年騎馬如飛,百步穿楊的時候,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無論如何,速不台漸漸趕了上來;不過可惜的是,他不以單兵搏戰見長,他始終沒有成為哲別、博兒術、哈撒爾那樣的神射手。速不台的長處在於,善於思考,智慧過人。這一點,造就了一代名將。
者勒蔑,又作哲裡麥。著名的蒙元帝國大將。成吉思汗開國功勳四勇將軍之一。兀良哈氏。札兒赤兀歹之子。
居不兒罕山肯特山地區,與蒙古部為鄰。自幼侍從鐵木真成吉思汗,多有功勞,被鐵木真譽為是「有福慶的伴當」。
曾相隨逃避蔑兒乞人追擊。南宋淳熙十六年?,鐵木真即蒙古部汗位時,與博爾術同被封為眾官之長,參與運籌,隨從統一蒙古各部,以果敢善戰著稱,有「飲露騎風」之美稱,屢救鐵木真於危難之中。
嘉泰二年?,在與泰赤烏部作戰中,搭救受重傷的鐵木真。翌年,孤軍斷後,截擊克烈部進攻,掩護鐵木真撤退。四年,充先鋒,與乃蠻部作戰。1204年,蒙古國建立時,封千戶長,為十大功臣之一,享有九次犯罪不罰的特權。與者別(哲別)、速不台、忽必來並稱「四獒」。
當年,成吉思汗和王汗聯合行動打敗了扎木合聯軍以後,便分頭行動,追擊敵人。王汗繼續順著額爾古納河追擊扎木合,成吉思汗則順斡難河前去追擊泰亦赤兀惕人。泰亦赤兀惕軍隊的兩個頭目阿兒出把阿禿兒和豁敦斡兒長率部渡過斡難河,在彼岸整軍以待,欲決一戰。成吉思汗揮軍渡河,與泰亦赤兀惕人展開大戰,翻覆鏖戰,一直殺到黃昏,未分勝負。天已漆黑,兩軍遂停止撕殺,各自於戰地相抵紮營而宿。
在這場鏖戰中,成吉思汗頸部中箭,血流不止。他忍著劇痛,堅持與泰亦赤乞惕人戰鬥,直至天黑下寨。回到營中,他已精疲力盡,昏倒在床。他的親信,泰加森林狩獵部落兀良哈惕部之者勒蔑守候在他身邊照料他。者勒蔑按照蒙古「醫生」的辦法,親口為成吉思汗吸出傷口上的血,血污其口,獨自守坐於深夜。
在這個可怕的夜裡,只有他是成吉思汗信賴的人。他之以所要以口吸出成吉思汗傷口上的血,是怕傷口惡化感染。
午夜之後,成吉思汗才慢慢甦醒過來,含糊說道:「血已乾矣,吾渴甚。」
者勒蔑一聽成吉思汗口渴,急忙脫下帽、靴和衣服,只穿一條短褲,若無其事地赤身趨入相持之敵營中。他在泰亦赤兀惕人的車輛中摸索著尋找牧民最喜歡喝的馬乳。找了一陣,毫無所獲。因為,泰亦赤兀惕人當時落荒而逃時,不及帶走母馬,把母馬都放跑了,沒有擠下馬乳。
但他在一輛車上找到了一桶凝乳,便負之而回。幸運得很,無論是趨人敵營還是從敵營返回,他都沒有被敵人發現:蓋天之佑乎!返回營後,他又尋來一些水,將凝乳稀釋調勻。親手一口一口喂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喝了幾口乳後,含糊說道:「吾心目漸明矣。」
說畢,慢慢坐起來。這時天色已微明,成吉思汗睜眼一看,見他周圍地上有許多血塊,便問者勒蔑這是怎麼一回事。者勒蔑便將他如何親口吸吮成吉思汗傷口的血,吸而吐之,後來又如何赤身趨入敵營尋來凝乳等事如實以告。成吉思汗聽畢問道:「倘為彼所擒,汝將何以對焉?」
「吾竊思,」者勒蔑鎮定地答道,「吾赤身而去,以扮叛逃而投彼者。如若被擒,吾即對彼言吾欲投彼,事發被汝執,汝欲殺吾,悉剝吾衣,僅留短挎,吾倏然脫逃,即如此趕來相投矣。敵聞此言,必信以為真,將衣而善遇吾。而後,吾可乘間騎馬歸來。吾作此想,乃為解吾汗枯渴也。吾汗即吾之眼珠也。」
耳聞目睹者勒蔑如此耿耿忠心,成吉思汗心中非常感動。他對者勒蔑說:「昔日蔑兒乞惕人偷襲,圍吾於不兒罕合勒敦之山上時,汝曾救吾一命焉。汝今又口吮血而開豁吾心目、救吾性命矣!今又捨命犯敵之目,於彼尋乳來救吾於枯渴中。蓋此三功,其永存吾心中乎!」
待天色大亮時,成吉思汗才發現夜裡相抵而寨之敵軍已經逃走,只留下了一些普通的老百姓。他忍著傷口疼痛,上馬親自去招納這些欲將逃走的百姓。
忽然,他發現一婦人在一山丘上邊哭邊大聲叫鐵木真的名字。這個婦人就是鎖兒罕失刺之女合答安。成吉思汗年幼被泰亦赤兀惕人囚禁時,合答安之父曾救過他的性命。這時成吉思汗的將士抓住並要殺死她的丈夫(泰亦赤兀惕部的一名武士),所以她大聲呼叫鐵木真救命。成吉思汗聞聲,急馳馬至前,下馬將合答安摟入懷中。但他來得太晚了,
合答安的丈夫已被處死了,他成吉思汗已無法挽救。成吉思汗把上述百姓招納後,當天仍就地紮營休息。他對合答安甚表同情,命她坐在自己身邊。第二天早上,合答安之父鎖兒罕失刺也來見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對鎖兒罕失刺說:「昔日,汝父子曾去吾頸上木枷,救吾性命。汝等何來遲耶?」
「吾心中有所慮焉。」老人回答說,「吾早已為汝之心腹人矣。然吾若早來,泰亦赤兀惕官長們必戮吾妻,奪吾馬群與財物也……故吾等只可於今日來投汝也。」
成吉思汗聽罷老人所言,連聲稱善,說老人這樣作是明智之舉。
可以說,速不台和者勒蔑兄弟兩才是鐵木真的絕對心腹,郭進和他們的關係也還算可以,現在蒙古一切都在草創之中,都在鐵木真的指揮之下,也不存在著什麼勢不兩立的利益之爭,此時的蒙古大臣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比較融洽的。至於以後會有什麼變化嘛,郭進也不擔心,真要有什麼爭執的話,他也不會怕任何人,當然鐵木真除外拉!
郭進自己到是不怕和鐵木真翻臉,以他此時的武功,天下大可縱橫,可是他身後還有一大票小弟呢,親人朋友們也是一大堆,郭進可不是什麼冷血之人,還沒有到那種為了自己肆無忌憚的地步,所以現在他還不得不按照規矩來,老老實實的在體制內混。
1197年春,鐵木真35歲,班師三河源頭。在訶額侖的斡兒朵外(超大蒙古包,行宮),訶額侖(老媽)、孛兒帖(老婆)、帖木侖(老妹)、四個兒子、訶額侖的兩個養子等婦女兒童歡天喜地迎接鐵木真兄弟凱旋歸來。
鐵木真將從塔塔兒那裡搶來的兩件珍貴的戰利品銀繃車和大珠裘分別獻給了老媽和老婆。此外,他還給母親帶回來了一件特殊的小禮物。
貪玩兒的孩子們見到豪華闊氣的銀繃車歡快地大叫著爭先恐後地衝過去動作麻溜地往車上爬,像陳設展覽似的露出一對對小屁股蛋(誰看了都會禁不住照每個小屁股蛋上輕打兩巴掌)。忽然小傢伙們都愣住了,從車棚裡探出一個小毛頭來。一個睡眼惺忪的七、八歲的小男孩,脖子上戴著金項圈,穿一件貂皮金緞兜肚(這身行頭挺眼熟的吧?),一邊慵懶地揉著眼睛一邊好奇地問:「這是到哪兒了?」
大夥兒被他滑稽的樣子逗樂了。
鐵木真一拍腦袋,笑道:「我把這個小東西給忘了,母親,這是在松樹寨揀到的一個塔塔兒男孩兒,他脖子上帶金環,身前帶著貂皮金緞兜肚,按蒙古人習慣,揀到這種幼童,都要視為家人,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孛兒帖彎下腰微笑看著他,柔聲哄道:「可愛的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男孩用滑稽的語調調戲大美女說:「尊貴的夫人,我的賤名不——值得一提!」
孛兒帖莞爾一笑,很正經地問:「我就想知道你的賤名呢!」
小傢伙淌著鼻涕故意搖頭擺尾地出洋相說:「我叫失吉忽禿忽。(很酷吧!)」
眾人看他像個小大人的樣子都忍俊不禁。失吉忽禿忽並不笑:「請問,哪位是高貴而善良的訶額侖夫人呢?」
訶額侖慈祥地應道:「我就是。」
失吉忽禿忽嫩生生地問:「啊,鐵木真哥哥說您會收留我為養子的,他的話可信嗎?」
訶額侖莊重地點點頭,和藹地應道:「當然!」
失吉忽禿忽忽然舉起右手,奶聲奶氣地發誓說:「我可以對著永存的長生天發誓,長生天在上,失吉忽禿忽在下……哎呦!我要尿尿!……」他憋紅了臉,彎曲著身子,用手捏住小雞,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訶額侖不待他說完已是喜歡得不行,一把將他攬在懷裡,親了好幾口:「我信,我信,我的好兒子!」
眾人哈哈大笑,其中當然也包括那群穿著開襠褲的小傢伙們。
帖木侖招呼孩子們:「上車,失吉忽禿忽,姐姐帶你玩個痛快!」
帖木侖鞭子一甩,大帳車載著笑聲跑向草原。訶額侖笑道:「看你們的妹妹,都二十歲了卻還像個大孩子!」
哈撒兒吃醋說:「還說呢,您對我們兄弟嚴厲得像只隨時撲下來的鷹,對帖木侖卻柔順得像只任羔子撞乳的母羊。」
大家都笑了,連訶額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豁阿黑臣(最最忠誠的老女僕,被看作是家庭中的一位成員)怔怔地問:「你們在笑什麼?」
孛兒帖:「在笑母親偏心眼兒。」
豁阿黑臣不解地重複說:「在笑你母親的耳朵眼兒?」(真是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笑的?)
眾人大笑,訶額侖憐憫地歎氣說:「豁阿黑臣老了,耳朵也不行了!」
諸位看官,大家在看影視作品時每當看到這樣的特寫鏡頭:一個活潑可愛的小朋友在馬路上活蹦亂跳或者一對情侶如膠似漆幸福得像花兒一樣的時候,你會產生什麼樣的想法?
郭進的心會「咯登」一下,壞了,大難即將臨頭了!接下來的情節通常是一輛飛馳而過的汽車將天真爛漫的小朋友軋入車輪下,情侶中的一人突然被告知患上了不治之症時日無多了。
英國19世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雪萊在《西風頌》中寫道:「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樂極生悲!歡快到了沸點,悲痛還會遠嗎?鐵木真打了大勝仗,回到老營與家人歡聚,歡天喜地,尤其是最小的妹妹帖木侖更是快樂得十分出眾。郭進真替她捏了一把汗哪!(當時郭進也是小屁孩中的一員)
突然五十名大漢全身**裸素腚朝地哭哭啼啼地抬著一具屍體回來了。(哈哈,很詭譎吧,好似古龍武俠小說中的情節。
五十名素腚朝地的大漢見到大汗嚎啕痛哭起來。前文中我們提到過由於被塔塔兒人釘死在木驢上的斡勤巴兒合汗是撒察別乞的父親,鐵木真在追打塔塔兒人之前曾特意邀請主兒乞人一起來痛打「落水狗」,並希望以這次血族復仇大義為契機,同他們重歸於好。
結果他苦等了主兒乞人六天,卻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在打敗塔塔兒人之後,大汗命令他妹夫孛禿帶領六十人去給主兒乞人分戰利品。不料他們非但不領情(不領情是人之常情,畢竟大汗此舉明顯具有寒磣他們的意思)居然殺死了孛禿和十名侍從,剝光了其餘五十名侍從的衣服讓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光著屁股逃了回來。
撒察別乞,你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嗎?
帖木侖見到愛夫的屍體,眼睛一閉昏倒在地。鐵木真兄弟呼叫,帖木侖睜開了眼,喘息著吐出兩個字:報仇!
大汗大喝一聲飛身上馬,眾人紛紛躍上戰馬追隨而去。
一支貴族哪裡是一個國家的對手?鐵木真軍勢如破竹輕而易舉地擊潰了他們。撒察別乞帶著老婆孩子逃跑了。鐵木真哪裡肯放過他,窮追不捨愣是將他逮住。當時蒙古族信仰薩滿教,認為人死時若是身首異處或者被放了血就不能得以超度。看在這哥們兒是近親的份兒上,格外開恩用一張牛皮將他活活悶死,賜了他一具不流血的全屍。
撒察別乞死了,主兒乞人民齊歡唱。畢竟跟在狗後面吃屎,跟在老虎後面有肉吃嘛!門戶奴隸木華黎他爹將木華黎和木華黎他弟弟送給大汗作那可兒,並對大汗立下誓言:「永世為奴,今後若有半點不忠就把腳筋挑了,心肝割了!」
提一句,木華黎出身於札剌亦兒氏,該氏族是孛兒只斤家族奴隸。說起奴隸,大家可能就會想到:住在破破爛爛的茅草房裡,身穿補丁摞補丁的衣服,每頓都吃糠醃菜,每天在監工的怒斥和皮鞭的抽打下起早貪黑地干粗重的體力活,過著豬狗不如的淒慘日子。咱們再來看看奴隸木華黎家的境況,放眼望去牛馬成群,吃肉喝酒開p,小日子過得相當滋潤,號稱「伯顏」(富裕的貴族)。
有些看官就鬱悶了,他到底是奴隸還是奴隸主?他是一個很富裕的純純粹粹的奴隸。紅樓夢中,有一些權奴仗著主子撐腰很狂傲很富足,但是無論他們多闊氣多勢力始終不能擺脫其奴隸身份,他們與主子簽了賣身契附屬於主子,沒有資格去參加科舉考試自然更不能去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