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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文 / 勿道

    另一個人驚恐的瞪大眼睛,不敢再做出任何動作,任由女兵們將他拖出人群。

    這群女兵的頭領陳文芳並沒有理會這些,而是看著不斷磕頭的楊堅南和躺在地面上看不清神色的楊威,臉上掛著高傲殘忍的笑容,她說:「等下再說,現在先看戲。」

    這裡的大部分男人都知道陳文芳口中的看戲時什麼,他們身體大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到底是什麼?就連腦海裡翻湧著無數念頭的楊威都不由好奇,接著逐漸集中的手電筒光束,他看到拖出去的那人被女兵扔在了地上,然後遠處也響起輕微的開門聲,然後就是一段瘋狂的狗吠,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叫聲有些特別。

    等狗吠聲臨近時,楊威終於知道原因了……那是什麼狗!根本就是人!

    只是他們真如狗一樣用四肢奔跑,發出狗叫,等來到近前時也如見到主人般伸出舌頭舔幾個女人的鞋尖。

    察覺到了楊威驚訝,在他身旁的楊堅南悄聲說道:「這是她們最早培訓的狗奴,我們這群人中每隔一段時間也會選出幾個專門去進行調教,或許哪一次就能看到熟人……哼!!……」

    渾身打了個哆嗦,楊威掃了楊堅南一眼,不敢相信的說道:「怎麼可能?人怎麼可能這樣?」

    楊堅南咧咧嘴叫,悄聲道:「有什麼不可能,你沒看到我們這裡的情況嗎?不許穿衣服,吃喝拉撒都在這個小洞**裡,不許走路只許用爬的,見到她們必須下跪叫主人……這些,我們不都也適應了嗎。」

    「那怎麼一樣?他們完全跟狗一樣了,而這裡至少還算是……」話到這裡楊威突然說不下去了。

    楊堅南接著楊威的話道:「怎麼不說了?是不是感覺這樣生活已經不算是人了?」

    楊威沒有說話,他需要消化一下,在這末日中他已經見過無數慘景,但像這樣藐蔑人性的卻還是首次,這簡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有這樣大反應。

    楊堅南不在意楊威的沉默,他剛來時何嘗不是如此,他好像是自語的說道:「在這裡的人都怕死,為了活命大家放棄了作為人的尊嚴、格調、追求、甚至人性,那些犬奴或許還有人的思想,但每當這些女人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就將自己完全催眠,將自己當作真正的狗一樣來做事,這或許是逃避,更是另一種選擇,在這世道,人不如狗啊!!」

    一番話說得楊威心頭一震,他猛抓住楊堅南的手,低聲吼道:「你不許這樣想,我們是人,我們是***人,這群瘋女人,早晚會付出代價的。」

    楊堅南側過頭想說什麼,可外面爆響的慘叫聲和狗吠聲打斷了他,兩人一同抬頭,只見手電照亮的空間裡,四隻人犬一同撲到了剛才被拖出去的那個人身上。

    人犬如同真正的狗一樣撕咬著那人,慘叫聲和衣衫撕扯聲連成一片,楊威拳頭不由捏緊,青筋暴突,新結好的血痂頓時裂開,血水又湧了出來,可他卻彷彿茫然未覺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慘叫驟停,只留下那些人犬撕扯血肉的聲音,一直掛著興奮表情觀看的陳文芳拍拍手說道:「表演結束了,現在我們該做正事了。」

    說著話她再次將目光移到洞**裡,掃過一溜彎曲的脊背,定格在楊威身上。

    「將他給我**來,還有1揮手陳文芳命令道。

    兩個男人都沒有反抗,由四個女兵領著,向外走去。

    因為身體受傷太重,楊威根本無法行走,這些女兵居然對他特殊照顧,給他找了副擔架。

    楊威猜測是他昏迷前喊的那句話見效了,他也懶得多想,利用這機會打量起四周的地形。

    這是一個才開鑿不久的地下洞**,有些地方還可以看到未來得及送出去的土堆,除了自己居住的那個洞**外,還有幾個柵欄,因為裡面太暗,並不能看清裡面住的什麼。

    楊威這時才發覺,自己居住的洞**處於整個地洞的最深處,而剛才放狗的地方是在通道盡頭,有一扇掉光了漆微微變形的防盜門隔開,從裡面透出一點點燈光。

    整個地洞的出口就在狗屋的左側,也有一扇防盜門,是那種居民樓樓口的大型防盜門。

    兩個人被直接領到了裡面,一間有些像門衛室的房間。

    房間中坐著一個女人,她身後站著一排背挎811的女兵。

    這個女人也是一身迷彩軍裝,長相卻頗為小巧,帶著一副無框眼鏡,一頭長髮盤起,看起來更像一位女白領。

    但楊威卻沒有絲毫小覷之意,因為她就是剛才地洞裡下達命令的頭目!

    「知道你為什麼能夠活下來嗎?」陳文芳俯視著一跪一躺在地上的兩人,最終看著楊威道。

    楊威牽動了下嘴角,撤出個恐怖的笑容,道:「鹽。」

    「痛快!那就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了。」對於男人利落的回答,陳文芳嘴角動了動,她對此人產生了一點好奇。

    楊威雙肘撐在地面,額頭上冒著汗住,他牙一咬眼一閉,猛地坐了起來,他粗喘了兩口道:「雖然我知道,我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但我仍必須問一下,告訴了你們之後,你們會怎麼待我?」

    彎彎的眉毛挑了挑,陳文芳翹起的二郎腿猛地上下換了下,發出清脆的「啪」聲,在此時她急聲說道:「你想怎麼樣?」

    如果是一般人被陳文芳這下的舉動一嚇,沒準什麼話都給咽肚子裡再也說不出來,但楊威卻只是微微一怔,隨後就恢復了正常,面色不變的盯著陳文芳說道:「我想活命,但要像人那樣活!」

    眼神一下變得凌厲,陳文芳盯著楊威的眼睛看了半天,隨後神情微緩一點頭:「好,我答應你。」

    「二姐,這……」聽到這裡,後面的一個女兵突然出聲,表情猶豫的張口想說什麼,卻被陳文芳打斷了說道:「什麼也不用講,大姐那裡我會去說。」

    說完她又看向了楊威道:「你可以說了。」

    這麼簡單?楊威感覺太兒戲了,但又不能不接著說,他可不認為自己有抵擋子彈的實力,想了想,他最終把想好的一套說詞講了出來:「我是從龍幫跑出來的,之所以跑是因為我在龍幫發現了一個秘密。」

    陳文芳並沒有詢問,就那樣淡淡地看著,楊威都想抽自己一個嘴巴,這個時候還玩什麼玄虛,他忙接著說道:「龍幫的地下基地擁有一塊純淨的鹽礦礦脈。」

    出乎楊威的意料,陳文芳仍然沒有太大反應,好像很隨意的問:「下面呢?」

    楊威張張嘴,最終一垂脖子道:「沒有了。」

    「送他們回去。」陳文芳這人的思想簡直無從捉摸,她沉默了一下,然後揮揮手說道:「11號,你照顧好他。」

    兩個人又被領回了洞**裡,期間楊威一直在猜測陳文芳到底是在想什麼,他並不認為這個女人是想反悔,要不然也不會讓小山好好照顧自己了,可是,她怎麼會對鹽礦沒有反應呢?

    楊威當然是無法找到答案的,其實很簡單,梅若華等人早對這件事情有了心理準備。

    「果然是鹽礦,不過怎麼會在龍幫呢?」一間在這個時期稱得上富麗堂皇的大房間,一身黑皮裝的梅若華將手中的皮鞭放下,不再理已經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男人,做到一旁的椅子上,拿過手下送來的毛巾擦了擦,一臉思索的說道。

    陳文芳站在一旁小翼的回道:「大姐認為是那個傢伙在說謊嗎?」

    抬起修長的手指在半空中搖了搖,梅若華道:「不,諒那小子不敢在看了我們的手段後還說謊。我是在想在,龍幫那裡該怎麼入手,雖然我們和他們有不少衝突,但畢竟都是小摩擦,如果突入他們基地,我們是不會落到好果子吃的,最起碼我們損失不起人力。」

    想了想,陳文芳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將楊威的表現和異樣之處都說了出來。

    「咦?果然特別,看來他在龍幫也是個不小的頭目,絕對不會因為單單一件鹽礦就追殺他,文芳,你找機會再試探他一下。」梅若華嘴角咧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說道。

    文芳一躬身說道,隨後頓了下,才繼續道:「大姐,得到這個消息時,我私自答應了那個傢伙一個條件。」

    「是給他做人的權利嗎?」梅若華抬起那只獨眼,盯著陳文芳淡淡問道。

    陳文芳瞳孔微縮,隨後恢復正常,她點點頭說道:「是的。」

    「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完全違背了我們當初立下的規矩,男人都是最賤的,他們只能當作我們女人的奴隸!他們都不配做人!」梅若華的口氣頓時變得森冷,她獨眼裡光芒亮的嚇人。

    「是,我知道,可是我們姐妹已經死了三成了,而且一直找不到新人補充兵員,這樣下去,其他勢力必然會找機會消滅我們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然,陳文芳鼓起勇氣看著梅若華,捏緊雙拳說道。

    「如果他們敢來,那麼必然會付出數倍的代價。」梅若華抽著嘴角,冷酷的笑了笑。

    「大姐,在核爆過後我們是都受到了污染和輻射,死是免不了的,但要那樣窩囊的死嗎?就像您一開始告訴姐妹們的,在我們生命最後的這段時光,我們要盡一切手段享受,當初想做又不敢做的現在都做出來,我們做到了,那我們是不是該去尋死了?您認為姐妹們不想將這種生活盡可能的延長嗎?現在這不正是個機會嗎!」反正已經開了口,陳文芳索性將心中放了許久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看著自己手下的眼中冷芒漸漸斂去,梅若華聲音低沉的說道:「可是你要知道,男人是很賤的,給他們一點放鬆,他們就會想要舉槍造反。」

    「他們想活下去,這不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嗎?我有個計劃,將所有的男人劃分為abc三個組,a組監督b組,b組監督c組,c組監督a組,關於監督我們可以有嚴格的懲罰,打個比方,例如a組出現了問題,c組卻沒有舉報,那麼c組全體將被殺死,a組和b組挑人重新組成c組,以此進行分化和管理。」

    陳文芳將自己的觀點闡述出來,隨後又補充道:「而且,這些男人並非來自一個地方,成為奴隸的時間也有長有短,不少人早已經徹底奴化,不敢再有反抗的想法,我們可以利用他們暗暗監視這些人。」

    聽完後梅若華沉默了好久,才說道:「那個男人和這個計劃有什麼關係?」

    「人這種動物在困境中猶如羊群,總需要一個領頭的才敢去做某些事情,這個人就是領頭的,將得到我們的好處,是我們樹立的典型。」

    「看來你很看好他,那個11號不是也不錯嘛?」

    「是,可正如大姐你擔心的,這種人太有想法了,誰都擔心他們會背叛,所以需要設定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策劃得很好,只是文芳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兩個怎樣才能成為對頭,事事找對方的麻煩呢?」

    「那個傢伙的傷我們的小醫生郁言已經看了,主要的問題是左支側運動神經受到壓迫,如果正常治療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如果在硝苯脞積侖液中加了延緩神經脈衝的丙氬鈉酸粉,他注定這輩子都做不了費力的事情了……還有,我還會繼續安排幾個事情,加深他們的矛盾,一定可以讓他們成為不死不休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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