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劫後餘生
張浩翔走進公寓一樓大廳的時候,警察已經開始封鎖現場。他是以艾莉迪朋友的身份進入現場的。而剛進公寓,電梯門已經被打開,警察把守在電梯門的兩側。而一副相當血腥的畫面就出現在張浩翔的眼前。
電梯門裡面一片狼藉,角落裡滿是血液,而電梯箱房的壁上更是濺滿了鮮血。鮮血還未凝固,順著地心引力向下緩慢滑動著。地板上是一些紙張和亂七八雜的東西,有散落的香煙,筆記本,鋼筆之類的雜物。
張浩翔走樓梯趕到了艾莉迪的公寓門口,而這裡早已經被警方封鎖。兩個倫敦警察站在門口,警惕地看著張浩翔。
「我想知道這間房的住戶現在在哪?」張浩翔的語氣比較低沉,面無表情甚至說有些著急。
而警察很快認出來了,來人和眼熟,最後恍然大悟,張浩翔的身份。
「被警察擊斃了,挾持人質。」
張浩翔撓了撓頭,道:「那人質呢?人質是一個女人嗎?」顯然,戶主登記的很有可能是艾莉迪的前男友。
警察點了點頭,一隻手放在腰間的手槍上,道:「是的,應該送去醫院了,情況不是很嚴重,但似乎受到了一些驚嚇。」
「感謝你警官。」
張浩翔問了一下是哪家醫院之後,便立刻趕了過去。然而他從公寓走出來的瞬間,那些記者早就像是瘋子一樣開始對著他一陣狂拍。這種情況下,好在警察維護的比較周到,張浩翔才殺出重圍,跳上了自己的車,一路狂飆去了醫院。
來到醫院的時候這裡倒是沒什麼人,兩個警察正在一邊詢問筆錄,其中一個女警察安慰著艾莉迪。而當張浩翔感到急救中心的時候,艾莉迪胳膊擦傷,纏著紗布,眼角有一些淤青,頭髮凌亂。
張浩翔走過去的時候,艾莉迪仍然有些驚魂未定。張浩翔坐在她的旁邊,明顯可以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樣子別提有多緊張。
「到底怎麼回事?」張浩翔問道。
艾莉迪搖了搖頭,眼神渙散,顯然嚇得不輕。張浩翔把目光落在一旁筆錄的女警官身上,那個短頭髮的倫敦女警,其實一直眼神都在張浩翔的身上,顯然也認出了他。
「是這樣,我們接到報警。有男子持槍劫持這位小姐,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局勢已經很緊張了,那個男人被困在了公寓裡面,試圖和警察對峙。最終高壓水槍衝開了他的手裡的槍,人質解救卻還選擇反抗,最終被擊斃了。」
女警的話言簡意賅,張浩翔聽得很明白。
「他去找你了?」張浩翔問道。
艾莉迪眼神木然的點了點頭,卻突然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張浩翔的肩頭。這一幕多少讓眼前的兩個警察沒有想到,他們甚至已經開始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真的像報紙媒體所說的,有地下情嫌疑?
艾莉迪的崩潰來得太突然,讓張浩翔有些無從招架。
他坐在病床前,一隻手握著艾莉迪受傷的胳膊。兩個人無言以對。張浩翔清楚,那個自己從未見過,但卻在電話裡講過話的男人,在艾莉迪的心裡多少還是存在著一定的份量。這場變故來得太突然,以至於艾莉迪沒有絲毫的準備。
前一刻她還在生死線上,下一秒曾經的眷侶就上演人鬼情未了。
「想去哪?找個地方去休息一下吧。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情,不是很忙。」張浩翔開車,艾莉迪癱軟的倒在副駕駛,頭斜斜的靠在玻璃窗上。手疊在一起,一隻手握著另一隻纏著紗布的手。
「我想喝酒。」
「可是你受傷了。」
「這之間有關係嗎?」
張浩翔搖了搖頭,表示無奈。車直接開到了一家星級酒店的樓底下。然後把車門反鎖,跑去給艾莉迪訂房間。
公寓肯定是不能住了,也不好住自己那裡。索性就在外面開了一間房。只是當手續辦妥的回去的時候,艾莉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張浩翔,那樣子好像是在問他,酒呢。
這下子徹底把張浩翔弄得沒了脾氣,兩個人開車直接奔去了超市,艾莉迪像是一個瘋子一樣,購了許多酒,甚至還有伏特加這樣的烈酒。
「去哪喝?」艾莉迪一邊問著,手裡已經開了一瓶。
張浩翔其實一門心思就想著她喝醉了算拉倒,自己才能安撫住他。於是直接開車載著酒和艾莉迪,開往了泰晤士河邊一處郊區公園附近。
此時時間已經進入子夜,河邊除了醉酒的流浪漢和倫敦『失足』少女之外,沒有多少人。他們零零散散的散落在公園的陰暗角落裡面,有買賣藥品的,也有做其他不正當交易的。
張浩翔的車有天窗,打開天窗和周圍的窗戶。涼爽的秋風襲來,艾莉迪把車的座椅放下去,一隻腳踩著另一隻腳把鞋子蹬掉。今天一天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她今天還穿著工作裝。顯然出門之前,他是準備去辦公室的。
艾莉迪的辦公室張浩翔出資租的,現如今的艾莉迪可不是只有張浩翔一個客戶了。在她的旗下,還有兩個英冠的年輕球員,以及一個英超的球員。算上張浩翔一共四個人,但很顯然能夠為她帶來效益的,也只有張浩翔一個人。
張浩翔沒有喝酒,因為這個公園周圍的黑暗裡面潛藏著太多的不安定因素。鬼知道有沒有倫敦的孤魂野鬼,遊蕩在月下和星空下,見情侶就來一刀,然後拿著錢就跑。
艾莉迪最初也是安靜的喝酒,但酒過三巡,等到她逐漸進入醉酒的狀態之後,話才開始漸漸的多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喝啊?」艾莉迪拿著一瓶啤酒,扔到了張浩翔的懷裡。
「我們最好留一個人保持清淨。」
艾莉迪和張浩翔接觸這麼久,學了不少中國話和中國成語諺語。
「你們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嗎?在我看來,喝醉之後什麼事情不記得,才是人生最愜意的事情。」
別看艾莉迪還不到三十歲,但張浩翔生怕她因為這件事發展成為一個酒鬼,那顆完蛋了。
「你喝的有些多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張浩翔說著,已經準備擰動車鑰匙。
可是艾莉迪卻一把抓住了張浩翔的手,把鑰匙奪走了。
「喝吧。」艾莉迪側過身,看著張浩翔。
張浩翔無奈一笑,開了一瓶啤酒給自己灌上。清涼冷冽的啤酒灌進肚子裡,艾莉迪一隻手摁下了駕駛座靠椅的遙控,張浩翔也躺了下來。只是在張浩翔躺下來的一瞬間,他才透過天窗看到了一幕不俗的風景。
週遭倫敦的不夜路燈和美景陰沉著視線的餘光,而眼前,車的正上方,卻是難得一見的星空璀璨。
「怎麼樣?好看吧?」
張浩翔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嗯,的確好看。」
「我十八歲的時候去過挪威,那裡晚上的星星更好看。」艾莉迪說著,又喝了一口。此時此刻她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淑女不淑女,完全就是一個女酒鬼的模樣。頭髮散亂的灑在皮質靠椅上,身上夾雜著酒味,消毒水和香水味,複雜的充斥在車內。
張浩翔喝了一口酒,潤了潤乾燥的嗓子。卻發現今天的酒好像很不耐喝,幾口下去酒瓶見底。
張浩翔喝完第二瓶啤酒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拿出了更烈的伏特加。只不過艾莉迪此時此刻已經扔了許多空酒瓶了,整個人倒在靠椅上,頭頂繁星變成流星。
喝多了的艾莉迪開始傾倒自己的苦水。
原來晚上的時候那個男人主動去找艾莉迪,兩個人幾句話沒有調節開,發生了衝突。鄰居報了警,而警察來了之後,男人更是衝動,拔出手槍開始了對峙。男人出生在意大利,骨子裡就有黑手黨的血統,甚至家裡就有人公事某個意大利的家族,所以暴脾氣趨勢下,男人最終以卵擊石死在了倫敦警察的搶下。
而艾莉迪和男人的故事也堪比一場馬拉松,沒有什麼跌宕起伏的故事,完全是時間搭建起來的不牢靠感情。最終在男人偷腥的結局下,愛情再次成了悲劇。
「好了,中國還有一句話,那就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這也算是一次重生,以後好好珍惜人生,找男人的時候眼睛擦亮一點。」張浩翔承認有些醉了,一隻手拍著艾莉迪隔著的是絲襪的修長飽滿的美腿。
艾莉迪的身材很好,儘管長相不俗,但那條出色的身材已經夠她在平庸的同性之前炫耀了。
酒水下肚,艾莉迪沒有哭。她其實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只是靠著皮質的靠椅,呆呆的出神,臉色緋紅。
「三個月,頂多三個月,你就能走出陰影了,相信我,這方面我有經驗。」張浩翔繼續誇誇其談著吹著牛b。
「又不是什麼刻骨銘心,那男人也不值得你刻苦銘心不是。」
「不行我給你介紹幾個帥哥。」
「質量好,家境也好、、、唔、、、」正當張浩翔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個身影壓在了自己的跟前。
艾莉迪輕巧的爬了在了張浩翔的身上,雙腿交叉的夾住了張浩翔,一隻手摁住了張浩翔的肩膀,一隻手已經伸到了下面。
張浩翔知道她是醉了,可問題是,***張浩翔他自己也醉了啊!多少英雄好漢一世英名不都倒在了酒上面?
於是張浩翔的手不在任由艾莉迪擺佈,一隻手從艾莉迪的職業裙裝下一路探幽的過去,最終尋找到拿出濕潤的神秘領地。一隻手則肆無忌憚的扯開上衣,並不忘把車窗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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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故事便是,一聲輕吟,以及胸前兩朵綻放在秋夜的洶湧春色,和一場天雷地火的車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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