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萬神魔之骨衝殺而來,何等的可怕?
這種聲勢簡直驚天地泣鬼神,根本不是人能對抗的,甚至,縱然神靈前來也要被這些神魔之骨組成的洪流絞殺。
驚天動地的聲勢,虛空在神魔之骨衝殺而來的時候都開始了破碎,這是真正的神與魔死去之後所化的骨架,經歷了無數載歲月,縱然有神秘古天碑鎮壓,亦讓他們產生了邪靈,可以說,蕭逸飛面對的是必死之局,根本沒有一點可能衝出去,這還只是剛剛進入滄海魔淵的深處地域,若是踏過了這座無邊血海,又有多麼可怕的存在呢?
不過,這些都不是蕭逸飛能考慮的了,在魔神之骨組成的洪流衝來的時候,他是天地的中心,但也是六十萬魔神之骨衝殺的對象。
喀嚓喀嚓……
在那龐大無比的壓迫之力下,蕭逸飛的肉身竟然開始了龜裂,瞬間成為了血人,滾燙的鮮血滲入了腳下魔橋之中。
甚至不用神魔之骨出手,唯以無邊可怕的壓力鎮壓蕭逸飛,就能將其完全的殺死。
可以預見,用不到多大會,蕭逸飛的肉身就會在這股壓力之下完全的崩碎。
但就在這蕭逸飛到了生死關鍵的時刻,異變升起。
只見連接著神秘古天碑的魔橋忽然猛烈的顫抖了起來,無邊的魔光從魔橋之中衝出,在遠處,那座古天碑之中忽然衝出了恐怖的魔光,然後,一尊身材偉岸,昂藏,長相威嚴的中年人從古天碑之中衝出,他衝到了半空之中,一頭濃密的黑髮亂舞,如魔似神,強大的力量散發出去,連虛空都在顫抖,六十萬神魔之骨在那偉岸的中年人衝出的一瞬間產生了巨大的騷動,集體退後,無數雙眼眸之中閃爍出畏懼之色。
「那是……一具屍體。」蕭逸飛震驚。
此時他渾身浴血,淒慘無比,但當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仍然陷入了無邊的震撼之中。
那雄姿勃發的中年人,仿若他看到的那名將六十萬神魔坑殺於此的中年人?
「莫非真的是他嗎?」蕭逸飛震動。
那的確是一具屍體,雙眸緊閉,黑髮亂舞,但恐怖的氣息震撼天穹,壓塌萬古,縱然死去了很久,也擁有無比可怕的實力。
此時,他從神秘石碑之中衝出,渾身沒有任何一絲的生機,但那種流露於天然的威壓讓六十萬神魔之骨都恐懼。
「你終究還是死了……」六十萬神魔之骨深處傳來森然的聲音,怨恨無比。
「唰……」忽然,那雄姿勃發的中年人雙眸猛然睜開,洞射出兩道神芒,破碎了虛空,斬殺了無數的魔神之骨,直視最深處。
那裡一座龐大的白骨王座懸浮,一尊身穿黃金戰甲的恐怖存在坐在上面,與別的神魔之骨不同,那端坐在白骨王座之上的存在並不是骷髏,有著完整的肉身,他的氣息詭異無比,像是死去了,但似乎又有著一絲的生機,好像是活死人,等待著新生,如同南州鬼域的阿修羅王一般。
轟隆隆。
面對著偉岸中年人兩道眸光,那端坐在白骨王座之上的恐怖存在雙手一揮,兩道眸光被打散。
「你生前再強大,坑殺了六十萬神魔,可終究難逃一死……而我等,終有復活的一日……」。端坐在白骨王座之上的恐怖存在森冷的聲音傳出,他一雙眸子呈現出暗金之色,詭異無比,生之力與死之力相互交替,好像真的在經歷生死轉變,若是成功,或許真的可以復活過來。
「吞了你的魔屍,幫本皇完成最後的蛻變吧……」那端坐在白骨王座之上的恐怖存在冷聲道,他一揮手,無數的神魔之骨衝向了偉岸的中年人。
轟隆隆。
虛空都在劇烈的顫抖著,六十萬神魔衝向了那神秘的中年人,一吼之下,虛空都破碎掉了。
中年人立身於破碎虛空之中,他輕輕的抬起雙手,演化天地秩序,在他的雙手之下,似乎可以改變時間,改變一切。
「霎那永恆」
恍惚之間,一道恢弘浩大的聲音響徹在天地間,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靜止了,空間似乎也被凝固了,日月似乎不轉動了,這一刻,一切一切似乎都達到了永恆,霎那永恆,定住了空間,時間,甚至宇宙……比那什麼狗屁的大定身術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六十萬衝殺過去的神魔都被定在了虛空之中。
「嘩……」
中年男子立身在被定在的虛空之中,大手一揮,無數的神魔之骨被覆滅掉,化為了無數的骨粉灑落,從此徹底的從世間消失。
經歷了無數載歲月的沉澱,衍生,這些神魔之骨逐漸的產生了邪靈,有復活的跡象,但此時卻完全的被滅殺掉了,一絲覺醒的殘魂也消散於天地之間,中年人如同一尊不朽神明,大手所過之處,骨粉飄揚,如灑落的骨雨。
「找死……」忽然,一聲暴喝響徹天地間,那凝固的空間,靜止的時間,永恆的宇宙都恢復了正常。
神魔之骨快速的後退,在最深處,那端坐在白骨王座之上的恐怖存在猛然的站起,雙眼閃爍無邊殺光。
「今日必殺你……」他化作一道閃電衝向了中年人,雙方很快碰撞在了一起,大戰連天,虛空破碎,兩人在虛空交織之處大戰。
「嘩啦啦」
忽然,那身穿黃金戰甲的恐怖存在手一揮,一面戰旗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那柄戰旗,充滿了鐵血之氣,是不朽戰旗,號令古神大軍,戰旗一揮,天崩地裂,擁有不朽的神能。
但那身材偉岸的中年男子真的太可怕了,僅以一雙鐵拳相抗,破碎一切,轟飛了戰旗。
同時,他欺身而去,雙手演化一方世界鎮殺過去。
「蓬…」,身穿黃金戰甲的恐怖存在被一拳轟飛,大口的咳血,他快速的退後,雙眼之中滿是不敢置信,「你真是讓本皇驚訝,本皇經歷生死,演變生死玄妙,雖然沒有經歷最後的新生,但也堪破了生死變化,即將成就大帝之位,可依然不是你的對手,好好好,不過,你既然死了,就沒有可能生還了,燃燈古佛,你還不出來助本皇一臂之力……」
忽然,那身穿黃金戰甲的恐怖存在狂吼一聲。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忽然,無邊血海之中衝出了萬丈神光,純正無比的佛之力,在佛光之中,一尊古佛緩慢的飛出。
他盤膝而坐,身披黃金袈裟,神聖無比,週遭繚繞無邊佛光,他坐下生出金蓮,週身不斷有佛花從虛無之中衍生出來。
這是一尊古佛,得道的古佛,修為不知道有多麼的可怕。
他渾身皮膚飽滿,但卻是一名老和尚,金色的皮膚沒有任何的瑕疵,像是佛教傳說之中的琉璃佛體。
老和尚睜開了眼睛,站起了身子,一步跨出來到了大戰交織之處,與身穿黃金戰甲的恐怖存在將偉岸的中年男子包圍。
「阿彌陀佛,施主,你坑殺六十萬神魔,罪惡滔天,終究受到了懲罰,你這魔屍也不該留在世間,一起毀滅吧……」
老和尚出手了,雙手探了出去。
「嗡」
無邊的佛光衝出,形成了一個「卍」字,佛光繚繞,直接鎮壓向了中年人。
「哈哈,死吧死吧……你本就是該死之人,魔屍卻因為執念未曾敗亡,可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然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諸神戰旗,殺。」
身穿黃金戰甲的恐怖存在揮動他手中的戰旗。
嘩啦啦。
那戰旗帶起無邊罡風,每一道罡風都撕裂虛空,同時,戰旗不斷的變大,打出的恐怖罡風席捲向了中年男子。
「唰……」
忽然,中年男子眼中射出兩道璀璨無比的神芒,沖天而起迎擊了上去,他掄動鐵拳破碎一切,將兩人所打出的攻擊盡皆的破去,三方的大戰驚天動地,破碎了虛空,打穿了天地,蒸發了血海,在虛空交織出生死搏殺,但很明顯,那中年人被燃燈古佛與身穿黃金戰甲的恐怖存在深深的壓制住了,很快就要敗亡。
轟……
又是驚天動地的一次碰撞,中年男子被轟飛,嘴角逸出鮮血,他沒有了靈魂,很難想像到底是什麼在主導著他大戰,或許正是那最後的一絲殘念。
「哈哈,鎮壓了你,吞你血脈,可獲重生……」身穿黃金戰甲的恐怖存在殺機森森,揮動手中的諸神戰旗殺來。
「阿彌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燃燈古佛口誦佛號,雙手演化出來了六個古字鎮殺而來。
那六個古字正是佛教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關於佛教六字真言有無盡的傳說,這是佛教教義演化而生,掌握六字真言的真諦,可以發揮出無法想像的神能。
傳說之中,道教有九字真言,而佛教則有六字真言,都是無法想像的大神通,但真正掌握者很少。
但很顯然,這名老僧掌握了六字真言的真諦,始一出手驚天動地,演化出六字真言鎮殺而來,虛空都幾乎被六字真言定住了,像是不朽的古天字,又像是六方世界一般,以六字真言演化六方世界對敵。
中年人的確遭遇到了天大的危機,在兩人恐怖的殺招之下連連後退,堅固如他的肉身都開始了龜裂。
「嗖……」
忽然,再一次敗退之後,中年人身形一閃,出現在了蕭逸飛的跟前,他化作了一道不朽神光衝入了蕭逸飛的身體之中。
「這是?」蕭逸飛震驚,不敢置信,他感覺自己似乎與中年人軀體合一了。
「轟隆隆。」緊接著他就感受到了那無法想像的力量以及無數的神能,在那麼一瞬間,中年人掌控的一切全部都屬於蕭逸飛的。
蕭逸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感受著自己的力量,此時,他感覺自己一拳可以轟碎無盡星空的星辰,一拳可以破碎蒼穹,一吼可以吼死地獄的魔神。
強大,無比的強大,中年男子衝入蕭逸飛的身體之中,與他合二為一,蕭逸飛唯有一個感覺,強大到了極點,這股力量是如此的真實。
轟隆。
但是下一刻,蕭逸飛神情一震,雙眸呈現出赤金之色,他驚駭的發現,身體已經不受他自己主導了。
「轟隆隆。」
六字真言再次的鎮殺而來,恐怖無比,演化出來了六方小世界,是佛之世界,無數的佛陀在其中誦經。
「嘩啦啦……」
同一時間,身穿黃金戰甲的恐怖存在揮動手中的諸神戰旗,無數的神邸出現,一尊尊神邸高達三千丈,強大無比,組成了神邸國度,鎮殺向了蕭逸飛。
「殺……」低沉的吼聲從蕭逸飛的嘴中傳出,在這一吼之下,數十萬的神魔之骨竟然開始崩碎,化為飛灰。
「六道輪迴……」
轟隆,蕭逸飛轟出了一拳,那一拳太可怕了,演化出六方小世界轟向了燃燈古佛打出的六字真言。
「亙古長存!」
同時,蕭逸飛伸手打出了一道神光衝向了那神邸演化的世界。
那些神邸,都是死去古神意志凝聚在一起被諸神戰旗吸收,但在蕭逸飛那一指之下,竟然開始了龜裂。
亙古長存一出,破碎一切曾經消逝的存在。
那些古神已經死去了,所凝煉的意志原本也要消散,被鐵血戰旗凝聚,但在亙古長存之下,也要灰飛煙滅。
「蓬……」而六方小世界也與六字真言演化出來的佛之世界對轟,將其瞬間破去,六方小世界鎮壓向了燃燈古佛。
「時間芳華!」
忽然,蕭逸飛再次打出了絕世神通,恐怖的殺招籠罩住了兩尊恐怖的存在。
頓時就看到,那兩尊恐怖的存在竟然在逐漸的年輕化,那老和尚逐漸變成了中年,青年,直到少年……
那身穿黃金戰甲的恐怖存在也逐漸的年輕。
「不,我的力量,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這是什麼神術?世間怎麼可能有這種神術?…」兩名恐怖的存在臉上露出了極度的恐懼之色,因為,當他們變得年輕之時,力量竟然在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