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數第五十四道,真之道,天降萬物,天降蒼生,各有真偽,真中有偽,真不異偽。我享命數天威,掌其真之道,一切真實,皆在我心。如若不然,真而不真,真不是真。」
「命數第五十五道,偽之道,天降萬物,天降蒼生,均存偽真,偽中有真,偽不異真。我享命數天威,掌其偽之道,一切偽虛,皆在我心。如若不然,偽而不偽,偽不是偽。」
「命數第五十六道,美之道,天降萬物,天降蒼生,均存美醜,美中有丑,美不異丑。我享命數天威,掌其美之道,一切美好,皆在我心。如若不然,美而不美,美不是美。」
「命數第五十七道,丑之道,天降萬物,天降蒼生,均存丑美,丑中有美,丑不異美。我享命數天威,掌其醜之道,一切醜陋,皆在我心。如若不然,丑而不醜,丑不是醜。」
「命數第五十八道,白之道,天下倫理,寰宇綱常,對錯真假,涇渭分明,明如白黑。我享命數天威,掌其白之道,一切無暇,皆在我心。如若不然,是非錯亂,白黑不分,綱常倫理抹殺。」
「命數第五十九道,黑之道,天下倫理,寰宇綱常,錯對假真,涇渭分明,黑白分明。我享命數天威,掌其黑之道,一切骯髒,皆在我心。如若不然,是非錯亂,黑白不分,綱常倫理抹殺。」
「命數第六十道,本真道,天有常,地有常,人有常,事事有常,常者本真。我享命數天威,掌其本真道,一切有常,皆在我心。如若不然,天地變化莫測,人心淪喪,天道可危。」
「命數第六十一道,虛妄道,天無常,地無常,人無常,事事無常,無常者虛妄。我享命數天威,掌其虛妄道,一切無常,皆在我心。如若不然,天地變化莫測,人心淪喪,天道可危。」
這是《對立篇》。
推動宇宙萬物之力,極重要的一支,便在於兩級的力量。對立篇所蘊藏的,正是整個宇宙最普遍也最本真的兩級之道,涵蓋面最廣。餘下的兩極,內裡蘊藏的東西,總歸是少了些。而對於一個宇宙而言,要將之把握,最緊要的就是這種最本真的規律。
如今的秦漢,參悟這些道法時,並沒有太大困難。
纏繞無窮的命數曲線再次運動。對立篇涵蓋的,既包括生靈,又包涵天地。大抵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命數曲線辨明次序的,與天人合一篇幾乎不相上下。
水流深的吟誦再度響起:
「命數第六十二道,新生道,天無極,地也無極,大道無極,乃有萬物時時處處新生。我享命數天威,掌其新生道,一切新生,皆在我心。如若不然,新生者不新,腐朽者不朽,增減無度。」
「命數第六十三道,毀滅道,天無極,地也無極,大道無極,乃有萬物時時處處毀滅。我享命數天威,掌其毀滅道,一切毀滅,皆在我心。如若不然,毀滅者不死,死者不滅,生死無度。」
「命數第六十四道,光明道,星辰處處,空間處處,可渡之士處處,由是無處不見光明。我享命數天威,掌其光明道,一切光明,皆在我心。如若不然,窮目之地,無有光明,深不可測。」
「命數第六十五道,黑暗道,星辰處處,空間處處,無道之士處處,由是無處不見黑暗。我享命數天威,掌其黑暗道,一切陰邪,皆在我心。如若不然,窮目之地,黑暗叢生,無道者遍佈,業報無門。」
「命數第六十六道,有情生命道,天生萬物以養人獸,人獸相憐諸愛均生,由是大道有情生命有情。我享命數天威,掌其有情生命道,一切恩情,皆在我心。如若不然,情之一物絕跡於諸天萬界億萬菩提眾生間。」
「命數第六十七道,無情生命道,天生萬物而分高低貴賤尊卑富貧,手足相殘諸怨叢生,由是大道無情生命無情。我享命數天威,掌其無情生命道,一切荼毒,皆在我心。如若不然,無情無愛者遍佈於諸天萬界億萬菩提眾生間。」
這是《天道增減篇》。
它和對立篇相似,卻又有本質上的區別。
對立篇是兩極,兩極之間有碰撞,但並不強烈。天道增減篇也類似於兩極,不同的是,它們之間的碰撞極為劇烈。在它們的碰撞之中,互相增減,互相融合,形成一股龐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對宇宙的衍變不可或缺。
十大神力,正是從這股力量中衍化而來,它幾乎是整個宇宙衍變最重要的力量。
秦漢的十萬道意念又自分開,與此同時,關乎天道增減篇的一切玄妙,如潮水般湧入腦海。這是大範圍的領悟,自打參研命數之道,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景。心頭卻是不悲不喜,淡淡看著命數曲線的所有變化。
到了這一刻,他敏銳的察覺到,命數之道的欠缺之處。只是到底是什麼,尚不分明。
「命數第六十八道,割捨道,是為放下,是為割捨,是為饋贈,是為如法受持,割肉飼鷹。我享命數天威,掌其割捨道,一切割捨,皆在我心。如若不然,我執迷不悟。」
「命數第六十九道,慈悲道,是為仁慈,是為慈悲,是為寬仁,是為善現啟請,大慈大悲。我享命數天威,掌其慈悲道,一切慈悲,皆在我心。如若不然,我心如蛇蠍。」
「命數第七十道,無畏道,是為勇猛,是為無畏,是為無懼,是為無得無說,無知無畏。我享命數天威,掌其無畏道,一切無畏,皆在我心。如若不然,我無有所懼又懼一切。」
「命數第七十一道,智慧道,是為巧,是為智,是為能,是為知之在人者謂之知,知有所合謂之智。我享命數天威,掌其智慧道,一切智慧,皆在我心。如若不然,我愚鈍不曉一切始終。」
「命數第七十二道,自在道,是逍遙,是自由,是無有牽絆,是究竟無我,得大自在。我享命數天威,掌其自在道,一切自在,皆在我心。如若不然,我執迷不悟難捨難割。」
「命數第七十三道,無相道,是為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又曰有我相,有人相,有眾生相,有壽者相。我享命數天威,掌其無相道,一切無相,皆在我心。如若不然,我六根不淨五蘊不識諸相不空。」
「命數第七十四道,無極道,是無極限,是無窮盡,是無邊際。我享命數天威,掌其無相道,一切無極,皆在我心。如若不然,我永生不見至仁至善不得自在安寧。」
「命數第七十五道,無量道,是無限量,是無常形,是窮變化。我享命數天威,掌其無相道,一切無量,皆在我心。如若不然,我永生憂苦不見大道無量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