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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31 陪你走遍千萬里河山 文 / 七來

    護衛隊長身體如遭雷擊,即便不死熊的屍體分明倒在眼前,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一直到回過神時,終於意識到天塌了下來,自己闖了大禍。

    不死三兄弟,是星主請來的上賓,與那件事牽連重大。而今,其中的老三居然死在了自己管理的修羅墳場。

    就算自己有十個腦袋,也架不住星主的怒火。就算此人天賦再高資質再好,與不死熊比起來,仍然差的老遠。就算……就算星主不責罰,不死熊的兩個哥哥,不死獅和不死鳥,也絕不會放過自己。

    而周圍眾人,看到這一情景,也是又驚又懼。本自對秦漢手裡的道器生出貪念的金面會玉面會成員,更是心頭一寒。不死熊週身強悍的防禦,強大到無法想像。連不死熊都能斬殺,即便過程有取巧的嫌疑,但能這麼取巧的,站在當地的數千人,可有一個能做到?

    「此人必定隱匿了修為,絕非人羅十重之境。」

    即便明知隱匿修為幾乎不可能,聽說過的唯獨大羅阿修羅王手上的天雷珠。到了此時,沒有一個人再相信秦漢僅僅人羅十重修為。天下之大,焉知沒有旁的隱匿修為秘法?

    或者,這個人與偉大的王有極深的關係,天雷珠就在他的身上。

    秦漢全身劇痛,不死熊手掌拍下的巨力,重創了他的臟腑和筋骨。即便有青冥古樹之葉和大光明心經的兩重自救功效,這等傷勢也至少得數日才能復原。若在未服食青冥古樹之葉,沒有再度煉體前,不死熊這厚重的一拍,足以令他的身體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當然,如果當真會重創自己,秦漢便會鑽入仙靈虛空。不死熊拍下那一掌時,他心頭暗自衡量過,自認為還承受的住,這才硬扛下來,存心試試不死血修羅傳說中無與倫比的龐大力量。

    仙靈虛空固然玄妙,終究是外物,一直這般依賴,早晚要吃大虧。而且,一旦碰到如法老人這等恐怖的存在,可以自由出入自己掌控的地方,仙靈虛空便形同虛設,再發揮不了作用。

    「修羅墳場,不過如此,本人好生失望,我也不想繼續接下來的挑戰了,就此告辭。」秦漢暗中咬牙,站起身來。在修羅墳場,他說話極為狂妄。一則是因為此處絕非善地,令他惡感大生。最重要的,是想逼迫這些人出手。

    此時他已經失去再戰之力,不死熊尚且如此,他的兩個哥哥不死獅和不死鳥,就絕非自己所能抵擋。不死血修羅三兄弟,老大勝老二百倍,老二又勝老三百倍。

    「修羅墳場,豈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殺了不死熊,犯下如此巨大的罪孽,你也想一走了之嗎?」護衛統領森然道。除了將秦漢制住,交給星主,他再想不出任何更好的法子。

    不死獅和不死鳥兩兄弟,近日正好去了星主府,並不在此地。否則,有這兩兄弟在一邊照拂,不死熊也不至於慘死。想到這裡,護衛統領就有崩潰的感覺——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差了。

    「怎麼,你是想將我留在此地嗎?」秦漢眼神一冷,森然問道。

    「你此刻身受重傷,以為還能逃出我的手心?」護衛統領怒喝一聲,厲聲道:「玉面會成員,將此人給我拿下,不准傷了他的性命。」

    在見識過秦漢的手段後,護衛統領直接下令玉面會地羅七重修士出手,當真給足了秦漢面子。他也認為秦漢是隱匿了修為,生怕他與大羅阿修羅王有關係,只得活捉——這真是一件吃力不搞好的活計,無論得罪了哪一方,自己都要完蛋。

    護衛統領欲哭無淚。

    「修羅裂體血遁聖法!」

    秦漢低呼一聲,點出一片火光,偽裝成紅色,看起來倒像一片血霧。大魔阿修羅王已經現了形跡,是該到讓大羅阿修羅王知曉的時候了。兩個都是自己的敵人,樂得他們去鬥個你死我活。

    趁著這片血霧,秦漢悄然進入仙靈虛空。此時戰力全失,佈陣時勞心勞神,在這樣的狀態下,大陣佈置不出,即便小陣,威力也會大打折扣。是以打消了用陣法對付這些人的念頭。

    「修羅裂體血遁聖法!是修羅裂體血遁聖法!這是魔修羅一脈的人!」護衛隊長渾身劇震,大驚失色,顫聲道:「魔修羅的餘孽,居然出現在了我們血修羅統領的地方。此事事關重大,我要馬上向星主和偉大的王稟告!」

    略微交代了幾句,護衛統領便匆匆趕向星主府。魔修羅餘孽現身,他不驚反喜。斬殺不死熊的是魔修羅一脈高人,他一個小小的統領怎麼可能及得上,不死熊死後他幾乎必死的境地,立時有了一線生機。

    進入仙靈虛空,秦漢一屁股坐倒在地,嘔出一口鮮血來。臟腑受到重創,這口鮮血中伴著些許臟腑碎塊,要是凡人,哪裡還有命在。胸口的痛苦突然令他想起一個人來,那是初入五行大世界時,時時保護自己的水琉璃。

    來阿修羅界也有一段時日了,水琉璃居然沒有用傳訊珠發上一條消息。秦漢心忖沒良心的小娘皮,寡人受了這麼重的傷你也不慰問一下,拿出傳訊珠,向裡面注入神識道:妞兒,官人想你了!

    消息注入傳訊珠後,立時便即消失,這分明是傳送失敗的情形。秦漢愣住,忖道:「怪不得琉璃一直沒發來任何消息。阿修羅界連仙人的神識也都隔絕,這傳訊珠失去效用,也在情理之中。」

    本來還想著與水琉璃打情罵俏兩句,無奈天公不作美,秦漢悻悻收了傳訊珠。坐在地上,方自開始呼吸吐納,調理傷勢,一襲紫影輕輕行來,看著他嘴角的血跡,皺皺眉頭,躬下身,伸出雪白冰涼的玉手,為他拭去,輕聲道:「怎麼又受傷了?」

    「被人揍了。」秦漢沒有睜眼,語氣卻非常委屈,來人自然是葉隱青冥,她身上向來有一股蘭花淡淡的清香。

    「不整日打打殺殺的不行嗎,何苦令自己這麼疲累呢?」輕輕的聲音語氣一如既往的清冷,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憐惜。

    「不努力去打,你怎麼看的上我啊?」秦漢更加委屈。

    「你已經很好了。」葉隱青冥微微一愣,輕聲道。

    「不夠,真的不夠。」秦漢終於睜開眼睛,看著清冷無暇的女子,一臉誠懇道:「你知道嗎,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我肯定不知道窩在哪裡,過自甘墮落的生活,甚至死掉了。但就是因為有你們,才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念。師傅雖然死了,但我不能對不起他的教誨。你雖然認為我已經很好了,我卻不這麼認為。如你這樣的女子,像我這樣污濁不堪的男人,站在你跟前總有自慚形穢之感。所以,我才要努力,不斷努力,不斷變強,與你並肩而立時,才不至於沒有直視你的勇氣。青冥啊……或許你不知道,在我的心裡,你佔據著多麼重要的位置,你又是怎樣一番清冷孤傲的情態。」

    他說著說著,情緒就有些激動起來。

    前半部分,當然是真的。但到了後面,就虛偽的很了。秦漢好歹也是在21世紀生活過的男人,自然明白女人是聽覺上的動物這樣的理論。無論如何,去大膽的讚美一個女人,尤其在感情未定前,去毫不猶豫的抬舉她,總是沒有錯的。

    這麼肉麻的話,他就這麼理所當然的說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也如此理所當然。

    「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好……」半響,葉隱青冥抿了抿小巧的唇兒,面色罕見的緋紅,如滿天的朝霞。她相信秦漢說的是真的。雖然這傢伙很多時候都沒個正形,但在極關鍵的時刻,卻遠比任何人更能夠令人信任。

    這也是她明知仙靈虛空被秦漢掌控,仍然敢呆在其中的緣故之一。就算秦漢數次對她無禮,心底裡也沒生出絲毫惡感,甚至於……並不如何排斥。

    淼洞天內的望月青鸞,恰好看到這一幕,嘴角掠過一道細微的笑意,輕輕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孩子,倒是油嘴滑舌的緊。老葉的女兒,快要支持不住哩。」

    旋即她秀美的臉龐上現出一絲深深的黯然,忖道:「浪大哥在這方面,要是有他兩分本事,我們何至於鬧出那些事來。」

    秦漢心底憤憤不平,他方才醞釀了那麼長的一段話,分明是在表白啊!然而葉隱青冥居然不懂。他看得出來她並非佯裝不知,就是腦子缺了根弦,真恨不得在她俏臉上狠狠揪上兩把,以宣洩自己心頭的失望與悲憤。然而這般不良的心思是決計不會表露出來的。他的神情仍然誠懇,低下頭,努力做出落寞的樣子,輕聲道:「在我的心裡,你就是那麼好,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是的,玉-肌冰骨體的好處,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葉隱青冥嬌軀微微一顫,愣在當地,避開秦漢的目光,怔怔出神,再不說一句話。

    秦漢心頭火起,算上上一回,一直到這一次,醞釀了這麼久,怎麼還是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呢?在感情上,他向來是後知後覺外加被動的一類,喜歡的女子,必定是喜歡自己的。偶爾心潮澎湃下去追花姑娘,若一直都是冷漠的回應,便心生氣餒,喪失繼續下去的勇氣。

    看的出來,葉隱青冥比他更被動。兩個被動的人擱一塊兒,必須得其中一人主動。

    「接受我,就那麼難嗎?」秦漢咬咬牙,終於露出狐狸尾巴,開始發起最後的猛攻,果斷攤牌。

    葉隱青冥欲言又止,低下了頭。一點都沒有察覺,方自還口口聲聲說面對自己自慚形穢的人,哪裡有這麼表白的勇氣?應該一看見,就扭扭捏捏的跑掉或者偷偷注視才對。

    「oh,no!」秦漢心裡悲嚎一聲,在前世,每當憤懣到不行的時候,他都會用這句外國話來發洩一番。當然,他會說的外國話,就那麼幾句。心裡恨不得將這小娘皮立時摁住圈圈叉叉了,他的耐心幾乎到了極限。然而還是決定做一番最後的堅持與掙扎,臉上露出刻骨的悲傷,語氣帶著別樣的冷漠,淡淡道:「算了,我知道,都是我在癡心妄想而已。」

    葉隱青冥嬌軀又是一顫,亮如寒潭的眸子裡,隱隱現出些許水花。

    秦漢看的出來,她必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過,在他看來,難言就別言了,好好隱起來,反正影響我的表白,就是你不對。

    這是秦漢的不要臉,這也是秦漢的霸道與無理取鬧。

    說完這句話,秦漢故意低低呻吟一聲,艱難的坐起來,更加艱難的向前行去。他裝出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在等著葉隱青冥趕緊過來攙扶上一把。然而小娘皮居然沒有追上來。這讓秦漢心頭憤怒的同時,愈發堅定了霸王硬上弓的心思。

    追不到,老子就不追了,不是有句話說,愛是做出來的嗎?我們做上千兒八百次,我就不信做不出感情來。

    看著秦漢艱難行走的背影,葉隱青冥只覺他的身上帶著一股別樣的悲壯和決絕。又想到他方才說出的那句話,心兒沒來由的一痛。這麼些年來,從不知哭泣為何物的她,秀眸中第一次流下晶瑩的淚珠兒,自香腮滑落,掉在仙靈虛空皸裂的土地上。

    他怎麼一點都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呢?

    他為什麼不再堅持一下呢?

    他為什麼總是這麼不顧忌自己的感受呢?

    自己怎麼就這麼軟弱無能呢?連那麼簡單的一句話,也不敢說出來。

    滿腹的委屈以及深深的自責,令第一次哭泣的葉隱青冥,積蓄多年的淚水好似突然要在頃刻間流盡,自她秀美的臉上滾滾滑落。往事一幕幕在模糊的淚眼裡浮現,葉隱青冥的心神漸次開始恍惚。

    是他在太虛仙府,不顧一切的解救眾人性命嗎?

    是他像騙子一樣嗎,在水月洞天騙自己說:你爹爹要把你許配給我,但是被我拒絕了,不過我現在又後悔了……

    是他親手烤出來的美味肉串嗎?

    是他在歸元秘藏,固執的要將自己拉在背後,自己前去冒險嗎?

    還是他雙手鮮血淋漓的掘出恩師的墓穴,在矮矮的墳前長跪三日紋絲不動,臉上流淌著刻骨的悲傷?抑或是在天龍寺,將一眾僧人盡數誅滅後,仰天怒吼,流下的滾滾熱淚?

    又或者是,他三番五次的欺負自己,可惡的手,可惡的嘴,肆無忌憚的開墾著人家從未被男子觸碰過的臉,和那些地方?

    ……

    就這麼愣在原地,也不知過了多少光景,葉隱青冥方自回過神來,見偌大的仙靈虛空杳無人跡,有生以來第一次恐懼這樣的死寂。直到此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竟是那個男子,不知什麼時候,蠻橫而霸道的闖進了自己的心裡。

    否則,他欺負自己時,怎麼表面上是抗拒的,心底裡卻是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希冀的?

    身為仙靈虛空的掌控者,秦漢自然知道葉隱青冥的淚水在狂奔,心裡狠狠的想:「哭死你!哭死你!小娘皮,這就是不答應我的下場。」

    這個惡毒的想法如此虛弱無力,又如此色厲內荏。葉隱青冥的淚水讓他如此不忍和憐惜。好男人是不該讓心愛的女人流淚的。只是小冥冥這一次犯下的錯誤太嚴重了,太不可原諒了,所以他才狠起了心腸。

    必須將葉隱青冥收之,愛之,上之,得到玉-肌冰骨體的元陰之,這是原則問題。在原則上,秦漢向來不會退讓。如果最後這招破釜沉舟仍然敗北,他就要用強力手段霸佔之。

    此時身受重傷,本該回到小界天,利用其中的時間靜止,先將傷勢養好。但秦漢心底裡還存留著最後一絲的希望,等著葉隱青冥主動前來認錯,是以這傷暫時還真不能恢復,免得影響催情效果。

    「老大,你真行!」

    方自回到自己的院落,一邊趴著的秦祥林一咕嚕爬起身,湊到他跟前。方纔的事情分明被秦祥林盡收眼底,水亮亮的眼睛裡,帶著獨屬於男人的邪惡眼神。

    「行你妹!」秦漢心情差的很,毫不客氣的斥道。

    「老大,你真狠!」秦祥林不以為杵,繼續讚歎道。

    「狠你妹!」

    「老大,你好卑鄙!」

    「卑鄙你妹!」

    「老大,我好佩服你!」

    「佩服你妹!」

    「老大,教我兩招……」

    「滾!」秦漢怒喝道,抬起腳踹在秦祥林的屁股上,秦祥林憤憤不平,眼神無比幽怨,嘴裡低低的抱怨道:「不就是騙女人嗎,誰不會啊!」

    說完這句話,秦祥林乖乖的趴下,閉上了眼睛,看起來是睡覺了。

    令秦漢得意的是,這最後的一招,貌似起到了破天荒的強大效果。約莫三個時辰後,葉隱青冥楚楚可憐的走到他的房門前,秀眸中帶著些許矛盾之色,猶豫了半響,又回去了。

    秦漢長歎一聲,跟冰疙瘩玩躲貓貓,真累!

    第二日,葉隱青冥又來了,來到門前,輕聲問道:「秦漢,你在嗎?」

    秦漢連忙低低的呻吟一聲,代表著自己身受重傷呢。然後才有氣無力道:「進來吧。」

    然而葉隱青冥在門口猶豫了半響,居然又回去了。

    秦漢登時有崩潰的感覺,接下來的時間,神念一直偷窺著葉隱青冥。見她在自己的房內,雙手支著下巴,目光迷離,表情時而悲傷時而歡喜,矛盾的要命。老長的一段時間,這傻姑娘就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動也不動。秦漢看在眼裡,喜在心頭,種種跡象表明,他已經極大的干擾了葉隱青冥正常的生活,打亂了她本來的生活習性。瞧那亮晶晶的含情眸子水汪汪的迷離眼神,可不就是正默默的思念著自己嗎?

    仙靈虛空內沒有晝夜之分,此時正是外界大清早的光景,葉隱青冥再次來到他的門前,直接推門而入。秦漢早就察覺,自然裝出重傷未癒的樣子,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你怎麼樣了?」葉隱青冥湊到他的跟前,一股淡淡的香味無可救藥的撲入鼻孔,登時令秦漢一振。

    「好很多了。」秦漢慢慢的眨巴開眼皮,眼裡帶著些許驚喜,更多的還是黯然。

    「帶我出去走走好嗎?」葉隱青冥看在眼裡,秀眸閃過一絲不忍,柔聲道。

    「哇塞,有戲!」秦漢心裡樂開了花,大光明心經和青冥古樹之葉的修復效果下,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卻還是裝出未癒的樣子。當然,也不敢裝的太嚴重,冰疙瘩萬一看到他傷勢太重,要他好好休息怎麼辦,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兩人出得房內,睡著的秦祥林驟然睜開了眼睛,那雙水漉漉的大眼睛看似純潔的很,秦漢卻敏銳的發現,這貨一副老大你真行的欠揍諂媚樣。

    兩人並肩而行,伊人身上的幽香時不時的鑽入他的鼻孔。這是最關鍵的時刻,秦漢想說話,卻不知該說什麼。有句話不是說的很好嗎,此時無聲勝有聲,那就當成勝有聲好了。

    葉隱青冥的小臉一直紅撲撲的,在仙靈虛空內繞了好長的一圈,她終於朱唇輕啟:「我想出去看看好嗎?」

    聽著她罕有的呆著求肯與撒嬌的意味,秦漢的骨頭登時不爭氣的酥了一半,連忙道:「好,你稍微等等我。」

    他進入仙靈虛空的地方,是修羅墳場。此刻方自天亮,已經有人往廣場上集合,準備訓練了。秦漢可不會讓這群掃把星打擾自己與葉隱青冥。悄悄溜出來,瞅準空子,身形疾奔。在幽深的地道中行了半響,便看到前方那些護衛隊成員。毫不客氣的布出一個迷陣,那些人尚未反應過來,便被迷陣困住。

    出了地道,秦漢奔至一處廣闊的原野,周圍是阿修羅界罕有的芳草萋萋,只覺此乃接吻親嘴極好的地方,囑咐葉隱青冥戴好小忽視符菉,這才將她帶了出來,輕聲賣乖道:「我本在阿修羅界的修羅墳場,也是在那裡受的傷。那裡不安全的緊,所以先跑出來,找了個安全的地方。」

    「嗯!」葉隱青冥心兒一熱,輕輕點頭,看著週遭與五行大世界迥然不同的景致,她歡喜的脫掉了自己的小靴子,在無人的原野上,光著瑩白如玉的腳丫子奔跑片刻,回到秦漢身前,俏臉微微抬起,張開雙臂,喃喃道:「這便是阿修羅界嗎?」

    此時正是旭日初升的光景,紅色的日光照在她的身上臉上,清冷優雅的女子面上泛著一層明麗的清輝,燦如朝霞,恬淡如海棠初露,秦漢看的心中歡喜,輕聲道:「對,這就是阿修羅界,與我們五行大世界相隔無數星空的阿修羅界。」

    長長的睫毛顫動著,葉隱青冥緩緩睜開眼睛,清亮的眸子緊盯著秦漢,臉上漸漸泛起比朝霞還要燦爛的紅霞,秀美無雙的女子略微的移開目光,俏臉竟似要滴出水來,語氣微不可聞,柔柔道:「我願陪你跨越無數時空,走遍千萬里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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