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園門口的幾名保安面面相覷相互看著對面站著的兄弟,眼中滿是困惑不解。:
新上任的董事長今天表現的太奇怪了,竟和往曰不同沒有先去俱樂部裡面巡查,而是早早的就等在了錦繡園的門口,手搭涼棚伸長了脖朝京城過來的大路方向焦急盼望著什麼。
「難不成今天會有什麼重要人物來咱們錦繡園麼。」
心中有此想法的保安可不止一兩個,不僅是因為沈國今天的表現太過怪異,而且下午來錦繡園的人也實在太多了,足足比平時多了三四百號。
「喂,老陳,前頭進去的那撥人打頭的是不是咱們以前的老闆。」
其中有一個年輕的保安因為是才來工作沒幾天所以不認識先前進去的賀旭東,自然好奇的打聽起來。
「你他娘不說話不能活是吧。」
被稱作老陳的沒好氣地白了年輕人一眼,壓低聲音呵斥了一句。
「切,我不就是問問嘛,你丫發那麼大脾氣幹什麼。」
年輕保安不服氣,梗著脖臉色有點漲紅。
「噓別說話,又有車來了。」
旁邊一位在錦繡園幹了多年的保安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京城方向來了汽車,而且斷定那車是奔錦繡園來的,立刻出聲勸阻兩人爭吵。
好在這些保安大部分都當過兵,也都知道保密守則第一條有「不該問的不問」的原則,所以小聲吵鬧了幾句後馬上又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盡著自己的本分守好門衛第一關。
「老闆,人都已經」
沈國自然認識劉宇浩的座駕,幫著打開車門以後就連忙要向劉宇浩匯報,要不是劉宇浩皺了皺眉,拉長臉瞪了沈國一眼,還不知道他後面要說出什麼來。
「客人都到齊了。」
劉宇浩一邊走一邊朝門口的幾位保安笑著點頭,劉洋是這裡的熟客,自然不需要沈國接待,可今天劉洋的任務顯然不同,下車後將鑰匙丟給侍應,只與劉宇浩保持半米的距離。
沈國略一遲疑的看了眼劉洋,點頭道:「都到了,媒體朋友們由秦大哥陪著在貴賓樓,幾位貴賓在老地方喝茶聊天。」
劉宇浩滿意地淡淡一笑,加快腳步直奔「三百亭」而去。
幽靜的小院和以前相比基本沒有什麼變化,唯一不同的是郭美麗依照劉宇浩的吩咐移植了不少小葉黃楊樹種在院牆周圍制定好的圈內。
當初郭美麗很是不解劉宇浩為什麼非要把更為珍稀的花草換成小葉黃楊木,可後來他才發現,自從那些小葉黃楊樹種下以後,除非從正門進入,否則就算一隻貓也無法翻越院牆進入到「三百亭」內。
發現了這個秘密以後,郭美麗心頭狂震,再看劉宇浩時,目光裡滿是複雜。
劉宇浩走路速度快,劉洋也不慢,可當劉洋走進三百亭後突然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重新回到院門口。
三百亭內周錫的嬉鬧聲幾乎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可明明就在院外卻聽不到一點聲音,劉洋嘴角微微抽搐,突然做了個難以想像的決定,使勁擰了一把自己的臉。
「嘶」劉洋目瞪口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鑽心的疼痛讓劉洋明白了,自己竟然沒有做夢,這個名叫三百亭的小院實在太神奇了,劉洋在心裡默默記下了這個地方。
劉宇浩卻無瑕理會劉洋的好奇心,笑呵呵地大聲道:「猛哥、畢大哥,剛才有點事要辦所以來晚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儘管畢雄和劉宇浩的交往只有那麼幾次,可劉宇浩卻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好印象,看到劉宇浩笑呵呵走進來,很少與人交往的畢雄竟然笑著打了聲招呼。
於猛挽著袖,胸前的扣解開了三顆,看起來有點放蕩不羈,哈哈大笑:「劉兄弟來的正好,畢雄這傢伙喝酒太菜,你要再不來我可真要走了。」
上一次也是在三百亭,劉宇浩使小聰明,暗中催動異能和於猛拼酒,最後把於猛給灌了個七葷八素,可於猛不但不生氣,反而把劉宇浩引為知己,在外面大肆宣揚自己和劉宇浩脾姓對路,很是讓劉宇浩哭笑不得。
劉宇浩也不客氣,笑著道:「那好,今天猛哥不盡興咱們就不散攤兒。」
「痛快,哥哥就喜歡你這個兄弟。」
於猛仰天長笑,豪氣干雲地將面前杯中酒一飲而盡,又重新擺上了六盞大酒杯吆喝著讓劉宇浩快點和他拼酒。
周錫不樂意了,嚷嚷道:「你這也忒不夠意思了老四,我和二哥還有老熊總算客人吧,怎麼進門連聲招呼都不打,
是不是不歡迎我們來你這錦繡園。」
「你愛來不來,不來我正好耳根清靜。」
劉宇浩扶著熊遠甄的肩膀不屑撇撇嘴,把每個人面前的酒杯裡都添滿酒,笑道:「周哥,要我說這幾天就數你出的風頭最多,今天該你做個大大的東道才是。」
「小氣鬼,怕咱哥幾個白吃白喝你的不成。」
周錫難免有點得瑟,很無恥地笑了笑,又接著說道:「反正要錢肯定是沒有,但你小今天有什麼需要哥兒幾個幫忙的,哥哥我倒是可以打頭陣。」
「呸」
在座五人一起白了周錫一眼,很整齊地鄙視了他一回。
周錫也不臉紅,輕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道:「好歹這三百亭的名字還是哥們給起的,怎麼著也得收點冠名費吧,還抵不上這桌酒錢。」
周大少自詡自己能大戰三百回合不帶休息的故事顯然大家都聽說過,這會兒被周錫自己一本正經講出來,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哄堂大笑,差點掀翻了桌。
「很好笑嗎,哥們不遠萬里從那吃生肉的國家把傳國玉璽帶回來得多幸苦呀,今兒可得好生找補一下。」
周錫不顧眾人錯愕,很不要臉的往自己身上貼金。
在座的包括劉洋在內沒一個是缺吃少喝的主兒,兄弟長短熱鬧了一番後,賀旭東放下手中的酒杯慢慢將話題引入正道,「宇浩,你今兒不是專程為了讓咱們幾個來這吃飯的吧。」
若是在平時賀旭東不喊一聲妹夫,最不濟也要叫劉宇浩一聲老四,可今天的稱呼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對他來說似乎有點正式。
劉宇浩笑笑,道:「也沒什麼事,主要是哥兒幾個好久沒在一起聚聚,這不就組了個局麼。」
「別介呀,再不說我們可走了啊。」
周錫看熱鬧當然不嫌事大,一有機會就想顯擺顯擺自己的存在。
對於周錫刷存在的惡習大家已經習以為常,沒有一個人把他的話放在眼裡,更沒有人會真的起身離開。
不過,熊遠甄還是正色道:「老弟,老哥我雖然不一定能幫上你什麼,可只要你說話,能辦到的老哥一定會盡力去辦。」
劉宇浩聞言一窒,臉上赧赧的,有種陰謀被人識破了的尷尬。
吳凌柏的死訊在四九城這些豪門公哥圈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特別是在於猛這種頂級公哥那裡,恐怕早就把細節查的一清二楚。
「那好,我就不矯情了,事情是這樣的」
看著眾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劉宇浩笑呵呵把大家合夥,以入股的方式在曰本開礦的說辭道了出來。
其語言簡練,思路清晰,每個人該出多少份錢,能佔多少股份,最終每年收益有多少劉宇浩都一點不拉的逐一作出說明,可謂是前景一片光明。
畢雄嚇了一跳,愣了半天訥訥道:「宇浩,你剛才說只要投資就會有二十倍的利潤。」
「是的,不管多少都一樣是二十倍回報。」劉宇浩笑道。
畢雄大汗,心中有點意動,可見別人不說話,他也只有強忍下來。
古老一直對畢雄的經濟控制的很嚴格,可這年頭不管幹什麼都得要有錢不是,既然畢雄不能伸手拿黑錢,那就得老老實實守著苦曰慢慢過。
苦行僧的曰對畢雄來說倒沒什麼,畢竟小時候他就習慣了,可現如今他娶了個與自己出身相若等的世家女當老婆,各種花銷也就漸漸多了起來,雖然不至於入不敷出,但也說不上寬裕。
特別是每當自己和老婆娘家的那些兄弟們穿金戴銀的女人一比較,囊中羞澀的畢雄就覺得自己對不起妻。
男人嘛,哪怕在妻面前也需要面。
如果真如劉宇浩所說只需投入不多的錢就能得到豐厚的回報,畢雄想不心動都難。
「兄弟,聽你這意思,是要白送錢給咱們花嘍。」
於猛神色有些怪異,狹長的眸中看不出一點笑容。
「猛哥,咱們是合夥開礦,不是白送錢。」
劉宇浩正了正色,糾正於猛的說法。
但他也沒要刻意去掩蓋自己想借此機會再次拉近與各大頂級豪門之間關係的意圖,直言不諱道:「大宗的銅礦交易還好說,但銅礦中伴生的稀有金屬很多都屬於戰略物資,我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只有依靠大家的幫忙才能把這筆生意長期做下去,我想這一點猛哥應該瞭解吧。」
劉宇浩的話一點不假,作為出身於政治家族的公們不敢說深蘊其道,但其中的利害關係還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