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的創始人是墨子,墨子名翟,山東人,和孔孟是老鄉,墨子出身於百工之流,自謂賤民,手藝奇巧善造機械,從今天看來,墨子是一位精通物理的人才,
墨子擅長工巧和製作,在軍事技術方面高於其他諸子,堪稱博學多才,
據說他能在頃刻之間將三寸之木削為可載300公斤重的軸承,據《韓非子·外儲說左上》載:「墨子為木鳶,三年而成,一日而敗」,他利用槓桿原理研製成桔槔,用於提水,他還製造了轆轤、滑車和雲梯等,用於生產和軍事,
在場所有的人都被徹底驚呆了,大家呆呆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心裡琢磨劉宇浩剛才說的話,
工巧之術其實說白了也就是機關術,
機關術最早出現在古老的歷史文獻《列子》中,便有相關的詳細記載,
周穆王前去崑崙山狩獵,回途在巴蜀一帶遇到了一位神秘的匠人偃師,偃師身邊當時站著一位全身上下,全都是木紋色彩的奇異人物,
滿是好奇的周穆王問起那是誰,
偃師從容回答:「這不是真人,這是我製造的木甲藝伶,」
周穆王不禁吃驚,仔細再看,發現這個木甲人實在太栩栩如生了,不論是他的一進一退、一抬首、一低頭,彷彿都真的是個活生生的人,
周穆王要他唱歌,完全可以合律;要他跳舞,也是千變萬化,周穆王驚歎不已,立刻興高采烈叫自己的侍妾們,也來觀看他的表演,
就在表演將結束之時,這個木甲藝伶竟眨巴眼睛,勾引周穆王的美麗愛妾,周穆王不禁大怒,斥責偃師:「我還以為當真是什麼木甲人,原來只是找個真人貼上木皮,想當作奇技,欺騙我這個天子,」
偃師為了釋疑,便當場拆解那一個木甲人讓周穆王瞧仔細,周穆王發現,原來他真的是以木頭、皮甲、膠漆等材料製作出來的,不論是肝、膽、心、肺、脾、腎、腸、胃、筋骨、支節、皮毛、齒發等,全是人工,
偃師重新把這些零件拼了起來,那個木甲人真的又再度能栩栩如生動起來,
周穆王這時才不禁佩服感歎:「原來人工的技巧,竟能達到與天地造物者同一個水準,實在不可思議,」
然而,偃師的這一脈機關術,後來竟自人間失傳了,時光流逝,到了六百年後的戰國時代,當代的「工匠之神」公輸般,曾發明了會走會動、以線樞控制的「機關人」,和各式各樣具高度殺傷力之機關戰具,而墨家之祖墨子也發明了能飛行三日的機關飛鳶、以及能自由移動的機關屋,
當時二人都自認自己的技藝,已達到天地間從未有過之最高水平,然而墨家的大弟子禽滑厘把他所聽到的偃師技藝之巧,告訴了這兩位老先生,二人很慚愧,從此再也不敢談論有關「機關術」技藝的事
閆老微微闔起雙目,歎息道:「墨家文化如日中天的日子已經過去了2000多年,如今留下的只是一部殘缺不全的《墨子》和種種神秘的傳說,真沒想到我竟然能見到真實的墨家工巧之術,」
劉宇浩微笑著點點頭,輕輕在雙陸棋上撫摸,「閆老,咱們這個圈子裡有很多人都變質了,每天總是琢磨怎麼撿漏,再麼就幻想一件古玩就賣出什麼價錢,他們已經忘了當初學習的目的是以傳承華夏五千年文明宗旨,」
閆老深有感觸地點點頭,道:「是啊,浮躁的環境讓一些人的內心摒棄了曾以為珍貴東西,而貼上了金錢的廉價標籤,完全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收藏,」
提及古董的熱愛和收藏閆老滿腔的激憤,心中隱藏的更是一陳難敘的回憶,
昔日深宅大院、青磚綠瓦、木凳土灶、瓷瓶把壺,兒時的記憶悠長都被一些利慾熏心的小人拋棄了,
他們根本不知道祖先的尊容嚴訓,猶如縈繞耳旁,更不懂那些老物件承載的是怎樣的一種苦難與滄桑,在某些人的眼中,除了錢就再也看不到別的任何東西存在,
閆老的感歎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同時也無形中拔高了劉宇浩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這一點是劉宇浩自己也始料未及的,
多年以後,劉宇浩再回想起當年自己的經歷,心中始終懷著一分愧疚,
在劉宇浩看來,當年他的那點小心思和花招與閆老的博大胸懷相比,他當時的確是有些扭捏作態,為自己所不恥,
「還有最後一件器物了吧,是什麼好東西能先透露一下嗎,」
閆老瞥了一眼展台,笑著說道,
劉宇浩笑了笑,道:「是一幅畫,要不是當初爺爺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它今天就有可能會擺在外面的古玩廳了,」
閆老不禁神色有些訝然,微微頓了一下,道:「那可一定要看看,賀老發現的秘密能是簡單的麼,」
這句話有點拍馬屁的嫌疑,不過大家都哈哈一笑,誰也沒有傻到去說破,
畢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嘛,
賀老爺子是什麼身份,再加個膽子也不會有人主動上去撩他老人家虎鬚的,
不過,現在已經再沒有人輕視劉宇浩了,
從見到前面玉石廳裡展出的《河山圖》玉山子開始,到古玩廳裡的千年雪櫻木錦盒,再至這神奇的墨家遺跡雙陸棋盤,無一不是劉宇浩親手淘換回來的,
換任何一個人,誰也不敢說自己有那種眼光和本事可以撿回這麼多的漏,
人家撿漏那是本事,是能力的體現,以前還以為劉宇浩不過是個運氣比較好的商人呢,看來,外面一直都是以訛傳訛,真正見識了才知道,小妮子哪裡是嫁委屈了,
能嫁給劉宇浩這種能力過人的古玩專家,賀嘉怡比撿到寶還要讓人羨慕三分,
甚至有人暗自琢磨,自己怎麼就沒那麼好的運氣生個好閨女,也好嫁一個劉宇浩這樣既有本事,又有能力的孫女婿呢,
揭開第五個玻璃罩上的紅布,眾人微微有些失神,
很多人都看得出來,那是一件宋徽宗的作品,可因為是罩在玻璃罩中,既上不得手,一時之間又無法細細斟酌,真偽委實難以辨認,
很快,秦為先按照事先劉宇浩交代好的流程讓人抬上了一台電風扇,
對於劉宇浩的這個安排秦胖子當初很是不解,不過,現在他卻滿心的好奇,雙陸棋那樣的神器劉兄弟都能弄來,真不知道這幅畫又會給大家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劉宇浩沒有解釋,升起玻璃罩後,按賀老爺子那天的做法,先在遠處把電風扇扭到最低一檔,
正當人們迷惑不解的時候,奇跡發生了,
和那天的情況一樣,當微風拂過《荷塘秋雁圖》時,畫軸中的天空開始發生變化,眾人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身邊的空氣也變得有些悶熱和潮濕,
鄭老爺子還以為是自己眼睛有什麼毛病呢,使勁揉了揉,可再看向畫軸,情況已然再次發生了變化,
劉宇浩把電風扇挪近了點,
只見畫軸中荷塘邊的樹木開始微微搖擺,略帶殘破的荷葉隨著池塘起伏的水波不經意的晃動了幾下,而剛才還棲息在水塘邊等待結隊南遷的大雁則或戲上林,或飲太液,擎露舞風之態,引吭唳天,
「怎麼會這樣,」
現場的人全都驚訝無比,紛紛議論著,邪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怎麼會如此奇怪呢,明明是一幅畫,可電風扇的風吹過以後,畫中的天氣竟然發生了變化,
看著臉色微紅,呼吸開始急促的眾人,劉宇浩淡淡一笑,再次加大了風力,
倏然,畫中景象再次發生了變化,
池塘上空忽然出現了破棉絮似的黑雲,而刺眼的閃電隨之接踵而來,厚厚的雲層在經過一番較量後,閃電終於無情地撕破黑雲,拼盡全力在空中點燃了自己最後一絲光華,
剛才還以池塘清水洗刷羽毛的大雁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呼朋引伴著三五成群紛紛躲入荷葉下去,還沒等最後一隻稚雁展開翅膀跟隨媽媽步伐,滂沱大雨就鋪天蓋地地壓下來,
「太神奇了,」
姜夔再也忍不住了,高聲驚呼起來,
瓢潑般的大雨似乎要把整個展廳都淋個透,姜夔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有些涼意,額頭上似乎有一種撲撲往下淌的雨水,
可用手一摸,竟又發現全是乾的,甚至連汗水都沒有,
電風扇已經關了半晌,展廳裡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心裡都在無限的感慨著,少數人抬起頭來看向劉宇浩,眼神中卻滿是複雜,
尤其是最後兩件藏品給大家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犀利了,那些可都是從未聽聞的寶貝,卻又都實實在在的展現在了自己眼前,
很多人都感覺自己今天是做了一場夢一般,直到夢醒以後才發現,這些都是真實的,而帶給他們奇幻之旅的人也真實的站在自己面前,
「宇浩,你的這個展會將持續一個月麼,」
閆老神情激動,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現在他才發現,以前自己總以為自己是古玩方面的頂級專家,見過的寶貝也不計其數,
可是
可是什麼閆老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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