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剛才到底是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
劉宇浩一回到酒店就在大堂遇到滿臉焦慮的籐軼,那小子也顧不上身邊是否有人聽得懂華語,跑過來就劈頭蓋臉的發問。
劉宇浩臉上冰冷,擺擺手,道:「先回房間再說。」
來多倫多之前劉宇浩已經把任何可能發生的情況都考慮到了,但沒他卻想到,拓拓木竟然和南家的人混到了一起。
好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劉宇浩把自己丟進鬆軟的沙發中使勁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深吸一口氣。
其實就算再來兩個拓拓木也無所謂,劉宇浩根本就不會把他放在眼裡,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褚老和榮老都在多倫多,哦,對了,還外加一個薛薇薇。
這些人都是劉宇浩比較親近的人。
劉宇浩現在最擔心的是,自己高深的內力已經在拓拓木面前暴露了,他知道不是自己的對手時會不會暗中鼓動南邵對自己所想的那些人中的其中一個下黑手呢?
「從明天開始,我跟著褚老他們,你就留下來保護薛薇薇。」
劉宇浩想了半天也只能用這種最蹩腳的蠢辦法了,籐軼的身手雖然不如自己,但對付南霸天還勉強能行。
只剩下最後兩天時間!
劉宇浩已經想好了,不管兩天後自己能否拿回那七件國寶,反正是必須要把褚老他們帶走,一定不能只顧著被南家販賣出來的國寶而讓身邊的人涉險。
如果真出了問題,劉宇浩哭都來不及。
「劉哥,如果我們兩個人就這樣被困住了,豈不是沒機會拿回東西了?」
籐軼現在是國安人員的身份,自然知道劉宇浩此行的最大目的是什麼。
劉宇浩淡淡一笑,眸子裡閃過一道令人生畏的寒光,道:「白天不行咱們可以利用晚上嘛,實在不行就給他下點猛藥。」
月黑風高殺人夜!
看著劉宇浩陰惻惻的臉,籐軼的腦中突然蹦出了這麼幾個字。
又商討了一會剩下兩天時間的安保方案,劉宇浩覺得計劃沒有什麼紕漏了才笑道:「去把那石雕拿過來吧,咱們看看裡面是不是真有東西。」
「石雕裡面有東西?」
籐軼愣了愣,現在他才明白,怪不得劉哥會出價十萬加元買下那石雕,原來他早看出了問題所在。
再次觀察了一下那道不太明顯的裂紋,劉宇浩說道:「籐軼,拿把工具來順著這個縫撬開它。」
石雕內部有東西存在劉宇浩是能確認的。
雖然他不會直接告訴籐軼,但籐軼自己有眼睛,現在石雕上面的那條縫隙已經可以說明情況了,剩下來的就是要怎麼才能把東西取出來。
很快,籐軼拿來了一把鋒利的小刀,順著石雕的縫隙小心翼翼的插了進去。
不知道當場想到這種怪異藏物辦法的人是誰,普通的土豆泥混合了一些不知名的石硝後居然將兩部分石雕黏合的嚴絲合縫,籐軼憋足了勁鼓搗半個多小時進展卻非常小。
「我來吧,你先歇會。」
劉宇浩從籐軼手中接過那把小刀親自動手。
他有異能可以透視到石雕內部,自然知道從什麼地方撬最省力。十幾分鐘後,劉宇浩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淡淡的笑。
「吧嗒」
石雕頭顱被打開了。
籐軼瞬間眼睛都直了,驚聲怪叫道:「劉,劉哥,你快看,石雕裡面真的有東西。」
這不是廢話嘛,沒東西哥們瞎搗鼓啥?
劉宇浩沒有理會籐軼,慢慢的將石雕從那東西上小心分離開。整個過程又用了十幾分鐘,直到籐軼眼睛都瞪酸了,一頂銅質頭盔才出現在兩人眼前。
「好奇怪的頭盔啊!」
看著那鑲嵌著寶石的頭盔,籐軼眼睛瞪得溜圓,發出由衷的讚美。
劉宇浩卻沒有太多的激動之色,石雕裡的頭盔他早就知道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那一行字,究竟neepluribusimpar是什麼意思呢?
隨著籐軼用白布把覆蓋在頭盔上的污跡漸漸擦乾淨,一輪紅日光芒四射,照耀地球的特殊標記出現了。
劉宇浩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他看清楚了,那標記波旁王朝的傳奇人物路易十四專用標識,在法國,無論是國王的徽章,還是王宮的傢俱、均雕刻上這個徽記來加以裝飾。
「這是太陽王的頭盔。」
劉宇浩再也按捺不住了,呼地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喊著,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和震驚。
「什,什麼是太陽王?」
籐軼怔愣了半天才傻傻的問道。
在籐軼的記憶中,劉哥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像今天這麼激動過了,想必那太陽王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讓劉哥興奮成現在這個模樣。
劉宇浩攥緊拳頭在房間裡足足走了三個來回才勉強令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後慢慢閉上眼睛開始給籐軼講解太陽王路易十四的故事。
西歐從中世紀向近代國家的演變過程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通過絕對君主制的建立,進而導向民族國家的建構,這一進程在法國表現得最為典型。
還是在路易十三時代,被稱為現代國家制度之父的首相黎塞留就明確宣稱:「我的第一個目的是使國王崇高」,「我的第二個目的是使王國榮耀」。前者針對國內的王公貴族,後者針對歐洲鄰邦。路易十四將這一使命推向了**。
1643年,路易十四嗣位,年僅5歲,由母后攝政。此時的法國尚未統一,「孤兒寡母」的情勢使貴族們覺得有機可乘,巴黎最高法院也想和英國議會一樣,與法國國王分享權力。
幾股勢力的合流終於釀出了投石黨之亂,以至於王后和首相帶著年輕的王子們兩度逃出法國。路易十四跟隨母親度過了一段艱難歲月,王后不得不典當珠寶來購買衣物,晚上以稻草為枕。
兩次暴亂和流亡生活給路易十四幼小的心靈留下深深的陰影,促使他日後把掌握絕對權力視為政策的重心。
因此,當1661年3月首相馬扎然去世,在遺囑中向年方23歲的路易十四傳授黎塞留的教誨:「獨攬大權,國王要統治一切」時,路易十四心領神會。
馬扎然剛一去世,路易十四就向群臣宣佈:「從今往後,我就是我自己的首相。」他說到做到,在他親政的54年裡,他真的從未任命過首相,所有朝中諸事,不分大小,概由他乾綱獨斷,並一再宣稱,親自理政乃是「國王的職業」。
「媽呀,這是國王用過的頭盔?那不就是法國人的國寶?」
籐軼不瞭解歷史,心裡對路易十四也不存在什麼概念,可他知道路易十四是國王啊,那得是多牛掰的存在?好像故宮博物院裡就有國王的帽子,而且還被視為國之重器。
劉宇浩瞥了一眼表情超級可愛的籐軼,苦笑著搖搖頭,說道:「何止是國寶那麼簡單,這頭盔的主人曾經是法國人心目中的神。」
路易十四非常喜歡展現帝國的輝煌與榮耀,而展現的方式是大興土木和高貴堂皇的奢侈生活。他把巴黎建成了自古羅馬以來最偉大帝國的首都。並且一切都按羅馬帝國的樣子在複製,街道、碼頭、商場、噴泉……
而巴黎也在路易十四的手中迅速成為歐洲的中心。這座城市,連同它所代表的生活方式一起,成為歐洲國家上流社會的楷模。
從那個時候開始,路易十四也就成了神一般的存在於法國人心中。
不誇張的說,路易十四的死標誌了一個時代的完結。敢於
把君主比作太陽,不僅僅是因為路易十四敢於喊出「朕即天下」,同時也因為締造了法國封建史上最鼎盛的時期。
看著那鑲滿了寶石的頭盔,籐軼突然問出了一個傻傻的問題:「劉哥,你說這頭盔能賣多少錢?」
「去你的!」
劉宇浩沒好氣的掃了籐軼一眼,這種話他也敢問?劉宇浩都恨不得上去把籐軼掐死,要知道,路易十四的頭盔一旦現世,其轟動效果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可怕。
劉宇浩倒不是怕什麼,而是心裡突然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現在劉宇浩心裡想的是,自己該怎麼好好利用頭盔的利好消息,究竟是該自己留作賞玩呢,還是該用它換回存放於盧浮宮裡的那些原本屬於國家的珍貴文物
嗯,相信法國人一旦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坐立不安的,到時候他們找上門想怎麼談條件那就是劉宇浩的權利了。
爽!太他娘爽了!
劉宇浩驕傲的躺在沙發上,暫時忘記了來自於南霸天那邊的威脅,開始琢磨怎麼才能讓那些彬彬有禮的法國紳士們又扯頭髮又大呼小叫。
晚上褚老回來以後劉宇浩閉口不談太陽王頭盔的事,陪兩位老人吃完飯後劉宇浩才說道:「褚老,我晚上有事出去一趟,可能會回來的晚一點,明天就不去參加交流活動了。」
褚老點點頭,道:「嗯,那要注意安全。」
劉宇浩笑著答應,剛要轉身離開,薛薇薇不願意了,問道:「你去哪?我也要去。」
劉宇浩淡淡掃了她一眼,聳聳肩兩手一攤道:「薛大小姐,我去看舞孃你也要跟著去嗎?」
薛薇薇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咬牙切齒的嘀咕了一句:「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