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別再白費力氣了,咱們回去吧!」
劉宇浩強忍住笑意朝籐軼招招手,這樣的稀罕物他一定會努力爭取競拍下來的,所以他早就把賭石的編號記了下來。
反正已經敲掉了皮殼露出翡翠,還能怎麼樣呢。
既然已經於事無補,劉宇浩覺得倒不如早走早乾淨,別一會呆的時間長了再被別人看出什麼來就不美了。
「對不起啊劉哥!」
籐軼怏怏地跟在劉宇浩身後,走了一會後還是忍不住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劉宇浩回頭看了眼籐軼,笑道:「怎麼突然說這種沒營養的話!」
籐軼撓撓頭,道:「如果我剛才不把那賭石的皮殼破壞掉,就不會害你多花很多錢去競拍了!」
「如果你沒破壞那賭石皮殼,說不定咱們就把這好東西給漏掉了呢!」
劉宇浩笑了笑,又接著說道:「兄弟,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什麼對不起之類的話!」
一直以來劉宇浩都是把籐軼當親人的,所以,無論籐軼做了什麼他都不可能去責怪,更何況他剛才說的也是心裡話。
這間二號棚裡的毛料劉宇浩是親自看過的,可能是因為大部分時間劉宇浩處於那種走馬觀花的狀態,而且精神又都集中在了利用異能看翡翠原石中是否有綠意出現,所以居然把這塊黑烏雞給遺漏了。
可根本不懂賭石的籐軼卻機緣巧合的又發現了那塊黃紅砂皮毛料,劉宇浩都認為這是冥冥中的一種緣分了。
聽劉宇浩並不責怪自己,籐軼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嘿嘿笑道:「劉哥,你真不怪我!」
「你這種賭石天才我怎麼捨得怪呢!」
劉宇浩為了緩和氣氛減少籐軼心中的壓力故意說了句玩笑的話。
籐軼卻信以為真,眨眨眼忽然冒出了一句:「我說嘛,怪不得別人都說,懷才就像懷孕,時間久了會讓人看出來!」
「呃」
頓時,劉宇浩有種差點淚奔的感覺。
這都是什麼嘛,老實人也會說出這種讓人噴飯的笑話來。
籐軼加快了腳步和劉宇浩並排走著,問道:「劉哥,那石頭上有一條像繩子一樣的淺灰色條紋究竟是什麼東西,我發現很多賭石上都有那些!」
劉宇浩一愣,讚許的看了眼籐軼,還別說,籐軼這小子挺有頭腦的,起碼他懂得觀察,不像周錫,任何時候賭石都是仗著錢多,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賭石的皮殼。
想了想,劉宇浩盡量用淺顯易懂的語言說道:「你說的那個叫做蟒,是指原石表面上的綠色條狀帶在皮殼的表現,是判斷顏色分佈及顏色深淺的一種依據!」
籐軼點點頭,又問道:「只要是賭石都有蟒嗎!」
劉宇浩搖搖頭,笑道:「也不一定,但只要是有蟒的翡翠原石都可以分為二種,一種是色蟒,可觀察顏色的情況;另一種是種蟒,可觀察種分的情況!」
籐軼趁劉宇浩說話的當口趕緊從口袋裡摸出筆和本子把劉宇浩剛才說的那些都記下來,然後又問道:「種劉哥,什麼是種蟒!」
「怎麼,你想學賭石嗎!」
劉宇浩見籐軼這樣做,不禁好奇的問道。
籐軼重重的點點頭,道:「嗯,整天跟劉哥你在一起,不懂點這些知識以後可怎麼混呀!」
劉宇浩哈哈笑了起來,兩人這個時候也剛好走到了外面,四處一看,程蔥蔥和薛薇薇都還不見人影。
劉宇浩看了下手錶,說道:「離咱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我先給你講一點基礎知識吧!」
「嗯,那感情好!」
籐軼更是喜笑顏開,咧著嘴呵呵笑了起來,但手裡卻已經把本子和筆擺正了,準備記錄劉宇浩所講的東西。
劉宇浩沉吟了一會,說道:「在賭石皮殼上,種蟒呈條帶狀凸起,彎彎曲曲的分佈在原石的表面,一般情況下,有種蟒的原石種水相對都較好!」
「是不是種蟒是不是我們剛才看的那塊賭石上的表現!」
籐軼小心翼翼地問道,望向劉宇浩的神情,多了幾分敬畏。
劉宇浩詫異的點點頭,心說:「籐軼在賭石上還是很有天分的嘛,這麼短的時間居然都能搞清楚剛才自己看到的東西!」
其實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一直以來,劉宇浩都把籐軼看著是個退伍戰士,可他卻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籐軼以前可是京城特戰大隊的精英。
要知道,並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進特戰大隊的,而且,但凡是那裡的精英都特別聰明,不管在天賦還是在理解能力上,都比一般人要高出許多。
見籐軼把自己剛才說的都記下了後,劉宇浩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賭石皮殼上的色蟒就複雜一些了,有的凸顯、也有凹陷的!」
「這個我知道,以前你賭石的時候我也有注意過的。」籐軼笑著點頭。
劉宇浩嗯了一聲,又道:「色蟒所揭示的是綠的走向,而色帶的形成是硬玉在地球應力的作用下變形破裂,致色因子的熱液侵入,破裂帶繼續受應力作用而揉合和重結晶,所以原石內有色的可能性會增大!」
籐軼撓撓頭,說道:「劉哥,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寧買一條線,不買一片!」
「你怎麼知道這句話的!」
劉宇浩差點沒一下子咬到自己的舌頭,滿臉愕然的看著籐軼,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兄弟一樣。
籐軼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把手中的本子翻到前面,指著上面說:「喏,以前你說過這句話的,我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於是就記下來了!」
我了個去的。
劉宇浩興奮的拍了拍籐軼的肩膀,道:「兄弟,我估摸著你以後會在賭石上很有發展的!」
「希望如此啦,我也想多為劉哥做些事!」
籐軼被劉宇浩這麼一誇,臉都紅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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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宇浩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了,可程蔥蔥她們卻一直沒下來,明明說好了洗完澡就來吃飯的,這倒好,一個澡洗了足足大半個小時。
「劉哥,要不要我去催一下!」
其實籐軼也早餓了,只不過他不好意思說罷了,要不是看劉宇浩盯著飯菜口水差點流出來,籐軼也不會提出這個的。
劉宇浩淡淡一笑,擺手道:「別催,女人都是這樣的!」
「什麼叫女人都是這樣的,堂堂一個爺們背後說女孩子可不禮貌啊!」
隨著聲音傳來,餐廳包廂的門被打開了,率先進來的是薛薇薇。
估計剛才薛大小姐是聽到劉宇浩說的話了,亦或是上午的氣還沒消,所以臉色冷冷的,一進門就衝著劉宇浩好一頓呵斥。
劉宇浩毫不在意,笑了笑說道:「你可別冤枉好人,我可是真君子呢!」
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無恥」呀。
薛薇薇冷笑了一聲,撇撇嘴說道:「騙子也敢自稱君子,虛偽!」
「呃」
吃了個癟,劉宇浩老實多了,自嘲的笑笑自顧玩自己手邊的茶杯,壓根不接薛薇薇的話頭。
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你若是順著她什麼都好說,若是你想逆天,那也要找個她心情好點的時候。
劉宇浩很聰明,他知道現在去招惹薛薇薇,沒準自己會吃更大的癟。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哥們還是老老實實坐在那吧。
薛薇薇見劉宇浩根本不理自己那茬,俏臉一紅,咕嚷道:「蔥蔥姐馬上就來!」
「嗯。」劉宇浩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就這樣,三個人誰也不先開口說話,傻呆呆的坐在那裡,包房裡的氣氛頓時尷尬到了極點。
同樣是剛洗完澡的薛薇薇穿著一件緊身的乳白色真絲高領衫,那高領完全掩住了她白嫩的粉頸,但卻又將胸前火辣高挺的一抹風情勾勒得淋漓盡致。
劉宇浩可沒那個膽一直盯著這個小辣椒看,可眼睛能管得住,鼻子卻不行,越是不看,薛薇薇身上那股淡淡的處子幽香越是直往他鼻孔裡鑽。
「咳咳咳」
劉宇浩鬱悶地瞥了薛薇薇一眼,用咳嗽來掩飾著心中的尷尬。
可薛薇薇偏偏卻像是看穿了劉宇浩的心思,斜睨了他一眼,道:「盯住我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劉宇浩一陣氣湧,故意拿挑釁的目光把薛薇薇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冷不熱地說道:「沒花,但有字!」
「那讓我猜猜你眼中看到的是什麼好嗎!」
「嗯哼,你猜!」
「色狼!」
「呃我」
說實話,薛薇薇其實也被自己嚇到了。
怎麼剛才自己就那麼大膽,居然敢當做一個男人的面說出那種話來。
這可不是薛薇薇平時的表現。
究竟自己是怎麼了,這個男人無非就是眼睛大一點嘛,要說英俊可真算不上。
薛薇薇臌脹的胸脯忽然急劇的起伏,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胸腔中心臟有力的一張一縮,血液被擠壓出去又回流回來,小臉滾燙髮熱。
但薛薇薇不知道,在她後悔的同時,劉宇浩的心裡卻是無比的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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