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能再說一遍剛才的話嗎?」
翟凌的腦子亂了,伍五是誰他不知道,但是從手下的人匯報來的情況看,好像是這個劉宇浩打了別人吧,怎麼反過來打人的要告被打的了呢?
這也太能整了吧!
劉宇浩滿臉嚴肅,緩緩的站了起來,雙手放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向前傾,一字一句的說道:「翟局,我是來報案的,我要告伍五故意傷人和誹謗、敲詐他人錢物三條罪。《》.」
亂了,全他娘地亂套了!
翟凌以為自己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是很能整的人了,沒想到老了老了遇到個大俠級的人物,比自己能整多了。
「哥!」門忽然被推開了,小讓帶著曹若彤和陳棟一起走進來,小丫頭一見劉宇浩立即撲了過去。
劉宇浩溺愛的拍了拍若彤的背,然後才抬頭問道:「陳警官,驗傷報告出來沒有?」
「出來了,這個就是。」
陳棟連忙從包裡拿出一份由指定醫院出具的權威驗傷證明,另外又把以袋碎瓷片放到了桌子上。
劉宇浩朝陳棟笑了笑,隨口道:「翟局,你手下的兵非常不錯。」
「呃還,還行吧!」
翟凌老臉一紅,頓時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草,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呢?
先是被你下了一刑偵隊長的槍,後來又被你那個什麼大校毛哥下了一個分局的械我手下的兵不錯?
劉宇浩哪知道自己很隨意的一句話給人家翟局幼弱的心靈造成了傷害,仍低著頭看醫院出具的那份驗傷報告。
越看劉宇浩的心裡越有氣,到後來禁不住啪的拍了一下桌子。
翟凌身子一震,一愣一愣的看著劉宇浩,那氣氛,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唉!要不是人家山西的那個警員怎麼會在網上發帖子大呼咱公安是弱勢群呢,看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遇到這種強勢到不行的人,翟凌也不自覺的把自己歸納為弱勢群中了。
「翟局,你先看看這個。」
劉宇浩滿臉怒色,眸子裡都要噴出火來了,隨手把驗傷報告推到翟凌面前。
翟凌這個時候受制於人,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在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終於咬了咬牙把驗傷報告拿了起來。
「他一個成年人居然下這麼重的毒手,把我妹子打成了軟組織損傷,這種人簡直是罔置國法於不顧,不殺殺他的囂張氣焰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
劉宇浩一邊錘著桌子一邊憤惱的說著,眉頭蹙成了一團。
可憐翟局每看到劉宇浩的手拍一下桌子心就揪一下,差點沒一口氣把自己給憋過去。
伍五打了你妹妹就是不顧國法了,那你現在這種行為是什麼?
翟凌就奇怪了,怎麼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文縐縐的年輕人不講理時能做到這麼霸道呢。
但現在這個時候翟凌是不會和劉宇浩爭辯的,他在等,一直在等著市局來救援。
只要是市局方面接到消息,一定會派人過來的。
到了那個時候主動權才能再回到翟凌的手中,現在跟人家叫板不是找著一頭包嘛!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翟凌眸子中閃掠過一抹異彩,心裡暗暗有些激動了起來,一個多小時了,終於有人來救自己了。
劉宇浩皺了皺眉,問詢的看了毛週一眼。
毛周擺擺手呵呵一笑,道:「沒事,自己人!」
自己人?翟凌神色慌亂的瞥了一眼氣定神閒的毛周,心裡涼了半截。
可不是嘛,就算是市局的人來了又能怎麼樣?這位主的軍銜只比將軍矮了一級,除非局長大人親自出馬,否則誰能壓得住他呢?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後,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劉哥在嗎?」
劉宇浩怔了怔,沒想到這個時候劉洋會到這裡來,於是親自站起來過去開門。
「劉哥,遇到這種刺激的事怎麼沒提前叫上我啊!」
劉洋一進門就樂呵呵的給了劉宇浩一錘,等看到毛周也在場時更不願意了,大呼小叫道:「不行,劉哥,你這次可是厚此薄彼了,我對你有意見。」
毛周笑道:「兄弟,俺人多,跟你知會能頂啥用,你又不能把他們都給控制住。」
劉洋撇撇嘴,道:「毛大哥,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人來的?老爺子給安排了十個人呢。」
「咳咳咳」翟凌的臉脹紅脹紅的,那顏色像是發紫的茄子一般。
要知道,他們這種鬧公安局的做法上面追究下來可是要坐牢的,可這些人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還在那邊爭著看誰帶來的人多。
靠,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劉洋這時才看到還有外人在場,定神一看,心裡有了數,上前幾步走到翟凌面前道:「請問你是今天的最高指揮嗎?」
翟凌點點頭,苦笑道:「算是吧,有什麼事小伙子。」
劉洋皺了皺眉,先看了看翟凌的警銜,確認翟凌的身份。
然後才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證件遞給翟凌,道:「同志,我是奉命來保護劉宇浩同志的,這是我的證件,希望你看過以後不要告訴任何人。」
「中」
翟凌先是一驚,失聲驚叫出來,隨即馬上感覺到劉洋冰冷的目光,身子抖了一下,暗暗咬著嘴唇才沒把後面的話喊出來。
劉洋神色冷淡的收回自己的證件,說道:「同志,我的身份只限於你一個人知道就好了,不要外傳。」
「是!」翟凌身子站得筆直。
劉洋是警衛局一級警衛,這種級別的警衛其實是和翟凌的警銜平級的。
但是背不住人家是首長身邊的人啊,還是那種少數的最高首長身邊的人,自己能惹得起嗎?
劉宇浩無奈的笑了下,心知翟凌一定是被劉洋背後的身份給嚇到了。
稍等了一會,劉宇浩見翟凌神色冷靜了下來,才戴上白手套把陳棟放在桌子上的碎瓷片擺出來。
長長吁了一口氣,道:「翟局,伍五故意拿一個假古董要挾我的妹子,索賠三十萬,這中詐騙數額已經夠得上巨大兩個字了吧?」
贗品古董?碎瓷片?
翟凌頓時來了精神,也從身上掏出一副白手套,戴好以後道:「能給我看一下嗎?」
劉宇浩微微點頭,雖然他心裡非常奇怪為什麼翟凌也隨身帶著手套,但是他沒問,劉宇浩猜測,翟凌應該是職業需要才會常備這種東西的。
可一兩分鐘後,翟凌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柄放大鏡來,這就讓劉宇浩感覺到不對勁了。
「翟局,你也喜歡古玩收藏嗎?」
翟凌現在再也不敢小覷劉宇浩了,忙放下手中的碎瓷片,笑著說道:「說不上懂,我這水平頂多算是玩票的,比起那些老專家們眼光可差的遠呢。」
劉宇浩看了翟凌一眼,微微點頭,笑道:「翟局,說說你對這些碎瓷片的看法,也讓我們漲漲眼嘛。」
翟凌皺了皺眉,顯得有些為難,看了好一會那些碎瓷片最後還是搖搖頭,說道:「哎呀,我這個水平沒辦法把這些碎瓷片給復原,單就胎釉還是很乾淨的,符合年代特徵。」
劉宇浩笑著搖搖頭,手指飛快的在那些碎瓷片中翻動著,七八分鐘後,一個白底綠龍盤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了翟凌的面前。
「這神了!」
翟凌看得兩眼發直,滿是敬佩之意,劉宇浩這手絕活要是放到潘家園,沒準能成第一修復能手呢。
劉宇浩老臉一紅,其實他是用自己的異能把那些碎片拼湊起來的,要論真功夫,他肯定不如剛才翟凌用的那些手法技巧。
但為了給自己妹子找回公道,劉宇浩也懶得計較那麼多了。
微微一笑,劉宇浩又道:「翟局,現在你再看看這個白底綠龍盤有什麼問題沒有?」
翟凌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煙遞給劉宇浩,劉宇浩笑著擺了擺手,道:「謝謝,我不抽煙。」
「嗯!不抽煙好,我這是幾十年的壞毛病了,現在想改也改不掉了。」
翟凌現在已經忘記了自己和劉宇浩的對立關係,一心鑽進了那個白地暗刻海水江崖綠龍盤中去了。
過了好一會,翟凌才抬起頭來,說道:「哎呀,可惜了。」
「什麼可惜了?」劉宇浩問道。
翟凌搖搖頭,一副惋惜的神情道:「這個白底綠龍盤造型完美,修胎規整,胎薄體輕,白釉純淨,綠釉純翠,一看就是清代官窯傳統品種,就這麼碎了豈不是可惜了。」
劉宇浩淡淡一笑,擺了擺手說道:「翟局,這個綠龍盤的口沿內外飾有兩道道綠彩玄紋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
翟凌微微笑道:「這麼明顯的東西怎麼可能沒看到呢。」
說完,翟凌習慣性的伸出手去拿自己的被子喝水,可水還沒喝到口中,翟凌陡然一蹙眉,站起身子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麼簡單的道理呢?」
劉宇浩收起了笑容,淡淡的說道:「道光年間的官窯是不可能出現兩道玄紋的,而仿製者為了讓整個綠龍盤顯得不是那麼空洞,自作主張給多加了一道。」
翟凌本來就已經想到了,現在經劉宇浩再這麼一提醒再糊塗也知道這個白底綠龍盤是個贗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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