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擋在自己和哥哥面前的人是警察,曹若彤的心緊張了起來,小手又緊緊的扣住劉宇浩。《》.
「警察哥哥,這件事和我哥沒關係,都是我不對。」
若彤很怕會在一瞬間便見不到了哥哥,漂亮的大眼睛裡噙著淚水,小身子也微微抽泣著。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陳棟微微一笑,伸手就想去摸一下若彤可愛的小臉蛋,結果手才送到一半就被劉宇浩擋住了。
劉宇浩冷冷的道:「有事說事,少套近乎。」
陳棟臉色一變,但隨即又平靜了下來,神情認真的道:「劉宇浩,你打了人就要接受處罰,想沒事走人那是不可能的,我們所長已經在路上了,希望你別讓我難做。」
嗯?什麼時候警察這麼客氣了?剛才明明是商量的口吻嘛!
劉宇浩臉色微寒,瞇起眼睛看了一會陳棟才慢吞吞的道:「好吧,我等一會。」
陳棟得到劉宇浩肯定不會走的答覆以後才在心裡偷偷吐了一口氣,暗自罵起該死的所長。
草,好好的戶籍警不讓老子干了,把老子弄這來守學校,坑爹嘛這不是。
其實並不是陳棟在和劉宇浩客氣,而是陳棟知道自己惹不起面前這個人,但職責所在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攔下劉宇浩。
如果剛才劉宇浩很強勢的非走不可的話,陳棟也只好拼了死皮賴臉的跟在後面,但阻攔人家的傻事他是萬萬不會真去做的。
我勒了個去的!
劉宇浩可是坐的軍委牌照的悍馬來的,當時正好在學校門口巡查的陳棟看得清清楚楚。
等籐軼把車頭調轉過來以後,陳棟定睛看了一眼前擋風玻璃上的大大小小的通行證,差點沒把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乖乖,了不得!
前一百位的小號牌軍車,紅牆內的專用通行證
這得多牛逼的人才坐得上啊?
在體制裡混的不如意的陳棟雖然不懂得迎奉上司,但誰誰誰的車是什麼牌照,誰誰誰的通行證代表了什麼身份他還是背的滾瓜亂熟的。
就憑剛才人家劉宇浩坐的那台車陳棟就知道,這種神仙可不是自己或者自己所在的單位能惹得起的。
以前陳棟可沒親身經歷過這樣的事,但背不住他原先是所裡最清閒的戶籍警啊,那些個哥們在外面執行完任務總喜歡在陳棟的辦公室裡喝上一杯茶,順便吹吹牛。
所以陳棟倒是沒少聽說遇到這種人鬧事的最好辦法,所裡的兄弟們總結了一條,那就是躲,躲得越遠越好,能不沾邊的絕對不沾邊,實在不行了就當木樁子。
反正天塌下來了有個子高的在上面頂著,咱哥們怕哥求啊!
有了那些聽來的「經驗之談」,陳棟做事就有分寸多了,人家劉宇浩不願意表明自己的身份那是人家的事,可咱不能馬虎呀。
在陳棟的要求下,劉宇浩帶著曹若彤來到學校警務室坐了下來等候處理。
一直等到二十分鐘以後,劉宇浩皺了皺眉,道:「警官,我記得你們所離這裡走路只需要十分鐘吧,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人來?」
陳棟神色尷尬的撓撓頭,道:「呃,那啥,可能現在這個時間段裡需要出警的突發事件太多,一時半會照顧不過來也是有的,你再等等?」
倒了!這還是警察在說話麼?
劉宇浩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陳棟搖搖頭沒有表示什麼。
陳棟眼神閃爍不定,根本不敢和劉宇浩直視,只好嘿嘿的乾笑兩聲,立即又把頭別到一邊去。
看個毛線啊,弄不好人家等會一生氣把自己給揍了那可怎麼辦?
陳棟看劉宇浩的年紀也就二十多歲,這樣的人能坐上剛才那種車子,一定是家裡老子特別牛叉的隊伍。
紈褲子弟見的多了,可沒見過幾個能像劉宇浩這麼牛逼的。
「我什麼都看不見,我什麼都看不見」
陳棟眼觀鼻,鼻觀心,閉起眼睛在心裡默默念著,巴不得劉宇浩現在就抬腳走人。
「若彤,那個人剛才為什麼罵你?」
這半年劉宇浩在家的時間不長,剛才那會又沒有留意,現在他才發現,小丫頭竟然比自己剛開始認識的時候長高了一大截。
「哥,我能自己坐在那裡嗎?」
曹若彤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凳子說道。她現在也是十四五歲的大姑娘了,隨著身體的發育,小胸脯也開始脹鼓鼓的挺了起來。
還被哥哥像以前那樣溺愛的摟在懷裡,小丫頭竟然學會了害羞,水汪汪的大眼睛霧氣朦朧,粉粉的小臉蛋也竟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咳咳咳」
劉宇浩猛地發現了若彤在顧忌什麼頓時老臉一紅鬆開了手,「妹子長大了,不要哥了,嘿嘿!」
「沒,沒有的事,我怎麼能不要哥呢!」
曹若彤慌張的擺著手,她剛才的那種反應只不過是小丫頭向少女的轉變過程中正常表現罷了,絕對不是要有意疏遠劉宇浩的。
劉宇浩笑呵呵的揉了揉小丫頭的頭,又在粉粉的小臉上捏了一把,道:「哥逗你玩呢!」
「嘶疼!」曹若彤被劉宇浩捏過的小臉頓時一繃,臉色都變了。
劉宇浩怔了怔,心說:「剛才沒使勁啊,小妹怎麼會疼呢?」
不過在下一秒劉宇浩就發現了問題了,剛才外面的光線太暗,他又只去揍人了,現在劉宇浩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沒有發現若彤左邊的臉還有五根暗紅的指印。
劉宇浩冷著臉驀然站起身來,道:「那個王八蛋是不是還打過你?」
明知故問嘛!除了那個伍五二百五的傻叉,誰還可能打曹若彤?劉宇浩的心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揪了一把樣,眸子中閃過一道駭人的冷冽。
曹若彤又驚又怕,連忙撲過來一把將劉宇浩的腰死死抱住,道:「哥,咱不去了,我現在已經不疼了,不去了好不好?」
劉宇浩暴怒道:「老子他娘地弄死他!」
因為是被妹子抱著,心裡的憤恨無處發洩,劉宇浩手臂一揚,啪的一下拍在了身邊的桌子上。
陳棟嚇得打了個趔趄,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靠,這還是人嗎?這一巴掌要是拍在人的身上會是個什麼效果?
陳棟眼中閃掠出恐懼的神情,呆呆的看著被劉宇浩拍成粉碎的桌子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劉宇浩陰冷的目光掃在了陳棟的身上,一字一句的道:「警官,伍五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
陳棟跳將起來,生怕劉宇浩一個暴怒之下手就會拍到自己身上。
等退到了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以後,陳棟才又強調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剛才有人打了120,現在人估計送醫院去了吧。」
若是在剛才不知道伍五打了曹若彤的情況下劉宇浩還只是氣憤伍五欺負自己的妹子,但現在他是真的怒了,怒不可喝。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人,誰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被別人毆打吧?就算劉宇浩有再好的脾氣也經不起伍五這樣的撩撥挑釁。
「我再給你最後五分鐘,如果你們的人還沒有到的話就不用來了,直接去醫院給伍五那個狗日的收屍好了。」
陳棟臉色驟變,愣了一下後急忙跑出房間給所裡打電話去了,邊跑陳棟還不忘邊告訴劉宇浩說道:「你千萬別衝動,不管有什麼事都有法律幫你解決。」
扯你姥姥地淡吧你!
劉宇浩一臉鐵青,蹙著眉坐在那裡。
「哥!哥你怎麼了?」
曹若彤打了個激靈,她從未見過一個人的眸子裡竟然能散發出那種陰森逼人的寒意的,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哥哥。
「沒事,哥沒事!」
劉宇浩淡淡的笑了一下,他不想讓若彤看到自己的另一面,更不想小丫頭因為社會的不公在她心裡留下什麼陰影。
只是窩在心裡的怒氣能這麼算了麼?很顯然劉宇浩不會罷休的。
「妹子,他為什麼打了你?」
劉宇浩又恢復了平日的那種冷靜,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
曹若彤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一般怯怯的看了劉宇浩一眼,很小聲的說道:「我要是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我怎麼會生自己妹子的氣呢?」劉宇浩不以為然的呵呵笑了起來。
小丫頭像是經過艱難的思想鬥爭後才怯懦的說道:「我撞到伍爺爺手裡的一件東西了,他說要我賠給他三十萬,我哪有那麼多錢啊。」
說著說著,曹若彤兩隻手死死的捏著自己的衣角,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近不可聞。
劉宇浩皺了皺眉,道:「什麼東西他非讓你賠三十萬給他?」
曹若彤頓時花容失色,一下就哭了,抽抽泣泣的道:「是一個盤子,我也不知道一個盤子怎麼就能值三十萬,當時我和小朋友們都嚇傻了。」
劉宇浩皺著眉手在下巴上撓了撓,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伍五這個人根本就是個古玩白癡。
但因為身在考古系,所以那個貨又特別喜歡附庸風雅,動不動就拿出一兩件老物件來給系裡的老教授們品鑒,可從沒見過他能拿出什麼開門的物件啊。
碰瓷?突然一個念頭在劉宇浩的心頭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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