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海本來是想拍下古玉以後就直接飛回新疆去的,但認識了劉宇浩以後他暫時改變了主意,所以見劉宇浩淡然的坐在那裡沒有起身,自己也沒去問,陪著劉宇浩干坐。《》.
錢光糧小心翼翼的陪著一個臉色一沉的男子走了過來,道:「吳少,這位就是劉宇浩。」
既然沒有用吳司長的稱呼,也沒有稱劉宇浩為劉副秘書長,那麼錢光糧的意思就很明顯了,他想告訴眾人,今天的事是屬於私人範疇。
劉宇浩淡淡一笑,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裡,道:「錢總,很積極嘛,錢帶來沒有?」
其實,劉宇浩在和錢光糧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暗暗的觀察了一下吳凌松的,他就是想利用自己的傲慢來試探一下究竟吳凌松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麼沉穩。
吳凌松已經有三十六歲了,但黑色的玳瑁眼鏡和裁剪合體的一身休閒裝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一些。
見到劉宇浩一臉倨傲穩坐泰山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吳凌松也是心頭一陣火起。
但陰翳的神色只在他眸子中閃了一下隨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伸出一隻手笑道:「劉先生,久仰大名了,你好,我叫吳凌松。」
好一副皮囊!
劉宇浩暗讚一聲,也笑瞇瞇的站了起來,對待吳凌松當然不能用錢光糧那種辦法,還沒開口,兩人的手就已經緊緊的握在一起了。
倒是劉宇浩身後的翁海和侯笑天大吃一驚,愕然的看著劉宇浩和吳凌松,心裡琢磨,怎麼這兩個人的關係這麼融洽呢?
但好像又不是這樣啊,根據剛才他們說話的口氣看,劉宇浩應該是第一次和吳凌松見面,翁海疑惑的皺了皺眉。
侯笑天不敢托大,趕緊閃身出來,笑道:「松哥!」
吳凌松小時候也在軍委大院裡住過,所以是認識侯笑天的,以他的個性當然不會冷淡。
笑呵呵的把手從劉宇浩那邊抽出來,吳凌松走到侯笑天身邊,道:「呵,原來是小猴子呀,咱們可有好多年不見了,怎麼來了京城也不跟我打個電話聯繫聯繫呢?」
侯笑天頓時覺得臉上有光,嘿嘿一笑,道:「松哥事忙,我哪敢輕易去打擾啊。」
不過,話是那麼說,侯笑天依然把得意的目光朝翁海那邊瞥了一眼,那意思是說,瞧哥們,一來京城就倍有面子,連吳大少都對哥們客氣有加。
翁海雖然不插手家族的生意,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他知道這個時候要是自己左右搖擺不定,不止賀旭東會對他心生厭惡,而吳凌松也未必能看得上眼他,所以很聰明的淡淡朝吳凌松笑了一下就沒下文了。
哪知道吳凌松卻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翁海是自己手中資料裡的翁氏唯一繼承人,快走幾步老遠就把手伸出來,道:「沒想到翁公子也來了,實在是吳某眼拙,恕罪,恕罪!」
翁海一瞧,得,這回熱鬧了,嘿嘿一笑,也道:「吳少,您這尊大佛平時可是請都請不到啊,怎麼今天也這有閒情,早知道小弟就過去拜訪了。」
但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翁海對吳凌松的態度看起來好像很熱切,但骨子裡的冷淡仍然是表露無遺。
吳凌松並不計較,沒事人一般揮揮手,道:「我也是湊巧在外面遇到個朋友,所以進來看看。」
錢光糧立刻把腰挺得倍直,臉色也紅潤了起來,能被吳大少爺當面說成朋友,那是他買都買不來的面子。
現在他心裡的沮喪也一揮而散了,不就是一億七千萬嘛,就當便宜劉宇浩那個龜兒子了!錢光糧不無惡毒的在心裡腹誹著。
劉宇浩懶得在人面前演戲,打了個哈欠,道:「翁少,我今天的任務也完成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要回家了。」
錢光糧臉色一變,這才想起自己跟著吳凌松來的目的,也顧不得打斷人家的談話是不禮貌的行為了,連忙道:「劉宇浩,我們剛才說好的事你可不能反悔。」
劉宇浩臉色一陰,冷冷的瞥了一眼錢光糧,道:「劉宇浩也是你叫的嗎?不知高低的東西!」
「你」錢光糧被劉宇浩打面打臉,而且還火辣辣的怎麼能掛得住面子,頓時手指著劉宇浩就準備開口大罵。
吳凌松雙眼微微一瞇,臉上的笑容不減,卻不動聲色的該了稱呼,道:「如果我記得沒錯,劉宇浩應該是中寶協的副秘書長吧。」
既然能成為新一代世家子弟中的翹楚,吳凌松豈能是錢光糧那樣的草包?一句話就把自己和劉宇浩的地位區分開來,而且還把劉宇浩打向錢光糧的耳光又打了回去。
你不是說人家錢總沒資格直呼你的名字嗎?那你看看我有資格麼?
劉宇浩臉色微微一沉,稍傾,才點了點頭,道:「吳司長,我在中寶協只是掛職而已,副秘書長不過是個虛名罷了,其實我只是個商人。」
「嘶」翁海和侯笑天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都不簡單,瞧這倆人,能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的麼?
吳凌松想跟劉宇浩講「身份」,人家一句話就推得乾乾淨淨,你不是要講規矩嗎?我又不是官員,一個商人還用跟你講個屁規矩。
錢光糧心裡頭就是「咯登」一下,有點顫悠,要是因為自己吳大少在劉宇浩面前丟了面子,保不齊以後這帳就要算到自己頭上了。
這還了得?錢光糧趕緊收起了先前的冷臉,前倨後恭的笑著說道:「劉少,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給您賠給不是還不行嘛!」
吳凌松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錢光糧一眼,但是為了自己的那株天山雪蓮,今天的這口氣他還真得忍下來。
想了想,吳凌松淡淡的站到了一邊,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來神情淡淡的看著眾人。
劉宇浩心裡偷笑了一下,淡淡的擺擺手,道:「賠不是就不用了,怎麼說錢總今天也讓我賺了點小錢,面子還是要給你一點的。」
「呃」
錢光糧的臉那個綠呀!太他娘惡毒了吧,一點點小錢?那可是一億七千萬啊,這話怎麼說的來著?
籐軼少有的看了一下手錶,插言說道:「劉少,賀少和周少還在錦繡園等著您呢,咱們去晚了不合適。」
雖然錢光糧的笑容怎麼看都不自然,但是他也還是得忍著,拿出支票薄道:「劉少,咱們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嗎?」
劉宇浩心裡暗罵了一聲廢話,然後淡淡一搖頭,道:「這樣吧,你開一張一億三千萬的支票,然後再把剩下的四千萬用現金的形式匯到這個戶頭。」
說完,劉宇浩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來,卡裡已經有三百萬了,那些錢本來是準備給籐軼買房子的。
現在,既然又有一頭蠢豬巴巴的給自己送錢,劉宇浩自然樂得做個順水人情,乾脆都一起給籐軼兄弟倆好了。
錢光糧臉色鐵青,想罵劉宇浩做事盡給他找麻煩,但還是咬著牙籤了一張一億三千萬的支票,又按照劉宇浩說的給銀行打電話轉賬。
只過了一分鐘籐軼的手機就響起來了,籐軼拿出來一看,愣了愣,但有這麼多人在這裡他又不好問為什麼,於是朝劉宇浩點點頭,道:「劉少,錢到賬了。」
劉宇浩淡淡一笑,從籐軼手中結果盒子,把裡面的天山雪蓮拿了出來,一副惋惜的神情吧嗒了下嘴。
翁海一臉的不解,問道:「劉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宇浩呵呵一笑,言不達意的說道:「嗨,要是早知道一個這樣的玩意也能賣一億七千萬,我還整天賭石幹嘛,去你們新疆找個地種幾畝雪蓮得了。」
草!錢光糧惡毒的咬了一下唇,他現在一心只想撲上去胖揍劉宇浩一頓。
這,這可是天底下最昂貴的人工種植的天山雪蓮呀,一億七千萬的價格讓錢光糧的心都在滴血。
「喏,看清楚了錢總,這是你要的東西吧?」劉宇浩笑瞇瞇的問道。
錢光糧只管冷著臉點頭,話也不敢多說。
他怕呀,眼看交易就要完成了,萬一這個時候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讓劉宇浩反悔了,那自己豈不是白忍了那些羞辱了?
劉宇浩從錢光糧手中接過那一億三千萬的支票掃了一眼數額,才把天山雪蓮遞過去。
「這?怎麼只有一株雪蓮沒有盒子?」
錢光糧哭笑不得的看著手中用一億七千萬換回來的「假貨」,捧著也不是,丟了他不敢,只能呆呆的站在那。
劉宇浩滿臉詫異的說道:「咦?錢總還想買那個盒子嗎?那好啊,我還正愁這盒子是不是該扔掉呢。」
錢光糧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連連擺手,道:「不,不,有天山雪蓮就行了,盒子你就自己留著吧。」
靠,一株雪蓮要了一億七千萬,盒子還要單賣,你他娘是搶劫啊!老子又不蠢,怎麼可能還上你那個當。
吳凌松嘴唇掀了掀,想開口讓錢光糧把盒子也買回來,但想了下後又閉嘴了。
交易的價格他已經看到了,錢光糧這次也是倒霉,足足比開始預計的多出了一億兩千萬,吳凌松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不就是一個盒子嘛,一百塊錢能就能找人做個一模一樣的了,幹嘛要再去找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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