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李老爺子走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但那薄薄的夕陽灑落在老人家的影子上讓他的背影顯得尤為的蒼涼,似乎在向解石場的人們述說著老爺子心裡的悲哀。《》.
隨著李老爺子的離開,大部分人都敷衍的恭喜了一下劉宇浩便立即走了,只留下了幾個自認為和劉宇浩還算有點關係的人。
唐凱神色怪異的盯著劉宇浩看了很久才緩聲說道:「小伙子,你是第一個讓我無法看透的人,剛才我一直在心裡琢磨,你究竟是用的什麼方法判定的那塊毛料呢。」
劉宇浩笑了笑,心說:「哥們連自己爹媽都沒有講過,能告訴你麼?」,但嘴上卻說道:「老爺子,我也是瞎蒙的,沒想到還真是那麼回事。」
唐凱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一臉疑惑。
劉宇浩看實在糊弄不過去這老狐狸了,忙正色說道:「老爺子,不知道您剛才有沒有注意到那塊老象皮毛料上的色蟒?」
「怎麼說?」唐老爺子頓時來了興趣,眼中閃過一抹迷惑。
見劉宇浩和唐老爺子在討論剛才那塊毛料,還沒走的幾個人便圍了上來,尤其是瑪桑達,他很好奇劉宇浩是怎麼對那塊毛料作出精準的判斷的。
劉宇浩看了眼大家,抿抿嘴說道:「翡翠是多晶體結構的東西,晶體越細的,晶體與晶體之間的間隙越緊密,種越老。而晶體越細小,結構越緻密,水分越足,質地越純淨的,玉肉表現就越細潤,透明度就會越高。」
唐凱點點頭,這些道理他是知道的,但這又和那塊老象皮毛料的色蟒有什麼關係呢?
劉宇浩看出了唐老爺子心裡的疑問,笑著說道:「毛料從房間裡拿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上面有濕過水,而剛才我站的那個角度太陽光正好是對準毛料色蟒的。」說完,劉宇浩笑吟吟的看著唐老爺子。
唐凱眉頭一蹙,忽然驚聲道:「你的意思是說」
「對!」
劉宇浩點點頭笑著打斷了唐老爺子的話,又說道:「邵琦以為法王比我多看一會毛料就能贏我,但他沒想到正是因為這樣才恰恰幫了我一個大忙,從太陽光的折射角度,我能很清楚的看到毛料大致的結晶類型,再加上色蟒綠意總給人一種浮在上面的感覺,所以我大膽的猜想毛料內部的翡翠最多不過是糯種而已,並且出高綠的機會很小。」
唐老爺子身子一震,愕然的看著劉宇浩滿嘴苦澀說不出話來,周圍的那些人更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瞪著劉宇浩。
這個時候恐怕很多人心裡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邵琦輸給劉宇浩這樣的妖孽真的不虧,試想,除了劉宇浩以外,還有誰能夠有那麼敏銳的觀察力呢?
唐老爺子神色複雜的看了劉宇浩一眼,說道:「要是你在香港還停幾天的話,有空就來家裡多坐坐。」
劉宇浩笑著點點頭,說道:「一定會的,我還想向老爺子請教古法琢玉呢。」
其實劉宇浩還有一句心裡話沒敢說出來,您老人家的家裡還藏著個堪比美玉的俏佳人,我怎麼捨得匆匆見一面就走了呢。
一直把唐老爺子送走以後劉宇浩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淡了下來,掃了一眼那個印度法王后劉宇浩說道:「法王,龍象心法對身體的損傷是很大的,如果你現在能意識到這個問題的話還能多活幾年,可」
劉宇浩說的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的,那法王也知道其中的道理,但是為了能在外面混出個名堂,他不得不鋌而走險踩著鋼絲過日子。
所以,劉宇浩的話音一落法王便呆了,驚愕的看著劉宇浩,心臟像是被悶棍敲了一下猛地一緊,遲疑了片刻後雙手合十說道:「謝謝你劉先生,桑賈伊-夏爾馬牟尼一定會記住您的話的。」
劉宇浩一愣,心說:「乖乖,怨不得人家能這麼牛呢,弄了半天這小阿三是婆羅門的貴族啊,還好剛才沒把他往死裡得罪,否則以後哥們見了印度人豈不是要繞著走!」
種姓制度是一種富有印度特色的傳統社會制度,起源於公元前一千多年,還好劉宇浩對印度歷史還是有一定瞭解的,所以知道法王的姓是印度貴族才特有的種姓。
種姓在印度梵文中是顏色或品質的意思,即按照皮膚顏色、社會地位、財富的佔有量給人分類。印度分為婆羅門、剎帝利、吠捨和首陀羅四大種姓,其中婆羅門和剎帝利是貴族。
而夏爾馬則是婆羅門中最尊貴的種姓,牟尼就簡單了,那是僧人特有的稱謂。可不要小看這法王的家族。
婆羅門是印度的祭司貴族,它主要掌握神權,占卜禍福,壟斷文化和報道農時季節,在社會中地位是最高的。
嘿嘿,看著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的法王,劉宇浩在心裡偷笑,哥們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會把人家阿三的王子給揍了。
不過心裡想得那些劉宇浩是永遠不會說出來的,淡淡一笑後也學著法王雙手合十,說道:「既然法王對翡翠也這麼有興趣,那下次再見時,我就送一個用古法琢出的雕件給你好了。」
法王大喜,也顧不上臉上的傷痛了,拍手笑道:「我明天會跟著瑪桑達將軍去緬甸住一段日子,劉先生什麼時候去了一定要和我打招呼,也讓我好好款待一次先生。」
「臭不要臉的!老子頂你個頂你個頂!給你畫個餅你也相信?」劉宇浩頓時嚇得臉色都變了,悔不跌的在心裡大罵起來。
心想,怎麼這一幕有點像那天遇到這個印度小阿三時他找唐老爺子索要金明法王雕件的情景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劉宇浩剛對小阿三生出的一點好感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得,哥們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而且看來這個坑還不小。
劉宇浩苦著臉看了眼瑪桑達,心說:「哥們冤不冤啊,怎麼就這麼背呢,以前都是哥們敲別人竹槓,這次怕是哥們被別人敲了竹槓了吧!」
一直呆若木雞坐在那裡的邵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湊過來的,見劉宇浩幾個人說笑罷了連忙走近幾步說道:「劉,劉先生,嘿嘿」
劉宇浩冷冷的看了眼邵琦,說道:「邵公子有事?」
邵琦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大禍臨頭,只覺得這次丟了面子下回再找補回來就是了。
所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是這樣的劉先生,我,我這一段時間錢不太湊手,輸給你的四千萬能不能緩一緩,不過你放心,我邵琦說過的話就一定會算數的。」
劉宇浩笑著搖搖頭,冷漠的說道:「四千萬?邵公子還是考慮一下你開的賭盤的事吧。」
「賭盤?」邵琦撓撓頭,只是片刻的時間臉色陡然變的難看了,抓起身邊一個人的衣領怒道:「阿虎,賭盤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阿虎哭喪著臉說道:「邵先生,買,買劉宇浩贏的比買法王人多現,現在,現在您就是把公司賣了已經賠不起了。」
「啊!」邵琦如遭雷擊般石化在那裡呆呆的愣在那裡一動不動,過了幾分鐘後才回過神來,抓狂地吼道:「快,快去把咱們的現金都取出來」
言下之意就是想逃跑了,邵琦心裡很清楚,在香港這個地方你開地下賭盤不一定會被警察抓到,但你若是想逃賭的話就不容易了,道上的人有的是辦法讓你把吃進去的錢吐出來。破財消災還是小事,弄不好到最後家破人亡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劉宇浩冷冷的看了一眼阿虎,又把目光轉向邵琦,說道:「邵公子,很不好意思,我記得我好像買了三千萬自己贏,不知道這筆錢你什麼時候還給我呢?」
「我」
邵琦像是一下子掉進了冰窖裡渾身發抖,太可怕了,劉宇浩的眸子中閃過的寒意讓他通體發涼,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咳咳」瑪桑達咳嗽了一聲,瞇著眼睛說道:「我好像也買了三千萬劉先生贏。」
「這」
邵琦又哆嗦了一下,一口濃痰堵在嗓子裡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那劉宇浩的錢還好說,他自認為自己真要是想跑路的話,一時半會的劉宇浩也拿自己和邵氏珠寶沒辦法。
可一家珠寶公司要生存就離不開翡翠原石,更何況逃了瑪桑達那種殺人不眨眼的賭石供應商你又能逃到哪去呢?
戚李培呵呵一笑,說道:「瑪桑達將軍眼光真不錯,不過我好像聽我的人說,他們也幫我買了三千萬劉先生贏,不知道邵公子準備什麼時候跟我手下的人結賬呢?」
「我這啊」
邵琦頓時氣急攻心說不出話來,勉強從嗓子眼裡憋出了三個不完整的音符後噗通一聲暈倒在地上,面色慘白四肢不停的抽搐著。
至於接下來劉宇浩和兩個緬甸來的將軍還說了什麼話邵琦反正是聽不到了。劉宇浩嘴角動了動,心說:「兩位,你們這是要痛打落水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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