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覺得熊遠甄在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實在是有點嚴肅,在心裡說道:「不會是這熊遠甄和這周錫有什麼矛盾吧?這事還真不好說,那周錫平時就是個惹禍精,和公安這口子『熟悉』那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把熊遠甄帶到這裡還真是欠考慮了。」
「熊叔,您認識這裡的老總嗎?」劉宇浩試探著問道。
熊遠甄還真有點哭笑不得,在心裡暗暗說道:「年青人,莫裝b,裝b遭雷劈呀!如果你早說你有這門子關係,還用得著來我這辦什麼戶口的事嘛。人家這家公司的老總隨便一個電話,多的是人哭著喊著的上趕著要來幫這個忙。」
不過,這樣的話熊遠甄是絕對不會當著劉宇浩的面說出來的。
「宇浩,你這個朋友姓什麼能告訴我嗎?」
熊遠甄還想再確認一下,免得待會要是見到劉宇浩的那個朋友真的是自己心裡想的那個人的話,會搞的自己措手不及的,同時,熊遠甄本能的對劉宇浩的稱呼也從小劉改成宇浩了。
真的是措手不及的問題。
「周錫,我那朋友叫周錫。」劉宇浩也表情認真的回答。
不知道為什麼熊遠甄為什麼會這樣問自己,而且那口氣還有點謹慎的味道,劉宇浩一臉茫然的回答著熊遠甄的話,腳下卻沒有停留。誰知道這周大少一會又有什麼新花樣,說不準等不及就閃人了咧,那可要在人家熊遠甄面前掉大了。
「真的是周副部長家的周公子嗎?」
熊遠甄還沒死心,但腦門上的汗已經不自主的滴了下來了,看看劉宇浩一臉的淡然,熊遠甄無法想像身邊這個年輕人是多麼的高深莫測,心下緊了一緊,對著劉宇浩,熊遠甄的腰也不是那麼的直挺了。
「周副部長的公子?熊叔,周錫老爸是什麼副部長嗎?這我可沒聽他跟說起過,不知道是不是哦!」
劉宇浩一臉茫然。
這還真不怪人家劉宇浩。不管是賀旭東也好,還是周錫也好,劉宇浩一直都是喊的哥,也沒有任何人告訴他這倆人有什麼具體的背景,劉宇浩只是隱約知道他們兩家在京城裡應該是有點勢力的那種家庭,不過按照劉宇浩的性格,他是決計不會去打聽的。
「兄弟,這萬立房產的老總叫周錫,他是我們公安部周副部長的公子,呵呵,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一直沒機會認識周少呢。」熊遠甄解釋道。
周錫的父親是公安部的常務副部長,也是下一屆部長人選的最大熱門,熊遠甄哪會不知道呢!
這些年來,胸遠甄一直是憑自己的本事在工作,照說這熊遠甄也算是升職的快的,但隨著他職務的不斷高昇,同樣也不斷的有人在拉攏著他,熊遠甄一直以來都在猶豫不絕,不知道自己該偏向哪一邊,但凡官做到一定的程度,不站隊是不可能的,但選擇站在哪一邊卻是一個讓人蛋疼的問題。
糾結,熊遠甄萬分的糾結!
熊遠甄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敢再直接喊劉宇浩的名字了,剛才就是稱的兄弟,劉宇浩沒有注意到這個變化,但這卻是實實在在的。
這可能是所有的為官之人的苦惱了,現在有是能有機會認識這個周大少,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有誰嫌自己升職太快呢?
如果今天能借買房這件事搭上周副部長的那條船,實在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就算這次沒搭上,有劉宇浩這個縴夫,還怕下次依然會錯過?熊遠甄腦筋一轉,又覺得這次自己真的是來的太對了。
大廈的前台迎賓小姐早接到通知,確認了劉宇浩的身份後,直接把他們帶到總裁專用電梯那裡才退去,看著那迎賓小姐扭來扭去的翹臀,劉宇浩愣了一下,想到夏雨晴背對自己時那種雕塑一般的聳翹,不禁紅了一下臉。
要說這劉同學還真是初入社會,到達大廈頂樓,見整層只有一個房間,劉宇浩估計這就應該是周錫的辦公室了,也忘了招呼,便直接推開了房門。
「啊」
順著女人的一聲尖叫,劉宇浩腦中瞬間騰起一道黑線,他看到的是一個正在手忙腳亂的穿衣服的一個女孩,還有急赤白臉的往上拉褲子的周錫,那場景在多年之後劉宇浩次次想起都會覺得實在曖昧之極。
房間裡有一種男女體液混合的那種特殊的味道。
劉宇浩呆在當場,眼都不眨的盯著周錫和那女人,他似乎感覺到血液的沸騰和那種來回擠壓的衝動,太陽穴通通的一個勁的跳著,很難想像這種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在自己眼前上演。
「瑪拉隔壁地,老子」
抬頭發現進來的人是劉宇浩,本來還一臉怒氣,準備開嘴大罵的周錫馬上換上了笑顏,拍拍那女孩的高挺的臀部,拉開老闆椅大笑著站了起來。
「喲!稀客,我是說怎麼一大早上窗戶那站著只喜鵲喳喳叫呢,原來是老四要來。」
「靠,你家三十多層樓上還能飛來喜鵲?」
劉宇浩鄙視的翹了翹嘴唇,沒有理會周錫那掩耳盜鈴的笑聲。在劉宇浩聽來,那是周錫的掩飾而已,不必理會,真的去揭穿了大家都會很尷尬。
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還有跟著劉宇浩後腳準備進門的熊遠甄,乍看到眼前的情景,熊遠甄腳底如安了彈簧般一個轉身就從門口消失不見了,動作之輕盈對他那兩百多斤的體重來說實屬罕見。
要說這官場之人最不缺的就是智慧了,熊遠甄這次來除了想買到房子,最重要的是來的路上考慮的是否能搭上一個硬的後台,要是一不小心直接闖了進去,只怕後台沒搭上還把現有的都拆個一乾二淨了,熊遠甄沒有那麼傻,這種事還是裝著沒看見最好。
「那啥,我們正好在幫你挑房子呢。」周錫一本正經的嚴肅說道。
「喏,先把臉擦擦。」劉宇浩死死咬住嘴唇忍住不笑,遞給周錫一張面巾紙,並指著周錫臉上來不及遮蓋的口紅印。